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書迷正在閱讀:死對頭整天覺得我在賣萌、系統(tǒng)每天都把我的臟話變成羞恥臺詞、與影后閃婚后、作為結(jié)婚對象的雄蟲剛成年、魔君說的對[重生]、長空如洗、你是我的曙光、連襟(人格分裂1V3 h)、惡魔在身后、[綜]H短篇
她沒想到安茜一直以來在意的會是這個。 可這個,不是她們倆中的任何一個能改變的,那是上一代的事情。 “其實說到底,要怪就怪你媽不要臉?!卑曹缋湫Γ鞍职置髅飨矚g的是我媽,你媽非得倒貼,強迫爸爸娶她!這么一看,你媽難產(chǎn)死了也不是什么怪事,這是報應(yīng)!” 不要臉、倒貼、報應(yīng)…… 安好聽到這些詞,都來不及產(chǎn)生憤怒的情緒,蹭一下站起來,揮手時扯掉了輸液管,狠狠扇了安茜一巴掌! 藥液嘩啦全灑了出來,流了滿地,還在輸液的小女孩嚇得喊了聲“mama”。 好幾秒過去,安茜捂著臉驚訝道:“你打我?” 安好頭暈?zāi)垦5卣静环€(wěn),剛才那一下起得太猛了,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照著安茜的另一邊臉再扇一巴掌! 使全部力氣扇! “你敢打我!”安茜瞪大了眼睛,“我哪里說錯了?你媽就是倒貼,你也倒貼!倒貼陸珂!你們母女都不……” “吵什么!”護士忽然進來,看到了安好那邊的狼藉,“這是怎么弄的?你們……現(xiàn)在的學(xué)生真是夠嗆!” 剛才在護士臺命令她立刻過來的那個男孩,穿的也是這個校服。 這都什么校風(fēng)? 護士扶著安好坐下,嘆了口氣說:“都燒到39度4了,你這是哪兒來的力氣?老實坐著,我去拿針。” 安好雙眼通紅的看著安茜,她心口快要炸裂,呼吸也困難沉重:“道歉。為你……咳咳!為你剛才說的話道歉!” “做夢!”安茜咬牙切齒,“我敢打我,我非得……” “同學(xué)。”大叔忽然說話,“這里是醫(yī)院,要鬧回家鬧?!?/br> 安茜囂張地回頭瞪了大叔一眼,可大叔比她更兇神惡煞地瞪著她:“你再敢鬧一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孩子?!?/br> 她縮了下脖子回頭,捏著玉兔想了又想,最后決定先忍下這口氣,以后再想辦法報仇也不晚。 “你聽好了,不管是字帖還是玉兔,我勸你都別再想了。你再敢鬧出來一點兒動靜,我就把它毀了!” “你就不怕我真跟你急了?”安好又咳了兩聲。 “你拿什么跟我急?在這個家里,不對,在我的家里,你就是白吃白喝的一條小狗。接你來之前,爸就說了,不過是家里多副碗筷,什么都不會變。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吧?你以為你是爸的女兒,安家的大小姐,可沒人拿你當(dāng)回事。你要是想讓爸更討厭你,盡管鬧吧?!闭f完,安茜得意離開。 這一字一句敲打在安好心頭,她缺乏安全感的根源就是這個——在這里,她沒有親人。 所以凡事她得先忍,可人到不能忍了就……她拽著扶手又站了起來,想著不管如何先搶回兔子再說。 可就在輸液室的門被安茜打開的那一刻,一個人出現(xiàn)在門口。 陸珂。 安茜對上他陰沉冰冷的目光,渾身血液頃刻倒流,她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正當(dāng)她陷于震驚和恐懼之中之際,陸珂握住她的手腕,狠狠捏住骨頭,她疼得叫了一聲,松開了手。 陸珂拿走了玉兔。 攥在手里的那一瞬,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周身似被一股煞氣點燃,熾烈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燒著他埋藏在心底十年的回憶,以及他受騙的憤怒。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安茜,凌厲漆黑的眼睛在這時反倒是歸于了一片平靜,可這平靜的背后是陰森的死寂。 “陸、陸……陸珂,你、你……” 陸珂向前邁了一步。 安茜嚇得差點大叫,無意識地向后退去,踉蹌了一下。 陸珂再邁,安茜再退。 步步緊逼。 直到安茜退到了安好的面前。 陸珂瞧著安好滿是病態(tài)的模樣,攥著玉兔的手骨節(jié)嘎嘎作響,好一會兒,才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句:“坐過去?!?/br> 安好也驚到了。 她不知道陸珂好端端的怎么也跑來了醫(yī)院? “你怎么又起來了?”護士端著藥盤回來,“再折騰下去,小心變成肺炎!這孩子?!?/br> 護士給安好重新輸液,陸珂脫下身上的襯衣蓋在她身上,沒說什么。 頓了頓,他轉(zhuǎn)頭看向安茜。 安茜哆嗦了下,忙說:“陸珂,你聽我解釋!她是我jiejie,我過來探望她的。那個玉兔也是……” “一點。”陸珂一只手指向安好,“是我。我,倒貼她。” 安好一怔。 而安茜卻難以置信:“那你干什么這段時間總約我?你明明對我……” “你現(xiàn)在在怕什么?!标戠嬲f。 安茜不解地皺起眉頭,直到視線掃到陸珂緊握的拳頭,她猛地回過神! 陸珂忽然向她示好,是因為玉兔,而這玉兔是安好的…… “你?!?/br> 陸珂再次走到安茜面前,他剛才在門口聽得清楚,東拼西湊的也能大概明白里面是怎么回事。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這么有心機,真是好家教。 “陸珂,你聽我解釋!安好一直以來壓著我,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所以我……” “這筆賬?!标戠骓庥镊?,“我一定雙倍奉還?!?/br> *** 輸液室恢復(fù)平靜。 安好到現(xiàn)在還是迷蒙的狀態(tài),看著陸珂的眼睛始終在放空。而陸珂也不說話,坐在陪護的凳子上,望著輸液袋滴答下來的藥液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