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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糖藕”正是“佳偶天成”之意,葉懷遙雅通詩書,俗讀艷本,這些亂七八糟的風(fēng)月勾當(dāng)他了若指掌,一個姑娘都沒撩上,全都用來調(diào)戲師兄弟了。 展榆此來青樓也是有目的的,正坐在那里心事重重的品茶,忽然感到有一樣?xùn)|西朝自己飛過來。 他千鈞一發(fā)之際向后靠去,那“暗器”沒打中頭,擦著展榆的鼻尖落到了他面前的桌面上。 周圍兩個玄天樓的弟子侍立在旁,更是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一同色變。 對于他們習(xí)武之人來說,隨便讓什么物品不知不覺近身可不是一件小事,若這東西真的是某種利刃,剛才那一瞬,就夠展榆在生死線上走個來回了。 能讓堂堂玄天樓掌令使都無法察覺,這樣的人天底下實(shí)在寥寥無幾。 三個人四下看看,沒法確定東西扔過來的方向,又一起看向桌上打結(jié)的手帕,目光像是在凝視什么毒蛇猛獸。 右側(cè)的圓臉少年名叫陳丞,是展榆的親傳弟子,見狀駭然道:“何人武功如此高強(qiáng),又敢惹到玄天樓的頭上,不會是……邶蒼魔君罷?” 這里跟離恨天相距不遠(yuǎn),邶蒼魔君又剛剛傳出復(fù)生的消息,也難怪他會這樣猜測了。 左側(cè)的瘦高個則是何湛揚(yáng)的徒弟,名字叫戚信山,聞言道:“可是這里是青樓啊。邶蒼魔君一向孤僻,無論男女皆不許近身的,他來這里做什么?” 陳丞手按劍柄,警覺地四下觀察,口中回道:“那不一定,咱們也不是來找姑娘的……” 展榆道:“丞兒,把手放下。還不知道什么東西就緊張成這樣,人家豈不是一看你就知道,咱們來這里別有目的?” 陳丞便聽話地松開劍柄,只見展榆戴上一副天蠶絲織就的手套,謹(jǐn)慎地將手帕展開了。 在三人屏息凝神地注視下,里面的糖藕和胭脂字出現(xiàn)在眼前。 “……” 陳丞驚道:“師尊,這是有姑娘……看上您了!” 展榆瞥了他一眼道:“那又如何?你覺得有人看上為師,是一件很值得驚訝的事嗎?” 陳丞:“呃……徒兒并無此意,只是覺得這位姑娘還是婆婆,武功也未免太高強(qiáng)了?!?/br> 他這么一說,戚信山也擔(dān)心了,脫口道:“是啊,對方要是瞧上了師伯,硬要搶人,咱們攔不住怎么辦?” “滾蛋。”展榆氣笑了,罵道,“兩個臭小子,討打是不是?我在你們兩個眼里,就那么——不中用?” 他說道最后三字“不中用”的時候,就聽聞耳畔又有破空之聲傳來。 這回比上回的動靜大些,展榆手上還戴著專門用來隔絕暗器毒性的手套,順勢一抄,將東西穩(wěn)穩(wěn)接住。 他攤開手一瞧,掌心里躺著一枚糖炒栗子。 這天底下有哪個姑娘甚至男子,會拿糖炒栗子吸引意中人的注意力? 也就某個吃貨…… 展榆的唇角一抽,瞬間明白那個“對自己心存愛慕且武功高強(qiáng)”的神秘女子是何方神圣了。 他眼中立刻浮出笑意,隨即又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臉板了起來,反手將栗子收進(jìn)了衣袖中,又拿起桌上的手帕糖藕,站起身來。 戚信山猶自不解狀況:“展師伯?” “剛回來才幾天,居然又跑到這里來胡鬧了?!?/br> 展榆喜氣洋洋地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等著,我去把搗亂的混球抓下來?!?/br> 他說完之后,便快步向著樓上走去,弄得戚信山滿頭霧水,沖陳丞說道:“陳師兄,師伯怎么被栗子打還這樣開心,不會真是他什么意中人罷?!?/br> 陳丞到底是親徒弟,看見展榆的神情,心念一轉(zhuǎn),也意識到了什么,滿臉喜色地拍上戚信山的肩膀:“今天是咱們兩個走運(yùn),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樓上的應(yīng)該是明圣!” 戚信山驚訝道:“你說什么?七、七師伯?” 他放低了聲音,壓抑著激動湊近陳丞問道:“你怎么知道?確定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尊長呢!只遠(yuǎn)遠(yuǎn)看到過法圣一回,還是在四年前的時候?!?/br> 陳丞笑道:“明圣行跡飄忽,后來又十八年未曾回來,是不大好見。但看師尊的表情是沒差的,以前沒出事的時候,他每回提起明圣就是這樣,明明很高興,偏要假裝特別嫌棄?!?/br> 戚信山道:“可是,明圣……真的會寫帕子假裝姑娘戲弄人,還往樓下丟栗子的嗎?” “……” 陳丞道:“你懂什么!明圣的性情就是這樣平易近人,幽默瀟灑!” 戚信山:“那可……怎么回事!” 正當(dāng)這時,一陣陰風(fēng)橫掃而過,周圍的燭火齊齊熄滅,四下驚呼聲一片,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黑暗當(dāng)中。 在這個時間點(diǎn)上,展榆正要跑到樓上,容妄在急急往花盛芳趕回,葉懷遙則第一時間站起身來,迅速而無聲地閃到門后。 他側(cè)耳傾聽片刻,感到外面似乎隱隱傳來些許不同尋常的響動,于是推門飄身而出,在黑暗中循聲來到了對面的廂房中。 這三位絕世高手同時隱瞞身份,陰差陽錯聚集在西北邊陲的這樣一家小小青樓當(dāng)中。 黑暗之內(nèi),看似危機(jī)四伏,實(shí)際有他們在,早已經(jīng)穩(wěn)若泰山。 只不過看到意外發(fā)生,展榆和容妄的心都掛在葉懷遙身上,兩人同時向著葉懷遙的方向趕過去,容妄因?yàn)楦忧宄麄兎块g所在的具體位置,所以先行趕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