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55
漂泊不定,不過是因為沒有了家。 可是現在好了,他又有家了。 他的心愛的人在哪里,他的家就在哪里。 “這么清閑?”沈望舒笑著從他的胸口抬起身,看進他的眼睛里。 “再清閑,也不會給你打理沈氏珠寶?!毖π娚蛲嬉荒橁幹\敗露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這次含笑說道,“我可以輔助你。” 沈望舒并不是一個甘愿隱藏在男人之后的女子,既然這樣,他就扶著她往前走。他不做那個決斷的人,只會給沈望舒出主意,叫她慢慢地成長起來。他知道沈望舒是有自己對未來的期望的,因為她最近一直在空閑的時候,看著管理學的書籍。 “沈氏珠寶是你的,你就親手管著?!毖πJ真地說道。 他處處都為自己打算好了,沈望舒心里酸酸甜甜的,露出一個很明亮的笑容,之后又趴在了這青年的心口,聽那其中有力的充滿了生機的跳動。 她還不時地在薛玄的胸口蹭一蹭,如果不是沈父冒死在門外撓墻,擦槍走火也不是不可能。 也因為這個,阿玄看向沈父的眼神就更幽深了,特別是當沈父要帶著沈望舒去參加歐陽老爺子的壽宴,努力地給解除婚約其實也元氣大傷了的愛女刷上更多的明亮的好名聲后,沉默的青年站在陰影里,看著同樣無精打采覺得沒意思的沈望舒穿上了高級漂亮的衣裳,看她露出了半截雪白的后背,忍耐了半天,終于沒有忍住,提了一件雪白的披肩,給沈望舒披上了。 沈望舒就覺得身上一熱,再看見自己肩頭的披肩,不由無奈了。 都捂冒汗了。 “算了?!憋@然薛玄也覺得有點熱,垂了垂眼,到底舍不得沈望舒吃苦,給她解了下來。 “我也沒有想只穿這個。”沈望舒掐了掐這個愛吃醋的青年的耳朵,叫傭人給自己取了放在一旁的一件小小的薄紗披肩,攏在了肩頭。 薛玄的眼睛亮了。 “回頭單獨給你穿?!鄙蛲鎸λ麛D了擠眼睛。 薛玄輕輕地咳了一聲,一臉的道貌岸然,只是那雙眼睛都綠了,叫一旁冷眼看著的沈父心里都哆嗦,唯恐一個不留神,自己的閨女就被這人給一口吃了。 沈望舒調戲了一把看似邪魅其實十分單純的薛爺,這才心情好了許多,和沈父沈母一同到了歐陽家的老宅。 果然沈母一亮相,頓時就驚艷全場,許多的貴婦都在詢問她首飾的來源,待知道是沈望舒設計的,頓時把沈望舒夸了又夸。 其中一個就忍不住在一旁笑道,“聽說沈小姐是個能干的人,脾氣也大,前一陣子在外頭抽了歐陽家二公子好幾個耳光不說,還踹了人家的……”她微微一頓,便笑著說道,“鬧得歐陽家非要跟沈家退親,聽說歐陽家的長輩對沈小姐都很不滿,叫我說,沈小姐做事太不知分寸了!” 沈望舒一頓,這才明白,沈父一定要她來歐陽家露個臉的用意。 還真有吃飽了撐的,在這兒唧唧歪歪啊。 ☆、第35章 翡翠眼(六) “這錯兒也不在咱們舒舒身上,誰知道那孩子還是個不定性的性子?!?/br> 沈母在一旁儀態(tài)萬般地笑著說道,“歐陽家老爺子親自上門賠禮,只是咱們舒舒說呀,感情的事兒,說不在了就不在了,勉強了也沒有意思。況且她眼下精力都在咱們公司上,哪兒有那么多的時間談情說愛?歐陽老爺子也是個明理的人,這解除了婚約,不過你瞧瞧,還對舒舒沒有什么心結,可見舒舒并沒有多放肆,做錯了事兒?!?/br> 她笑著說著這個,果然一群貴婦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的確,如果只是沈家大小姐無禮,那歐陽家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會還對沈氏珠寶這么親近。 想必,這婚事鬧劇里,做錯的泰半應該是歐陽家的公子了。 一時間,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溫和。 “這些長舌婦真討厭!”沈母帶著沈望舒不著痕跡地離開了這群女人,就在沈望舒的耳邊氣憤地說道。 歐陽家和沈家的婚事不成了,在外頭風言風語的都有,一開始還是歐陽玉被詬病多一些,到了最后,卻成了沈家大小姐跋扈打人,歐陽家的少爺十分無辜。 沈母也才真正地明白,沈父為什么都要跟歐陽家翻臉了,還要今日前來。 她們在這里,如果有人對她們發(fā)難,大可以把歐陽家頂在前頭說事兒。 歐陽家那起子小人如果敢說是沈望舒的錯,那兩家就徹底撕破臉皮,想必這是歐陽家老爺子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歐陽家默認了是歐陽玉的錯,還對沈望舒十分和氣,叫外人看起來,自然就沒有沈望舒什么不好聽的話了。不要以為上流社會就不八卦了,實則這些平日里只知道逛街購物旅游打麻將的太太小姐的,最喜歡干的事兒就是八卦。 “都是小事而已?!鄙蛲婢托χ鴦裾f道。 “如果阿玄在這兒,誰敢說你半個字!”薛玄還不嚇死她們? 沈母又忍不住有些得意這個好女婿了。 沈望舒就笑了笑。 不得不承認,薛玄確實是一個狐假虎威的最好的對象。 這個點兒,這人應該正抱著她的枕頭在家里打滾兒吧?想到薛玄,沈望舒一時都覺得有些歸心似箭,不愿意在無聊的地方浪費時間。 “你瞧瞧,今天來的人少了很多,只怕是之前阿玄的話,叫人害怕了?!?/br> 今天來歐陽家壽宴的大多是其他行業(yè)的商人,真正的珠寶商人來的并不多,只怕是被薛玄給嚇壞了。連歐陽珠寶都扛不住薛玄的一句話,其他的中小珠寶公司更是畏懼薛玄。一句斷貨,就是薛玄對歐陽家的不喜,誰敢湊上來找死?沈母四處看了看,心里有些感慨,卻又很滿意地說道,“還得是阿玄,不然別人都得叫這老頭子欺負死。” 雖然薛玄在翡翠界一言九鼎,不過肯定有對他不滿,或是想要從中牟利的人。 沈望舒也知道,國內這么大,歐陽家想要進毛料只會艱難,卻并不會完全沒有辦法,薛玄表露的,只是他重要的態(tài)度。 “我還想著叫阿玄偷偷兒賣歐陽家一批毛料?!迸c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 賣給誰不是賣。 沈母是不大理會生意經的,只叫沈望舒自己拿主意,就又露出了笑容,與幾個結交的好友一同說話去了。 這一回說到沈望舒的就不大多了,更多的卻是據說被關了禁閉的歐陽家的二公子。這更說明婚事里頭還是歐陽家的錯更多一些,不然心虛地關起來做什么? 想到那位歐陽家的二公子溫潤如玉的俊秀模樣,一時就有人感慨了起來。然而說話沒有多久,就聽見有歐陽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說話的動靜兒傳來,之后歐陽家的老老少少簇擁著今日格外喜氣洋洋,對著四處拱手道謝的歐陽家老爺子進門。 他一進門,沈望舒就感到四周的吊燈都越發(fā)調得明亮了。 “舒丫頭也來了?”歐陽老爺子最能耐的就是,就算叫薛玄給斷了貨,可是面對沈望舒卻沒有一點的埋怨,依舊和氣。 他用慈愛的表情對沈望舒微笑。 沈望舒知道他是什么人,這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主兒,自然不會相信這似乎十分誠懇的慈愛。她微微頷首,目光就落在了歐陽老爺子的身后,一個有些憔悴,失魂落魄的青年的身上。 歐陽玉雖然穿著一身雪白的修身西裝,越發(fā)風度翩翩俊美絕倫,不過沈望舒卻很輕松地就看出了他的疲憊和驚慌。見了沈望舒看過來,歐陽玉忍不住退后了一步,還隱蔽地捂住了小腹。 沈望舒那天穿的可是尖頭皮鞋,踢上一下,差點兒把歐陽玉踢得斷了氣。 “既然來了,就好好兒玩兒,就當是從前在自己家里一樣兒?!睔W陽老爺子專門和沈望舒說了幾句話,見她總是淡淡的,就在心里暗罵了一聲狼崽子養(yǎng)不熟,然而臉上卻不動聲色,再三謝過了這來給他賀壽的眾人,推了歐陽玉一把,這才去舉杯和在場的眾人喝酒。 沈望舒見沈父手里握著的是一杯果汁,這才放心,扭頭,卻見歐陽玉正憂郁地看著自己,臉上的神情叫人看了都會心疼。 “舒雅?!睔W陽玉苦笑了一聲。 他沒有想過,竟然會和沈舒雅走到這個境地。 他也沒有想過,沈舒雅會對他這么無情。 “你好自為之吧?!鄙蚰笓纳蛲婵吹綒W陽玉的狼狽又心軟了,沉了臉冷冷地說道。 “伯母?!睔W陽玉這些天被關在家里并沒有什么好日子過。因他的原因,沈家大小姐和他的婚約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解除,還上了那個什么薛爺的黑名單,連累了公司。 他最近被家里人普及了一下薛爺是什么人物,已經在心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也知道自己給歐陽家?guī)砹耸裁绰闊?。更叫他感到身心俱疲的,是祖父對在這段時間悶頭辦事的堂兄更加的看重,也對成事不足的自己更加不滿。 為了這個,他母親,歐陽家的二夫人已經抱著他不知哭過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