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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知曉氣運之子的具體身份,那他就把這一片的修士全殺了便是。 清河鎮(zhèn)便是魔修布陣的其中一個地方,剛好被段游他們撞上。 按照原劇情,段游他們一開始打不過魔修,還被抓走了兩個人。 后來段游以身作餌,假裝自己想墮魔,成功混入魔修之中,與同門里應(yīng)外合,靠武力智力以及主角光環(huán),端了這伙人,并且獲得一枚珍貴的陣眼。 當(dāng)時的林辭卿負(fù)傷,其余長老有事在身,安排的是一位渡劫初期的師叔帶隊,而現(xiàn)在林辭卿安穩(wěn)突破,一定是會自己去的。 季汐猜的沒錯,林辭卿開口道:“我將前去清河鎮(zhèn),其余人選由各峰定奪吧。” 歷練閣的執(zhí)事聽見他說話,把頭埋得更低,若他當(dāng)初將任務(wù)等級分得更高一些,段游一行人還得再加一位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實力便會大不相同。 林辭卿未曾怪罪,他來就是為了說一句自己要去,說完便帶著季汐離開了,剩下的都由其余長老安排。 回到云拂峰,季汐問道:“師尊,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季汐雖知道段游最后不會有事,這次有林辭卿去助他,只會更加順利,但不管是因為段游還是林辭卿,他都想跟著去。 他以前因為粉林辭卿而討厭段游,現(xiàn)在自己進了書里,接觸到真人,實實在在感受到這個師兄對自己的好。 人心都是rou長的,再說了林辭卿怎么能把他一個人扔在云拂峰呢? 林辭卿斷然拒絕:“不可。” “為什么?我可以就在附近的鎮(zhèn)上等待,”季汐跟在林辭卿身后,像一條小尾巴,“而且我最近修為漲的很快,能夠保護自己的?!?/br> “雷劫已全部煉化,你近日的修煉已不比之前?!?/br> 季汐噎了一下,他又去拉林辭卿垂在身側(cè)的手,試圖撒嬌:“師尊,你這一去又要很久才回來,我不想和你分開?!?/br> 林辭卿猶豫了一下,季汐還來不及高興,就聽他還是說:“不可?!?/br> 他轉(zhuǎn)過身,面色是少見的嚴(yán)肅:“暫不確定清河鎮(zhèn)中有多少魔修,此事絕非兒戲,阿汐……” 季汐低著頭不說話,林辭卿語氣放輕了些:“你才剛破筑基,修為不穩(wěn)固,就在峰上好好修煉?!?/br> “為師會盡快回來?!?/br> 即使看不到季汐臉上的表情,林辭卿也知道他心情低落,但以季汐現(xiàn)在的實力,待在云拂峰上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抬起季汐的下巴,果然看見一張委屈失落的臉。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林辭卿低頭輕吻季汐的額間,“聽話。” 季汐發(fā)現(xiàn)林辭卿哄人的辦法就是親額頭,之前為他梳理靈脈時也是,就如長輩給的一點小糖果,甜滋滋的。 既然不同意他一同去,他便伸手抱住林辭卿,賴著不走:“再親一下就聽話?!?/br> 林辭卿再次低頭,季汐心滿意足,乖乖回了自己院子。 可他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 晚上藍雀來找他時,季汐狀似無意地問道:“雀雀,你會法術(shù)嗎?” 藍雀不好意思地縮著脖子:“我法術(shù)不太行,平時打架都是靠蠻力的?!?/br> “噢?!?/br> 季汐撐著頭嘆氣,藍雀忍不住問:“汐汐你怎么了?我感覺你心情不太好?!?/br> “也不是,”季汐遲疑了一下,表情微慍,“我想問問,你會不會可以將自身變小,或是能不被人察覺的法術(shù)。” “你問這個做什么?” “時潯上次告訴我,澄樂峰上有人說我的閑話,我想悄悄跟著時潯去講堂,若真有人在背后說些什么,被我聽見了,我就當(dāng)場跳出來讓他難堪!” 藍雀聽得一愣一愣的,略加思索道:“你這個主意有點意思,我這個好像有一張符咒,說不定可以幫你?!?/br> 它在翅膀下掏了掏,咬出一張泛黃的紙條遞給季汐。 “這符咒是我很久以前收集的,能讓人變成一寸高的小紙人,時效兩個時辰,期間法力基本使不出,我拿來沒什么用,一直放到現(xiàn)在。你用了這個上澄樂峰,肯定沒人發(fā)現(xiàn)。” 藍雀驕傲地伸脖子:“汐汐,我是不是對你特別好?” 上次酸酸的糖雖然是個意外,但確實是它珍藏了很久的,如果不是拿給季汐,它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那是酸的。 季汐很高興,收下符咒,撫著藍雀的羽毛:“雀雀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只鳥?!?/br> 前去清河鎮(zhèn)的名單很快定下,除了林辭卿,還有其他峰上的五名弟子,都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 他們第二天一早就要走,季汐估摸著時間,在自己房間里使用了那張符咒。 符咒生效的那一刻,季汐原地消失,一堆衣物中艱難爬出一個小紙片人,顫巍巍邁著步子。 他頂著晨風(fēng)艱難爬上峰頂,就足足花了小半個時辰,好在他起得早,林辭卿還沒有出門。 季汐在門邊悄悄貼了一會兒,以往他進院子,林辭卿總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而今日卻沒有。 他在心里夸了藍雀一頓,從門縫中慢慢擠進去。 林辭卿正背對著門倒茶,季汐看著他變得無比高大的身影,思考怎樣才能爬上去。 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準(zhǔn)備貼在林辭卿的衣擺就好。 小紙片人又薄又小,林辭卿仿佛真的沒有看見,出門時腳步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