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31
惠帝的一顆心都叫荷嬪傷得淋漓盡致。 一片真愛喂了狗??!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忍不住掐住了荷嬪柔弱纖細的脖子,目光兇狠地用力掐了下去。 荷嬪哪里肯就這樣死了,頓時在地上用力掙扎,就感到窒息的時候,她一雙手亂摸,就摸到了一旁一片冰冷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力向著惠帝的身上刺去! 惠帝一聲慘叫,血花飛濺,轉(zhuǎn)眼之間肩膀處就已經(jīng)是噴出了鮮血,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肩膀處一片尖銳的瓷器碎片,再看向荷嬪,一雙眼睜大了。 “你想朕死?!”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傷勢,幾乎是震驚了。 “臣妾沒有!”這原來是她方才被惠帝拽到地上后摔碎的瓷器,荷嬪再沒有想過傷了惠帝,這行刺帝王是要滅九族的呀,雖然荷嬪的家中不過是尋常,里里外外加一起三族也差不多了,不過這也很夠嗆了不是? 她淚如雨下,柔弱的身子在地上恐懼地顫抖,正要指著自己的脖子說事兒,卻見惠帝一言不發(fā),用冷漠的眼神掃過她,一雙眼睛回復(fù)了清明,卻離開了她,轉(zhuǎn)身走了。 他來去如風(fēng),又并未治罪,荷嬪心中安心了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忐忑了起來。 她自然也并不知道,惠帝這是覺得自己最后的感情都被這要命的一瓷片給捅碎了,也不知道惠帝出了她的宮中之后,摸著自己肩膀的傷口,竟什么都不管,不顧身邊內(nèi)監(jiān)的慌亂,一路往沈望舒的宮中去了。 他一路踉踉蹌蹌,可憐脆弱地沖到了沈望舒的宮中,卻見阿玄并不在,偌大的華貴奢侈,聚集了天下最華美一切的貴妃的殿宇之中,竟是鴉雀無聲?;莸圩哌^這熟悉的,天天都走動的宮殿,又覺得這里才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他肩膀疼得厲害,忍耐著搖搖晃晃地進了宮中,卻見沈望舒正托著一碗茶,聽身邊一個小宮女說話。 他看見她眉目愜意,永遠都不會有悲切的臉,眼淚就落下來了。 他性情偏陰柔,本就是軟軟的性子。 “陛下?”沈望舒才不管惠帝怎么死呢,見了他竟然去而復(fù)返,便皺了皺眉。 “朕,朕沒有地方可以去?!被莸塾行┟H坏卣f道。 他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叫自己感到心安。 荷嬪處不要說了,后宮這么大,可是其實那么多的妃嬪,真的一心為他,將他看的比命還要珍重,又能夠護住他的,也只有貴妃一人了。 “朕很疼啊?!彼睦锾鄣蒙踔敛荒芎粑?,捂著肩膀小心翼翼地走向第一次,在他落淚卻眉頭都沒抬一下的貴妃,看她漫不經(jīng)心是用美艷的眼只翻看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他終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卻絕不肯就這樣失去,試圖用自己的狼狽與可憐,來換貴妃對他曾經(jīng)的感情。 只要曾經(jīng)有過感情,那就是存在過,總是會又重新回復(fù)從前的對不對?惠帝的眼里就充滿了希望。 “本宮又不是太醫(yī),陛下若疼了,該去宣太醫(yī)?!鄙蛲嬉呀?jīng)與惠帝撕破了臉,自然不會再與他糾纏,擺了擺手,就有阿玄留下的侍衛(wèi)護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敢與惠帝這樣冷言冷語,全都是因阿玄在給自己撐腰的緣故。 若連帝王都能壓制的攝政王不是阿玄,她真的敢對他這樣肆意? 若是從前的輪回,她只會用更多的籌謀的辦法,來收拾這兩個。 “太醫(yī)?”貴妃竟然冷酷到了這個份兒上,惠帝的眼里越發(fā)地有淚水在醞釀了。他看著就在自己三尺之外的貴妃,卻叫許許多多的侍衛(wèi)給攔著,只能勉強看見貴妃一個晃動的身影。 他聽著貴妃對自己無情到了極點,突然叫道,“荷嬪都是騙你的!”他似乎看到貴妃那雙上挑的,神采奕奕的眼鄙夷地看過來,卻顧不得這個,抓著自己的衣襟傷心地說道,“你在朕的心里,不是沒有位置的人。” 沈望舒連抽他一耳光的力氣都懶得有了,只覺得齷蹉透頂,碰他一下都臟了自己的手。 “阿玄,阿玄都是在騙你!”惠帝卻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他眼神急切地看著沈望舒,呼吸困難了許多,卻還是急促地說道,“他是為了敗壞朕,是為了將你置之死地,在哄騙你!你忘了,他從前多討厭你?從前討厭,如今怎么還會心悅你?不過是看朕的笑話,然后再處置了你!” 他越想越是這么一回事兒,眼里都露出了光彩來,殷切地看著不遠的自己的貴妃,目光不自覺地露出幾分央求,仿佛在等著她不要給自己那么多的傷害。 “若陛下從前將我當(dāng)做靶子,如今還來傾訴衷腸,那阿玄突然心悅我,自然并不奇怪。”沈望舒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既然喜歡你,為何不日日守著你?!” “他尊重我,自然會愛惜我,護著我,與陛下珍重荷嬪,又有什么不同?”沈望舒見惠帝的眼里希望在湮滅,不耐地說道,“陛下不必在我的面前作態(tài)。今日,你就算血在我的面前流盡了,我也不會有一點的在意?!?/br> 她笑了笑,不愿再看惠帝那張傷心欲絕的臉,搖搖擺擺地就往后方的寢殿去了。雖然她要與惠帝決絕,日后也不再做這見鬼的貴妃,不過叫沈望舒說,這宮中的寶貝財物,那也是要一起帶走的。 這可都是貴妃當(dāng)了靶子這么多年的辛苦錢。 她也知道惠帝從她宮中回去大病一場,肩膀的傷口似乎還化膿不好痊愈,可是對她而言,惠帝不過是個陌生人,也不愛去打聽。 如今惠帝的面前,因貴妃不去見他,他又不樂意見哭哭啼啼請罪的荷嬪,因此到是容妃在照顧。 容妃如今在帝王面前頗為風(fēng)光,不過她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貴妃宮里宮外那是叫攝政王的侍衛(wèi)守著的,自然是不能得罪。 她也在惠帝昏昏沉沉之中聽他喚過貴妃,醒來之后還問過貴妃有沒有來看望過他,知道貴妃沒有來過,還十分失望消沉。 容妃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肯定有事兒,不過比起不好惹的貴妃,她如今忙著欺負荷嬪。 據(jù)說惠帝的傷口就是荷嬪給捅的,容妃哪里能饒得了她,什么都不必說的,只暗示御膳房浣衣局等處怠慢些,不過幾日,就將荷嬪給磋磨得干枯起來。 荷嬪在宮中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吃用都是最好,可是一轉(zhuǎn)眼,送來的飯菜都是餿的,衣裳沒人洗,送回來的還帶著刺鼻的怪味兒,這誰受得了呢?只是從前若惠帝還好,自然有荷嬪告狀的地方,如今她求告無門,只覺得這宮中竟是一個地府一般。 就算使了銀子,這些宮人銀子照拿,卻不給辦事兒。 因此,當(dāng)沈望舒聽精通后宮八卦技巧的阿香繪聲繪色地與自己學(xué)著這里頭的話的時候,也覺得荷嬪的日子過得真是不壞。 她既然過得不好,沈望舒也就放心了,因此一心一意打包自己的行禮。 只是她心中卻忐忑,不知自己這和離,該如何不會連累了阿玄的名聲。 畢竟,貴妃出宮再嫁,多少會叫人用齷蹉的猜想,來猜測她與阿玄的一切。 攝政王幫貴妃娘娘解決了這個天大的難題。 不過一日,就有朝臣上書,說及惠帝后宮妃嬪三千,只是帝王實則心中獨愛一個荷嬪,因此繁華凋零,女子的花期都被蹉跎,這是多么不人道的事情呀。 既然皇帝陛下只想睡那一個女人,那就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耽誤那么多美麗姑娘們的青春年華了。 只是想來宮中妃嬪們都膽小,不知宮外世界如何,那就不必都出來,依舊繼續(xù)在宮中生活,只叫一個膽子特別大的妃嬪出宮再嫁試試,若過得不好,就那么算了。若有幸過得好,才好叫妃嬪效仿不是? 膽子大的是哪位? 別瞅了貴妃娘娘,就是你! ☆、第26章 貴妃金安(十二) “這就是你的主意?”沈望舒知道的時候,真是哭笑不得。 她看著在自己面前垂頭喝茶,側(cè)臉冷峻的青年,忍不住想要掐一掐他的耳朵。 貴妃娘娘自然是個能想敢做的人,伸手,果然用涂著大紅蔻丹的手指掐住了阿玄的耳朵。 堂堂攝政王,看盡了世間美色,都能對美人兒們毫不憐香惜玉抽耳光,顯然是能做大事的人,突然就臉紅了。 他抬了抬手,想說于理不合,可是到底舍不得叫沈望舒的手指從自己的耳朵上下來。 他嗅著獨屬于女子的芳香,繃住了臉,卻耳朵guntang,只垂目努力平靜地說道,“總不能叫你壞了名聲。” 若貴妃與帝王和離,就算是她有理,可是世人也都只說罵貴妃大逆不道的。 沈望舒又是要嫁給他,若叫人說一句貴妃在宮中與攝政王早有首尾,那沈望舒的名聲只怕往后到死都沾上了污穢。阿玄是不肯叫她沒了好名聲的,也不會為了自己一時的歡愉將沈望舒放在一個千夫所指的位置。 他好不容易想到了這個辦法,自然是十分用心的。 左右也是前朝發(fā)難,誰會想到貴妃是否真的想要與惠帝和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