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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氣質(zhì)溫和的雄蟲笑瞇瞇的說。 另一個雄蟲在軍政部做秘書官,此時抱著胳膊冷冷道:“我老婆也去幫忙了,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什么東西,還敢調(diào)戲我的雌君,如果不是為了合作開發(fā)的事,我搞到那幾個蟲渣破產(chǎn)。” “我在文史館工作,野蜂沙漠蟲慕強心理嚴(yán)重,像咱們這樣的雄蟲,精神力不強,在那邊的地位和種豬差不多,等老了,沒有戰(zhàn)斗力,還會被隨便遺棄?!?/br> “真的嗎?老天,這可是復(fù)蘇紀(jì)元?!?/br> “他們過來的交流團,沒有一個超過300歲的蟲?!?/br> “怎么回事,那邊那個小家伙怎么一個蟲站在那兒,誰認(rèn)識他?太危險了,我去把他帶過來?!?/br> 秘書官雄蟲嚴(yán)肅臉,大步走到小個子雄蟲身邊,一把拽他:“快走,別站在這?!?/br> 埃文本來在看打架,突然被拽著手,他吃了一驚,拉著自己的雄蟲文質(zhì)彬彬,氣質(zhì)特別美好。 不太好掙開。 埃文耳朵尖泛紅,抱著蜂蜜罐,被秘書官拉到了雄蟲堆里。 蟲族多俊秀,十多個雄蟲各有各的模樣,都專注的看著那邊的戰(zhàn)況,秘書官忽然帶過來一個面癱小雄蟲,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小雄蟲身上。 “天哪,好可愛。” “臉頰真軟,小家伙,成年了嗎?” 埃文面癱臉,在雄蟲的包圍下維持冕下的從容,但是這些雄蟲都太熱情了,他回答:“十九歲,成年了?!?/br> “哎呀,真年輕,我都七十六了?!?/br> “我九十多,秘書官一百二了?!?/br> 繁衍率低,乍然見到這么年輕的后輩,雄蟲們都很關(guān)照。 “這個是鱷魚的蜂蜜,不好吃,叔叔給你這個糖,把鱷魚蜂蜜扔了吧?!?/br> “這是誰家的?我不認(rèn)識。” “我也不認(rèn)識,但瞧著應(yīng)該成年了,你別瞎說話,把他嚇到了?!?/br> “來,吃一口這個,那個糖膩死了,小雄蟲剛成年,吃點有營養(yǎng)的,個子還會長一長。” 埃文兩只蟲爪抱著蜂蜜罐,一臉嚴(yán)肅的拒絕他熱情的子民:“不用了,謝謝,我不餓。” “臉紅什么?小雄蟲,你結(jié)婚了嗎?” 埃文頓了頓,猶豫片刻,輕輕點頭:“是的?!?/br> “好年輕啊?!?/br> 雄蟲們聊天并不吵,你一言我一句,氣氛很好。 正在熱鬧,哨聲響。 深藍色軍服的治安隊趕過來,領(lǐng)隊的居然是安德魯指揮官的警衛(wèi)隊長伊爾。 氣質(zhì)滄桑的伊爾隊長在周圍看了一圈,把人群疏散,走到交戰(zhàn)中心,眉稍微抬:“阿瑟蘭少將,韋爾伯特使,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在相互沖撞的雌蟲停下來,紛紛看向阿瑟蘭。 銀發(fā)紫眸的少將扣上最后一顆軍服紐扣,面冷如冰:“伊爾隊長,我們的雄蟲公民在和韋爾伯接觸時,受到了傷害?!?/br> 伊爾眉頭一皺:“受傷?公民?誰?” 埃文還在適應(yīng)熱鬧的人群,秘書官把他推出來,舉起埃文的食指:“伊爾隊長,您看?!?/br> 埃文:“……”不是,這是蜜蜂蟄的。 伊爾隊長看向韋爾伯,韋爾伯痛的臉上都是虛汗。 他氣的發(fā)抖,指著倒打一耙的埃文:“是這個雄蟲先挑釁我,刺探我的思想,我的雌侍看不過去才想教訓(xùn)他!而且,他的傷口和我根本沒有關(guān)系!” 韋爾伯咬牙切齒:“他還折斷了我的精神力絲線,我要求帝國對他嚴(yán)懲不貸,或者讓我也對他的精神力絲線做同樣的事。” 埃文皺眉,剛想辯解,秘書官憤怒道:“您在瞎說什么,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蟲,精神力根本弱到感覺不到?!?/br> “他看上去可憐無助又溫和,怎么會做出傷害別人精神力的事?!?/br> “比起這些,在街道上外放精神力,指揮雌蟲攻擊一個弱小公民的行為,才是最值得深究的地方吧?!?/br> “何況這個小家伙已經(jīng)受傷了?!?/br> 韋爾伯:“你瘋了嗎?他明明折斷了我的精神力絲線!他強……他根本就不弱小。” 秘書官氣笑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br> 兩米高,氣勢逼蟲的韋爾伯低頭看了看只有一米七五,抱著蜂蜜罐,看上去弱小無助又面癱的雄蟲。 “……” 伊爾隊長對著韋爾伯,口吻嚴(yán)肅:“特使大人,帝國有帝國的法律,任何意圖傷害居民的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br> 韋爾伯:“?!!” 阿瑟蘭對伊爾隊長淡淡頷首,指著地上昏迷中的高大雌蟲:“街頭有攝像頭,您可以慢慢調(diào)查,而我只處理了意圖攻擊雄蟲的暴徒,韋爾伯特使和他的部下,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形勢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韋爾伯氣瘋,勉強直起身,臉色可怕的看了看周圍的蟲:“我要告訴安格爾冕下,他會懲罰你們,一定會?!?/br> 阿瑟蘭攔住韋爾伯:“特使,你忘了道歉?!?/br> 秘書官把弱小無助的小雄蟲推出來,溫和:“別怕,大家都在這里,沒有人會傷害你?!?/br> 埃文沉默的揉了揉眉心,和少將對視一眼,阿瑟蘭抬了抬眉毛,用口型說[別說話] “不可能。” 韋爾伯臉色蒼白,忽然推開伊爾,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埃文:“……” 伊爾隊長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瑟蘭,在他胸上拍了兩下,警告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