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全都性轉(zhuǎn)了[快穿]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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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白將長刀收入刀鞘。刀刃上曾沾上的鮮血已被他仔細(xì)擦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如若往事也能這樣輕易拭去便好了。他就不用夜夜在噩夢中驚醒,對上那一雙雙熒綠色的冷眼、不知何時會撕開軀體的鋒利齒爪,不用對上那些離他不過盈尺的殘破軀體、慘死者無法瞑目的面容。 世間有兇獸,擇人而食,可謂殘暴。 然而更讓人無從提防的是豢養(yǎng)此等兇獸、甚至不惜引宗門弟子為兇獸血食的修士。人心之惡,竟至于斯。 九死一生逃出紫極閣后,秋夜白從魔宗眾人口中聽得了更多此宗的斑斑劣跡:依仗售賣天價靈獸斂財,收聚靈寶以供宗門長老破境渡劫、其宗弟子尚且不如待屠的豬狗…… 多年后,魔宗眾人都知曉,宗主秋夜白極為厭惡正道修士,尤以紫極閣為最。叫他遇上紫極閣的宗門弟子還則罷了,若是遇上紫極閣的主事或長老,手下便從不留活口。 正道修士以為他生性嗜殺,大加貶斥,秋夜白素來不反駁。 起初他確實只想著對紫極閣的修士出手,但隨著年月越久,便越難以自控。仿佛那團(tuán)在幽深的山洞之中點燃的怒火,并未在罪惡的鮮血的澆灌下熄滅,反而以此為柴,燒得愈發(fā)旺盛起來。 世間的丑事惡事還有那么多,無論他走到江南還是漠北,都逃不過。像是有一張無形的密網(wǎng),將他整個人罩于其中,掙脫不得,漸而窒息。他若不得破網(wǎng)而出,總有一日會被自己的胸中的幽火焚燒成灰燼。 他想不出還有甚么法子可以讓自己從這淤泥中掙了出去。 他只想到了一個久聞其名、卻素未謀面的人。 當(dāng)他還是紫極閣中一名極普通的弟子,勤勉修行卻不得其門而入時,便曾聽聞,青玄宗出了一名極有天分的少年。青玄宗掌門將他收為座下關(guān)門弟子,親自授于他劍術(shù)。 當(dāng)他苦修十年,勉強(qiáng)摸到筑基的門檻時,對方已然突破了金丹后期,成為近百年來最年輕的元嬰期修士。 當(dāng)他叛出宗門,轉(zhuǎn)修魔宗鍛體的功法,日日遍體鱗傷時,對方已輕松突破了元嬰期,成功化神。 若說他的修行之途是逆水行舟,無時不刻不在與逆流爭鋒相對、耗盡全力,對方則是生來便乘上了一葉輕快的小舟,順江之下,一夕間便可遠(yuǎn)行三千里,不費吹灰之力。 顧雁聲。 他想著念著這個名字,因為他所祈求的、掙扎著才能得到的,對方隨手便可握于掌心;而他所在乎的、執(zhí)著的,對方為了追尋大道也許早已棄之如履。 他們截然相反,他們勢不兩立。 秋夜白想知道,顧雁聲是怎樣一個人,會以何種面目、何種姿態(tài)在這世上活著,又將走向怎樣的去處? 他隱隱盼著那是個光明的去處。就好比身處地溝的老鼠,也格外不喜歡烏云滿天的夜晚。他不曾與人說出口,但在內(nèi)心深處……嫉妒、也仰慕著顧雁聲,很久了。 簌簌、簌簌。 有人來了。 秋夜白正待從枝頭一躍而下,夜空中的烏云恰巧被風(fēng)拂開,露出圓月。皎潔的月光鋪滿了林地,像是層薄霜,對方踏月而來,每一步都踩碎了凌亂的銀波。 宜青走到銀冠樹下,仰頭看著樹上的人,什么也沒說。 秋夜白率先勾了勾嘴角,笑著道:“師尊,你怎的來了?”他殺死那只招魂鳥后,并未隱藏行蹤,對方輕而易舉便能追上他。 那雙清亮的眸子一直盯著他,像是在責(zé)備他為何殘暴無度、肆意殺死靈獸,所幸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答話:“師尊許是不曾聽聞,招魂鳥若是用尋常腐rou喂養(yǎng),到底是開不了靈智的。唯有用人rou一一” 一股火焰在對方的雙眼中騰起,灼灼好似明星。秋夜白不清楚到底是何處惹惱了對方,難不成是顧雁聲不曾聽得這等殘暴的事,故而震驚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