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79
那是徹頭徹尾的黑暗,沈望舒能從那里完整地出來,回到前方這個會所最光明的地方,唯一要感激的就是…… 宋總更喜歡男人。 也是有周晨的存在,所以宋總顧不得她,也不愿因為她的鬧騰破壞了好心情,因此方才給了她一條生路。沈望舒心里慶幸了一下,方才來得及打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今天聽了周晨的話,穿了一件袒露著后背前胸的艷紅的長裙,雪背豐胸,妖冶之間都是逼人的風(fēng)情萬種。這裙子薄薄的,有從外面吹進來的晚風(fēng),就叫沈望舒猛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之后她努力不叫自己狼狽一些,遲疑了一下,想要離開。 她一邊走,一邊打開手包,取出了里面的手機。 果然,手機不知何時關(guān)了機,想必是周晨很擔(dān)心她和外面聯(lián)系。 她用長長的鮮艷的指甲劃開了手機,看著手機才亮起了屏幕,之后就瘋臉地響了起來。 沈望舒看到上面閃爍不停的名字,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接通了電話。 “呂容!你死哪兒去了?!”她還沒有說話,里面就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女高音,這高音在電話里飆出了一個極高的度數(shù),之后就是連番的數(shù)落和罵人聲,那犀利的喝罵簡直叫人狗血淋頭,卻叫沈望舒的眼角眉梢都帶了笑容。 大概是因為她很久都沒有說話,對面的女高音突然停了停,之后急切地問道,“你在哪兒?有沒有出什么事?小容你聽著啊,不管發(fā)生什么……總之你在哪兒!?” 說到后面,她又開始發(fā)飆。 “我在云端會所。”沈望舒溫聲說道。 “你去哪里做什么?等等……是為了周晨?!”對面敏銳地問道。 “過來接我吧?!鄙蛲孑p聲說道。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對面又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你,你沒有……”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就是累了?!鄙蛲媛牭綄γ孑p輕地吐出一口氣,眼角有些酸澀,仰頭努力把不知是呂容,還是自己的眼淚憋回去,含著眼淚笑了。 這是呂容最好的朋友,是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的好朋友。她們兩個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一個追隨著自己的愛人進了這個看似風(fēng)光無限的演藝圈,一個為了護著自己唯一的朋友,跟在她身邊做了她的經(jīng)紀人。 她入行的時候什么都不會,跌跌撞撞地成長,從一個迷茫的女孩子,成為了一個脾氣火爆敢和制作人叫板的經(jīng)紀人。呂容并不是一個大明星,叫板都沒有底氣,可是叫這個女孩兒叫板的勇氣,只是為了不叫她和投資商喝酒。 她就這么護著她,一路風(fēng)風(fēng)雨雨,就算有更好的前途,也沒有丟下呂容。 呂容自殺以后,她默默地cao辦了呂容的后事,然后在周晨一次通告之后堵住他,給了他一刀。 往臉上的一刀。 她不是想要他的命,而只是想要他的臉,她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大聲又哭又笑。 她為了呂容付出了一切,卻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jié)局,沈望舒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心里劇痛,難受得無法呼吸。 她知道她的好朋友正在向著云端會所趕來,心里就松了一口氣。在這會所里的人并不都是宋總那樣好色的人,在光明的前半段也沒有什么危險。她默默地走到會所門口的角落里,坐在一個有些涼意的臺階上,手里抱著不知算不算救了自己一命的酒瓶子,呆呆地看著會所的方向。這家會所在市郊,遠離城市的浮華光明,因此她并不敢在好友沒有來接她的時候就走到門外去。 那是人煙罕至的一片空地,或許比這會所更加危險。 夜風(fēng)吹在身上有些冷,可是沈望舒卻并不在意。 她看向會所大門的目光專注極了,卻并不知道,落魄的自己也成為別人眼里的風(fēng)景。 呂容是一個美艷得有些狐媚的女人,身材妖嬈,又穿了一件有些單薄的紅色長裙,更加的豐滿多情。 她長長的頭發(fā)燙成大波浪都隨意地攏在肩膀上,就算目光呆滯,可是卻依舊魅惑,烈焰紅唇在黑夜的光影之下閃爍出無邊的光彩,她就那樣坐在那里,就吸引著人們的眼球。這是一張極為美麗的臉孔,可是因為太過艷麗妖冶,因此在鏡頭前總是不由自主地露出狐媚的氣息。 呂容扮演過很多的壞女人的角色,幾乎是不用演就栩栩如生,可是想要更進一步,卻非常困難。 她并不是被大多數(shù)觀眾接受的容貌,如今流行的,是清純可人的類型。 那當(dāng)然是極好的類型,賞心悅目叫人心里喜歡,可是呂容卻無法成為那樣的人。 就算她的性格本就是十分溫順,可是看到她的臉,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就只有狐貍精。 對于沈望舒來說,這并不算什么難題。她對演藝圈并沒有什么興趣,如果不能做明星,那就去做別的好了。她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世界,學(xué)會了很多的技能,并不會餓死??墒撬男牡?,卻又有不知是呂容的執(zhí)念,還是別的什么,在叫她決不放棄眼前的事業(yè)。 那是她也不明白的執(zhí)著,可是沈望舒的心里卻并不拒絕。如果她繼續(xù)留在演藝圈,那就一定要演到最好,最后成為光輝璀璨的那個。 她要站在周晨永遠都到達不了的高度,叫他仰頭看著自己。 沈望舒垂了垂自己的眼睛。 她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上面閃爍的“呂可”,嘴唇勾起了一瞬,急忙起身踩著穿起來很不舒服的系帶高跟鞋,踢踢踏踏地向著會所的大門走去。 大門之外,一輛姜黃色□□停在外頭,看到沈望舒出來,里面一個梳著利落短發(fā)的女人沖出來,跑到沈望舒的面前來不及說別的,先把一件外套套在了沈望舒的肩膀上,之后臉上方才露出了怒色猛地就一巴掌拍在了沈望舒的臉上。 看著沈望舒抓著自己的手笑,她的眼眶突然紅了,嚷嚷著問道,“你為什么關(guān)機???”她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卻只聽到關(guān)機的提示音,那時候心里的害怕叫她幾乎跳樓去了。 “是不是為了周晨?”她知道好友瞞著自己的事情大半都是為了周晨,瞪著眼睛問道。 “那賤人呢?!”她從來不看好口花花的周晨,可是好友卻執(zhí)迷不悟,這一次為了他,連自己都瞞著,如果發(fā)生什么事情,那就追悔莫及了。 “在里頭玩兒呢?!鄙蛲嫘α诵Γ瑏G了手里的酒瓶子,伸出手臂壓在了呂可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臉,小聲兒說道,“還是可可暖和?!?/br> “我跟你說別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原諒你啊!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里是你能隨便來的么?……”雖然這么說,可是呂可的臉慢慢地紅了,聲音也微弱了起來。 她不知道好友發(fā)生了什么,卻感到她的身軀似乎在顫抖,遲疑了一下,還是哼了一聲抱住了她的肩膀,努力溫柔地說道,“沒事了,我在這兒呢。”她感到呂容在自己的肩膀上依賴地點頭,和小時候一樣聽話,到底舍不得再罵她了。 呂容是她的家人,是她一起長大的唯一的親人,就連這個姓氏,都是呂容給她的。 所以她得好好兒地保護她。 “咱們回家?!边@個會所叫呂可的感覺很不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曾經(jīng)在這里失去過最重要的東西。 她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似乎這個會所里藏著的什么,會在日后,從她的手里搶走自己唯一的家人。 這里不是她們該來的地方,呂可又給沈望舒好好兒理了理肩膀上的外套,看她和童年一樣露出愜意的懶洋洋的樣子,這種神態(tài)從長大之后很久都不再出現(xiàn)了,不由露出幾分懷念,眼神也更加柔和,攬著沈望舒的肩膀把她推進了小車子里。 她看沈望舒幾乎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又笑了笑,捏著她的臉低聲說道,“沒吃虧就好!”周晨不是一個好的,呂可很擔(dān)心他會把呂容給賣了。 呂容有著一張狐貍精的臉,內(nèi)里卻是個傻白甜,真是叫呂可糟心壞了。 就是擔(dān)心這個好朋友,她才一咬牙進了娛樂圈。 進了娛樂圈之后,呂可就更擔(dān)心了。 ……真是沒有一刻不在擔(dān)心著,不過呂容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除了在周晨的身上和呂可有一點點不同的見解,余下的都很聽話。 因此兩個好朋友一路在娛樂圈風(fēng)風(fēng)雨雨走了幾年,還沒有碰上什么不好的事兒。 “累了就歇會兒,最近你沒有什么工作,正好休個假?!闭f起來沒有工作其實是比較叫人傷心的,那代表呂容最近沒接到戲,沒有通告連個活動都沒有,完全沒有前途。 她們的娛樂公司雖然不大,不過呂容也不是其中最紅的那個,一直都是個小透明,又因為合約馬上就到期,如今公司還沒有續(xù)約的意思,實在叫呂可愁壞了。不過她不會在好友的面前說這些,側(cè)身給沈望舒披了一張?zhí)鹤印?/br> “好?!睕]有工作就沒有收入,沈望舒嘴角動了動,點了點頭。 這真是窮途末路的一個世界。 “周晨不出來了?” “他起碼三天都得起不來。”沈望舒張開紅唇打了一個慵懶的哈欠,把自己的頭枕在呂可的肩膀上含糊地說道,“這王八蛋,敢給我喝催/情的藥?!?/br> 感到呂可又要跳起來,她笑瞇瞇地壓住她說道,“都被我灌他的嘴里去了,他這回該爽了。咱們回去,明天就和他分手?!眳稳輴壑艹恐辽?,可是卻并沒有和周晨同居,這個功勞就都仰賴呂可的堅決不許了。她壓著呂容不許和周晨同居不說,還天天晚上打電話,催著呂容回家睡。 就算周晨想要把呂容拐上床,也撐不住呂可天天的電話像追命一樣。 “這畜生!”呂可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看清他的為人,我都不傷心了,你傷心什么?!鄙蛲婧咝α艘宦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