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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謝錦書與秦衡住的小區(qū)是一層樓只有兩戶房,兩家剛好都在隔壁。他還記得那天母親也做了一盤子壽司,他頭一次說道:“媽,要給隔壁家那位哥哥嗎?” 當天是周六,秦衡那時候絕對會在家的,謝錦書十分想跟他說說話來著。 母親還贊揚了他,指了指:“你去送吧,記得按門鈴?!?/br> 謝錦書端著盤子一臉興沖沖的走過去,敲了門鈴。然而他左等又等,仍然沒有人來開門,反而是剛好路過的其他住戶說道:“他們昨天放學時就搬走了,孩子你回家去吧?!?/br> 出來時笑意掛在嘴邊,回去時謝錦書卻是悶悶不樂的。 那天的場景他記了好多年,在高一時偶然遇見秦衡在升旗儀式上說話時謝錦書終于沸騰了。自那次起,他忽然明白了。 原來我這是—— 愛慕之情。 過往的記憶逐漸在腦海中成型,謝錦書又回想剛才秦衡說話時的模樣,心中忽然覺察到有那么一點酸澀的感覺。那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畢竟誰也無法穿越過去替他承受。而謝錦書在此時想的只是,自己能否抱一抱他? 雖然對方比自己高了不少,但謝錦書心想他還是想抱一抱對方。 但這想法沒過多久,秦衡隨手放在桌上的手機便亮了起來,來電顯示—— 秦雄。 這名字是…… 一旁不經(jīng)意看到上面的姓名,謝錦書趕忙回避了目光,似乎有些不太禮貌。秦衡看到那手機上備注想也沒想的直接掛掉了。這動作像是做過無數(shù)次,帶著厭煩的神情,眉眼甚至有些不耐煩。 然而那通話鍥而不舍的再次響了起來,于是秦衡再次掛斷。 緊接著像是你來我往的追逐,那邊人打來,他秒掛斷,仿佛是一場無休止的戰(zhàn)爭。 被迫觀察到這一面的謝錦書覺得對方都有些無奈了,便試探性的開口:“這是……?” 正處在煩躁中的秦衡聽了他這句問話,眉心終于舒緩了下來,沉默的站起了身。走出去時他沒忘解釋,很輕的話語:“我爸?!?/br> 對方終于接了電話,怕打擾謝錦書便拿著手機去了陽臺那接聽。秦衡沒有開免提,或許是怕謝錦書聽見什么不好的內(nèi)容。但他那回話謝錦書能感受到情緒更是直線下降,整個人變得十分陰郁。 “關(guān)你什么事?”秦衡說,“那個家還有什么回的必要嗎?” 斷斷續(xù)續(xù)的談話聲傳來,秦衡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在耳邊回響。 “住在外面就是不想見你,需要我解釋?”聲音很冷,空氣之中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尷尬。 掛電話時,秦衡的最后一句話時:“我能管好自己生活,你不用cao心?!?/br> 電話掛斷時他在陽臺那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是把不好的情緒強行壓了下去。坐在一旁的謝錦書有些局促不安,站起身時說道:“你沒事吧學長?要不我先回去算了……” 無端窺探到別人的諸多秘密,謝錦書有些惶恐。 在一個正常人眼里大概很不想讓別人看見,都是成年人,謝錦書明白其中的道理。 秦衡只是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重新招呼謝錦書坐了下去,悶悶的說道:“多陪我一會兒吧?!?/br> 他用了陪這個字,或許是認識秦衡這么久頭一次對自己示弱的樣子。 或許說,這是秦衡第一次對除自己以外的人示弱。 剎那間心疼就占據(jù)了謝錦書的腦海里,趕緊點了點頭。他想說些什么話來安慰對方,卻見秦衡只是給自己和他倒了杯茶。酒柜沒開,或許是顧忌著有人在干脆就沒拿酒。 看到這謝錦書啞然失笑,說道:“覺得不好受的話,喝點酒也沒關(guān)系。” 他認真抬眼看向?qū)Ψ?,秦衡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秦衡的長相十分具有攻擊性,雙眸較長但并不窄,瞳仁是深邃的黑,唇也很薄。這樣的人原本從面相上看起來會比較冷漠,然而一笑時,似是冰川從此都融化,整個心房都為他綻放那懷春的花。 被那笑容迷惑,謝錦書有些懵,下意識說不上話來。 秦衡只是笑了兩聲,忽然就那樣湊近了他些許,低聲道:“你跟了我這么久,到底是什么意圖呢?” 話音剛落,處于呆滯狀態(tài)中的謝錦書被人敲醒了,心臟砰砰直跳。 他臉都憋紅了,像是被人看穿的窘迫。 一瞬間想解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沒、沒有。” 義正辭嚴的拒絕還好說,可眼下卻帶著磕磕絆絆的聲音,秦衡怎么會相信他。比起這人的方寸大亂,秦衡的聲音就顯得游刃有余:“別騙我,我上高二時就發(fā)現(xiàn)鄰居家那位可愛的弟弟也考上了學校,當時還對你錯愕了一下。只是時間忙沒能與你說說話,便一直擱置了?!?/br> “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不緊不慢的往下說。 此時謝錦書不僅臉紅了,耳朵也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緋色。 秦衡賣了個關(guān)子,這才解釋道:“我還在學生會時,你總是在門口張望,像是有事要說的樣子,但從來沒有進去過一次。那疑惑伴隨到那天我主動跟你說了加油,我才知道……” 謝錦書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他低低咳了一聲,雙眼含笑:“原來有一位男生如此的惦記著我?!?/br> “彭——”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謝錦書的腦海里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