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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懷遙看著丁掌柜,忘了道謝。 對方卻忽地將手收回去,轉頭走了。 葉懷遙瞧了他的背影半天,覺得那種熟悉感又沒了,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我可能真是歲數(shù)大了……” “年方十八,就已經(jīng)感嘆歲月流逝,真是讓我汗顏?!比萃穆曇魪娜~懷遙身后傳過來,“我們明圣這是怎么了?” 葉懷遙回過頭來,笑著說:“沒事,認錯了一個人。你回來啦?!?/br> 方才兩人下來見到發(fā)生了命案,等了一會不見有定論,容妄便說要去鎮(zhèn)子上瞧瞧有無異常,倒是比葉懷遙想的要回來的快。 容妄“嗯”了一聲,將一包冒著熱氣的桂花糕遞給葉懷遙,問道:“尸體被抬走了,怎么死的?” 葉懷遙打開,先掰了一大塊往容妄嘴里塞,兩人一起回房:“嗯,兩名捕快剛把人弄走,是被噎死的。” 正艱難吞咽桂花糕的容妄:“……” 他默默走到桌邊,倒了杯涼茶給自己灌下去。 葉懷遙忍不住笑了,偏生使壞,又將糕點掰下一塊:“啊——” 容妄又張開嘴吃了。 葉懷遙道:“你放心吧。那個人是被銀子給噎死的,我相信邶蒼魔君不會這么脆弱。” 容妄目光一凝:“據(jù)我所知,他很缺錢?!?/br> 雖然無親無故,但說起任何一個人的死亡,依舊感慨,葉懷遙斂了笑意,嘆口氣道:“是啊?!?/br> 他將剛才看到的場面給容妄講了一遍,也覺得有些唏噓:“想要跟舊情人復合的富商,再找到人的第二天溺水而亡,缺錢的官差,又活活被銀子給噎死,想來真是諷刺,這個地方太奇怪了?!?/br> 容妄道:“每個人的軟肋都是自己的欲望。” 這么說其實也沒錯,那么葉懷遙也是有欲望的,他想要找到葉識微。 這樣看來,方才的錯覺,是不是也不過是內心想法被放大之后的自我迷惑? 容妄接下來的話打斷了葉懷遙的胡思亂想:“還有一件事與你說,我今天早上出去,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中所有的商鋪之內,都沒有蠟燭、朱砂、冥紙等物販賣。” 甚至連他們房中的照明之物,都是費料更加昂貴的油燈。 葉懷遙道:“看來這不光是客棧的禁忌,還是整座鎮(zhèn)子當中的禁忌。” 容妄點了點頭。 這些年來,他也經(jīng)歷過不少怪事奇事,但是因為感情淡漠,好奇心有限,所以很少刨根糾底。 如果不關他的事,就視而不見,礙了他的眼,就用暴力鏟除掉,至于其中有怎樣的內情,是否妨害他人,從來都不在容妄的考慮范圍之內。 但現(xiàn)在看葉懷遙打算將真相調查出來,容妄也不由得就興致勃勃起來。 仿佛面前所有的一切也都變得離奇而有趣,讓他充滿好奇。 容妄想,根據(jù)他和葉懷遙剛剛住進來的時候,那名姓丁的掌柜解釋,是因為有一對夫妻在客棧的房間中慘死,這才禁用了蠟燭、朱砂和冥紙等物品。 但如果照這樣的說法,沒道理整個鎮(zhèn)上都是如此。如果不出所料,當年一定發(fā)生過什么甚為轟動的大事。 而這件大事,可能就是整個小鎮(zhèn)結界建立起來的依托。 容妄道:“等今晚入了夜,我想再去探一探究竟。” 葉懷遙道:“好,你注意安全,我盯著客棧這邊?!?/br> 大概是覺得屢屢死人晦氣,或者也是急著早日找到鬼門入口,當天下午,那三名修士就退房走了。 經(jīng)過一天,之前的富商夫人許翠衣已經(jīng)從驟然喪夫的驚恐之下回過神來。 跟在那名跟她好過的修士后面,她依依不舍地問道:“你昨晚上不是說有很大神通的嗎?不管要去哪里,帶上我這么一個小女子應該都不妨事的罷?” 那名修士道:“我另有要事,昨天給你作證已經(jīng)是還情了,休要糾纏?!?/br> 許翠衣道:“哎呦,誰糾纏你呀,我想要什么樣的男人弄不到手!只是我一個弱女子,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發(fā)生意外,你護送我回家,我給你銀子,怎么樣?” 那名修士不再理她,許翠衣還要再追,卻聽見“擦”一聲長劍出鞘的動靜。 卻是修士的另一名同伴不耐煩起來,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粗聲粗氣道:“女人,休要再糾纏,否則莫怪我不留情面!” 許翠衣嚇得僵住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結結巴巴地道:“是、是……” 跟她相好過的修士說:“好了,不跟著就行,你何必再嚇她?走吧。” 他們三個絕塵而去,許翠衣呸了一聲,氣鼓鼓地道:“老娘遲早被你們這幫沒良心的臭男人給氣死!” 說罷,她便走了。 旁人笑著談論這件趣聞,葉懷遙聽到她的話,心里覺得忽悠了一下。 富商有欲望,官差有欲望,而這名潑辣的女子,又想得到什么?官差的死跟她的烏鴉嘴有關系嗎? 這樣輕易地說出死啊活啊……也不知道她咒她自己,管不管用。 第129章 逢花不飲 王富商和他的魏娘是在半夜里死的, 吞銀子的官差死亡時間不定, 但也是在眾人睡醒出門之前。 ——那么今晚, 還會繼續(xù)發(fā)生命案嗎? 葉懷遙有心看個究竟,待入了夜容妄離開之后, 他也悄悄從房中出來,徑直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