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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爾掃了一眼埃文,看起來很弱,弄壞這樣的雄蟲,太沒有意思了。 他一邊想,一邊殺死了第一個污染物,捏碎了本源,然后滲透到第二個。 但第二個污染物很狡猾,有些難找。 埃文頂著玻璃柱,一動不動,安格爾殺死了第一個污染物,他這邊還什么動靜都沒有。 醫(yī)生很緊張,是不是太難了? 他的精神力不能具現(xiàn),判斷不了埃文的進度,醫(yī)生甚至沒辦法看清楚那些精神力絲線。 精神力閾值太高或者太低,都會出現(xiàn)無法觀測到的情況。 卡洛斯只能看到安格爾一部分精神力絲線,但埃文壓根沒有動,身邊毛都沒有。 他有點急:“是不是嚇壞了,真是,輸了也不要緊。” 秘書官對阿瑟蘭說:“輸了不要緊,少將記得回去帶他去醫(yī)院看看,別受傷。” 阿瑟蘭淡淡:“嗯,我知道?!?/br> 軍雌們不動如山,安靜如雞的紛紛投來關(guān)懷的目光。 安格爾那邊很快找到了第二個污染物本源,捏碎。 野蜂沙漠的雌蟲發(fā)出歡呼,拍打著胸膛,沖著埃文比奇怪的手勢。 安格爾找第三個污染物的時候,往左邊看了一眼。 嚇傻了嗎? 弱小又沒用的廢物,白白浪費他的時間。 雨一樣的精神力絲線悄無聲息的向著埃文籠罩,悄無聲息的貼近他的后腦勺,另一部分絲線有條不紊的找污染物的本源。 埃文忽然抬眸,看向安格爾。 在安格爾的精神力拽住第三只污染物本源,同時鉆進埃文后腦之前。 埃文面前的三根玻璃管同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污染物黑色的血液噴濺,瞬時死亡。 安格爾撲向埃文的精神力一僵。 逼近后腦的絲線忽然被捉住,暴力折斷,如同在安格爾的靈魂上刺了一刀。 安格爾臉色瞬間慘白,差點站不穩(wěn),他詫異的看著埃文,幾根淡金色的絲線若有若無的漂浮,他似乎嗅到了一股清柔恬淡的氣味。 安格爾臉色白如裹尸布,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 冕……冕下…… 只有在地宮深處,偶爾會聞到的氣味。 現(xiàn)任的風(fēng)暴之眼。 秘書官愣了。 卡洛斯哎了聲。 現(xiàn)場安靜了一瞬,忽然整齊劃一的響起呱唧呱唧的掌聲。 不是,怎么突然死了,一起爆掉的嗎? 根本看不到戰(zhàn)斗啊,但是莫名覺得好強,對面的老疙瘩湯是不是才弄死了兩個。 臥槽!要不要這么兒戲。 對面的都出汗出如漿了,咱們這邊的小雄蟲臉都不紅啊,感覺好像在欺負(fù)蟲一樣。 卡洛斯內(nèi)心啊啊啊,臉上波瀾不驚,使勁呱唧。 秘書官上來收場,安格爾精致的臉孔一片愕然,呆呆的看著埃文,喉結(jié)不停的滾動,似乎在說兩個字。 結(jié)果當(dāng)然毋庸置疑。 但野蜂沙漠的雌蟲根本不相信,指著埃文質(zhì)疑:“他怎么可能,那個玻璃柱一定動過手腳,我們不服。” “我們不可能會輸,卑鄙的帝國人,膽敢羞辱冕下?!?/br> “卑鄙的帝國人?!?/br> “我們不服,這是赤裸裸的黑幕。” 一區(qū)的軍立刻熱鬧起來。 “不服什么?照你們這么說還比什么,直接判你們贏得了。”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該批評一定要批評,我們贏得太快,交流團們沒看清楚,情有可原?!?/br> “黑幕你——” 政委把旁邊軍雌的不雅之音捂了下去。 秘書官非常鎮(zhèn)靜,問安格爾:“特使先生,您有異議嗎?” “沒有?!?/br> 安格爾臉色極其難看,他一說話,底下的交流團立刻閉嘴了,一個個疑惑又不敢置信。 周圍鬧哄哄的時候。 埃文穿過玻璃柱,走到了安格爾身邊。 黑色長袍掀起一角,停頓時帶來一縷微風(fēng)。 安格爾動了動嘴唇,抬頭望進那雙茶綠色的眼睛,他想要行禮,但動作太僵硬,艱難開口:“冕……下?!?/br> 埃文說:“我不認(rèn)識你,但你的精神力有靜修的痕跡?!?/br> 安格爾臉色灰白,低下頭顱解釋:“我是灰袍苦修士,不夠資格到您的身前?!?/br> 地宮深處,他從來只是路過,不敢駐足。 埃文皺眉:“你是私自跑出來的?” 安格爾戰(zhàn)戰(zhàn)兢兢,冷汗涔涔,他不敢回答這個問題,但片刻后,他小心翼翼:“那么,您又為什么離開地宮呢?” 埃文一噎,沒有想到會被反問,他垂下眼眸:“我無須與你解釋。” 安格爾恭順無比:“是?!?/br> 他只盼著,埃文不要告訴耀祭司,他逃出地宮,加上之后做的事如果被祭司知曉…… “但您離開了,PA……” “它仍然在沉睡?!?/br> 埃文打斷。 他們的對話非常倉促簡短,埃文還有時間和安格爾談?wù)?,但不是現(xiàn)在。 “冕下……那我……” “我會再找你?!?/br> 埃文說完,就見秘書官走了過來,他問安格爾:“特使,您還好嗎?” 視線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邊。 安格爾不想流露出一絲倉惶,他盡力維持儀態(tài),又不想被冕下反感。 “我會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