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長情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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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既然放手讓你走了,就不要再來找你?!?/br> “可你還是來了?!?/br> “恩,我還是來了?!标懸敖K于松開了懷抱,只是仍用雙臂將他圈住,兩手交叉在他腰后,低下頭,深邃的眼眸仿佛離弦之箭直直地望進(jìn)他的雙眼,毫無波瀾的眼神看似無情勝有情,“我不能聽她的。不能讓你像她一樣,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走。” “小遠(yuǎn)你其實很怕寂寞對不對?!标懸袄^續(xù)淡淡地說,魏思遠(yuǎn)聞言瞪大了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反駁。見他這副反應(yīng),陸野眼里的冰雪消融,笑意乍現(xiàn),“和我在一起很好吧。你并不討厭我不是嗎。我會在每個夜晚都抱著你睡覺,這樣你就不會冷得睡不著;你要是走累了,我就背你去你想去地方,不論什么時候;幽鳴很乖,他比喜歡我這個親爸還要喜歡你;別墅你住慣后也很喜歡,花房在明年春天會進(jìn)一批新植物,屋外花園新栽的玫瑰你也很期待吧……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讓你得到最好的,而你只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就好?!?/br> “你只需要一直呆在我身邊就好,很劃算,你說呢?!?/br> 陸野很難得地一次性說了那么多話,說完后不動聲色地看著魏思遠(yuǎn),明明在征詢著他的意見,語氣中卻帶著肯定。 “什么都給我,不覺得虧?”魏思遠(yuǎn)抬著頭,眉眼彎成一道月牙。 “給你,就不虧?!本瓦@么望著對方,陸野覺得身體和靈魂一同跌進(jìn)了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里。 聽了他的回答,魏思遠(yuǎn)眼里的笑意愈濃:“你知道嗎,時遠(yuǎn)秋曾說過,我和他骨子里其實都是一樣的人。都自私又極其利己。不同的是,我總是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而他從不多看那些和他不相干的人一眼?!笔諗苛诵┬σ猓核歼h(yuǎn)滿眼溫柔道,“你都說很劃算了,我又那么自私,不管你虧不虧,那么大一便宜,我怎么可能不要?!?/br> 聽到了自己期待的答案,陸野本該高興的,可他看著對方,不知為何,對方那雙帶笑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憂傷,不等他多想,魏思遠(yuǎn)忽然向前一把抱住了他,頭埋進(jìn)他的肩窩,說出的話透過衣服的布料顯得有些悶悶的:“那,我可要一直占你便宜了,你以后,不許后悔?!?/br> “不后悔?!标懸笆站o了圈著對方的手臂,頓了頓,“永遠(yuǎn)都不會?!?/br> “傻瓜?!蔽核歼h(yuǎn)埋進(jìn)他的肩窩發(fā)出一聲輕笑,“我累了,你背我回家。” “好?!?/br> 灰藍(lán)屋頂?shù)膭e墅周圍萬籟俱靜,其他聲響似乎都被薄棉絮般的積雪吸收了,只剩下被擠壓的雪粒相互摩擦發(fā)出的咯吱聲,被雪掩蓋的石板小路被踩出了一串整齊的腳印,從靜靜佇立的玻璃花房前開始,朝著別墅的方向一路蜿蜒。 這串腳印的主人正背著一個背影消瘦的男人,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前行,眼角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而他身后的男人一臉高興地環(huán)顧四周的瑩瑩白雪目光溫和,間或地將視線投向他的側(cè)顏。天地間似乎只剩他二人,兩人的世界里下著雪,前方的路望不到盡頭卻不覺得害怕…… 這天,從早上起,天都是陰沉沉的。 阮星的葬禮辦得簡單而不失條理,來賓并不多,卻都是阮星生前熟悉的人。她生前本就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她走了,也不該讓喧囂煩了她。 從葬禮開始到結(jié)束,陸野都是一手牽著魏思遠(yuǎn),另一只手拉著努力忍著眼淚不讓它落下的陸幽鳴,三個人穿著同款的黑色喪服,一句話也沒有說,只默默站著,卻在無形中產(chǎn)生了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磁場,不給外人一絲可插足的余地。 直至暮色降臨,前來哀悼的人已走得差不多,陸幽鳴早就累得睡著被陸野抱在懷里,久未出現(xiàn)的陸川終于現(xiàn)身。 陸川捧著一束純白花束從深藍(lán)夜幕中走出,視線與陸野相交時,只微微點頭便移開視線目不斜視緩步向前走去,動作輕柔地將花束放置好后,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地在墓前站了許久。 漆黑的夜空下開始飄起了蒙蒙細(xì)雨,寒風(fēng)中夾雜著涼雨,吹得衣著單薄的人不禁微微顫抖,憋了一整天的雨給葬禮帶來了尾聲。陸川在寒風(fēng)中站了很久,最后俯身在青石墓碑的邊角上輕輕一撫后轉(zhuǎn)身走向陸野,淡淡說道:“沈晨在醫(yī)院,我得去陪他。公司的事我沒時間管了,今后就交給你?!?/br> 陸野點了點頭,看著陸川離去的背影,緊了緊握著魏思遠(yuǎn)的手,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變得有些冰冷,便拉著他的手走到阮星墓前深深鞠了一躬,輕聲道:“下次再來看你?!?/br> 人走光以后,漆黑的墓園變得越發(fā)寂靜,空中飄著細(xì)雨,孤零零的墓碑被淋濕后顏色變得越發(fā)深了,冰冷的空氣縈繞四周,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響起,只見一個身著純黑西服的男人,手里捻著一只白玫瑰,朝著墓地緩緩走來,手上沒有撐傘,墨色的發(fā)絲全被細(xì)雨浸濕。 男人走到阮星的墓前停下了腳步,那雙濕潤的桃花眼專注深情地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忽然,像是站不住似的扶著墓碑單膝跪下,將那只沾著雨水的白玫瑰輕輕放下,纖細(xì)的玫瑰在眾多花束中顯得單薄而落寞,綴滿水珠的綠葉不堪重負(fù)般地低垂著,嬌嫩的花瓣似怯于綻放而羞澀地收攏著,正如眼前這個微微曲著背脊跪著的男人一般脆弱易折。 “我來晚了?!蹦腥斯戳斯醋旖牵菩Ψ切?,“因為我想和你單獨說說話?!?/br> 男人有些貪婪地望著冰冷石塊上的照片,借著墓園里微弱的燈光癡癡地看著照片上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人,像是再次看到了阮星站在自己身前,身后是廣袤無垠的深藍(lán)大海,任憑海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絲,臉上笑意不減: “以前,我總是想著,等他喜歡上我了,我就要和他一起,去那些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旅行。 現(xiàn)在,我終于站了在這片湛藍(lán)的大海前,盡管沒有他陪在身邊,可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很快樂。 我等了他那么久,現(xiàn)在才明白,就算只有一個人,去到想去的地方,我還是會很開心。 可惜時間不夠了,我還有太多地方想去?!?/br> 陸河坐在懸岸邊的長椅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討厭的話?!比钚茄劾锏男σ飧睿澳切┪覜]來得及去的地方,你替我去吧。然后,每年的清明,你來陪我聊聊,那些你看過的風(fēng)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