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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殷女帝在線閱讀 - 第198章 承認(rèn)罪行

第198章 承認(rèn)罪行

    殷玄起身離開后,隨海也趕緊跟了出去,門外戚虜還等在那里,連綿不斷的大雨從屋檐落下來,砸在四周的地面上,發(fā)出啪嗒的聲響,天氣陰沉,殷玄的心也十分的陰沉,他其實很餓,可沒有絲毫胃口,也壓根吃不下任何東西,他一開始是想好好地與聶青婉吃一頓飯,因為很可能吃一頓就少一頓了,可她總有辦法惹他生氣,她不關(guān)心他有沒有胃口,有沒有吃早飯,她只關(guān)心他何時死,趕著把他趕去紫金宮,恨不得他早一點兒面對那些死亡。

    殷玄冷漠地背起手,站在門前看著那大雨。

    他一出來李東樓也看見了,李東樓立刻走了過來。

    張堪和謝右寒也站直了身子,不敢再閑聊,一板一眼地站在那里,當(dāng)門神了。

    殷玄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屋內(nèi)的聶青婉改變心意,派人喊他進(jìn)去,他就略顯失望地扯了扯唇角,扯出極為涼薄的弧度,然后抬腳一邁,入了雨霧。

    門外有宮人早就備好了傘,隨海見殷玄抬腳進(jìn)了雨霧,連忙拿過傘,撐開,跑上去為殷玄遮擋。

    殷玄什么都沒說,任由隨海撐著一把大傘,為他擋去雷霆之雨,他腔調(diào)低慢地說:“不用為朕擋雨的,朕淋不著?!?/br>
    殷玄有很深厚的內(nèi)力,即便走在這樣磅礴的瓢潑大雨中,依然片葉不沾身,一絲雨也落不到身上。

    隨海知道,可還是固執(zhí)地?fù)沃?,他說:“奴才能為皇上做的,便是撐著這樣一把傘,奴才知道皇上不會被雨淋到,但奴才該做的還是要做?!?/br>
    殷玄眸色微斂:“該做的嗎?”

    他一時心口又疼了,抬頭看著面前的雨,只覺得視線也模糊了。

    她該做的,便是要他的命。

    殷玄不再說話,隨海也趕緊閉了嘴,不知道這句話哪里又惹得皇上傷心了,皇上以前不好伺候,現(xiàn)在也不好伺候,尤其今天。

    李東樓也撐了傘,跟著進(jìn)雨霧,隨在殷玄身后。

    他聽著前面殷玄和隨海的寥寥對話,不多言,只是安靜地跟著。

    禁軍們也基本上人手一把傘,見殷玄過來了,上了御輦,他們跟著太監(jiān)和宮女們還有御輦一起,去了紫金宮。

    戚虜隨在最后頭,越走近紫金宮,他的眉頭擰的就越深,臉色也越沉。

    李東樓發(fā)現(xiàn)了,問他:“今天的紫金宮,是不是要發(fā)生大事?”

    戚虜說:“從昨日紫金宮被打開開始,就沒有小事了。”

    李東樓頓了頓,目光掠過雨簾,看向紫金宮坐落的方向,呢喃了兩個字:“太后?!?/br>
    戚虜抿住唇,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一直守在紫金宮,昨天紫金宮發(fā)生了什么,他知道,今天紫金宮又發(fā)生了什么,他亦知道,若聶北所說是真,若大臣們所說是真,那三年前的真相,太后之死,若許當(dāng)真是皇上所為。

    或者說,是皇上和明貴妃共同所為。

    是不是將l軍老早就知道了,所以在太后去世后,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大殷,離開了皇上,遠(yuǎn)游列國,再不歸來。

    因為將l軍覺得愧對太后,因為他包庇了皇上。

    戚虜握緊了腰中的劍,一時心中的信仰都要倒塌了,他是如此的信任將l軍,信任皇上,可是,皇上到底瞞著天下人做了什么事!

    殷玄做了什么事,不一會兒就知道了。

    雖然大雨傾盆,可御輦一路都沒停,平穩(wěn)快速地去了紫金宮,這個時候聶青婉已經(jīng)吃飽了,擱下了筷子,但她沒走,還坐在原地,漱口喝茶。

    知道謝右寒今天來當(dāng)職了,她讓浣東去喊了謝右寒進(jìn)去,問他身體情況。

    謝右寒笑著說:“完全好了,皇后不用擔(dān)心?!?/br>
    聶青婉看著他,問道:“王云瑤回來了沒有?”

    謝右寒說:“還沒有,不過王爺接到了王家主的信,也接到了我父親的信,他們打算等這場雨結(jié)束后一起來大殷,陪王爺和王妃小聚幾日,到時候王云瑤和王云峙還有我哥都會回來了?!?/br>
    聶青婉笑說:“這樣就熱鬧了?!?/br>
    謝右寒說:“是呀。”

    聶青婉沉默地喝了一口茶水,又漫不經(jīng)心地問:“華氏藥門那邊來人了嗎?”

    謝右寒說:“來人了,我就進(jìn)宮就是來跟你說這事兒,昨晚他們來的,來了三人,兩男一女,從介紹上聽,全是華氏藥門里獨當(dāng)一面的人物,他們都表示極想見一見皇后?!?/br>
    聶青婉唔了一聲,將杯中的水喝完之后,她掏出帕子,緩慢擦了擦嘴,這才側(cè)頭看向門外,瞅著那依然下的如婆如娑的大雨,目光凝視片刻,喊浣西過來,讓她去備筆墨。

    浣西微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時候娘娘備筆墨做什么,但不敢多問,應(yīng)了一聲是之后連忙下去準(zhǔn)備。

    準(zhǔn)備好,拿過來,聶青婉就著面前的桌子,低頭寫了一封信。

    她寫信的時候,旁邊的一應(yīng)人等自是不敢看的。

    等她寫完,吹了吹那墨汁,這才把信折起來,塞進(jìn)信封里,遞給謝右寒:“中午或晚上回去,把這信給華氏藥門的人看,告訴他們,做成了這件事,往后大殷華氏永遠(yuǎn)與軒轅華氏和平相處,且,永遠(yuǎn)做他們的護(hù)盾,連同軒轅王朝,一并被大殷守護(hù),這是大殷皇后的承諾,亦是太后承諾,若他們有疑問,你讓他們?nèi)栜庌@凌,軒轅凌自會給他們解答,記住,按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對他們說?!?/br>
    聶青婉這幾天在等的,就是華氏藥門之人。

    自那天仲秋佳節(jié)之后,殷玄以‘威脅’之言讓夏班去華氏藥門討酒,聶青婉就知道,不久之后華氏藥門的人就會親自上門,而且,來的人在華氏藥門都是身份極尊貴地位極崇高之人。

    后來殷玄也說了,華氏藥門的人會親來大殷,拜訪華氏皇門之人。

    所以她就一直在等。

    終于等到了。

    在今天這個日子。

    還好,不算晚。

    聶青婉將信遞給謝右寒,等謝右寒接了,又說了那一番話后,她就站起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外了,她沖張堪說:“去紫金宮?!?/br>
    張堪一愣。

    謝右寒手中揣著那信,知道這信是寫給華氏藥門之人的,他不驚奇,皇后暫時出不了宮,寫封信給他們,也無可厚非,但是,她所說的話,聽上去似乎有些讓人不解。

    謝右寒蹙眉,原本是想問個明白的,但聶青婉走了,他也不便再問,將信往袖兜里一塞,也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聽到她說要去紫金宮。

    謝右寒雖然一直沒進(jìn)宮,可府上有華圖和華州兩個大官,且華圖還是刑部尚書,一直隨在聶北身邊辦案,兩人昨天上了朝,華圖還親歷了紫金宮一幕,回去后自然將這些事情說了,那些事情聽來,簡直不可思議,連同聶北說的話,都讓人駭然聽聞。

    現(xiàn)在的紫金宮,它不再是一座神殿,還是一座充滿懸疑又似乎麻煩不斷的宮殿。

    皇后去那里做什么?

    縱然斷案,斷的也是煙霞殿之禍,與她無干呀!

    謝右寒瞇了瞇眼,見張堪怔了一下之后就去傳喚鳳輦了,他就在后面沖聶青婉說:“皇后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紫金宮,避避嫌。”

    聶青婉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她只是笑了笑,站在涼風(fēng)微襲的檐廊前,宮裙逶逶,目視前方,輕淺的口氣說道:“紫金宮于我,從來不需要避嫌?!?/br>
    謝右寒沒聽懂。

    站在聶青婉兩邊為她撐傘擋風(fēng)擋雨的浣東和浣西也沒聽懂。

    聶青婉也不會給他們解釋,等鳳輦過來了,她就帶上一干人等去了紫金宮。

    這個時候的紫金宮,早已劍拔弩張,沉悶壓抑的氣氛nongnong地縈繞在這座塵封了三年引領(lǐng)了大殷無數(shù)傳奇的神殿里。

    殷玄來了后,就直接進(jìn)了寢宮。

    進(jìn)了寢宮才看到,除了聶北和大臣們外,居然還有任吉,還有聶不為,還有聶西峰。

    看到任吉,看到聶不為,看到聶西峰,殷玄的目光頓了頓,但也只是頓了頓,但錯開,看向了那個冰棺,然后輕輕甩了一個龍袖,往冰棺走去。

    舉目一望,果然在冰棺里又看到了太后。

    殷玄唇角勾起冷笑,這個時候,他已然猜到了一切,上一回來,任吉和太后尸體都不在,是為了放松他的警惕吧?

    這一回在,明顯就是要昭告天下的意思。

    行吧,殷玄想,他本只是殷氏皇族一個籍籍無名且又身份低下的人,沒有她,就沒有他的現(xiàn)在,亦沒有他的光榮與輝煌,是她賜予了他一切。

    那么今天,他便還她一切。

    若有來生。

    若有來生……

    殷玄的眼眶無端的又紅了,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冰棺里的女子,很想伸手去撫摸一下,可面對這么多的大臣,面對這樣一張臉,他又摸不下去,這副身體代表的是太后,是他的母后,他縱然愛她,也不敢當(dāng)真這么的冒犯她,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心里悲絕地想,若有來生,朕不會再去愛你,朕在這里還清你所有的債,從此兩不相欠。

    他伸手觸了一下腰間的荷包,緊緊地攥在手里,悲從心生,痛由心來,他一時想要狠狠地扯下來,可又實在舍不得。

    他舍不得。

    他其實并不想愛她。

    他是如此聰慧的人,如何不知道愛上她意味著什么。

    可他控制不住。

    明明心是他自己的,可完全不由他掌控。

    而以他的性子,既愛了,就一定要得到,不管她是誰。

    殷玄捏著手中的荷包,堪堪捏的變了形,隔著那么一層厚厚的布料,他似乎摸到了他與她互纏的發(fā)絲,安靜地躺在里面,等待著他與她的再一次重逢,兌現(xiàn)生死不離的讖言。

    可是,還能重逢嗎?

    不知道。

    重逢了她就愿意接受他了嗎?

    不知道。

    世間悲苦的從來不是我不能愛你,而是我拼盡一切去愛了你,你卻并不愛我。

    殷玄想起就是在這個紫金宮,就是在這里,他被她收為了義子,他被她視為了掌中寶,他一夜之間飛黃騰達(dá),由最不起眼的庶子,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即便有人不服他,即便有人暗地里譏笑他,即便有人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可他為了她,全部忍受了,也全盤接收了,然后,以實力擊敗那些人,讓他們甘愿臣服,再不敢譏笑他一句,再不敢對他陽奉陰違。

    只是,他征服得了所有人,唯獨征服不了她。

    殷玄收回目光,最終沒有伸手去觸冰棺里女子的臉,手腕沉了一下,松開了腰間的那個荷包,極為淡漠平靜地轉(zhuǎn)身,坐在了一個鳳榻里,俊眸微闔,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看一眼聶不為,看一眼聶西峰,又看一眼聶北,嘴角很是冷淡地扯了一下,不痛不癢地說:“大費周章,臥薪嘗膽,你們聶府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那么,機(jī)會既到了,那就展示你們的能力吧,也讓朕好好聽一聽,你們口中的太后之死,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真相?!?/br>
    后面四個字,他咬的極重,頗有諷刺譏嘲之意。

    聶不為不應(yīng)腔,也不理他。

    聶西峰也不理他。

    聶北面沉如水,一板一眼地說:“太后是如何死的,皇上最清楚,不過,讓你說出來,那是不可能了,如今大臣們都在,我也不浪費時間了,太后是死于毒殺,這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三年前太醫(yī)們?nèi)吭\不出來太后的毒癥,那是因為此毒化體就消失了,讓人查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而有這個能耐的造出如此神奇之毒的,就是明貴妃,明貴妃早年跟隨太后,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息安香混入了三槐鬼果再經(jīng)沉檀木洗沉,便就成了世間殺人而不見痕的一種無形之毒,息安香是明貴妃制的,三槐果是由祁門匠國所產(chǎn),當(dāng)年太后誅伐祁門匠國,滅了這種詭異之樹,自此,三槐果也絕跡了人間,但太后手中存有此果,曾也賜給過明貴妃,此事有人證可證,而沉檀木是什么,想必皇上很清楚,皇上當(dāng)年也隨太后去過舀舟,得過此物,原本,這三樣?xùn)|西壓根八竿子打不著,誰也礙不著誰,混和在一起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偏偏,太后致力于民生,又對醫(yī)藥特別重視,她早年遍讀醫(yī)典,又聰慧絕頂,憑她所學(xué),憑她所看,憑她所經(jīng)歷,憑她所思考,她琢磨出了這三者之間的聯(lián)系,那就是息安香混和了三槐鬼果,會致人死,當(dāng)然,三槐鬼果本身就是一種毒果,但這種毒入了體,會出現(xiàn)七竅流血之癥,一旦有人誤食了,很容易被查出來,但混和了息安香就不會了,息安香是一種迷香,與三槐果治成的香料同時使用,就可避免七竅流血之象,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異樣,再有沉檀木所制的香料從中調(diào)洗,這毒就在入體暴斃的頃刻間,化為無形?!?/br>
    “當(dāng)年,所有人都診不出太后死亡真相,連我,也診不出來,就是因為太后中了如此精心設(shè)計的毒,而這毒,來自于香料,而這香料,來自于明貴妃之手?!?/br>
    聶北看著殷玄,目光如刀,冰冷森寒:“而當(dāng)時的明貴妃,區(qū)區(qū)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亡國之女,在宮中茍且偷生,哪有那本事害太后,害太后的人——”

    話還沒說完,靜的針落可聞的寢宮里猝然響起一道尖細(xì)的聲音,那個聲音又急又亂,又喘又吼,像突如其來的暴風(fēng)雨一樣,殺進(jìn)了寢宮里面。

    那聲音說:“是我!是我做的,是我殺的太后,都是我做的!”

    隨著這一道聲驚天雷滾的聲音落,拓拔明煙一臉?biāo)刈吡诉M(jìn)來,她只身一人,后面再沒了紅欒,沒了素荷,沒了任何一個宮女太監(jiān)。

    她穿著最好看的宮裙,打扮的一絲不茍,眼睛精心化過,妝容也精心化過,就是頭發(fā),也精心地梳過,那宮裙是紅色的,是她從來沒敢穿過的紅色。

    她一步一步地走進(jìn)來,心中在滴血,每走一步,就離死亡近一分,可她卻很高興,她這一生,遭遇過很多不幸,她愛殷玄,大概就是因為殷玄的小時候跟她一樣,她與他有著共同不堪的過往,她與他有過共同感同深受的痛苦,她曾經(jīng)與他相逢陌路,可后來,她為他做了一件大事,從此與他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后來,他把那一部分的牽系給剪斷了,從此,她又跟他成了陌路。

    可是,她不甘心呀。

    她怎么能讓他再讓視她如同陌路人,把她驅(qū)除心間呢?

    不能。

    所以,她愿意為他承擔(dān)一切,包括這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誅神之罪。

    拓拔明煙是真的高興,即便她知道,即將迎接她的是一條十分殘酷的不歸路,可她能幫到他,讓他愧對她一生,讓他銘記她一生,她就覺得知足了。

    死又有何懼呢?

    只要他能記住她。

    即便他不愛她,不以愛人的方式記住她,可只要他能記住她,她又何需介意他是以什么方式呢?

    拓拔明煙走進(jìn)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包括殷玄。

    這么一刻,看著拓拔明煙,恍惚間,他看到了那個也是穿著一身大紅,一步一步,明明邁著沉重如鉛的步伐,卻又極為表現(xiàn)出從容姿態(tài)的陳德娣,那一天,她也是這樣,一身盛裝,走進(jìn)了金鑾殿,從此,便塵歸塵,土歸塵。

    所以今天,拓拔明煙是來送死的吧?

    殷玄抿緊薄唇,冷冷地坐在那里看著她走進(jìn)來,他無需她為他擔(dān)罪,她還沒這個資格,他只是冷笑一聲,涼薄地看她一眼,說道:“你想說,太后是你殺的?”

    拓拔明煙走進(jìn)來后,看著這么多人,內(nèi)心怵了一下,尤其在看到任吉和聶不為以及聶西峰之后,那內(nèi)心里的恐懼就一層一層地往上鉆,她知道,她打心底里,從靈魂深處懼怕他們,怕他們身上那嗜血殺場磨礪出來的戾氣,他們什么都不用做,只單單一個眼神,都能讓她心口窒息。

    可是不管她有多怕,她還是堅定地站在那里,一字一句說:“是,太后是我殺的,因為我恨她,恨她滅了我整個拓拔氏,恨她害我無家可歸,恨她救了我卻又讓我活在了另一個地獄,她在你們心中是神,可她在我心中,就是魔鬼,我處心積慮地殺了她,原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沒想到,三年后還是被你們查出來了,我不后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還是會這么做?!?/br>
    她這話出來簡直就是找死呀!

    大臣們指著她,眼神都要將她給凌遲了,一個一個爭先恐后地想要去將她給碎尸萬段了,她說太后是她殺的,她說她恨太后!

    這個該死的賤人,她有什么資格恨太后!

    若非太后,她當(dāng)時能活?

    就算當(dāng)時太后沒有救她,太后照樣會滅了拓拔氏!

    太后是為了滅拓拔氏才去的那里,然后機(jī)緣巧合之下救了你,你不感激,還心存怨恨!真是一頭白眼狼!

    當(dāng)時為什么滅拓拔氏,你心里沒數(shù)嗎?

    拓拔氏以香惑人,太后三令五申,可他們就是不聽,他們以為太后一個女娃是好欺負(fù)的,就肆意侮辱,可大殷的太后,是他們能侮辱的嗎?

    以太后的脾氣,沒有在聽到這件事后當(dāng)下就領(lǐng)兵去剿滅,還給了你們改過的機(jī)會,已屬很仁慈了,可是,你們自己作死,屢教不改,太后這才親自領(lǐng)兵去滅的。

    太后從不主動現(xiàn)身戰(zhàn)場,唯那一次,也算是給拓拔氏極大的榮耀與面子了,可你們非但沒領(lǐng)情,還試圖謀害太后,真是死不足惜!

    大臣們想,太后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救了這個女人,果然太后還不夠狠,不然,哪有三年前的枉死!

    大臣們氣的臉紅脖粗,不等殷玄開口,不等聶北開口,不等聶西峰和聶不為開口,就厲聲沖拓拔明煙說:“謀害太后,當(dāng)處極刑,滅九族,幸好拓拔氏不在了,不然,一百個拓拔氏也要被夷為平地,你敢承認(rèn),那就以死謝罪?!?/br>
    拓拔明煙平靜地說:“我承認(rèn),我愿意以死謝罪?!?/br>
    殷玄冷漠地聽著,目光卻轉(zhuǎn)向了窗外,隱隱綽綽里,他好像看到又有人來了,撐著傘,一步一步,走的緩慢從容。

    殷玄猛地站起來,走向門口,看向迎雨走來的聶青婉。

    那一刻,他的眼眶驟然一紅,沖下去就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頭頂?shù)膫惚讳綎|和浣西握的很穩(wěn),四周的雨悉數(shù)往殷玄的龍袍上落去,可他卻不管,只擁著懷里的女子,吻著她的發(fā)絲,nongnong的情緒纏裹著心,他不知道她為什么來,是來親手結(jié)束這一切,還是送他最后一程,還是她其實舍不得了?

    殷玄喉嚨發(fā)緊,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只從心底深處發(fā)出一聲呼喚,貼著她的面頰喊了一聲:“婉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