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他們擁抱了很久,直到傅羽說: “我回來了?!?/br> 他拉著她進(jìn)到他的房間: “今晚留在這?” 她的臉紅了,小聲地“嗯”了一聲。 但是高盼忽然想到: “呀,我得和我的舍友說一聲呢?!?/br> “好?!备涤鸬?。 臨走前高盼貪婪地看了他一眼,真是過分,傅羽怎么越來越帥了呢? 可能是她很久沒有見他了,高盼想。 她走回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是半開的。她剛要進(jìn)去,就聽到個女性驢友的聲音: “長得那么漂亮,應(yīng)該經(jīng)常見男人了吧?!?/br> “她不是去人家的房間里過夜了?不會和隊長吧,我看隊長對她挺有意思?!?/br>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登山隊一共八個人,只有叁個女人。 高盼不知道,原來她不在房間里的時候,別人是這么想她的。 她有些難過,可是還是走了進(jìn)去,她沒說話,亦沒解釋,只是淡淡地瞟了眼那兩個女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有人喜歡嚼舌根,你管不住別人的嘴,甚至她和她們無冤無仇,別人總能編排一套戲劇往你身上送。 她把行李稍微整理了一下拉了出來,回頭卻發(fā)現(xiàn)傅羽在門口等她。 那倆人的目光馬上就變得不一樣了,是那種曖昧的、卻很感興趣的眼神??墒歉涤鹕踔炼紱]看那倆女人,他的目光從來不用在多余的人的身上。 他一手接過行李,一手?jǐn)堖^她的肩: “苦了你了,累的夠嗆還要和這群雞婆呆在一起?!?/br> 那兩個人的臉都綠了。 傅羽的嘴巴從來就很毒,只是他不舍得對自己的女人用。 自己的女人是用來疼的,只是他之前不會去疼愛她,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著去愛人了。 回到他的房間,傅羽把厚外套脫掉,高盼卻忍不住嘰嘰喳喳: “傅羽,你這幾年都去哪了,我都擔(dān)心你——” “你擔(dān)心我?”他微挑著眉: “我怎么記得有個人一聲不吭就走了?!?/br> 她立刻就不說話了。 “得,”他也沒有計較這些過去的零零碎碎: “你看。” 一沓照片被他甩出來。畫面上都是高盼的臉。 “你什么時候拍的?” 旅行了這么久,她居然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拍自己。 “呵?!彼谋砬橛悬c傲嬌: “這你就不懂了?!?/br> “你還挺會拍照的嘛?!彼ξ亟舆^照片,發(fā)現(xiàn)這些照片都攝得很專業(yè): “傅羽,你跟蹤我?” 他冷哼了一聲,卻也不置可否。 “你的拍照水平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他挑挑眉: “我一直都很好,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 他從背包里翻出雜志,給她看。 她注意到,這些雜志里有不少照片的攝影者都是傅羽,他是簽約攝影師。 “我學(xué)了很多攝影方面的,我知道你喜歡做什么,以前在書吧待著的時候我也看過不少雜志,所以能學(xué)到一些東西?!彼J(rèn)真解釋道: “還有就是,我的病好點了,我在認(rèn)真接受治療。高盼,”他認(rèn)真地看著她: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她的臉頰緋紅,他都這樣了,她當(dāng)然知道他沒女朋友,心里可能和她一樣,也沒別的女人。 那自己也不算自作多情嘛…… 這話題轉(zhuǎn)變得好快,明明在談?wù)撍趺春鋈晦D(zhuǎn)到她身上了…… 高女士都叁十歲了,但沒辦法,還是臉皮薄。她也不說“愿意”,傅羽就這么等著她,直到她有點受不了那樣的寂靜,撓得她心癢癢: “嗯。”她聲如蚊蚋。 傅羽聽到了,他笑了。 這是第一次高盼看見他笑得像個孩子,是發(fā)自內(nèi)心快樂的笑。 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像黑曜石一般溫柔。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可隨即也笑了出來。 羞怯從她漂亮的眼睛里流瀉出來,她其實始終都是那個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