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全都性轉了[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30
“前些日子云哥兒同我說家中快要斷糧了,我還想著要不要拿出些陳糧來接濟接濟。如今看來云哥兒吃得可好呢,我倒是多慮了?!闭麓蟛畔驴曜?,假意嘆了口氣。 “唔。”落衡嘴中塞滿了飯菜,腮幫子撐得鼓鼓的,他使勁兒將飯菜都嚼碎了咽下,偏頭問,“斷糧?怎么會?” 章大伯道:“衡哥兒打小就住在州府,不知我們這村子里常要斷糧罷?若是收成好,熬一熬也能過得去,怕就怕遇上了荒年,那可是要餓死不少人的呢。” 落衡面露震驚,也跟著放下了筷子。 “說這些做什么?”宜青知道兔子精心善,聽不得這種凄慘的故事。他悄悄在兔子精的手背上捏了捏,讓對方別將這話聽進耳中。 章大伯不以為意道:“我同衡哥兒說說怎么了?” “這一年到頭在田里忙活,秋收了便要交租。說是傳令下來十抽一,州府里的官老爺們滾上一滾,縣衙里又要滾上一滾,再到了咱這村里,可不得滾到四五成了?!?/br> “要是自個兒給自個兒種地呢,還算好的,交了這四五成租子,余下的糧勉強也能填個飽肚了。要是從旁人那兒租來的田,還得再交上一層租,剩下的可不就沒法糊口了嘛。” 章大伯邊說邊得意洋洋地看了宜青好幾眼。宜青讓他心中不舒暢,所以越是不讓他說這些事兒,他便越要說,還得說得細細的,生怕遠道而來的衡哥兒聽不懂。 落衡聞言,果然如章大伯預料一般神情變了變,羞怯又慚愧地看向宜青道:“云哥兒種的地,聽說也是從旁人那兒租來的,豈不是要交好多租子?” “衡哥兒無須擔心?!闭麓蟛?,“云哥兒種的幾畝地,是我租給他的好田,比旁人收的租子還要少上一兩成。交租的時日也是能寬限的,按說這年的租子早個十天半月就該交了,云哥兒同我說了之后,我便寬容到了今日。你說說,我這大伯做的,算是厚道了罷?” 回答他的是宜青的一聲冷笑。 章大伯興許是覺得宜青不可能在客人面前自曝其短,話中三分真七分假,硬生生將自己說成了個寬容憨厚的長者。事實可遠不是這樣。 原主從大伯手里租來的這幾畝田,壓根是種不了多少莊稼的薄田。原主剛開始不知曉實情,白費了一番力氣,幾乎還是顆粒無收,后來花了大工夫將水渠引到田中,又悉心犁地翻土,才讓這幾畝田漸而肥沃起來。 收的租子倒是與旁人都不同,可非但不是少上一兩成,反而是多上一兩成。村中最吝嗇的富戶,也沒這么盤剝雇農(nóng)的,只有這位大伯占著照顧了原主好幾年的名分,收起租子來毫不留情。 至于寬限時日…… 宜青穿到這個副本的那天,可正跪在章家祠堂呢。原主也是覷準了時機,在大伯嬸嬸去祠堂祭拜祖先的時候跪下求情,當著列祖列先的面,那兩位人精才有所收斂。 這要能算是厚道,就真是笑話了。 “云哥兒能有你這樣的大伯,真是修來的福氣?!甭浜馔艘饲嘁谎?,輕輕嘆了口氣。 章大伯得意道:“可不是嘛,哈哈?!?/br> 53、家有仙妻09 章大伯好生不要面子地在草屋中又待了許久, 直到宜青撩起袖子,有意無意地做出要動手趕人的模樣, 他才站起身子朝外走去。他走到門口不忘回過頭,對落衡招呼道:“衡哥兒, 趕明兒得了空,來你大伯家中作客啊?!?/br> 宜青粗暴地將木門合上,砸出了咣的一聲重響。 他心中煩得很,一半是膈應這種勢利小人,一半是想不通兔子精為什么要好言好語招待了他那么久。兔子精不是最講究春秋禮義嗎?對著這樣的人該是板下臉教訓一頓才是啊。 “這門不能用力關?!甭浜庹驹陂T邊,伸手在門框上摸了摸,那木頭已經(jīng)開裂了, 用不了多時恐怕就會倒下。他皺著眉頭又看了看, 心中計劃著明日去山間尋棵高大些的樹,砍了回來將木門換一扇,若是有多的材料,也正好做張桌子。 宜青見那開裂的木頭上冒出了根根木茬, 雖然心中有氣, 但還是地把兔子精的手拉了回來:“別摸,小心戳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