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2 同時莫名想到對方
91 一旦謝弘深被激起了競爭的心思,那必然是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去爭個痛快的。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yún)侵檐幪幪帀核活^的事兒,就當(dāng)是他謝弘深本人出了事故瘸腿,然后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一個姑娘…… 怎么聽起來莫名別扭,這一聽就不是他謝小少爺?shù)淖黠L(fēng)好吧!說是謝弘淵他都信。 謝弘深沒心沒肺慣了,處理感情戲既無表演經(jīng)驗也沒生活經(jīng)驗,唯一一點像樣的經(jīng)歷對象還是余臨那張禁欲臉。 不過他對雙方投入感情這件事持懷疑態(tài)度。 媽的,不對,我想起他做什么?做0做上癮了還。 謝弘深心里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什么名導(dǎo)電影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黃了,以后自己還是孤零零一條好漢,就算沒有金主又怎么樣,他都能在108個人里面出道,在華悅立住腳還得靠他?笑話。 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倒也不怎么想起來吳珠軒這茬了,故作深情念念臺本,只要基本過線導(dǎo)演也不會說什么。 接下來的幾條他都順暢地過了,雖說距離貼合人物還勉強吧,但是放在無腦戀愛劇里面也算合格了。 他不敢回想那場輪椅華爾茲竟是全靠他一手拉著吳珠軒,一手暗自發(fā)力轉(zhuǎn)輪椅完成的。他在鏡頭上的笑容是溫柔完美,眼睛亮晶晶,然而他藏在小西裝里的左手肌rou繃緊感覺快要斷了一樣。 “演戲本就逆天而行,死在路上很正常?!眮碜阅硺I(yè)界前輩經(jīng)典語錄。 92 謝弘深這邊要死要活地演戲,晚上回到酒店也沒空抱怨設(shè)施破爛連他家的衛(wèi)生間都不如,扯過被子蒙頭就睡。第二天再像狗一樣被樊安順拖起來,洗臉?biāo)⒀?,昏昏欲睡趕到片場。 相比之下余臨的日子似乎就要舒坦得多。 除了上班處理公務(wù),下班之后就是清閑的私人時間,他愛去哪去哪,下午飛去冰島睡一覺凌晨再飛回來都不是問題。 但是身邊沒有人陪著,就顯得有點冷清了。 他也不是什么黏人的小孩,身邊留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419,事業(yè)上想爬床上位的一大把,但是真正意義上做金主的對象也只有謝弘深一個而已。 也許是沒人像他一樣聒噪吧,干什么都要嚷嚷幾聲,就算在床上也生怕別人聽不見他叫喚似的……因此他一不在反差就大了很多,仿佛世界從未有過的清靜。 余臨環(huán)繞酒吧一圈,那些小0都太過娘氣,況且這種類型的一開始還能玩玩,久了就膩了。 飲盡了杯中的mocktail,他略覺無味,轉(zhuǎn)身走出去,上了他那輛新買的奔馳sls amg,花里胡哨的歐翼門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原本這車只是謝弘深隨口一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記掛了這么久,還腦子一熱買了。 余臨察覺到自己不對勁,他鮮有能記住對方喜好的時候,更別提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他當(dāng)然也知道謝弘深抱怨過他做飯咸、不記得自己口味。不提京城河北這塊地方本來口味偏咸、是他自己南方口味受不了,余臨家族有糖尿病史,他見過自己祖父、父親被病痛折磨過的樣子,因此不敢輕易去放肆。 余臨雖然精通紈绔子弟的門道,卻基本不會去嘗試,除了剛開始想往上爬那會兒,削尖了頭想要擠進(jìn)上流社會。他不得不精通吃喝玩樂,精通德州撲克,精通“夜宴”,精通賽車,精通名利場上的紅黑交錯。 他的成功花費了他二三十年的努力,從他在家鄉(xiāng)為了吃飽一口飯就開始勞作,到如今成為人上人。他苦過,所以分外恐懼失去。 他絕不允許自己脫軌。 東壩那邊的新路仍然是飆車的好去處,余臨也過了油門踩盡的年紀(jì),他只是想找條看起來無邊無際的道路一直開。夜風(fēng)呼嘯而來,誰能料到,銀白色的奔馳因為要躲閃迎面莽撞逆行的車輛,一頭栽到了旁邊的綠化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