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全都性轉(zhuǎn)了[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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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的是名中年壯漢,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跪坐在車轅邊,回首眺望都城,棲遑道:“山河破碎……你我愧對先帝……” 若是路旁逃難的官員、大戶朝馬車看上一眼,便會發(fā)現(xiàn)駕車之人竟是禁衛(wèi)軍首領(lǐng)汪鎮(zhèn),而跪在他身邊的老者是位列文臣之首的太傅桓殷。 兩人此時都身著布衣,狼狽至極,再也看不出一文一武兩大肱骨的氣象。 汪鎮(zhèn)一揮馬鞭,粗聲勸慰道:“太傅無須自責(zé)。當務(wù)之急是保護陛下,退守西都。” “陛下……” 桓殷拭去縱橫的老淚,振作稍許。帝都城破了, 國卻未亡。盡管新帝還未及冠,登基也不過數(shù)日,但畢竟是大周的皇帝。待到他們移駕西都,還可以重新收拾舊河山。 “到哪兒了?” 清脆的聲響從馬車中傳來, 隨后車簾一動,伸出一只白嫩的手。玉管似的手指頑皮的在車簾上繞了繞, 將簾上細繩打了個結(jié),車中人才遲遲探出腦袋。 這是個不到二十的少年,還未行冠禮,墨發(fā)只用一條素白綢帶系起, 發(fā)梢柔軟地垂貼在頸邊。少年生得面如冠玉,眉清目朗,可惜雙眼微紅,似是哭的久了,浮腫還沒有消退下去,看著有些楚楚可憐。 他的目光掃過殘破城墻,聲音漸漸變低:“原來是出城了?!?/br> 桓殷用身形擋住少年,嚴肅道:“陛下,請待在馬車中,莫要出來。” 少年沖他笑了笑,并不縮回馬車。他朝四下望去,遠處盡是逃難的庶民,他看了許久,迷茫道:“桓太傅,離了帝都,我們又要去哪兒呢?” 他問得稚氣,但聯(lián)系上他的身份,不免讓人心生憐惜。 數(shù)日前,少年還是黃袍加身、萬人朝拜的天子,如今卻如喪家之犬一般在路途中顛簸,不知何處可以安身。 桓殷道:“為今之計,有上中下三策。上策,移駕西都。西都尚有大周三萬甲兵,盡是忠心之士,足以與戎人一戰(zhàn)?!?/br> “中策,避難廣陵。廣陵王經(jīng)營江南十余年,兵精將足,亦可抵擋戎人南下。只是廣陵王雖為陛下叔父,卻久與朝廷離心,屆時寄人籬下,唯恐多遭鉗制?!?/br> 少年邊聽邊點頭,末了問:“那下策呢?” 桓殷一愣,沒料到少年會這么發(fā)問。既已明言是上中下三策,下策定然是走投無路之時才會用上的伎倆。 少年偏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像是對這下策情有獨鐘。 “下策……便是一路西行,尋求戚云的庇護?!被敢蟮?。 少年雙眼一亮。 他還未開口,一直沉默著的禁衛(wèi)軍首領(lǐng)汪鎮(zhèn)便道:“戚云狼子野心,不可輕信?!?/br> 桓殷贊同道:“戚家當年一夕覆滅,戚云一個幼子,僥幸不死,投軍塞北,不到二十載便東山再起。此子心思深沉,能忍人之不能忍,陛下若尋他的庇佑,無異于與虎謀皮?!?/br> 少年抿了抿唇,原本因為憂慮過甚失了血色的唇瓣變得潤澤起來。他看著兩名大臣,輕聲道:“我要去找她?!?/br> “陛下一一” 兩人還想再勸,卻見少年一改先前的軟弱,堅定道:“我要去找戚云。我答應(yīng)過要娶她,她也說了會護我一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