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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和導(dǎo)演在布景,做最后的檢查。 化妝師逮著林城補(bǔ)了三次妝,叫他不要跑跑跳跳,到時候出汗又把妝給弄花了。 她們比林城還興奮,因為林城在這部電影里露面的次數(shù)真的是屈指可數(shù),為了方便,他很多時候甚至是素顏上鏡。難得可以露一次全臉,不能丟了他們化妝組的排面。 林城想說其實沒大必要,反正都是要淋雨的,談什么美感。 他從化妝間出來,靠在一旁的欄桿上休息。他拿著劍,在地上無意義地畫圈。劍尖在燈影下墜出一道長影,不停地?fù)u晃。 他看得正入神,郭奕世走過來,站在他旁邊,跟他打了聲招呼。 林城也朝他點(diǎn)頭。 郭奕世比劃著說:“這場戲難度好高,一段超長鏡頭。我最怕王導(dǎo)的長鏡頭了,每回我都被罵?!?/br> 林城說:“多彩排就好了?!?/br> 郭奕世搖頭:“黃姐拍那么多場戲,也老挨王導(dǎo)罵。只有你上場的時候大家才比較滿意?!?/br> 林城:“我也經(jīng)常犯錯,只是大家人好,愿意教我。他們對你期待高?!?/br> 林城把劍放下,端過一旁的水杯。 郭奕世看著他一笑,說:“我挺羨慕你的。” 林城杯子停在半空,不解道:“什么?” “演戲的投入。”郭奕世嘆說,“自制力也是一種天賦。你在我這里就是一個天才?!?/br> 林城就著杯沿喝了一口,失笑道:“哪有那么夸張?” 郭奕世:“好幾場戲都是你陪著我NG,跟你一起拍的時候我壓力好大,比和黃姐對戲的時候壓力還大。” 林城:“是嗎?可我還是個十八線,你已經(jīng)在大眾圈有姓名了?!?/br> “我也覺得你太可惜了。”郭奕世說,“不過以后不會了,這部電影出來,你肯定能火。” 林城低頭擺弄了下杯子:“謝謝你?!?/br> 郭奕世看著遠(yuǎn)處,突然打了個哆嗦。 林城不明所以,問道:“怎么了?” 郭奕世害怕道:“總覺得王導(dǎo)在瞪我?!?/br> 林城順著看過去,但王澤文已經(jīng)快速將頭扭開了,他不解地看向郭奕世。 郭奕世說:“沒什么,你不懂我們這些差生的直覺。他剛才肯定瞪我了。” 林城確實挺不懂。他又看了眼王澤文,見對方正在忙,重新抽回視線。 郭奕世決心要好好努力,拉著林城問:“你能不能幫我對對臺詞?王導(dǎo)說的感覺我總是不懂,他說我臺詞情感不到位。” “我也不是內(nèi)行。”林城說著,還是拿過了他的劇本。 他沒看兩行,就聽那邊王澤文在喊:“林城,過來!帶著機(jī)子練下走位!” 林城對著郭奕世抱歉一笑,把劇本還給他,拿著劍走過去。 這段走位練得很細(xì)致,包括所有的停頓和轉(zhuǎn)身。 王澤文一臉嚴(yán)肅,公事公辦的模樣,林城也不敢分神,跟在他后面,帶著攝像跑了幾遍。 這場刺殺,是一段長鏡頭。 從墻頭高處開始,隨著北固的身影,一路深入庭院,直至大廳。拍攝的大部分是北固的背影和側(cè)影。到了廳堂之后,鏡頭快速轉(zhuǎn)到北固的正面,定格在他的眼睛里,然后切鏡頭。 為了保證畫面的連貫性,機(jī)子和林城的走位都十分重要,雙方移動的速度也要互相配合。正式開拍時不定會遇到什么意外,二者要能主動調(diào)整。 王澤文說:“爭取盡快過,少淋雨,好嗎?” 這么大冷天,夜里風(fēng)又大,任誰也熬不住多沖幾遍水。一旦NG數(shù)次,這段劇情今晚肯定拍不完。 成本投入太大,他們?nèi)蒎e率很低。 王澤文問:“林城,你狀態(tài)怎么樣?” 林城閉著眼睛,回憶一遍劇本上所有的場景,把畫面串聯(lián)起來。 王澤文也不催他。 兩分鐘過后,林城睜開眼睛,添了添干澀起皮的嘴唇,點(diǎn)頭說:“我很好?!?/br> 王澤文欲言又止,最后神態(tài)自然地說道:“這場戲如果拍得順利,殺青宴的時候我個人給你包個大紅包?!?/br> 攝像插科打諢道:“干嘛?是投資商出不起這個錢嗎?” 林城笑了笑沒說話。 · 北固站在墻頭,春風(fēng)料峭,院里已多了些許綠意。 他仰起頭,看了眼天空。在星辰和銀月的映照下,有細(xì)細(xì)的雨點(diǎn)正在向下打來。雨水落在屋檐上,從最初的無聲,漸漸匯聚成噠噠的低響。 聲音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殺意似也從雨水中迸發(fā)開來。 北固身體前傾,直挺挺地往前倒去,即將落地時,在空中翻滾了一圈,輕巧站穩(wěn)。 他左手抓著自己的劍,轉(zhuǎn)過身,一步步朝亮著燈火的主廳走去。 廳堂里此時正在宴客,與漆黑陰冷的街道不同,那里燈光璀璨,歌舞升平。 府邸的主人在宴請從邊城歸來的太子馮重光,里面閃動著無聲的刀鋒,眾人用笑臉互相試探。觥籌交錯的歡聲,掩蓋了外面的嘈雜。 北固的面前出現(xiàn)兩道人影,對方敲響了銅鑼,同時質(zhì)問道:“來者何人?” 北固黑色的衣擺拂過草葉,他手指一松,劍鞘因為重量掉了下去,而劍柄被他握在了手中。 他出招快而隱蔽,叫人措手不及。 他的劍閃過一道銀光,轉(zhuǎn)眼已經(jīng)割向面前這二人的咽喉,一擊斃命。兩人梗著脖子直直倒下,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