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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蘭想掐臉,掐不到,于是沒說話,轉(zhuǎn)身走了。 埃文:“……?” 一區(qū)軍部會議大樓。 安德魯將軍把興致勃勃的記者們送進會議室,回頭,給禿頭的小王子倒上一杯熱騰騰的開水。 “謝謝安德魯爺爺?!笨逅菇舆^,嘆氣,禮貌道謝:“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喝?!?/br> 安德魯摘了武裝帶,溫柔慈愛的說:“那就吹涼了給我喝?!?/br> 卡洛斯哭笑不得:“安德魯爺爺?!?/br> “好了好了,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是表彰這種事,有利無弊,你又是王室成員,多爭取一點民心總有好處?!?/br> 安德魯將軍用武裝帶敲著手心:“不過保證你安全的那個混蛋必須要罰,我把他停職了,調(diào)給你當(dāng)幾天侍衛(wèi)?!?/br> 卡洛斯反應(yīng)激烈,十分嚴肅的想要拒絕這個安排:“我不要!”” 出乎意料,安德魯將軍端起茶杯吹吹:“為什么?” 卡洛斯聳聳鼻子,理直氣壯的陳述理由:“因為他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違章停車,還不裝尾氣凈化裝置?!?/br> 安德魯將軍:“……這他雌又不是普法欄目?!?/br> 卡洛斯鼓了鼓臉頰:“說臟話,會生沒屁股的蛋?!?/br> “蛋沒有屁股,有,那也是屁股形狀的蛋?!?/br> “!” “好了,不要在這里聲東擊西了。” 安德魯將軍撂下茶杯,淡淡:“我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森川的事,但他和列克謝隱瞞污染物存在是既定事實,這違背了帝國立足根本,不可輕縱?!?/br> 卡洛斯失望的垂下腦袋,還想辯駁幾句。 安德魯將軍眉頭一皺,抬眼看到阿瑟蘭進來,正打算敲門。 他用武裝帶指著阿瑟蘭說:“他們這樣的軍人,起早貪黑,冒著被感染的風(fēng)險,在一線清理污染物。 ”你可以問問他,每年因傷退役,甚至死亡的軍雌有多少?!?/br> “卡洛斯,帝國的犧牲太過沉重,三百年前,甚至……算了,你這樣的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天真的過了頭,就這樣,你出去吧?!?/br> 卡洛斯臉頰通紅,一般是因為被長輩訓(xùn)斥,一般是因為理智帶來的羞愧,他低頭離開了辦公室。 阿瑟蘭敬禮完,和安德魯將軍討論最近的形式。 污染區(qū)的清理迫在眉睫,但好在步入復(fù)蘇紀元以后,污染物的活躍性大大減少,清理起來容易了很多。 講著講著,安德魯將軍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海報遞給阿瑟蘭:“這個是今年限量發(fā)行的,給你一份,回去貼起來吧。” 又來了,又來了,阿瑟蘭默默腹誹,表面十分嚴肅的接過海報。 “對了,最近你也不要休息了,等再忙完這段時間,我再給你批婚假,批個十七八天的。” 阿瑟蘭:“……” 三天后的一個雨夜。 阿瑟蘭搖搖晃晃的回到家,打開門,雄蟲正在看書,見到他吃了一驚。 “阿瑟蘭少將?!?/br> 阿瑟蘭在門口蹬掉軍靴,渾身濕透。 進門后他掛好外套和帽子,疲憊的嗯了聲,順便把手里套著防水膜的海報遞給埃文:“麻煩你幫我掛起來一下,謝謝。” 埃文面無表情,哦了聲,展開海報。 一張威嚴肅穆,華麗妖異到不像凡蟲的雄蟲扛著槍,旁邊是序列號和看不懂的花體字。 “這是什么?” 阿瑟蘭咳嗽不斷,腦袋昏昏沉沉,手指在額頭點了點,致禮:“風(fēng)暴之眼,那位冕下的畫像,對了,是貼在門上的,別搞錯了?!?/br> 埃文:“……?”嗯。 阿瑟蘭不知道埃文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他倒在沙發(fā)上,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章。 以后每天雙更,有事會掛請假條。 啾咪, 第31章 心情, 意外的十分復(fù)雜。 指尖拂過風(fēng)暴之眼。 埃文垂下眼睫毛, 手指微微收緊,倏忽放松。 但在燈影下長長的沉默著。 慢慢合攏海報,沙發(fā)上, 已經(jīng)變成一個廢蟲的阿瑟蘭癱倒,疲憊的頭一點一點, 快要睡著了。 “這是, 哪里來的?” 和地宮中前任冕下的相貌有三分相似, 那是一面長長的歷史墻,一座無言的豐碑,緬懷著因為地宮而失去生命的雄蟲。 這張臉孔應(yīng)該是地宮的第六任冕下,塞壬·米薩卡。 因為在PA最活躍的年代, 米薩卡冕下獨自在地宮中呆了太久,感染后匆匆離世,沒有留下后代。 地宮失去核心, PA暴動, 祭司束手無策, 往里面填了很多雄蟲,卻始終不能扼制。 這種情況下,祭司才會破例讓陸邵舒前輩進入孤島, 在確定他的精神閾值之后, 懇請他成為新的冕下。 孤島外的雄蟲很少刻意修煉精神力。 因為靜修本身是一件非??菰锓ξ兜氖?,平常生活所需的精神力,并沒有地宮要求那么高。 因此一直沒有沒有推廣。 埃文擦干凈畫報上的雨水, 放到書架,歪頭看了看,心里默默地念著塞壬·米薩卡的名字。 無論一百年或是兩百年。 或者更遠以后,他們都不會被忘記。 而畫報,大概是祭司們按照這些前輩們的模樣做成的,送出了孤島,生前不能離開,死后便當(dāng)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