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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雙手不斷去扒紙船的邊緣,怕倒是不怎么讓人害怕,就是實在惡心了一些。 元獻(xiàn)和穿的壽衣男子估計也受不了了,停止相爭,一個御劍,一個踩著箏,也同樣飛到了半空中。 他們剛剛躲開,就聽咔咔幾聲,失去了法力加持的小舟被熱情如火的女人們撕了個稀巴爛。 展榆剛剛組織著玄天樓的弟子們一一上岸,一轉(zhuǎn)身在岸邊見到這一幕,簡直是目瞪口呆。 他揚聲沖著葉懷遙喊道:“師兄,你等下,我這就過去?!?/br> 葉懷遙笑道:“你過來干什么?別凈惦記著往女人多的地方湊,看我的。” 他說罷,右手中指食指并攏,掐了個劍訣,將浮虹上蓄勢待發(fā)的劍氣牽引到自己指尖,令人目眩神奪的光影乍現(xiàn)即隱。 一刃緋艷的劍芒從點出,旋即驟然幻作滿目劍華。只見千萬道赤色的光影爆射而出,如同夜色流火,霎時間將夜空照亮。 這漫天的劍氣使得岸邊眾人都均個衣袂狂舞,紛然落下之時,水花暴濺之聲接連傳出,將女子們盡數(shù)打回原形。 然而一切并沒有結(jié)束。 就在葉懷遙引動劍氣的同時,從他側(cè)面東北方向的半空之中,也有一道浩大尖銳的劍氣翻滾而出! 葉懷遙沒有出劍,是擔(dān)心威力太大,顧及著不要傷到周圍之人,而這道劍氣卻是橫沖直撞,毫無顧忌,直接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將大海的中心砸出了一個大坑。 水花沖天而起,隨即炸開,整座海面由劍氣落下的地方飛快向外擴散,隨即竟然硬生生分成了兩半,露出海底的砂石。 震耳欲聾的巨響當(dāng)中,海底硬生生裂出一道巨大的縫隙,波濤倒灌,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縫隙當(dāng)中涌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大海干涸。 此情此景奇詭浮艷,筆墨難描,只見浩大天地之間,上空是萬點劍芒如雨,下面是海濤翻涌倒灌,劍光映照水汽,上下交織,流光晶瑩。 這后一道劍氣實在來的突然又霸道,眾人只見葉懷遙發(fā)招,對周圍情況都沒有提防,距離岸邊近一些的,幾乎都被兜頭濺了滿臉海水,少有幸免。 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是元獻(xiàn)和那位身穿壽衣之人。 葉懷遙十分機靈,眼見沖天水花撲面而來,他迅速起手劃出一道弧線,在自己面前暫時用靈力結(jié)成屏障。 然而那水滴紛紛到了他面前之時,尚未來得及跟葉懷遙有所接觸,竟然便已化作一片片淡藍(lán)色的細(xì)小花瓣。 花瓣撞在葉懷遙靈力所結(jié)成的屏障之上,依依不舍地旋繞兩圈,然后紛揚墜下,隨水漂流。 不知怎的,葉懷遙竟然覺得這些小花很有些委屈似的,撤去屏障,伸手接住一片。 他這樣一伸手,周圍還在下墜的花瓣仿佛都一下子興奮起來了,紛紛打著旋往葉懷遙的掌心當(dāng)中落,不多時便聚成一捧。 掌中暗香盈盈,隨即化作一片星光,流砂般從指縫間散去。 葉懷遙心中微動,抬眼向著方才劍氣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最后一重海浪翻卷洶涌,從地平線之處推移而至。 海潮一波波推移至半空,而在浪潮的頂端,站立著一名白衣男子,正是容妄。 這無情而洶涌的海水臣服于他的腳下,就像某種乖順的坐騎。 到了近前,容妄飛身從浪花上躍下,頭也不回地拂袖一掃,海水便也盡數(shù)灌入他劈砍出來的縫隙之中,整座大海徹底干涸。 他原本身處黑暗,卻難得穿了這樣一身純白,邪惡與純良微妙地在身上交錯,儀態(tài)冷漠,身姿睥睨,就像一片剛剛凝聚成的雪,在深沉的夜色中,銳利的奪目。 容妄不愧是本書中第一大反派,人尚未至,先濺了在場每人一身的水,將仇恨值拉的十分到位。 有人已經(jīng)高聲叫了起來:“是邶蒼魔君!” 在場的人或者有沒見過這位魔君的,但是都聽說過他的赫赫兇名,簡直如臨大敵。 特別是玄天樓的人異常緊張,嘩啦一下全涌了過來,生怕這個死對頭要對明圣不利。 容妄卻似乎并不像傳言中那樣滅絕人性,抬手之間就殺人無數(shù),他心平氣和,只淡淡地說道:“是我,不用高聲大叫?!?/br> 他一來就潑了海面上眾人滿身的水,除了葉懷遙之外,沒一個能夠幸免。 也不知道有意無意,其中以元獻(xiàn)最為狼狽,從頭到腳被澆了個透心涼,站在半空中不斷往下淌水。 好在元獻(xiàn)當(dāng)初能跟葉懷遙綁定道侶契約,也因為他的靈息為至剛至陽之屬,此時運轉(zhuǎn)調(diào)動,片刻便將身上的水汽蒸干,只是頭發(fā)依舊有些凌亂,稍顯凄慘。 元獻(xiàn)心思深沉,頗有幾分涵養(yǎng),他素來知道邶蒼魔君脾性古怪,又見人人都是一身狼狽,倒也沒有因此顯露怒容。反倒微微一笑,盡顯風(fēng)度。 元獻(xiàn)撣了下衣擺,說道:“我道是誰這樣大的排場,原來是邶蒼魔君大駕光臨。今夜的大人物實在很多,卻不知尊駕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他的話語中暗含著懷疑之意,容妄漠然回視元獻(xiàn),也淡淡一哂,說道:“不管為何,反正元少莊主還配不上讓本座親臨,你不必問?!?/br> 他話語中的敵意如此濃厚,元獻(xiàn)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眉梢不由微微一揚,眼底漸生鋒利。 兩人雖然一個笑容滿面,一個高傲淡然,但他們之間莫名產(chǎn)生的那種火藥味,卻連遠(yuǎn)在岸上的圍觀群眾都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