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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賣藥的大姐。 大姐本來就芳心暗動,現(xiàn)在又被這冷酷目光一電,忙說:“是啊,多注意點兒好。小姑娘,男朋友對你真體貼!” 安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立刻擺手:“不是不是!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 大姐笑而不語,讓安好填了個單子。 陸珂站在她身邊,稍稍一瞥,電話號碼映入眼簾。 隨后,陸珂又陪她走到公交車站。 他插著口袋站在站牌旁,光是這么站著就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有幾個還商量著派個最漂亮的去要微信。 而安好一直在為自己多花了冤枉錢郁悶,她走過去低著頭說:“我等車來就好,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 陸珂垂眸。 小姑娘睫毛微微卷曲,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忽閃,細(xì)軟的發(fā)絲有幾縷別在耳后,乖得不行。 剛剛那場面,說她不怕吧,人家動手的時候她嚇得尖叫;說她怕吧,真動起手來她一點沒見慌,還有心思提醒他小心。 這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喂?!?/br> 安好抬頭。 夜色漸濃,車站的廣告牌亮起了燈。 純白的光芒照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柔和的線條,一切都在這一刻變得溫柔可人,也變得如夢似幻。 “你叫什么名字?” 單子上有患者保護,不記名。 好看的鹿眼眨巴了兩下。 安好覺得他們就是路人,沒必要交換姓名,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是快回去吧,你朋友沒準(zhǔn)兒需要你?!?/br> 陸珂現(xiàn)在確認(rèn)她的確警惕性不低,是個小心謹(jǐn)慎的人。 “好。”他不再多說,轉(zhuǎn)身時掃了一眼那袋子藥,“再見?!?/br> 安好擺擺手,沒覺得他們會再見。 沒等多久,車子進站。 陸珂站在角落里看著她上車,又看著公交車開走,直至不見。 他掏出口袋里的煙走到僻靜的一處點燃,乍亮的火光為他冷白的臉帶來一絲溫度,甚至連冷硬的鏡片都出現(xiàn)了片刻的柔軟。 歐桀的電話在這時打進來。 “搞定?!彼Z調(diào)輕巧,一聽就是沒事人,“那小子明天去給陳大爺?shù)狼?。?/br> 陸珂“嗯”了一聲。 歐桀又說:“直接1907見?用我們過去找你……” “陸哥!陸哥!”李嘉銘把電話搶過去,“小仙女還在嗎?讓她辦會員?。∞k會員我就能加她微信了!” 陸珂臉色稍沉:滾你的會員。 *** 安好七點剛過回到安家。 不同于析元鎮(zhèn)的安家老宅,這里是典型的富豪別墅,歐式裝修風(fēng)格,處處彰顯奢華。 輕輕打開門,里面有人在說話。 “知道啦,一定過去給你捧場……就你嘴甜。” 安好走進去,江慧顏正好掛斷電話,臉上還掛著歡愉的笑容。 這位,是她的繼母。 “呀,安安回來了啊?!苯垲伆咽謾C放進口袋里,“都買什么了?給慧姨看看?!?/br> 安好說:“您把東西都給我準(zhǔn)備齊了,我沒什么需要買的,就隨便逛逛?!?/br> 江慧顏拉她的手讓她坐下,愛憐地摸摸她的頭:“我都知道了。茜茜太不像話了,居然沒讓小劉去接你。我剛才已經(jīng)在電話里批評過她了,等她回來我再說她一頓!” 安好微笑著搖頭,表示不用。 她在這個家里要做的就是降低存在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亻L到十八歲,其余的不想。 “在外面這么久,累了吧?”江慧顏說,“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茜茜和小銳都不回來吃,就咱們倆。你去樓上洗個澡,我等你下來?!?/br> 安好乖巧點頭。 可不知道是不是就因為她這幅樣子實在太過于柔順,反倒叫江慧顏心里發(fā)虛。 都怪茜茜這孩子沉不住氣,在人回來的第五天就耍花樣整人家,要是被安晟知道肯定會不高興。 想了想,江慧顏決定再“敲打敲打”:“你爸爸今晚跟育才一中的校董們應(yīng)酬。估計你的成績也出來了。別緊張,你爸爸一定有辦法讓你進去念書的?!?/br> 說這話,是因為江慧顏覺得一個鎮(zhèn)里來的小丫頭能考成什么樣? 聽說育才一中的入學(xué)考試很難,她認(rèn)識的幾個富太太家的孩子去考都是一塌糊涂,最后只能是大把大把的贊助費扔進去才把孩子也給塞進去。 所以說,安好會花費家里的一大筆錢,還是老實些好。 關(guān)于成績?nèi)绾?,安好沒多說,還是乖巧地點頭:“謝謝慧姨?!?/br> 二樓走廊。 安晟收集的很多工藝品被擺放在兩側(cè),除此之外,墻壁上還有他收集的油畫,以及一幅尺寸夸張的全家福:安晟、江慧顏、安茜、安銳。 沒有安好。 她自從出生就沒了媽,她的mama是生她難產(chǎn)死的。 在她剛滿一周歲時,安晟帶著江慧顏過門,一起的還有他們八個月大的女兒。 不久后,江慧顏又快馬加鞭的生下了她的弟弟,一家子組成了幸福的吉祥四寶。 江慧顏以析元鎮(zhèn)教育水平太低為由,說服安晟帶著他們一家搬回海城,安好自然也得過去,那時她三歲。 在海城的那幾年,安好記不清了。 她打小身體不好,只記得每天都有喝不完的中藥在等著她。 六歲那年,她大病了一場,連續(xù)幾天高燒不退,醫(yī)院下了病危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