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94 十拿九穩(wěn)差你一吻
193 謝弘深好歹是沒忘記該怎么圓謊,確定了傅臨待會兒也來之后就想好了說辭。 然而他一肚子話也沒能逮著機會跟余臨說,周圍人三三兩兩地攀談,他一個人站在餐桌旁邊顯得異常突兀,甚至還有不認識的人問他要香檳。 謝弘深眼見余臨游弋在不同的人群之間,有時和坐在沙發(fā)上和富商們侃侃而談,有時混在闊太太里散發(fā)該死的魅力。 余臨骨子里透露著對人的不屑一顧,然而竟能為了五斗金折腰。 這樣的人又能有多少深情能貪圖? 謝弘深放下飲空的香檳,他挺喜歡這種清爽的口感,啤酒太苦,紅酒太澀,白酒太辣。 然而他忘了,某法國美食家說過:“喝勃艮第讓你想到蠢事;喝波爾多讓你談論蠢事;喝香檳會讓你做出蠢事?!?/br> 酒勁上頭的謝弘深終于受不了余臨四處跟人談笑風生卻唯獨跟他說不上一句話,大庭廣眾之下不由分說就直接把余臨拖走。 余臨在那里鋪墊半天正想切入正題,結果冷不防被這小崽子拖走。 眾目睽睽,他也不好直接甩開。本想遠離中心之后再悄然掙脫,瞥見謝弘深眼尾發(fā)紅,只得快步跟上,最后變成了他在前面牽引著謝弘深。 主宴會廳旁邊是兩條昏暗的長廊,前頭依舊能聽到人聲喧囂,走到中道就逐漸安靜了下來。 余臨隨便推開了一個未上鎖的房間,里邊鋪著厚重的地毯,沒有開燈。 巨大的落地窗外,華月照天,彩燈擁夜,即便是不開燈屋內也足夠清明。謝弘深這個醉鬼摸了半天沒摸到開關,索性也不去管。 不得不說這間屋子陳設過于簡單,只有角落里擺著兩個櫥柜,墻邊竟然還有一臺復古大喇叭留聲機。 余臨把門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剛轉身回來謝弘深就貼了上來。 “你怎么回事。”余臨聲音維持著冷靜。 謝弘深完全忽略了他語氣里夾雜的輕微不耐,只是抱著他,弓起脊背把頭埋進他胸膛,悶聲道:“沒什么,就是想你了?!?/br> “……知道了?!庇嗯R后背抵在門上,聽出了他的醉意,隨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 “行了嗎?”過了一陣,余臨先開口問。 “不行?!敝x弘深賭氣道,“真的很想你。” 余臨沒說話。 “余臨?”謝弘深抬頭看他,余臨微微別過臉,視線錯開。 謝弘深的眼睛在薄薄的夜色里像黑碧璽一樣潤亮,許是受不了他這樣一直盯著,余臨很快敗下陣來。 “在?!?/br> 可能是酒精壯膽,謝弘深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他這一句話勾得余臨煙癮頓時犯了。 “你他媽耳聾嗎?”謝弘深見他沉默地佇在那里,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我聽到了?!庇嗯R說。 謝弘深等了一陣下文,“沒了?” 他們貼得近,謝弘深扣住他下巴,發(fā)泄似地往他嘴上親,余臨不躲不閃,卻也沒有主動回應。 完了。 謝弘深心里咯噔一下,酒先醒了半分。 他后退兩步,沒站穩(wěn)跌坐在地上,即使有地毯緩沖,尾椎仍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痛,他慢慢躺下去,雙手蓋著臉使勁揉。 “嗚嗚……你他媽的不喜歡我,那干嘛還要睡我……” 余臨無語地低頭看了他一會,摸了摸口袋沒摸到煙盒。 眼見謝弘深從混蛋到狗東西罵了他一通,他不急不忙地踱步到角落研究留聲機。 他隨便放了張黑膠唱片進去,輕提唱臂,一段悠揚舒緩的三拍子舞曲便傾瀉出來。 原來是供客人開舞會用的。 余臨聽著謝弘深還在那邊嚎,走到他身邊問:“真哭了?” 謝弘深挪開手臂,臉上亮晶晶一片。 余臨拿他沒辦法,又舍不下架子,輕輕踢了踢他腰身,“起來?!?/br> “干嘛?!敝x弘深勉強爬起來,轉眼又一副身嬌軟無力的樣子掛在他身上。 還沒等余臨說話,他自己就自然而然地跟著舞曲邁開步子。余臨配合著他,轉身就能看到窗外一輪圓盤似的月亮。 舞曲停了許久,兩人還貼著臉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央。 謝弘深確信自己此刻頭腦清醒,但他仍沒有為剛才的某一刻后悔過。 他附在余臨的耳邊說:“我覺得我好花心?!?/br> 余臨霍然有些冷:“是嗎?!?/br> “你每天的樣子我都好喜歡?!?/br> 余臨:“……” 194 謝弘深:“你是不是覺得太土了?!?/br> 余臨:“有點?!?/br> 謝弘深:“那你喜歡啥樣的?” 余臨:“你這樣的?!?/br> 謝弘深:“草,你土到我了?!?/br> ※※※※※※※※※※※※※※※※※※※※ burgundy makes you think of silly things;bordeaux makes you talk of them and champagne makes you do them .——jeananthelme brillatsa/varin (我好土味啊: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