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68
別以后后悔。 沈母在外頭聽了幾句,頓時氣得倒仰,因此得知薛玄要求和沈望舒一起過來,她求之不得。 她得叫人都看見,她的女兒離了歐陽家的二公子,過得更好,找著的男人,比那小畜生優(yōu)秀千倍萬倍! 歐陽玉,連薛玄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比不上! 她的心里正咬牙切齒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就看見遠(yuǎn)遠(yuǎn)地過來了一長串兒的車隊。這一溜兒的豪車到了沈家別墅的大門前,一開門第一個就露出了歐陽家老爺子的那張老臉。 這位老爺子的臉色比之從前就不好看了許多,看起來也蒼老了許多。他臉上帶著笑容顫巍巍地走著,沈望舒的目光落在了扶著他的人身上,見竟然是有些憔悴的歐陽玉,反而歐陽老爺子的長孫歐陽堂面無表情地從第二輛車上下來,似乎被祖父冷淡了。 歐陽老爺子前些時候吐過血,大病一場,似乎身子骨兒就不大康健,緩緩地走到了沈父的面前,勉強(qiáng)拱手笑道,“恭喜沈老弟?!?/br> 沈氏珠寶最近搶得最多的就是歐陽珠寶的客戶,這老頭竟然還能露出笑臉來,沈父心里頓時就冷哼了一聲。 不過商人的虛偽是沈父的必修課,他同樣笑容滿面對歐陽老爺子拱手笑道,“歐陽老哥兒真是老當(dāng)益壯??!”他看都不看一旁的歐陽玉,對著歐陽堂笑道,“前些時候歐陽珠寶辦的那個和田玉專場,聽說很火爆,是你策劃的?” 玉料分硬玉軟玉,翡翠這等硬玉自然是被薛玄掌控許多,然而軟玉如和田玉,卻更多的出自新疆等處,那不是薛玄的勢力范圍,自然沒法兒控制。 歐陽堂能想到擺脫翡翠原料的困境轉(zhuǎn)而專注和田玉市場,腦筋還轉(zhuǎn)得挺快的。 這幾年雖然翡翠走俏,不過千百年來國人更喜歡的卻是軟玉。 都說溫潤如玉,說的就是軟玉中的極品,自然很受推崇。 “他還小,沈老弟太抬舉他了?!睔W陽老爺子笑容中就帶了幾分不悅,他拍了拍不安的歐陽玉的手,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長孫。 長孫是個有能力的人,可是太有能力了,這一次在軟玉市場上的大獲全勝,叫他在公司里得到了很多的擁護(hù)。 也有人說,歐陽老爺子后繼有人,可以放心地將公司交給長孫了。 這是什么話?! 他還能動彈呢,怎么能把公司交給別人?就是親孫子也不行。 歐陽老爺子的心里露出幾分戒備之色,然而目光落在和沈望舒站在一起,冷眉冷眼看過來的薛玄,臉上微微發(fā)青。 他沒有想到,孫子歐陽玉嘴里平淡得跟個假人一樣,也確實從前沒有看出有什么優(yōu)秀的沈舒雅,竟然真的叫薛爺這么喜歡。這明顯是喜歡得不得了,才會放下自己的威嚴(yán)一起來迎接這些客人。 他又想到最近沈氏珠寶大獲全勝的珠寶設(shè)計,全都是出自沈舒雅的手筆,那驚艷的才華與才思都叫人震撼,聽說其中的幾件已經(jīng)送到國際上參加一個很有名氣的珠寶設(shè)計大賽了。 他的心里不由生出幾分遺憾。 早知道沈舒雅有這樣的才華,又能繼承沈氏珠寶,他當(dāng)初,就不該那么輕易地松口,解除婚約。 至少沈舒雅,是比高婉寧有價值多了。 歐陽老爺子的目光太有穿透力,薛玄不悅地冷哼了一聲。 他顯然不喜歡有人用異樣的眼神去看沈望舒,歐陽老爺子瞇了瞇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不過臉上卻還是露出笑容來。 他顫巍巍地用手握住沈父一會兒,目光又看到了許多正在沈家別墅中的珠寶公司的老板的身上。 這些中小型珠寶公司的老板,在他壽宴的時候都不出現(xiàn),一個沈舒雅,小輩的慶功宴,卻都出場了。 一個人,怎么能勢利到這個地步?! 歐陽老爺子是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自然知道商場之上什么都是虛的,只有利益才能叫人趨之若鶩。然而對于最近得到了爺爺原諒,因此能夠一同過來的歐陽歡的眼里,這就是無恥的小人行徑! 她氣得臉都紅了,恨不得把那些背叛了歐陽珠寶的壞蛋都罵得狗血淋頭,她還看到從前那些圍攏在自己身邊討好的珠寶商人家的女兒,正圍攏在沈母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討好著。 如同從前討好她的樣子。 她本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想要上前把那幾個假裝看不見自己的死丫頭給叫出來,卻被一只大手用力地壓住了肩膀。 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堂兄歐陽堂那張冷峻冰冷的臉,頓時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不敢動作了。 “你敢鬧事,別怪我親手把你丟出去!”歐陽堂雖然拓展了軟玉市場,不過對于薛玄卻是從心底重視敬畏的,今天可是沈家大小姐的慶功宴,歐陽歡真敢在這個時候鬧事,那位薛爺是肯定翻臉的。 他并不擔(dān)心薛爺厭惡這個堂妹,可是卻擔(dān)心被薛玄遷怒,連累到自己。就比如之前與沈家大小姐的婚約,明明是歐陽玉自己的錯,可是連累的卻是整個歐陽珠寶。 歐陽歡如果丟人,丟得也是整個歐陽家的臉,歐陽堂還要臉呢。 他目光晦暗地看著前方更加寵愛歐陽玉,忙著架空自己的祖父,垂目輕嘆。 那是他的祖父,難道他得到了珠寶公司,還會對祖父不孝不成?可是老爺子如今卻防備他防備得跟個外人似的。 他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不過到底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跟著歐陽老爺子一起進(jìn)了別墅的正廳,就見極大的客廳之下衣香鬢影,各處的角落里還有許多冷硬強(qiáng)悍的黑衣大漢把守。 那強(qiáng)勢的樣子,顯然是薛玄的人手,叫他心底更加嘆息起來。他不著痕跡的將目光落在了前方,今天穿得格外靚麗鮮活,姿態(tài)美妙的堂妹歐陽歡的身上,下意識去順著黑沉的夜色,去看別墅外的薛玄。 那個仿佛融入了夜色的男人,眉眼冷酷堅硬,可是目光落在身邊那個踮起腳對他微笑的沈家大小姐的時候,目光卻那么溫柔。 那一點的溫柔,都化去了他的冷酷。 他那個二嬸兒的心思只怕是要落空了,沒準(zhǔn)兒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歐陽堂皺了皺眉,不過他對沈家大小姐的印象不錯,也不愿意為了看二房的笑話,就叫二房給人家添堵。他只是個小輩,不能做長輩的主,因此徑直走到了正目光游弋的歐陽歡的身邊,看她轉(zhuǎn)頭似乎嚇了一跳的樣子,表情就嚴(yán)厲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老老實實的,你敢做一點壞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順著歐陽歡的目光,看了遠(yuǎn)處的薛玄一眼。 “你憑什么命令我?!”歐陽歡今天是帶著任務(wù)來的,被堂兄威脅頓時就惱了。 她見歐陽堂的目光看向別墅之外,頓時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原來大哥看上她了!”她有些嫉妒地說道,“沈舒雅有什么好的,一個兩個……就因為她有沈氏珠寶當(dāng)陪嫁么!?” 她心里早就存在著對沈舒雅意味難明的嫉妒。并不是因為沈舒雅和自己脾氣不和,而是因為嫉妒。她只是二房的孫女兒,就算以后衣食無憂,得一份不菲的嫁妝,可是哪兒有沈舒雅那么風(fēng)光。而且沈家夫妻疼愛女兒是出了名的,誰看了不眼熱? 歐陽家重男輕女,二夫人雖然寵愛女兒,可是更寵愛的是兒子歐陽玉,這樣的對比,更叫歐陽歡厭惡天真無知的沈舒雅。 “早知道大哥喜歡她,還推給我哥做什么?白白叫高jiejie跟著受委屈。”她紅著眼睛冷笑道。 高婉寧的日子最近很不好過,她在歐陽家過慣了奢華的日子,就再也不能回到從前貧寒的生活中去。 而且她和歐陽玉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這段時間一直精神懨懨的,歐陽歡懷疑她可能是懷孕了。 看著高婉寧可憐的樣子,歐陽歡就心里有些不自在。而且高婉寧借口自己不舒服,已經(jīng)很久不肯陪著自己偷偷兒去賭石了。 高婉寧賺過一些錢,可是之前虧了的那三千萬實在太要命了,她拼死拼活賺到的錢都在補(bǔ)打從歐陽玉手里借到的那一千萬的虧空,如今手里也沒有什么錢了。歐陽歡自己一個人不服氣去賭石,結(jié)果賠得血本無歸,這才明白,一個賭字,真是害人不淺。 她這些年攢得那點兒零花錢都虧進(jìn)去了。 要不是最近老爺子又重新寵愛起了她哥哥歐陽玉,歐陽歡只憑著自己手里的那點兒零花錢,都覺得不敢出門了。 “你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抽你?!睔W陽堂感到歐陽歡的惡意,頓時皺眉。 從小機(jī)靈古怪的堂妹,竟然變成了這么惡毒的人,簡直叫他不認(rèn)識了。 “我……”歐陽歡還是畏懼堂兄的,因此閉嘴不語。 她想到高婉寧在自己耳邊對歐陽堂的咒罵,心里生出同仇敵愾的感覺。 高婉寧說歐陽堂是一條毒蛇,是個心中狠毒的人,以后歐陽珠寶落在他的手里,一定會對他們二房趕盡殺絕,如今果然有這個征兆了。 為了個外人,就要打自己的堂妹。 還是高婉寧說得對,就該叫堂兄從歐陽珠寶滾出去,方才有他們的好日子過。 歐陽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去看那正被許多人簇?fù)碇M(jìn)門的那個一身黑衣的英俊男人。 他面無表情地走在沈舒雅的身邊,身前身后都是圍著他討好的人。他們把沈家簇?fù)碓谥虚g,用最rou麻的奉承來捧著他們說話,時不時用敬畏的眼神去看那個高大的男人。看到他微微點頭似乎滿意的樣子,就露出興奮,用更甜蜜的語言去圍著沈家的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那些甜言蜜語聽得人眼紅,可是歐陽歡知道,那并不是對沈家人的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