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余非覺得自己這聲吼得有點動靜太大, 基本上已經(jīng)到了他突破廉恥的最高境界了。 還因為這動靜略大, 弄得他用盡渾身力氣喊完, 已經(jīng)沒有臉皮面對魏秋歲了。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讓我立刻去世吧。太雞兒丟人了! 魏秋歲顯然也被他的直白嚇得不輕, 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手都僵著不動了。 “……”他過了半晌才道,“你這傷口劇烈運動的話會……” “啊!好了好了??!”余非想結(jié)束這一段對話,“洗澡!” 本來以為自己會被剛才一系列的cao作臊得軟了, 但事實證明,魏秋歲脫掉上衣露出帶著疤痕的腹部和腹肌之后,余非感覺對方的荷爾蒙爆棚的rou體簡直就是最好的cui/情藥。 幸好他說幫自己擦后背,也看不見自己前方尷尬的反應(yīng)。余非感覺那溫?zé)岬氖致舆^皮膚, 腦內(nèi)車已經(jīng)開到一百八十邁。 開!往白津邊緣開! 魏秋歲在他背后是什么樣的他不知道,但很快能感覺到對方在他肩膀和后耳處的呼吸變化。 “……余非?!蔽呵餁q忽然在他背后開口,磁性的聲音從后耳掠過,激得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干嘛!”余非喊了一句。 “……”魏秋歲貼得他近了一些,手繞過他的腰,做了個從背后攬著他的動作。 余非聲音顫著:“……拒絕我也是你拒絕我,現(xiàn)在頂著我干嘛?” “說了你不能劇烈運動?!蔽呵餁q的聲音仿佛都帶著熱氣,“但不劇烈的, 可以?!?/br> …… 不得不承認(rèn), 魏秋歲某些方面真的莫名很有天賦, 邏輯清晰, 做事果敢, 連這方面的事情都……用個手,都好像比自己厲害。 余非洗完澡單腳跳回客廳,魏秋歲半裸著上身邊擦頭邊走出來,走在他后面以防他摔著。 坐到床上,魏秋歲拿了干凈的毛巾給他擦頭,余非垂著頭任他擦拭,一邊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敢抬眼看他。 仿佛剛才那個理直氣壯地喊“做嗎?”的人是另一個人。 魏秋歲給他擦完,半裸著身體點了根煙站在床前。 “給我一根啊?!庇喾情_口道。 “……”魏秋歲沒理他。 兩個人之后就沒有了話來。 直到余非咳了一聲:“明天學(xué)校就要開學(xué)了?!?/br> “我送你上班?!蔽呵餁q把煙灰彈到煙灰缸里。 “……好,謝謝。”余非應(yīng)了一聲,“……你呢?馮光義的案子有新進展了嗎?” 魏秋歲搖搖頭,手按在煙灰缸的旁邊,慣用地把右手舉過頭頂,慢慢揉著自己的額角:“時間拖得太長了,馮光義的案子,等到省內(nèi)到技術(shù)人員達到,再慢慢排查馮光義房間中電腦內(nèi)到加密文件,已經(jīng)都被清得差不多了?,F(xiàn)在橫豎都有點困難,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擱置?!?/br> 余非雖然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還是覺得,這種無能為力恨自己怎么不是個電腦高手的事情,非常無奈。 他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伸手蹭了蹭頭發(fā):“案件總會一件一件一件一件一件查完的?!?/br> 魏秋歲把煙滅在煙灰缸里,走到他旁邊揉了一把他的頭發(fā),按了按:“但真相總會出現(xiàn)的?!?/br> 剛來魏秋歲他們家之后,發(fā)現(xiàn)之前搭的那個床被撤走了。余非環(huán)顧了一下,終于忍不住問:“……晚上睡哪兒?!?/br> “你能自己翻身嗎?!蔽呵餁q問。 “……能的吧。”余非小聲道。 “那我給你把床搭起來?!蔽呵餁q說。 他嘴上這么說,身體卻沒動,半晌余非傾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算了算了怪麻煩的。” 魏秋歲在昏暗的燈光中一挑眉毛:“那睡我旁邊吧?!?/br> 和魏秋歲一起睡覺,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種安心感不光是半夜疼醒或是掉下床能被他馬上發(fā)現(xiàn),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心安。 但余非總是在想,魏秋歲對于他而言是不是并非如此。他會不會成為魏秋歲心中一塊不得不在意的地方? 會不會給他造成負(fù)擔(dān)? 余非迷迷糊糊想了一晚上,終于被早晨煩人的鬧鐘吵醒。他起來洗漱,等一切就緒,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在魏秋歲的車上了。 當(dāng)然除了送上車,顯然還有送下車服務(wù)。魏秋歲是一路攙著單腳跳躍的余非去往辦公室的。 魏秋歲把他拉去辦公室沒什么表情,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只是把人送到地方,然后和四周的老師淺淺點了一下頭就算數(shù)。 等魏秋歲走后,向來秉持著“不聊八卦”的年級辦公室,破天荒地開始熱鬧地討論起來。 “余老師?!币粋€戴眼鏡的語文老師過來和他打聽,“剛才那個是你誰啊?哥哥嗎?” “不然呢?!庇喾切毖劭此?,“是我男朋友嗎?” 女老師尷尬笑笑,隨即另一個女老師也跑來道:“他好帥啊,我能要他電話嗎?” 余非揮揮手,假裝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花癡了,你們怎么沒人先關(guān)心一下我怎么這樣了呢?” “這有什么啊。”一個男老師道,“白津二中這種事,我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啊?!?/br> “???”余非滿臉黑人問號,“這什么自暴自棄的回答!” 幾個老師一個寒假沒見,余非又受傷了,大家湊在一起準(zhǔn)備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瓜分一下他這一個禮拜的體育課。結(jié)果臨近上課的時候,教導(dǎo)主任王主任來敲了他們辦公室的門:“余老師?!?/br> 余非愣了一下,對他招了一下手:“王主任?!?/br> “你來一下。”王主任說。 …… 曾健看著眼前的魏秋歲,身體嵌在沙發(fā)座椅之中,捏滅了自己的煙:“去黑溪走了一遭,還順手幫黑溪那幫拿錢混吃等死的廢物破獲了個案件,兩天啊魏副支隊,你也真是牛逼,給我們白津長臉啊。” 魏秋歲不咸不淡道:“我也沒想到那么快,都是運氣吧?!?/br> “運氣或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是梁念顯靈,讓我們不光找到了她的尸體,還未接下去的案件,提供了一些偵破的方向?!?/br> 魏秋歲輕輕點了一下頭:“梁思怎么樣了?” “會進行心理干預(yù),但她被性/侵折磨是長久持續(xù)的,這會給治療帶來很大的困難?!痹∮檬值种掳停安贿^與其說這個,不如再回頭說說馮光義的案件。” “沒什么好說的了吧?!蔽呵餁q把桌上的案件資料隨手理了一把,又戳戳那堆資料,“這個人對馮光義,絕對通過他自己的方法,對他有長期的控制和監(jiān)視?!?/br> “重點是你要抓出來這人??!”曾健把手在桌子上敲得“咚咚”響,“這又談何容易??!” “不容易也要抓?!蔽呵餁q低著頭捏了捏眉心,忽然感覺褲子中的電話一陣震動。他拿出手機一看,愣了一下。 余非怎么在工作時間給他打電話? 魏秋歲和曾健打了個手勢,大步走出了曾健的辦公室,邊接了電話:“喂,怎么了?” “學(xué)校懷疑我和劉友霖的案件有關(guān),讓我暫時停職處理?!?/br> “原因?” “據(jù)說是找到了事發(fā)當(dāng)晚我出現(xiàn)在化學(xué)實驗樓的監(jiān)控錄像,就是馮愷之前所說的那個去偷實驗用品的背影。而我的不在場證明人已經(jīng)死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和事可以證明我‘當(dāng)晚不在’這一點?!?/br> 魏秋歲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坐到座位上:“這倒不難,總有人可以證明你,倒時候會直接復(fù)職吧?!?/br> “不可能?!庇喾谴驍嗨?,“對于這種事情,停職基本等同于勸退,畢竟對方不想惹麻煩,想想老馮的處境?!?/br> 魏秋歲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身體能走嗎,你先回去等我吧?!?/br> “我有點想不通為什么?”余非道,“他明明知道嫁禍不了我了,是為了讓我離開白津二中?” “假設(shè)兇手還想向白津二中內(nèi)的人下手,那么你就是一個威脅。”魏秋歲淡淡道,“兇手第一個案件最失策的地方是沒有考慮到你的存在,而第二個案件也一樣,你簡直是他所有案件之中最意外的存在?!?/br> “那我真是點背。”余非氣道,“好的,他成功了,小爺工作丟了!” 魏秋歲手在桌面上頓了頓,挑起半邊眉毛:“未必不是好事?!?/br> …… 半小時后,余非雙眼放空看著前方熟悉的地方,生無可戀道:“魏秋歲,我剛失業(yè),我是個殘疾人,能不能不要帶我來這里……” “首先你不是殘疾人,你現(xiàn)在雙腳都能走路?!蔽呵餁q給他打開門,伸手把他拉出來,“其次,在你復(fù)職之前,希望你做我的助理,我當(dāng)然會付你等額的報酬?!?/br> “臥槽?。 庇喾桥?,“我真的服了你了,敢情前面和你一起辦案的是鬼是吧,前面都是我是免費勞動力是吧,現(xiàn)在知道付我報酬了是吧?” 魏秋歲表情松了松:“沒有?!?/br> “你剛得意了一下吧,你剛剛絕對有吧!”余非氣鼓鼓地翻了個白眼,目光再落到了前方的建筑上。 馮光義的屋子,雖然被現(xiàn)場勘查過多次,指紋、毛發(fā)、以及各種現(xiàn)場血液,還有密室之中的電腦的角角落落都已經(jīng)被搜查仔細。但魏秋歲仍然覺得,還有他們沒有找到的一些點。 自從在黑津,余非遇見的那群大學(xué)生中的那個女生說的“那個女人”出現(xiàn)之后,他愈發(fā)確定了這一點。 他的背后一定有一張縱橫交錯的網(wǎng),四周蟄伏著伺機而動的蜘蛛。 ※※※※※※※※※※※※※※※※※※※※ 最近家里事情太多,天天往醫(yī)院跑,自己又重感冒又趕上工作忙碌時候,更新時間不確定_(:3」∠)_。盡量保持日更吧~ 還有,瑪莎拉蒂一般都在wb奔跑,之前的欠著,有空會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