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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早些時日已經(jīng)同他提過愿意回來,阮晟自然是樂意至極,只是這消息被他瞞了下來,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他前幾日已經(jīng)開始著手讓常老散步消息要離開,阮晟則是大張旗鼓派了許公公前去常府,有意無意透露出來想讓常老重新出山。 只是每次常老都拒絕了。 阮晟是想親自去,可問題是就他這運氣,估摸著……在出點事,加上他如今正在發(fā)青期,他還真擔(dān)心自己一去無回。 所以只能求其次讓許公公替他。 這消息傳出去,不僅文武百官覺得不可能,坊間的百姓也覺得不可能,因為當(dāng)年先帝還在的時候,無論當(dāng)時所有人怎么規(guī)勸,甚至先帝也想留下常老都沒能留住常老退隱的決心。 當(dāng)然這些是對外說的,當(dāng)時常老告老還鄉(xiāng)是先帝一手促成,也是感念常老這些年幫了他很多,如今常老終于得償所愿,他也想成全了常老。 只是沒想到,沒幾年,先帝正值壯年的時候卻因病駕崩。 可這些外人不知曉,自然覺得先帝都留不住常老,如今皇上更加不可能把人留下來。 于是,在阮晟故意引導(dǎo)下,有人干脆擺了局,賭常老會不會留下。 常老傳出去的消息是五天后離開。 賭局第一天,直接九比一。 九成是賭常老不會留下來,另外一成其實也不信,但是另辟蹊徑,覺得大家都買常老不會留下來,可萬一呢?畢竟,常老的老來子可是燕貴妃救下來的,萬一常老給燕貴妃面子呢? 那九成聽到忍不住嗤笑出聲,就算是真的救了人,可這是兩碼事,畢竟常老可是最有原則的人,聽說當(dāng)年當(dāng)閣老的時候,就剛正不阿,處理朝堂的事,絕對不參雜任何對外的私人感情,絕對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再說了,皇上都留不下來的人,燕貴妃出馬能留下來?玩呢? 第二天,下注的人增加了,可依然是九比一,紋絲未動,甚至還在隱隱往九成多那邊靠攏。 第三天,另外那一成也沒底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第四天的時候,卻是出現(xiàn)了一個意外。 那位自從來到阮國除了進來幾趟宮就待在驛館沒露面的楚國國師,在替皇嗣占卜一次之后,再次占了一卦。 竟然是最近坊間最熱門的常老去留賭局。 結(jié)果卦文竟然顯示的是:常老會留下。 這卦文一出,整個坊間嘩然一片,有之前的宣傳打底,很多人開始遲疑了,難道他們真的下注下錯了? 可有些人卻不信,覺得說不定就是這楚國國師自己想出名故意傳出來的,再說,楚國跟他們是敵對國,又離這么遠,誰知道真的假的?說不定就是個神棍,在楚國混不下去,這打算來阮國混日子來的。 但是也有不堅定的,直接把賭局弄成了八比二。 謝宴最近不樂意看到阮晟,所以干脆不跟他一起用膳,可他閑啊,就讓人關(guān)注外頭的事,他聽個樂呵,因為知道內(nèi)情,心情極好,若是怕不地道,他都想拿那一箱金子押了。 想想算了,他要吃垮阮帝! 帶著肚子里這兩個一起吃垮他……呸,一個,一定是一個,他不能被阮帝給洗腦了。 阮晟終于能進來華陽殿的時候,離之前嘴賤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他也無奈,早知道就不逗他了,本來是因為之前夜里被他撩撥的事吃了一個悶虧想找補回來,結(jié)果,最后不習(xí)慣的還是他。 這段時日一起用膳慣了,雖然他不必吃太多,可瞧著謝宴他能多用一些,加上因為隱瞞自己的情況才可能導(dǎo)致謝宴有孕,雖然沒打算說出來,可心里頭還是愧疚的。 可自己的身份太過匪夷所思,他不敢告訴謝宴。 如今謝宴歡喜獸,只因為他只是一個單純的獸,所以他才能之前那么毫無保留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可如果一旦他知道,他與獸是一個人,他曾經(jīng)遲疑過,可一旦想到可能謝宴對他改變態(tài)度因為這些而生出的厭惡,他不敢賭。 人心……他賭不起。 連他的生母都接受不了他,他不敢賭。 謝宴是不想見阮帝的,他后來想想這廝就是故意的,故意嚇唬他,平時瞧著一本正經(jīng)的,結(jié)果…… 可攔了這么幾天,再閉門不見,指不定宮里那些人怎么說呢,更何況,如今的重點是先把國師的能力定下來,讓肚子里崽光明正大更重要。 謝宴讓人進來,阮晟這次老老實實的,在一旁落座,態(tài)度也誠懇,“愛妃最近幾日不見,瞧著清減不少,是不是吃不好?你如今有喜,若是不夠吃或者想吃什么,盡管提。” 許公公在一旁連連頜首,“對對對,娘娘如今一個人吃三個人消耗,肯定是要多補補的?!?/br> 謝宴本來一聽覺得阮帝還挺有眼力勁兒,結(jié)果一聽三個人……幽幽看了一眼:連許公公都知道了? 阮晟嘴角僵了僵:朕要說自己沒說,愛妃信嗎? 謝宴白他一眼,也不在意這些了,等生出來不就知道了,他堅信,絕對只有一個! 許公公看兩人氣氛不對,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坑了自家主子一把,怕餓著娘娘,趕緊去傳膳了。 等人走了,阮晟才開口把這幾日的事都講了一遍,大部分謝宴都聽說了,不過他聽到的版本是對外的,阮晟講的是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