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仲秋佳節(jié)5
不管殷玄是沖著什么樣的目地為聶青婉號脈,聶青婉都不害怕,她早服用過掩蓋孕喜的藥丸,就算竇福澤醫(yī)術(shù)高超,也診不出她懷孕。 聶青婉故作不知的問:“為什么要給我號脈?我身體好好的。” 殷玄說:“你從昨晚開始就有些不正常,朕不讓太醫(yī)號一號脈,朕不放心?!?/br> 聶青婉聞言翻了個大白眼,想著就是昨晚沒讓你碰,今天午睡沒讓你碰,你就覺得我不正常了,還不是你自己心思歪。 聶青婉不理他,拿了筷子,垂頭吃自己的飯。 隨海下去傳竇福澤,竇福澤自罷免了太醫(yī)院院正一職后還在太醫(yī)院上班,只是比以前謹(jǐn)小慎微多了,花心好色的性子也改了很多,以前他是院正,又有皇后和陳府庇佑,如今什么都沒有了,小命還能保著,官俸還能保住,他已經(jīng)十分的燒香拜佛了。 竇府不比陳府,陳府可以走,竇府卻走不了,既走不了,那就還要在皇權(quán)下謀生存,不謹(jǐn)小慎微怎么能行。 竇福澤進(jìn)來后先向殷玄行禮,再向聶青婉行禮,見完禮,殷玄讓他去給聶青婉號脈。 聶青婉聽著這話,眉梢挑了挑,卻極為配合地擱下筷子,把手伸出來。 竇福澤立馬從工具箱里取出一塊絲帕,擋在聶青婉的手腕上,探指給她號脈。 殷玄坐在一邊看著,須臾后問:“皇后有喜了嗎?” 竇福澤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著皇上原來是要讓他給皇后探喜脈,只是這脈象沒有顯示有喜啊,竇福澤又反復(fù)探了好幾次,實(shí)在沒辦法探到喜脈,只好沖殷玄說:“皇后沒有喜?!?/br> 沒有喜。 又沒有喜。 怎么可能呢。 從在大名鄉(xiāng)跟她在一起之后,這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他都在耕耘,在大名鄉(xiāng)的時候,他天天跟在她身邊,知道她并沒有喝避孕的藥,回了宮,她的身邊也有張堪和禁軍們在守著,后來還派了襲寶珍去陪她,全都沒見她喝避孕的藥,那是……他有問題? 殷玄矜貴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他沖竇福澤招了一下手:“隨朕進(jìn)來?!?/br> 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屋里面進(jìn),走了三五步后,見竇福澤跟是跟上來了,但沒提他的醫(yī)用箱,殷玄又說:“去把醫(yī)用箱也提進(jìn)來?!?/br> 竇福澤愣了一下,卻是哦一聲,掉頭走回去,收拾好脈診和巾紗,提著藥用箱隨殷玄進(jìn)屋。 隨海也跟上。 進(jìn)了屋,殷玄坐在椅子里,讓隨海守在門口,防止聶青婉進(jìn)來。 隨海撣了撣眉頭,想著皇上是搞啥子哦,還要避著皇后。 沒有好奇多久,他就知道皇上為何不讓皇后進(jìn)來了,因?yàn)榛噬显趩柛]太醫(yī):“號一號朕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為什么婉婉一直不懷孕?!?/br> 說著,又道:“你剛剛給婉婉號脈,她的身體有問題嗎?” 聽到前面一句話,竇福澤驚了一下,聽到后面一句話后,他立馬說:“皇后的身體很好。” 殷玄咕噥,蹙眉說:“那應(yīng)該就是朕有問題,你好好診?!?/br> 竇福澤額頭抽了抽,這真是一項(xiàng)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歷代來的太醫(yī),哪個人敢明目張膽的說皇上有問題,而且,聽皇上這話的意思還是……那方面的問題。 就是尋常男人,說他那主面有隱疾,都會遭人毒打,更何況皇上了,會不會掉腦袋呀! 竇福澤懸著一頭冷汗,小心地給殷玄號脈。 幸好,半盞茶的功夫后,竇福澤并沒有號出皇上龍體有何微恙,心里頭那股子提著的氣就散了,他收回手,說道:“皇上一切康好,龍體健朗,沒有任何隱疾,皇上完全可以放心?!?/br> 殷玄瞪著他,放心?放心個屁,婉婉一直不孕,他能放心? 但竇福澤的醫(yī)術(shù)殷玄是知道的,他診出他沒問題,那他肯定就沒問題,他沒問題,婉婉也沒問題,那是他還不夠勤懇? 可昨晚他想要,婉婉又不給。 殷玄沖竇福澤揮手:“下去吧,給朕號脈這事兒,誰也不許說。” 竇福澤點(diǎn)頭:“臣明白?!?/br> 竇福澤離開后,殷玄出了房屋,重新坐回了圓桌前,隨海低頭跟著,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皇上也真是能想,居然懷疑他自己不行。 這怎么可能呢,皇上年紀(jì)輕輕,身強(qiáng)力壯的,哪可能不行呀。 皇后一直沒懷上,那可能是因?yàn)檫€沒到時候,皇上急什么急,忽然想到今天殷玄要把自己的虎符交給華州一事,隨海又嘆氣,皇上著急也是正常的,皇上可能是擔(dān)心他哪天真的不在了,而皇后卻沒有懷上龍嗣傍身,以殷德為首的殷氏皇族之人會向皇后發(fā)難,所以,皇后您的肚子要爭氣呀! 殷玄坐下后,拿起筷子吃飯,吃飯前看了聶青婉一眼,聶青婉沒有等他,在自己吃自己的,想也知道他把竇福澤喊進(jìn)屋是干什么了,聶青婉是懷孕了的,她知道殷玄的身體沒問題,也顧及著他皇上顏面,只字不提他把竇福澤喊屋里去做什么,殷玄也不會說,于是就安靜地吃飯。 吃完飯,殷玄拉著聶青婉去散步。 沒有出去,就在院子里。 夜風(fēng)清涼,月照穹廬,整個皇陵別院都沐浴在清瞿的月光之中,周遭靜寂,只有他二人的腳步聲在耳畔響起。 如此亮的月色,倒不用提燈籠,也能將路看的清清楚楚。 隨海沒拎燈籠,遠(yuǎn)遠(yuǎn)地路在后面。 浣東和浣西也沒拎燈籠,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 皇陵別院沒有龍陽宮大,因?yàn)榫o挨皇陵,只是供來敬祖的皇族之人暫時落腳之地,所以風(fēng)景也不大多,廂房倒是不少。 拉著聶青婉穿過拱橋之后,殷玄問她:“困嗎?” 聶青婉說:“不困?!?/br> 殷玄嗯了一聲,抬頭望了一眼月亮,攔腰將她一抱,輕功掠起,飛上了最高的那個宮檐,站在檐上,能看到此刻正熱鬧的西市。 殷玄小心地將聶青婉放下來,緊抱在懷里,與她一同看著火樹銀花的西市大街。 聶青婉眼睛一亮。 殷玄一直觀察著她呢,見她臉上露出了亮色,他笑著說:“就知道你喜歡這樣看。” 聶青婉說:“我們可以出去的?!?/br> 殷玄笑,單臂將她摟緊,說道:“不要,今晚朕只想與你這么安靜的過,不想到任何地方,也不想讓任何人打擾?!?/br> 聶青婉心底里升起的唯一一點(diǎn)兒希望也破滅了,她是想趁出去的時候想辦法回聶府,但現(xiàn)在看來,不可能了。 聶青婉不應(yīng)聲,心里也不大痛快,但這樣站著,看底下的熱鬧,又是她最愛之事,她倒也不抵觸,這樣的樂趣也分散了一些她心里的不痛快。 鬧鬧也從她的袖兜里鉆了出來,跟她和殷玄一起,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底下熱鬧的西市。 浣東和浣西沒上去,候在樓下。 隨海也候在樓下。 大約半個鐘頭后,二人坐在了屋檐,又看了半個鐘頭,殷玄將聶青婉揉進(jìn)懷里,撐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吻住。 又半個鐘頭后,他氣息微沉,抵著她的耳朵:“我們回屋?!?/br> 聶青婉不要回屋,殷玄難耐地抱緊她,又是吻,又是親,嗓音重重地說:“婉婉,今晚不要拒絕朕?!?/br> 聶青婉說:“今晚不方便?!?/br> 殷玄虛虛抬頭,眼中的渴望已經(jīng)將他墨黑的眼眸熏染的幽深一片,他親著她的鼻尖,悶聲問:“怎么就不方便了?!?/br> 聶青婉說:“我葵水來了?!?/br> 女子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殷玄其實(shí)并不知道,他從來沒碰過女人,也沒深入了解過女人,上個月跟聶青婉在一起是月底的事兒了,那個時候她并沒有方便不方便的。 殷玄愣了一下,看著她,想問:“什么是葵水?!?/br> 但覺得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聶青婉勢必要笑他,他斟酌了一下,沒問,只低低地“哦”了一聲。 頓了頓,他將她抱下去,一路抱回到屋里,然后又出來,將隨海喚到一邊兒,問他葵水是什么意思。 隨海額頭抽了抽,低聲向他解釋了。 殷玄聽后,半天沒吭聲,但他心中卻在想,世上還有這種事! 殷玄揮手,讓隨海下去,然后進(jìn)屋,看了聶青婉一眼,又往下,看她的腿,然后慢慢上前,將她抱住,對正在伺候著的浣東浣西揮了一下手,讓她二人出去。 等房門關(guān)上,殷玄將聶青婉擱在床上,說道:“讓朕看看?!?/br> 聶青婉問:“看什么?” 殷玄的俊臉微微的紅了一下,他輕咳一聲,說不出看你葵水的話,他直接上手,將聶青婉按在床上,脫她的衣服。 聶青婉大驚,拽著褲子不讓他碰。 殷玄也有些難為情,但是他很想看,他不能對她有任何未知的地方,見她反抗很激烈,他又將她松開,說道:“好好好,不看不看?!?/br> 他嘀咕:“有什么不能讓朕看的,你的身子朕哪里沒看過。” 他說完,起身去梳洗了。 聶青婉氣的坐在床上對他破口大罵,殷玄耳力好,聽到了,他只是咧嘴笑著,卻并不應(yīng)腔,也不還話。 等洗好過來,聶青婉已經(jīng)側(cè)躺在一邊兒睡下了。 殷玄掀了薄衾,從后面將她擁住。 半夜的時候,趁聶青婉睡熟,殷玄還是忍不住好奇,看了,只是……什么都沒有。 殷玄默默地將她的衣服穿好,重新抱住她的時候咬牙哼道:“騙朕!” 這天確實(shí)是騙他的,但第二天就不是了。 殷玄抱了一會兒,將人松開,披上外袍,去了外面。 隨海還候著。 殷玄說:“去傳甘城過來?!?/br> 隨海知道白天在華府,皇上封華州為摩訶將l軍,又要把自己的虎符給華州,晚上來了皇陵,定然要見甘城,便應(yīng)了一聲是,轉(zhuǎn)頭去找甘城。 把甘城帶來后,甘城向殷玄見禮,見完禮,甘城問:“皇上傳臣,是有事兒吩咐?” 殷玄說:“明日早朝,朕會封華州為摩訶將l軍,并將朕的虎符交給他,虎符在他手,可你們要護(hù)的卻不是他,而是皇后,甘城聽旨?!?/br> 甘城在起初聽到皇上說封華州為摩訶將l軍的時候沒什么反應(yīng),想著皇上想封誰,他也管不著,但在聽到皇上說他要把他的虎符給華州,甘城還是忍不住驚愕了一下,倏地抬起頭,愕然地看著殷玄,還沒度過那層詫異,又聽皇上說“甘城聽旨”。 甘城立馬跪了下去。 殷玄站在那里,俊顏勝雪,寬袍浮動,深邃的目光看向天際璀璨的月光,一字一句說:“從明天起,你誓死守好皇后,奉她如同奉朕,她的安危臨駕在你們眾人之上,就是死,你也不能讓她有絲毫損傷,不管未來面對什么樣的強(qiáng)敵,你也不能退縮,在朕這里,沒有什么不能殺的人,但凡威脅到皇后命的人,你都可斬,聽明白了?” 甘城心腔一顫,低頭說:“臣聽明白了?!?/br> 殷玄道:“下去吧。” 甘城頓了頓,起身,看了殷玄一眼,很多欲言又止的話,但無法說,他轉(zhuǎn)身,走了。 等甘城離開,殷玄又問隨海:“前幾天讓你去找精通陰陽神鬼之事兒的人,找到了沒有?!?/br> 隨海說:“碰到了一個,她說她也是重生之人,奴才就請她進(jìn)宮來,與皇上說一說這是什么樣的奇事,她答應(yīng)了。” 殷玄問:“人呢?” 隨海說:“皇上要見她,奴才現(xiàn)在去喊她,她上回口述了她的落腳地,在迎運(yùn)客棧?!?/br> 殷玄說:“去吧?!?/br> 隨??谥心莻€‘重生過一次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宋繁花,宋繁花跟段蕭游山玩水一路到了大殷帝國,機(jī)緣巧合之下見有人在打聽靈魂重生之事,她備為好奇,就將人喚到身邊問了問,那人倒沒提皇上或是皇后這樣的字眼,只說他家少爺遇到一個靈魂附生而回的人,正為此事頭疼,想請有能之士上府一敘,宋繁花當(dāng)時想的是,噯,大殷帝國居然也有跟她一樣重生而活的人,這就如同他鄉(xiāng)遇故知一樣的令人激動,她當(dāng)下就說她也是,可上府與他家少爺一敘。于是,就這么的攀扯上了。 今日是仲秋佳節(jié),這么熱鬧喜慶的節(jié)日,宋繁花和段蕭自不在客棧呆著,二人跑去逛西市了,逛回來已經(jīng)極晚,進(jìn)了客棧,掌柜的就說有人早。 當(dāng)然了,迎運(yùn)客棧是軒轅凌的鋪?zhàn)?,宋繁花住進(jìn)來的時候并不知道軒轅凌也來了,是住進(jìn)來兩天后,軒轅凌來巡鋪?zhàn)?,二人碰上的?/br> 于是就一塊吃了飯,因?yàn)樵钤乱苍冢畏被ň筒桓问捜_他們了,他二人仲秋過自己的,似乎軒轅凌在仲秋節(jié)這天也有別的事情做,故而,他們并沒有聚在一起。 宋繁花聽說有人找,眉梢挑了挑。 段蕭黑矍的目光在宋繁花俏麗的臉上定了定,大概在說她到哪都能招惹蜂蝶,然后又問掌柜何人找宋繁花。 掌柜指了指一樓的某個廂房:“在里面呢。” 段蕭拉著宋繁花過去,推開廂房的門,然后就看到了隨海,隨海換掉了公公的衣服,見到宋繁花和段蕭進(jìn)去了,他起身向他二人見了個禮,道了一聲‘仲秋闔樂’,便將自己的來意說了。 上回在民間暗找精通陰陽鬼神之事的人并不是隨海,隨海得隨時伺候殷玄呢,哪有時間親自跑到民間,他是吩咐了一個太監(jiān)去的,是以,宋繁花并不認(rèn)識隨海,但一聽他說了來意,宋繁花就明白他是哪路人了。 宋繁花笑著問:“現(xiàn)在去貴府,會不會打擾?” 隨海說:“不會,倒是宋姑娘,方便嗎?” 宋繁花說:“方便,我時間一大把,什么時候去都行?!?/br> 隨海躬了躬身:“那就勞宋姑娘隨我走一趟了。” 段蕭淡漠地站在一邊兒,聞言冷峻的眉頭一挑,他娘說,這世上確實(shí)有神鬼論,但死了的人,鮮少有能重生的,而能重生,全是因著機(jī)緣,或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象,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重生了。 而死者既死,那就是歸土入塵,進(jìn)入九道輪回。 超出了九道輪回,那就定不是凡人。 像宋繁花能重生,那就是因?yàn)樗锸桥钊R仙島上的仙,她的體內(nèi)有一半的仙人血脈,那么,這個男人口中的夫人,莫非也是仙? 若真是仙,那就應(yīng)該跟他和宋繁花同出蓬萊。 段蕭瞇了瞇眼,什么都沒說,只跟著宋繁花,上了來人備的馬車。 原以為是去某個府院,卻不想,竟是進(jìn)了宮。 宋繁花咦了一聲,看向段蕭:“大殷皇宮?!?/br> 段蕭靠在那里,雙臂挽肩,冷淡的眸子染了笑,尤其視線落在她身上后,那冰冷的神情就轉(zhuǎn)換成了溫柔,他笑著說:“指不定那重生回來的人還是皇后呢,來大殷這么久了,聽過最多的傳聞就是以前的婉貴妃,現(xiàn)在的華皇后,你不覺得她的轉(zhuǎn)變跟你很像?” 宋繁花支著下巴,“照你這么說,指不定真是她?!?/br> 段蕭說,“肯定就是她?!?/br> 宋繁花滿臉激動,“如果她真的是重生回來的,那她肯定也來自蓬萊,太好了,這下子真遇到了一個故知?!?/br> 段蕭翻白眼,一個氣功打向她的小臉,但其實(shí)沒什么威力,“一會兒見了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宋繁花說,“當(dāng)然了?!彼龘湎蛩堑枚问捠?,“矜持點(diǎn)?!?/br> 可嘴上說著矜持,手卻毫不客氣地將她圈緊,低頭吻她。 段蕭和宋繁花都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他二人說話,自是用內(nèi)力隔了車廂壁,隨海雖然在外面趕馬車,卻聽不到里面的任何聲音。 一路將馬車駛進(jìn)皇陵別院,下了馬車,隨海就將二人領(lǐng)到了殷玄的面前。 那夜宋繁花和段蕭與殷玄說了什么,殷玄又與他們說了什么,誰都不知道,包括隨海,也不知道,他一直候在外面。 等送走宋繁花和段蕭,殷玄回了屋,繼續(xù)摟著聶青婉睡覺。 第二天早起,去上朝。 過了促秋,大臣們也收拾了心情,準(zhǔn)時地來金鑾殿報道,華圖在昨天已經(jīng)寫好了小南街上聶北遇刺一案的結(jié)案文書,今天就上交了。 隨海拿著結(jié)案文書給了殷玄,殷玄看完,又讓隨海傳給各大臣們看,等各大臣們看完,那臉上表情又是五彩紛陳呀! 他們隱約猜到那事兒跟陳府有關(guān),卻不想,真有關(guān)! 可如今,陳府已經(jīng)走了,不存在大殷了,這筆帳,想找人算也算不到了,那就只有落在陳溫斬頭上了。 就算聶府不甘心,聶北不甘心,也沒辦法了,人都不在了,還怎么問罪呢? 而不管怎么說,陳溫斬都?xì)秤泄Γ退氵@事兒是陳府辦的,可最后還是陳府的人出手,結(jié)束了那一場刺殺,那么這事兒也就只能就此作罷,當(dāng)作一件烏龍之事,結(jié)案了。 大臣們唏噓,忍不住對華圖也豎起了大拇指,這不愧是跟了聶大人一段時間的人呀,頗有一點(diǎn)兒聶大人之風(fēng)。 這案子斷的,精。 起源于陳府,結(jié)束于陳府,莫大的硝煙就如此不動聲色的熄滅了。 大臣們不二話,又將書文交由隨海。 等隨海重新將書文遞給殷玄,殷玄說:“傳陳溫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