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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殷女帝在線閱讀 - 第81章 提升實(shí)力 為星黛露打賞水晶鞋加更

第81章 提升實(shí)力 為星黛露打賞水晶鞋加更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不管昨日發(fā)生了什么樣的大事,太陽都不會殞落,平時(shí)殷玄都要上早朝,寅時(shí)三刻前隨海就會到達(dá)寢宮外面,等殷玄的通傳,但今日,隨海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里面的通傳聲,隨海也不敢擅自進(jìn)去,就立在門外等。

    王云瑤和浣東浣西沒來,聶青婉平時(shí)醒的晚,她三人也就來的晚,昨天又因?yàn)槁櫱嗤裰屑?,她三人提心吊膽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聶青婉半夜醒了,她三人松下心,這回去一睡就又習(xí)慣性的晚起,當(dāng)然,她們也知道聶青婉身邊有殷玄照顧,這才能睡的如此踏實(shí)。

    大臣們老早就來了,昨日因?yàn)榉忮蟮?,休了一天朝,今日皇上并沒有通知罷朝,所以都準(zhǔn)時(shí)準(zhǔn)點(diǎn)的來,有些人還提前了。

    金鑾殿外面黑壓壓地站了一大片官員,華圖和謝右寒站在金鑾殿下方的石板地上,沒有上前,功勇欽看到了華圖,即刻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笑著打招呼。

    看到旁邊的謝右寒,功勇欽打量了一眼,問道:“這位是?”

    昨日殷玄封謝右寒為御林左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時(shí)候是晚上,那消息也沒有傳出去,所有人都不知道,又加上謝右寒剛來帝都懷城,還沒露過臉,功勇欽不認(rèn)識他也很正常。

    華圖介紹說:“謝右寒,我華府的人?!?/br>
    功勇欽立刻拍馬屁道:“謝公子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br>
    功勇欽是官場里的老人了,雖然年齡不老,可混了這么多年的官場,自然知道謝右寒不會無緣無故進(jìn)宮,亦不會無緣無故等在金鑾殿,今日站在這里,必然是等著封官呀!

    有了華圖那一起先例,功勇欽覺得,這位謝公子的官,也可能不小。

    謝公子是華府的人,如今,華圖又是功勇欽的上司,功勇欽自然得巴著結(jié)著。

    平時(shí)華圖可能還會跟功勇欽有說有笑,可今天,他無論如何是笑不起來的,因?yàn)樗呐畠喝缃袷莻€什么樣的情形,好或是不好,他壓根不知道。

    華圖沒心情聊天,謝右寒又蹙著眉頭站在一邊兒,看上去有些難以親近,功勇欽也不敢說笑,昨日大街上發(fā)生的事情,他可清楚著呢。

    功勇欽是個極有眼色的人,這個時(shí)候也知道不能提婉貴妃,便也不說話。

    三個人安靜地站著,上面金鑾殿門前的大臣們卻議論紛紛,議論的都是昨日御輦出事和婉貴妃中箭的事情,陳家人站在那里,一個字都不說,只有眾大臣們的紛紛議論聲。

    原本聲音挺哄,可忽然某個瞬間,那聲音全都戛然而止了。

    華圖不解,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最底下的臺階處,走上來一個男人,一身黑衣,身后跟了一個男人,也是一身黑衣。

    謝右寒也看到了那人。

    功勇欽也看到了。

    功勇欽眼眸大睜,激動的老淚縱橫,昨天他已經(jīng)知道皇上起用了聶北,亦知聶北已經(jīng)掌管了整個刑部,在聶北走上臺階的時(shí)候,他立馬沖上去,畢恭畢敬地行了個大禮:“大人?!?/br>
    這一回,聶北沒甩他茶杯了。

    這一回,聶北也沒說那些警告的話,聶北淡淡看他一眼,又淡淡地‘嗯’一聲,說道:“過來吧。”

    功勇欽喜笑顏開地跟上。

    等來到華圖和謝右寒二人跟前了,功勇欽立馬為他們介紹,當(dāng)彼此認(rèn)識了之后,華圖看著聶北,聶北也看著華圖。

    華圖心想,原來此人就是聶北,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聶北心想,原來他就是婉婉現(xiàn)在的父親,晉東遺臣王,二品刑部尚書,往后他們就在一個衙門共事了,當(dāng)真那句老話說的很好,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聶北淡淡頷首:“往后刑部的事情,要仰賴各位了?!?/br>
    功勇欽立馬屁精地說:“應(yīng)該的,能為大人效勞,是功勇欽的福氣。”

    華圖道:“人多力量大,有聶大人來掌管刑部,我也能有個主心骨了,往后也能跟大人一起學(xué)習(xí)探討,著實(shí)是一樁喜事。”

    聶北正欲說話,那些原本站在金鑾殿門前議論紛紛的大臣們看到他后都沖了下來,用著激動震驚興奮驚訝甚至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他,紛紛朝他見禮,不管是比他官大的還是比他官小的。

    當(dāng)然,如今的聶北,雖只是提刑司,可殷玄昨日說了,他在朝中的地位,等同三公,也就是說,縱觀這里的所有大臣,只有陳亥能與他平起平座了,旁的大臣,都沒他官大,全都要向他行禮。

    陳亥領(lǐng)頭在前,笑著沖聶北說:“當(dāng)真是好久沒見了,聶大人的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呀?!?/br>
    聶北淡淡一笑:“不及陳公如今的威風(fēng)?!?/br>
    陳亥笑道:“什么威風(fēng)不威風(fēng)的,就是鞠躬盡瘁,為國效力,為皇上分憂。”

    聶北不溫不熱地說:“是,陳公是為皇上分憂的。”

    一句話,把陳亥說的面色稍變。

    若旁的人說這話,陳亥不會多想。

    可聶北說這話,陳亥就不得不多想。

    陳亥窒了一會兒,又笑道:“當(dāng)然,如今聶大人也要為皇上分憂了?!?/br>
    聶北輕輕抿唇,不冷不熱地扯了一個冷笑,他抬起頭,看向遠(yuǎn)處好幾個臺階之上的金鑾殿,不再搭理陳亥。

    這個樣子,完全就是不給陳亥面子。

    陳亥位列三公之一,如今的三公又只有他一個人,他在朝中自然是尊貴的。

    這三年來,沒一人敢這么甩他的臉子。

    但聶家人一出來就這么當(dāng)著眾大臣的面打他的臉。

    陳亥能不氣嗎。

    陳亥是氣的。

    可這么多大臣在呢,他又不好對著聶北發(fā)脾氣,只能忍著哼一聲,怒拂了一下袖子,走了。

    他一走,很多大臣也跟著。

    也有很多大臣看看陳亥的方向,看看聶北,猶豫不定地要站在哪一邊。

    最后,很多人選擇了去金鑾殿的門口,哪個隊(duì)都不站。

    誰說如今的陳家獨(dú)大,可面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是聶北呀!

    聶北進(jìn)了朝廷,那就等于聶家人要重出江湖了,聶家人一出,陳家人還能不能安穩(wěn),不好說呀。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本本分分地做自己的透明人。

    等了沒一會兒,隨海過來了,說今日皇上不朝議,讓他們先散了。

    眾人一愣,想著大概是婉貴妃還沒醒,皇上沒心思早朝,紛紛低嘆了一聲,卻什么都沒說,陸陸續(xù)續(xù)地出宮。

    華圖沒走。

    聶北沒走。

    謝右寒沒走。

    隨海看了他們一眼,在大臣們都離開后,他走到華圖面前,笑著見了個禮,悄聲說:“婉貴妃昨晚已經(jīng)醒了,晉東王不用擔(dān)心了?!?/br>
    華圖一聽,當(dāng)即大喜,問道:“當(dāng)真?”

    隨海道:“晉東王這話說的,奴才哪敢拿這事來糊弄你。”

    隨海把昨夜婉貴妃醒來殷玄傳祝一楠和冼弼的一事說了,又道:“放心吧,今日這罷朝的話就是婉貴妃傳出來的,奴才想著,婉貴妃確實(shí)沒無大礙了?!?/br>
    華圖喜極而泣,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br>
    謝右寒也松了一口氣,想著醒了就不會再有危險(xiǎn)了。

    聶北道:“人既醒了,我們能去看看嗎?”

    隨海道:“皇上沒傳話,奴才不敢?guī)銈內(nèi)パ??!?/br>
    聶北抿唇,不言了。

    華圖想著人醒了就好,這一時(shí)半刻看不到也不當(dāng)緊,就對隨海說:“謝謝公公?!?/br>
    隨海說了句“晉東王客氣了”就向三個人行了個禮,退回去了。

    他回龍陽宮,向聶青婉復(fù)命。

    為什么向聶青婉復(fù)命,而不是向殷玄復(fù)命?

    因?yàn)橐笮€沒醒。

    昨天聶青婉中箭,在生死邊緣徘徊,殷玄也在生死邊緣徘徊,他傷心欲絕了一天,半夜里見到聶青婉醒了,沒事了,整個人一松,躺下去就睡了個昏天暗地,寅時(shí)沒醒,辰時(shí)也沒醒。

    聶青婉在卯正的時(shí)候醒了,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餓醒的。

    醒了就往外喊人,隨海聽見了,立馬推門進(jìn)去,進(jìn)去了也不敢靠近龍床,站在很遠(yuǎn)的地方開口問:“婉貴妃有什么吩咐?”

    聶青婉說:“餓了。”

    隨海立馬道:“奴才去讓御廚那邊傳膳?!?/br>
    聶青婉道:“先端一盤玉米糕來吧,我著實(shí)餓的不行。”

    隨海聽她說餓的不行,哪里敢耽擱啊,沖出去就一路跑到御廚,親自從御廚那邊端了玉米糕過來,還是雪梨味的,御廚是全天候備菜的,尤其玉米糕,最近皇上吃的頻繁,又特別愛吃雪梨味的,御廚每天都會備著,所以隨海去了,拿了現(xiàn)成的就走。

    拿來后聶青婉又讓隨海去喊王云瑤和浣東浣西,等王云瑤和浣東浣西來了,見聶青婉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三個姑娘總算可以徹徹底底地將心放下來了。

    浣東和浣西上前伺候,給聶青婉倒茶水,又伺候她洗臉洗手。

    王云瑤去喊冼弼和祝一楠。

    聶青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問隨海:“今日有早朝嗎?”

    隨海說:“有?!?/br>
    聶青婉往旁邊看了一眼兀自昏睡的殷玄,對隨海說道:“那你把皇上喊起來吧,如果你不喊,他大概能睡到中午。”

    隨海虛虛地抬起眼皮,往遠(yuǎn)處的龍床看了一眼,離的遠(yuǎn),實(shí)在瞧不清楚,又有帳幔阻擾,就越發(fā)看不清楚了,但是,不管看得清還是看不清,他都不敢上前。

    至于把皇上喊醒這樣以下犯上的事情,他更不會做。

    隨海低頭道:“還是婉貴妃喊吧。”

    聶青婉道:“不要。”

    隨海心想,你是不要還是也不敢呀。

    你都不敢,奴才就更不敢了。

    隨海想了想,說道:“不然,先讓大臣們回去吧?若皇上醒了,要上朝,再傳?”

    聶青婉點(diǎn)頭:“也行?!?/br>
    于是隨海就打著婉貴妃的口諭,將大臣們遣回去了。

    等隨?;氐烬堦枌m,冼弼和祝一楠已經(jīng)給聶青婉號完脈,冼弼下去熬藥,祝一楠下去開藥,今日聶青婉傷口要換藥,亦要換紗布。

    換藥這種事情,旁人當(dāng)然不會做,亦不敢。

    祝一楠只負(fù)責(zé)開藥,開完藥,什么時(shí)候換,那就是皇上的事兒了。

    隨海進(jìn)去匯稟,聶青婉表示知道了后,隨海問了一嘴:“婉貴妃,皇上醒了嗎?”

    聶青婉又往旁邊那人看了一眼,說道:“沒有。”

    隨海于是無奈,退出去。

    吃完玉米糕,聶青婉舒服了,浣東浣西已經(jīng)給她洗過臉,也給她洗過手,她吃東西的時(shí)候是靠在軟枕上的。

    早上那會兒王云瑤沒來,浣東和浣西也沒來,她一個人支著手臂坐起來,稍微扯到了傷口,這個時(shí)候,傷口正緩慢地滲著血,但她穿著衣服,一時(shí)瞧不見。

    隱約感到有疼意的時(shí)候,聶青婉讓浣東和浣西把她衣服解了,看一看傷口。

    浣東和浣西照做,等衣服解開,果然看到紗布見了紅。

    王云瑤皺眉:“得換藥了。”

    聶青婉道:“等祝一楠的藥開來,你給我換吧?!?/br>
    王云瑤是練武之人,對包扎傷口這樣的事情也算司空見慣,又加之她伺候聶青婉這么長時(shí)間了,也沒什么不能做的,就點(diǎn)頭道:“行?!?/br>
    說完,看了一眼一旁的殷玄,又道:“會不會影響到皇上休息?”

    聶青婉抿了抿唇,讓浣東和浣西再將她的衣服穿好,等衣服穿好,聶青婉用余光掃了殷玄一眼,在王云瑤的注視下,在浣東和浣西的注視下,聶青婉抬起一只腳往殷玄的身上一踹。

    睡的正香的男人猛然受襲,驚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眼睛睜開的剎那,伸手就往旁邊去撈,他想撈聶青婉,把她護(hù)在身下。

    可聶青婉抄手甩給他一個大抱枕,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殷玄默默地把臉上的抱枕拿開,幽幽的抬頭,帶著哀怨的眼神看她。

    見她靠在那里,氣色尚好,他又默默地坐起來,問道:“怎么醒這么早?”

    聶青婉沒理他,只道:“我要讓王云瑤給我換藥,你收拾收拾出去吧?!?/br>
    殷玄一聽,原本還有些惺忪的眼睛咻的一下如箭一般射向了王云瑤。

    王云瑤被那樣的眼神冰的渾身冒冷汗,她扎下頭,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娘娘出賣了:“娘娘是見皇上還在睡著,不忍心吵醒您,就讓奴婢來換,既然皇上醒了,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冼太醫(yī)和祝一楠已經(jīng)來給娘娘號過脈,冼太醫(yī)已經(jīng)下去熬藥了,祝一楠也去開藥了,大概等換完藥也能喝藥了?!?/br>
    聽到王云瑤這樣說,殷玄收回那雙冷戾的眼,揮了揮手:“下去吧。”

    王云瑤福了福身,立馬轉(zhuǎn)身走了。

    浣東浣西也不敢再留,跟著快速地離開了寢殿。

    等龍床兩側(cè)沒別人了,聶青婉瞪著殷玄:“別拿你的龍威嚇唬我的人。”

    殷玄不理她,她想讓別人給她換藥,她想把他撇到一邊,他只是嚇唬嚇唬她的婢女而沒嚇唬她已經(jīng)很慈悲為懷了,別以為她受傷了她就可以在他懷里橫著行了,別以為她受傷了他就什么都不聞不問地依著她,旁的什么事情都行,唯獨(dú)侵犯他美好福利的事情,一件都不行!

    殷玄見旁邊擺了玉米糕盤,問道:“吃過早飯了?”

    聶青婉不大情愿地嗯了一聲。

    殷玄坐過來,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小心翼翼地?fù)У綉牙?,跟昨天一樣,讓她躺靠在他的懷里,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被她輕微的用手按住。

    殷玄道:“我看看傷口?!?/br>
    聶青婉道:“你既醒了就去上朝吧,這些事情王云瑤和浣東浣西都能做。”

    殷玄皺眉,這才想到今日是要上朝的,他往外面看了一眼,揚(yáng)聲把隨海喊了進(jìn)來,問他什么時(shí)辰了,隨海嘆氣啊,想著皇上您今天可真能睡,這都快到辰時(shí)了。

    隨海站在門口的位置,壓根不敢進(jìn)去,遠(yuǎn)遠(yuǎn)地說:“快辰時(shí)了。”

    殷玄問:“大臣們還在等著?”

    隨海道:“早上那會兒婉貴妃醒了,見您還沒醒,就先讓大臣們回去,想著皇上您要是醒了,若要議朝,再傳?!?/br>
    殷玄‘哦’了一聲,余光看了聶青婉一眼,又把隨海趕出去了。

    等門合上,殷玄將聶青婉的小手拿開,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說:“你心疼朕,朕也心疼你,乖,讓朕看看傷口?!?/br>
    聶青婉的力氣掙不過殷玄,索性也不爭了。

    他想伺候她,那就讓他伺候吧。

    殷玄是真心擔(dān)心她的傷口,沒有任何非份之想,即便脫了上衣,看到了那副白花花的身子,他也沒有任何旖旎心思,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片染了血的紗布上,眉心狠狠地?cái)Q起,俊臉原本因?yàn)橐娝龤馍D(zhuǎn)好而露出的淡淡欣慰的神情也猝然不見,他的薄唇緊緊地抿著,顯然在克制著莫大的暴躁和戾氣。

    他低聲問:“疼嗎?”

    聶青婉實(shí)話實(shí)說:“有點(diǎn)疼?!?/br>
    殷玄道:“換了藥就好了,你今日起來,亂動了?”

    聶青婉咬了咬唇,說:“吃玉米糕的時(shí)候,我往床頭靠,大概扯到了傷口?!?/br>
    殷玄道:“都怪朕,朕應(yīng)該守著你到天亮的?!?/br>
    殷玄這會兒很后悔,他昨晚怎么就那樣睡了呢,他要是一直守著她,就不會讓她一個人撐著往床頭靠,那也不會扯到傷口了,不扯到傷口,她也不會疼了。

    殷玄很自責(zé),可聶青婉覺得這點(diǎn)傷又不要緊,便道:“一點(diǎn)兒疼,我還受得了?!?/br>
    殷玄想說,芝麻大點(diǎn)的疼朕都不想讓你受,更不說這樣的一點(diǎn)疼了,可他最終沒說,只在心里暗暗地發(fā)誓,今晚上就不睡了,免得在他不知道的時(shí)候她又扯到傷口了。

    殷玄拿薄衾將聶青婉蓋住,等祝一楠拿了藥和紗布來,殷玄下床取東西,又把祝一楠趕出去后他又上龍床,換藥之前還是讓浣東和浣西打了干凈的溫水進(jìn)來,給聶青婉的傷口清冼了一遍,又用消毒的藥洗了一遍,這才換上新藥,又重新包扎。

    換藥和包扎的時(shí)候浣東浣西不在,就殷玄一個人親力親為。

    包扎好,殷玄又去重新拿了一件衣裳,要給聶青婉換上。

    聶青婉不要換,殷玄道:“換個干凈的衣裳躺的舒服些,那件已經(jīng)染血了,有血腥味,會不舒服?!?/br>
    聶青婉抿了抿唇,為了不自己受罪,還是接受了。

    等換好衣服,殷玄將她小心放平,又喊了王云瑤和浣東浣西進(jìn)來伺候,他傳了隨海去另一個殿里更衣。

    收拾好,他去吃飯。

    吃完飯問隨海今日有沒有見到謝右寒。

    隨海說見到了,殷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什么,又問:“李東樓今早可有來過?”

    隨海道:“沒有。”

    殷玄道:“去把他叫回來?!?/br>
    隨海有點(diǎn)兒不明所以,但還是下去找李東樓,等李東樓進(jìn)宮,殷玄已經(jīng)去了御書房,進(jìn)了御書房,殷玄見李東樓一臉的青色,就猜到他昨夜沒休息,殷玄道:“不用搜查了,朕知道這個兇手是誰,你下去休息休息,讓禁軍們也休息休息,勞累了一天一夜,不睡可不行?!?/br>
    李東樓昨夜確實(shí)沒睡覺,兇手沒抓到,他何以睡得著?

    他作為禁軍,護(hù)衛(wèi)皇上安危,卻在青天白日里讓兇手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動了御輦,動就動了吧,他若有所察覺倒還好,至少證明他還有點(diǎn)能為,可關(guān)鍵是,他連一點(diǎn)兒察覺都沒有,直到御輦出事后,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危險(xiǎn),亦不知道御輦是怎么遭襲的,也不知道兇手在哪個方向。

    李東樓很慚愧,原本他想,不抓到兇手,他誓不收隊(duì)。

    可皇上剛說,他知道兇手是誰!

    李東樓一愣,抬頭看著殷玄,問道:“皇上知道兇手是誰?”

    殷玄道:“嗯,這個兇手聶北自會追查,你只需配合他就行了?!?/br>
    李東樓垂眸,想著皇上不愧是皇上,什么事情都知道,他也不勉強(qiáng)自己了,低低地說了一聲好后就行了個禮,下去了。

    等他站在御書房門外,他想,他得提升自己了。

    李東樓先去通知禁軍們收隊(duì),各回各家休息一天,然后又回龍陽宮,他最近住在龍陽宮的下人院子里,這會兒也是返回龍陽宮的下人院子里補(bǔ)眠。

    因?yàn)橐惶煲灰箾]合過眼,回屋倒床就睡了。

    睡到晚上,他起來梳洗梳洗,重新?lián)Q了一套衣服,出門,剛出去就看到了王云瑤,她大概剛伺候完婉貴妃,正跟浣東浣西一起往隔壁的院子進(jìn)。

    李東樓站在那里看著,等到三個姑娘進(jìn)去了,他眼眸一轉(zhuǎn),一個縱飛而上,上了高墻,三五下掠到了王云瑤所住的那個房屋的屋頂。

    李東樓之所以留在龍陽宮,那是因?yàn)榉钜笮鼇肀O(jiān)視這個王云瑤。

    之前經(jīng)常宿在王云瑤的屋頂,也算輕車熟路了。

    以前是監(jiān)視,如今,也不用監(jiān)視了。

    他是來切磋武藝的。

    李東樓上了房頂之后王云瑤就察覺出來了,她冷哼一聲,白天已經(jīng)當(dāng)著眾人的面暴露了武功,現(xiàn)在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之前隱忍的脾氣一下子暴發(fā)開來,只見她手指一彈,原本放在桌面上的茶杯就像被打了雞血似的猛的彈起,又像一把疾如閃電的箭,咻地砸向李東樓正站的那塊屋檐。

    李東樓暗驚,想著這王管事果然一身好武功,他翻個跟頭下去,落在了她的窗戶邊上,伸手敲窗。

    王云瑤又哼一聲,見李東樓從房頂下來了,手一伸,巨大內(nèi)力涌出,將堪堪要砸向屋頂?shù)乃质樟嘶貋怼?/br>
    水杯急猝落手,那下墜的勢頭很猛,若是真砸到了手,那必非傷即殘。

    李東樓推開一扇窗,看著水杯落勢砸向王云瑤手婉的一幕。

    想像的非傷即殘沒有,水杯入手,好像水滴入潭,一點(diǎn)兒漣漪都沒有。

    王云瑤接住杯子,瀟灑地一撩裙擺,坐在桌邊,喝起了茶。

    李東樓在窗戶處拍手笑贊:“王管事果然好武藝呀!”

    他說著,單手一支窗臺,一個輕功走起,瀟灑而入。

    王云瑤擱下杯子,冷眼看著他:“李統(tǒng)領(lǐng),好好的大門你不進(jìn),偏要走房梁屋檐窗戶狗柵,完全是小人作為?!?/br>
    李東樓額頭抽了抽,大敕敕地往她旁邊一坐,瞪著她:“什么叫窗戶狗柵?難道你的窗戶是狗柵?”

    王云瑤氣的一拍桌,內(nèi)力絕然向李東樓掃去。

    李東樓連忙伸出兩腿,內(nèi)力一輸,人以及凳子就好像風(fēng)一般眨眼轉(zhuǎn)到了王云瑤的后面,避開了那股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后肩膀也穩(wěn)穩(wěn)地搭向王云瑤。

    王云瑤斜著肩上的那一只手臂:“拿開。”

    李東樓沒拿開,像對待好哥們那樣還故意把她往身邊摟了摟,他笑道:“王管事別動怒,今日來只是想跟王管事切磋切磋武藝,提升點(diǎn)修為?!?/br>
    王云瑤翻白眼,心想,你一個眼睛長在天上的人,還跟我來討切磋?開玩笑的吧!

    王云瑤道:“沒空?!?/br>
    見他不自覺,手不從肩膀上拿開,她就伸手去拍。

    李東樓抓住她的手,神色十分的認(rèn)真:“王管事,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雖然東樓不愿意妄自菲薄,但東樓自知武功在你之下,說來找你切磋,其實(shí)是想跟王管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br>
    王云瑤看著他,翻舊帳:“就你之前做的那些事,還好意思來找我學(xué)習(xí)?”

    李東樓心想,我之前做什么事了?不就是宿了你的屋頂,探過你的武脈,摸過你的手,監(jiān)視過你?但那些又非我想做的,是皇上讓我做的,那不能怪我。

    李東樓道:“你若介意,我給你道歉。”

    王云瑤挑眉,想著這人今天當(dāng)真是轉(zhuǎn)了性,居然會說道歉,王云瑤盯著李東樓看了半天,最后吐一句:“你要怎么道歉?”

    李東樓一愣,沒好氣道:“我就是跟你說說客氣話,你還真讓我道歉?”

    王云瑤翻白眼:“誰跟你客氣?!?/br>
    李東樓看著王云瑤的小白眼樣,忍不住笑出聲:“行,不跟我客氣,那你說,你想讓我怎么道歉,我之前宿過你的屋頂,不然你也去宿宿我的屋頂?我之前探過你的武脈,你也探回來?或者?!彼戳艘谎鬯氖郑骸拔抑懊^你的手,你也……摸回來?”

    王云瑤惡心:“誰要摸你的手?!?/br>
    李東樓卻將大掌往她面前一放:“你摸吧?!?/br>
    王云瑤:“……”李統(tǒng)領(lǐng)是個神經(jīng)病。

    王云瑤拍開他的手:“我沒你那么變態(tài)?!?/br>
    李東樓低咳一聲:“我給你機(jī)會了呀,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往后就不要再提道歉的事兒了,以前的事,翻過了。”

    王云瑤道:“你可真心機(jī)?!?/br>
    李東樓嘿嘿一笑:“那,王女俠,咱們以后能經(jīng)常切磋了吧?”

    王女俠盯著他看了半晌,問道:“怎么會這么想要切磋了,以前你也沒這么積極吧?!?/br>
    李東樓面色一沉,緩緩地抿了抿嘴,把椅子挪到一邊,沉默地提起她桌子上的提梁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低頭喝著。

    李東樓是不想跟王云瑤說昨日御輦出事之后他內(nèi)心的那一種崩潰。

    以前你或許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很出色了,可在某一個瞬間,你突然發(fā)現(xiàn),你弱的不堪一擊。

    那種心情的反差,天堂與地獄的碰撞,大概沒幾個人能懂。

    李東樓將一杯水喝完,這才捧著水杯,低低地說:“因?yàn)楹鋈挥X得,我若連本職的保護(hù)工作都做不好,那我就白活了。”

    王云瑤一聽,當(dāng)即就明白李東樓說的是什么意思了,昨日在街上,御輦出事,身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他沒能第一時(shí)間沖上去,護(hù)著皇上。

    當(dāng)然,咱們的這個皇上武功超凡,不用人護(hù)。

    可身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當(dāng)時(shí)的那個狀態(tài)下,讓皇上自保,確實(shí)是他這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失職。

    王云瑤抿了抿唇,雖然李東樓是忠皇上的,不是忠她家娘娘的,他盡不盡忠跟她都沒有關(guān)系,可一個人能表現(xiàn)出這樣的忠誠來,足以證明這個人高尚的品質(zhì)。

    他想提升自己,他不想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時(shí)候,他還是失職之人。

    遇挫折不退縮,反而愈發(fā)的勇往無前,亦知該怎么做,不拘泥與她之間的一些小過節(jié),坦蕩直言,可見此人又是一個正直率真之人。

    王云瑤從進(jìn)宮開始跟這個李統(tǒng)領(lǐng)就不大接觸,后來因?yàn)槁櫱嗤褡〉烬堦枌m了,二人碰面的機(jī)會增多,但鮮少深交,在王云瑤看來,李統(tǒng)領(lǐng)就是個隨時(shí)隨地盯梢她的探子,她鄙視他。

    可如今,她倒覺得,此人其實(shí)還挺可愛的。

    王云瑤想了想,說道:“李統(tǒng)領(lǐng)想要的并非只是簡單的切磋,你是想增進(jìn)實(shí)力,但我的武功跟你不差上下,就算比你高,也高不到多少,并不能助你真正提升,若是你真想要提升的話,那……讓我哥進(jìn)宮來教你。”

    李東樓一愣:“王云峙?”

    王云瑤道:“是呀,別小看我哥,我哥的實(shí)力你壓根想像不到?!?/br>
    李東樓道:“我沒有小看他,但是,他要怎么進(jìn)宮來教我呢?”

    王云瑤唔了半晌,說道:“不如讓他擔(dān)個禁軍教頭,這樣他能教你,也能教一教禁軍,有我哥當(dāng)這個禁軍教頭,你們可賺到了,整體實(shí)力肯定突飛猛進(jìn)?!?/br>
    李東樓覺得此提議好是好,但是:“皇上不一定會同意。”

    王云瑤道:“跟婉貴妃說就行了。”

    李東樓眼睛一亮,笑道:“是這個理,婉貴妃同意了,那皇上也必會同意。”

    王云瑤笑著看他:“李統(tǒng)領(lǐng)算是個明白人?!?/br>
    李東樓撇嘴,心想,我比你明白著呢,以前覺得皇上寵這個婉貴妃是監(jiān)視她,可現(xiàn)在他不那樣想了,但不可否認(rèn),煙霞殿那一起‘藥材殺人’事件還有壽德宮‘皇后中毒’一事著實(shí)跟這個婉貴妃有很大的牽扯。

    這兩起案子如今依舊是懸案,懸在刑部,懸在眾人心頭。

    不過,好在,聶北如今掌管了刑部。

    那么,此兩件懸案,必然也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等到那一天了就能真正看清楚,皇上到底是真寵這個婉貴妃,還是假寵了。

    李東樓道:“那我們就這樣說了,你睡覺吧,明早去伺候婉貴妃的時(shí)候你提一提,我也向皇上提一提。”

    王云瑤說了一聲好,李東樓就走了。

    走出兩步,他又回頭:“你當(dāng)真不來我的屋頂宿一宿?”

    回答他的是一個疾射而出的茶杯。

    李東樓接?。骸啊辈凰蘧筒凰?,用得著如此送客嗎?沒禮貌!

    李東樓拿著茶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