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125
高大的男人動了動嘴角,他在沈望舒深情的眼睛里,似乎變得動搖,卻默默地?fù)u了搖頭。 他是在拒絕她,可是拒絕她的時候,他卻偏頭不敢去看沈望舒的眼睛。 他明明依舊對她有著深刻的愛情,可是卻不肯回應(yīng),也不敢答應(yīng)。 為什么? 沈望舒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對,看到他提著行李的大手用力得青筋畢露,不由露出幾分倔強,執(zhí)著地把自己的手覆蓋在這男人溫柔的手背上。 他躲了躲,沈望舒卻用力地抓住他的手。 之后,沈望舒的臉色就變了。 她看著這個男人停下了掙扎沉默地看著自己,不敢相信地在他的手腕上摸了摸,收回手,手上是一片鮮艷的血。 “你被咬了?” ☆、第58章 至死不渝的愛(二) 被感染的人,沒有一個不變成喪尸的。 沈望舒看著眼前安靜看著自己的高大男人,眼睛突然變得酸澀。 “被,被咬了?”寧父正快步走來想要感謝一下救命恩人,聽到這個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聽沈望舒說的話,知道這種病毒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更何況之前保姆的異變已經(jīng)把寧父給嚇壞了,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見他沉默不語,果然身后有滴滴答答的血液滴落在原木地板上,下意識地護住了沈望舒和寧母。 他的表情變得糾結(jié),身上也顫抖著,顯然恐懼到了極點。 如果這青年變成了喪尸,第一個吃的就的是寧家三口! 寧父雖然有錢,可是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可能在喪尸的嘴里保護住妻女。 不然他也不會差點被保姆咬死。 “我走了?!卑⑿吹搅藢幐秆劾锏目謶?,頓了頓,低聲說道。 “等等?!边@么叫人出去,寧父覺得自己不就是一個白眼狼么。 他雖然很害怕,可是卻忍不住伸出手來攔住了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看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平靜得厲害,仿佛沒有一點對于死亡的恐懼,沉默了很久,方才嘆氣道,“外頭這么亂,你能去哪里喲!咱們家雖然簡陋,不過屋子有的是,你先住著,沒準(zhǔn)兒咱們是自己嚇唬自己呢?!彼睦碇歉嬖V他應(yīng)該叫這青年立刻離開。 可是他卻干不出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 “別走?!鄙蛲嫖兆×四腥说氖郑p聲央求。 “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愛你?!彼@過寧父,踮腳,摸著男人線條冷硬的臉輕輕地說道,“不管你變成什么,我們都在一起?!?/br> 就算阿玄變成了喪尸,她也不想離開他。如果要死去,那就死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比阿玄還要早地說出自己的心意,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扭頭對寧父強笑說道,“我記得二樓最里邊的小庫房用鋼門鎖著的,回頭我和阿玄搬進去,您別亂開門?!?/br> 她遲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和阿玄馬上搬進去,如果出不來……”她想到了自己的空間,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她把吊墜取出來,雖然知道自己如果不死,這吊墜就不能給寧父和寧母使用,還是放在了寧父的手里。 她想要保護寧父和寧母,卻想陪著阿玄一起死去。 “這是……”寧父聽見沈望舒竟然是要和阿玄同生共死的意思,頓時眼前發(fā)黑。 他顫抖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再看了看其實只不過是第一次上門的男人??墒遣恢罏槭裁?,他還是嘆氣點頭說道,“這孩子對咱們有恩,你做得對?!彼麑捫牡匦α诵Γ葠鄣乜粗鴾I眼朦朧的沈望舒說道,“如果不是這個小伙子,我和你媽早就死了。就算發(fā)生什么危險,也就是晚了一步的事兒。” “不用去小庫房了,就在這屋里吧。”他摸了摸沈望舒的頭。 “爸爸。”沈望舒不知道該對寧父說些什么。 “咱們老的老,弱的弱,沒有這孩子的保護,以后進來了壞人或是喪尸,也是死路一條?!睂幐妇秃苡欣碇堑卣f道,“就算是死,咱們也得死得有點良心?!?/br> 他臉色平靜,轉(zhuǎn)頭和微笑的寧母手握著手站在沈望舒的面前,沒有一點的勉強。他們都用慈愛的眼神看著沈望舒,寧母還把吊墜還給沈望舒笑著說道,“是你的東西,你就好好放著。你在,咱們就都在。你不在了,我和你爸爸要什么東西都沒用?!?/br> 雖然沈望舒來不及說這吊墜究竟是什么,可是寧母也猜出來了一些。 “這里面有很多的物資,是個很大的空間?!?/br> “好好兒留著。”寧父頓了頓就笑瞇瞇地說道,“咱們最近是不必?fù)?dān)心挨餓了。”他臉上坦然,完全沒有了對阿玄的畏懼。他擺了擺手,晃晃悠悠地轉(zhuǎn)身往客廳走小聲兒說道,“趁著還有電,咱們得多充電。你要菜刀么?”他沒頭沒腦地對寧母來了這一句,見寧母平靜溫柔的臉上露出幾分呆滯,這才哈哈一笑笑著說道,“可防身切菜,真是出行的必備之物啊?!?/br> “什么亂七八糟的。”寧母忍不住笑著搖頭對沈望舒說道,“也不知看了什么小說,著了魔似的?!?/br> “《雨中菜刀行》這么經(jīng)典的名著都沒聽過,真是沒文化。”寧父批評地說道。 沈望舒也讀書少……真的沒看過這本名著。 可是她看著仿佛恢復(fù)了一貫家常說笑的寧父寧母,看他們對阿玄沒有一點的排斥,又覺得心里暖洋洋的。 她握了握阿玄的手,努力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覺得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柔柔的富家千金的身上之后,自己也被她從前的情緒感染,變得柔軟了起來。不過她明白,這是寧父和寧母對阿玄的默默的認(rèn)可,哪怕他或許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喪尸,卻已經(jīng)認(rèn)同了他。 阿玄的眼睛落在那對互相嘲諷的老夫妻的身上,側(cè)頭,默默地看住了沈望舒。 他的手指僵硬了一瞬,緊緊地握住了沈望舒的手。 “聽說你從前是特種兵???”沈望舒看著這一世阿玄強壯的身體,他渾身充滿了力量的線條,用柔軟的小手掐一掐,就硬邦邦的,仿佛是掐在了石頭上。 她看阿玄的身上還穿著陳舊的迷彩軍裝,嗅著他身上傳來的那充滿了男子漢氣息的味道,忍不住喟嘆著把自己的臉放在了他堅硬的手臂上。她看到這個似乎對自己很沉默冷淡的青年,不著痕跡地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叫自己枕得舒服一些。 她忍不住微笑起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冷酷,可是那顆心,還是那么柔軟。 “嗯。”很久,阿玄嘶啞地說道。 他看著在自己的手臂上安心地閉上眼睛的沈望舒,心里的空洞都滿足起來。 “從前是?!彼p聲說道,“剛退下來?!?/br> “然后就來找我了?”沈望舒?zhèn)阮^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阿玄每一世都不會有從前的記憶,這輩子顯然也是一樣的。她看著阿玄那雙黑沉的眼睛,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的身手很好,怎么會受傷的?”末世的初期,只要克服心里的恐懼,注意不要被病毒感染,其實喪尸并不是不能戰(zhàn)勝的。沈望舒當(dāng)然知道泱泱大國的特種兵都是精銳的存在,不敢相信阿玄會輸給一些初級喪尸。 “這里告訴我。你在這里?!卑⑿噶酥缸约旱男目?,看著沈望舒認(rèn)真地說道。 他只覺得自己的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叫他向著一個地方去尋找,那里有他最重要的人,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他隨著自己的心而來,果然找到了自己珍惜的愛人。 可是這份相遇,又似乎太短暫了。 阿玄的眼沉了沉,默默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傷口,低聲說道,“救……”他卻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刻意用恩情來要求回報,搖了搖頭不說了。 “是那個保姆咬的?”沈望舒敏銳地問道。 那個保姆的喪尸撲到寧父身上的時候,阿玄已經(jīng)來不及去阻攔,只好用自己的手臂插在了喪尸的嘴和寧父之間。不知是因為什么,明明人類的牙齒并不會那樣鋒利,可是那個喪尸的嘴里,卻都是尖利的利齒。阿玄的手轉(zhuǎn)眼就被咬破了,可是他當(dāng)時并沒有說些什么,而是反手抽碎了喪尸的頭,把自己受傷的實情給掩蓋下來。他明明嘴角,垂目輕聲說道,“對不起。” 他隱瞞自己被咬,并不是怕寧父自責(zé),而是因為自私。 他知道自己心愛的人一定會回到這里,因此,不敢叫寧父知道,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喪尸。 他擔(dān)心寧父把自己趕走,自己就看不到自己的愛人了。 “這個時候,難道還要我說沒關(guān)系?”沈望舒無奈地笑了笑,雖然知道并沒有用處,依然從空間里翻出了消□□水來給沈玄清洗傷口。 她的表情認(rèn)真極了,仿佛所有的目光都專注地落在沈玄的手腕上。她長發(fā)垂落,露出一張皎潔柔弱的臉來,阿玄就靠在墻壁上,垂頭靜靜地看著她。他垂了垂自己的頭,在沈望舒披散的長發(fā)里輕輕地嗅了一下,頓了頓,偏頭親了親沈望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