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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蔽槭鍩崆榈馗帐?,打量的目光帶著很明顯的欣賞,“到底是文化人啊,跟我們這些糙人就是不一樣?!?/br> 仇斯年淡淡一笑,直奔主題:“我今天來是為了高一哥哥的事,他這幾天有來過這里嗎?” “沒有,好幾天沒來了?!蔽槭鍦惖匠鹚鼓昝媲埃瑝旱吐曇舻?,“我跟經(jīng)常來我這的那幫混混打聽過,他們都認(rèn)識這個人,經(jīng)常在華慶街看到他……” “華慶街?” “那地兒你別去?!蔽槭鍞[擺手,“流氓混子扎堆的地方,一幫賭錢找姑娘的人,那就是條黑街,那些人都是在地下賭場里看到他的,估摸著是賭光了來訛錢的?!?/br> “你知道是哪個賭場嗎?” “怎么?你要去找他???” “嗯?!?/br> 伍叔勸道:“那地方亂得很,你一個老師,就別去找罪受了?!?/br> “這事總要解決,我等不了他來找我,只能自己去找他了?!背鹚鼓晷α诵?,“伍叔你對老師有偏見啊?!?/br> 伍叔聞言笑了一聲:“說笑,我這不是怕你遇到烏七八糟的人嗎?萬一出了點事,我怎么跟高一說,畢竟你是為了他的事過來的?!?/br> 仇斯年無言地看著他,想法很堅定。 “你非要去的話,我就把地兒告訴你?!蔽槭灏殉鹚鼓陱念^到腳打量了個遍,“不過……你這模樣,去了得防著點那些小姐,我估計你過去就得被人拉店里去做按摩。” 伍叔的話不夸張,仇斯年剛踏進華慶街,就被這里與世隔絕的糜爛氣息裹挾住全身。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這附近還有這樣一個破落隱秘的地方,藏滿了未知和陰暗。 怎么感覺自己就是個傻白甜呢?仇斯年忽然想。 反正他以前從來沒有踏足過這樣的地方。 有化著濃妝的女人靠在玻璃門上盯著他打量,手里夾著煙,偶爾勾唇含笑。 “老板找人的?”女人仰頭噴了口煙,“走錯地方了吧?” 仇斯年面色淡然,索性停下腳步打聽:“請問一下億圓解在哪里?” 仇斯年語氣溫和又有禮,女人笑得彎了彎腰,饒有興趣道:“老板真溫柔,打哪來的???” “我問你億圓解在哪?”仇斯年不想多言。 女人見他神情冷漠,知趣地不再廢話,指了指前面,“往前走左拐,穿過小巷有條通到地底下的樓梯,走下去就是了。” “謝謝。” 女人望著仇斯年的背影撇了撇嘴。 仇斯年的淡漠逼退了女人最初的想法。男人的氣質(zhì)和這里實在是太不搭了,要不然她還真想把這個帥哥拉進屋里好好聊聊。 用“臟亂差”三個字形容華慶街似乎很準(zhǔn)確,一路經(jīng)過,遇到的盡是些兇神惡煞的流氓混混,不是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雞冠,就是直接剃禿了腦袋。 仇斯年穿過小巷,在原地站住了腳。 通往地下的樓梯口,圍堵著幾個人,拳打腳踢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 仇斯年站在原地沒動,他認(rèn)出了那群人腳下的那件衣服。 被圍毆的是高一的哥哥。 其中一個人揪著男人的衣服把他拽了起來,狠狠地按在墻上,仇斯年看清了男人的臉。 男人又挨了幾拳,仇斯年始終未動,面無表情地冷眼看著。 他們說了什么仇斯年沒有聽清,拳頭落在男人身上的聲音倒是格外清晰。 幾分鐘后,領(lǐng)頭的人拎著男人的衣服把人丟在了一邊,拍了拍手,嘴里說了幾句話,就轉(zhuǎn)身從樓梯口消失了。 高鈞偏頭吐了一口血,用力地蹭了下嘴角,扶著墻吃力地站起了身。他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抬頭看到仇斯年的時候,不由地愣了愣。 高鈞輕蔑一笑:“都找到這來了?!?/br> “怎么?”高鈞緩步走向仇斯年,“來給我送錢嗎?” “是?!背鹚鼓甑难鄣卓床怀鋈魏吻榫w。 高鈞皺了皺眉。 仇斯年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卡,遞到高鈞面前。 高鈞剛才遭遇了什么,為什么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仇斯年沒有興趣知道。 “你什么意思?”高鈞不悅地看著他,“替高一還錢?你還真是他的監(jiān)護人?。俊?/br> “不是替他還錢,這錢他根本就不欠你的。”仇斯年冷冷道,“這里面一共是二十萬,你爸媽五歲把高一領(lǐng)回了家,你在他十二歲的時候拋棄了他,滿打滿算,他在你家呆了七年,你爸媽養(yǎng)了他七年,他十一歲輟學(xué),只上了六年半的學(xué)……” 仇斯年一字一頓,一筆一賬,算得很清楚。 “六年半的學(xué)費和其他雜七雜八的吃穿用住,按當(dāng)年的經(jīng)濟水平,這二十萬遠(yuǎn)遠(yuǎn)大于你爸媽在他身上花的錢。” “別誤會,這錢是給你爸媽的,不是給你的?!背鹚鼓臧芽ㄈM了高鈞胸前的口袋里,“一共就這些,再多你也要不到,訛錢什么的你也別想,除非你想去警察局跟警察聊聊天?!?/br> “你有病?”高鈞冷冷地看著他,“高一是你什么人?是他讓你把錢給我的?” 仇斯年低頭嗤笑一聲,抬眸眼神微冷,“給你錢?他憑什么給你錢?你有什么資格來問他索取什么?活到這個歲數(shù)了臉皮都是在踩在腳底下的嗎?” 仇斯年一邊挽起袖管一邊慢悠悠道:“這些錢是還債,還你父母的債,他不欠你什么,現(xiàn)在也不欠你父母什么,以后永遠(yuǎn)都別來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