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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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柳宜和沈旭好奇的視線下,他頷首道:“奧數(shù)教程是入門級競賽題,一般會在高一的時候用?!?/br> “對?!崩顬t道:“更奇怪的是,他的解題思路一團亂,根本就不像是競賽的學(xué)生做的題,甚至連一般數(shù)學(xué)成績好些的同學(xué)都比不上……” 她捏著吸管戳了戳奶茶里的珍珠,“其實當(dāng)時我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千建哥將那本題冊拿給了千閔哥做,可后來我去千妤房間恰好聽到了千閔哥給千妤講題,那時候就知道那本題冊不可能是千閔哥做的,為了確定我還故意問了千閔哥一道題,他的回答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 沈旭不明白:“這也能看出來?怎么看出來的?” 李瀟解釋道:“雖然說數(shù)學(xué)題只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答案,可就像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解題方式一樣,一個人的數(shù)學(xué)思維是可以從他做的題里看出來的,特別是在做高等數(shù)學(xué)題的時候?!?/br> 潘柳宜還是不解:“可是就算那些題是賀千建做的,也不能說明什么吧,偏科是正?,F(xiàn)象,這頂多證明他不太適合數(shù)學(xué)競賽,所以這說不定就是他高一沒去競賽班的原因,不過這些也不影響他還是承華的年級第一,畢竟高考也不是只考一個科目?!?/br>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崩顬t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道:“后來我因為實在太好奇,就又跑到了賀千建的房間,偷偷翻出了他以往考試的試卷,沒想到看到了更奇怪的事情?!?/br> 李瀟層層遞進(jìn)的講述吊起了沈旭和潘柳宜的好奇心,兩人急忙追問:“什么更奇怪的事?” “賀千建每一個時期的卷子,解題思路都不一樣,不僅僅只是數(shù)學(xué),我還看了他的語文閱讀理解和他以往的作文?!崩顬t頓了頓,道:“那些回答不像是隨著時間推移而改變了解題的思路,反而像是……不同的人做出來的卷子?!?/br> 第29章 穿回來第二十九天 “臥槽?!鄙蛐衩嗣觳? 縮著肩膀道:“你怎么說得我瘆得慌?!?/br> 潘柳宜也不敢相信:“不可能吧,賀千建就算是作弊也不可能每場考試都作弊啊, 承華的監(jiān)考老師難道和他聯(lián)合一起蒙騙所有人?這更說不通了, 他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怎么沒意義?”沈旭道:“要是他想出國,不參加高考,平時考試成績就是重要依據(jù)?!?/br> “不會?!崩顬t搖頭:“賀家比較傳統(tǒng), 賀爺爺不允許賀家的子孫去國外留學(xué),所以他不可能出國,而且口語是賀千建的短版,他語言上無法好好交流的話,出國也沒用?!?/br> “不出國?”沈旭摸了摸下巴:“那他作弊確實沒意義, 他能買通承華的老師也買通不了高考監(jiān)考,這樣一想, 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李瀟和潘柳宜同時看向他, 江臣也饒有興趣地抬眸,等著他的下文。 “那就是——”沈旭往后一靠,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搖頭道:“小朋友, 你想太多了?!?/br> 李瀟瞪他一眼,“我說的都是真的?!?/br> “那你說說?!鄙蛐癖氐溃骸叭绻R千建作弊, 他在承華從小學(xué)到高中十幾年, 怎么那些老師都沒看出來,你不是說從他解題的思路和語文的閱讀理解就能分辨是不是同一個人嗎?你能看出來,為什么人家承華的老師看不出來?” “退一步說, 承華的老師就是看不出來或者真的聯(lián)合他一起作弊,我們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他圖什么?做一件事總得有個目的吧?!?/br> 李瀟繃緊了小臉,想要證明自己說得沒錯,可張了張嘴卻找不到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解釋賀千建的行為,因為她自己也想不通賀千建這樣做的理由,她嘴張了又閉,最后只能鼓著臉執(zhí)拗道:“我一定會找出他的破綻的,你等著吧!” 聞言,一直沒怎么開口的江臣斂了神色,對李瀟道:“雖然我沒有立場,但我還是想要提醒一句,你最好不要再深究這件事情。” 被質(zhì)疑又被阻止,李瀟抬了抬下巴,坐直身子看向江臣,臉上全是倔強:“為什么?” “第一,你在附中,他在承華,你想要查他的事情并不方便?!?/br> “第二,不論賀千建是否作弊,對你來說都沒有影響,可如果他真的作弊,又發(fā)現(xiàn)你知道了這件事情,以他能夠這么多年沒被任何人看出來的手段來說,你不是他的對手?!?/br> “第三,賀家所擁有的力量毋庸置疑,也許賀家其他人不會胡亂運用這份力量,可并不代表賀千建不會用手里抓著的這股力量來對付你,如果他有心對你怎么樣,你覺得你會有什么后果。” 李瀟望著江臣的眼睛道:“謝謝你的提醒,可我不贊同你說的第二點,賀千建的成績好壞確實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可如果他是作弊得來的成績,那么一定有人成了他的墊腳石,我不知道那人知情還是不知情,如果不知情的話,我覺得他會想要有人給他一個公正?!?/br> 對上她猶帶稚嫩且倔強堅定的雙眸,江臣怔愣一瞬,隨即斂眸一笑。 “如果真的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奪走了擁有的東西,我想不知情或許是一件好事?!苯柬馕㈤W:“因為擁有的人不會真的失去,而竊取的人也不見得能真正擁有。” 李瀟皺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公正從來不由別人給予,而是靠自己爭取?!苯紡目诖锾统鲆活w糖,攤開手掌,彎眸淺笑:“但我想替被竊取的人感謝你,謝謝你的善良和聰明?!?/br> 李瀟對上他的眼睛,心底的抵觸倏地消散不少,她移開視線:“你又不是被竊取的人,干什么替他們謝我?!彪m然這樣說,卻拿起了他手心里的糖,放進(jìn)嘴里之后,抬眸期待道:“你說那么多,不想讓我查下去,是因為你也相信我說的對不對?” 江臣喝了口奶茶,沒有回答對或不對。 “那么……”李瀟咬著習(xí)慣,欲言又止幾次,最終還是問道:“你真的認(rèn)為,如果我查到什么,會發(fā)生危險嗎?” “會。”江臣抬眸,回答得沒有絲毫遲疑:“一個能夠為了一件事情費勁心機手段,堅持了上十年馬上就要達(dá)到目的的人,一旦多年的心血部署被人破壞,他能做出來的事情你無法想象。” “可那只是調(diào)查考試作弊而已……” “李瀟,我知道你很聰明?!苯颊溃骸暗俏蚁M悴灰院闷娴男膽B(tài)去挑戰(zhàn)人性的惡,有人能夠因為一塊錢的利益拿起屠刀捅傷別人,就有人會因為多年計劃別人破壞而殺人滅口?!?/br> 江臣聲音清朗,語氣淡淡,不疾不徐地一番話,卻讓李瀟白了臉。 年僅十二歲就已經(jīng)被稱為天才的小姑娘平時表現(xiàn)得再成熟聰慧,面對別人直白剖析的危險以及黑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懼怕起來。 “江臣!”潘柳宜母雞護崽似的將李瀟攬進(jìn)了懷里,不滿道:“你嚇唬我meimei做什么!” 沈旭也有些不滿:“你兇江臣干嘛?江子說的是事實啊……”說到這里,他咳了咳聲音低了些:“雖然過了那么一點點……但那賀千建要是真的有問題,你meimei去查才是真的危險好不好?!?/br> “可是也不能……” “我沒事姐?!崩顬t抓著潘柳宜的手,臉色雖然不太好,卻也認(rèn)真對江臣道:“我知道你不是在嚇唬我,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不會再追查下去了?!?/br> 江臣看她小臉發(fā)白,心底也有些歉疚,可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知道這件事真相的人,不可能在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放任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涉險,他之前說的那些都并不夸張,如果那本書是真的,那么根據(jù)賀千建在書里做過的事情判斷,他完全有可能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狠下毒手。 他放緩聲音安撫道:“你不用害怕,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你被發(fā)現(xiàn)后最壞的可能性,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更多的是不會用這些手段對付別人的好人?!睋?dān)心小姑娘聽到他這樣說太放心,他又補充一句:“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用自己的安全去博那百分之零點幾的可能性,一旦危險發(fā)生在你的身上,就是百分之百。” 聞言,一直故意裝小大人,就算害怕也不肯露怯始終繃著臉的小姑娘終于淺淺笑了下:“我知道了,謝謝你江臣哥哥?!?/br> 潘柳宜見李瀟笑了,表情也放松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剛剛對不起啊,還有,謝謝你江臣。” 江臣輕輕一笑:“不用謝。” 從冷飲店出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江臣和沈旭先將潘柳宜與李瀟送了回去,然后才打車一起回了沈旭家。 這樣折返一番,到沈旭家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江臣來沈家住的次數(shù)不少,沈家有一間專門留給他的房間,房間里有之前他沒有帶走的換洗衣服,明早還要上學(xué),他簡單的洗漱一番,調(diào)好鬧鐘就睡了。 第二天,江臣是被沈旭搖醒的。 “江子江子!”沈旭抓著他的肩膀,叫道:“我們?nèi)タ窗爬倩貋硗涀鲎鳂I(yè)了!今天第一節(jié)就是m2課!他那些題一個早自習(xí)根本寫不完!我們完了!我們慘了啊啊啊啊啊……” 江臣看了眼時間,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jìn)被子里:“在我書包里?!?/br> “你做了?你做了?!”沈旭一個跳起,壓在江臣身上,抱著他道:“臥槽我愛你愛死你了江子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了你好好睡!做個好夢!” 沈旭來得快去得也快,翻了江臣的書包拿走作業(yè)就回房間補去了。 等江臣起來的時候,沈旭已經(jīng)只剩下一篇英語作文沒寫了。 江臣刷牙的時候,他咬著筆道:“江子,你說昨天李瀟說的那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br> “你覺得呢?”江臣吐出泡沫。 “嘖?!鄙蛐駬u頭:“我聽著覺得像是假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又覺得像是真的,但是仔細(xì)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所以我也不知道,不過——” 他被靠著墻:“你那么嚇唬人家小姑娘有點過了啊~人家才十二歲,被你那么一下,昨天晚上估計都要做噩夢?!?/br> 江臣擦干凈臉道:“如果事情發(fā)生了,才是真的噩夢?!?/br> 沈旭動作一頓,站直走到江臣身邊:“你的意思是,你真的覺得賀千建會做出那種事?你都不認(rèn)識他,全憑李瀟那些話就這么斷言?” 江臣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扭頭對上沈旭的眼睛,有些想笑又想要嘆氣。 時隔兩世,沈旭永遠(yuǎn)都是最容易看穿他的人,而沈旭對他,也永遠(yuǎn)連懷疑都直白得毫不掩飾。 “我不是憑借李瀟的話斷言?!苯贾郎蛐裰庇X敏銳,也并不想對他撒謊,可有些事情不能說也無法說清楚,只能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道:“千閔吧對我說過一些賀千建的事情,我覺得賀千建這個人不簡單,李瀟還小,提醒一聲總沒錯。” “賀千閔?”沈旭琢磨著這個名字,果然被被帶偏了,手握拳擊掌道:“我都忘了,賀千建是賀千閔他親哥!” “上次那小子叫你就和叫自己親哥似的,原來是因為他真正的親哥對他不好啊,害得我瞎琢磨一陣,要不是他是賀家人,就你們倆那鼻子還有那梨渦,我差點以為他是江叔叔在外面——” 江臣挑眉望過去,沈旭立刻捂住嘴,訕笑道:“嘴誤嘴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 “我和賀千閔長得像?” “像啊?!币娊缄P(guān)注的是這個,沈旭悄悄松了口氣,立刻站直了,搖頭晃腦道:“乍一看吧,要是看正臉的話,也不是特別像,但要是看側(cè)臉,你們倆鼻子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特別的像,最關(guān)鍵是那個梨渦,位置一模一樣,如果你們同時抿嘴或者一起笑,那就太像了,說是親兄弟絕對沒人不信?!?/br> 江臣眸光微閃:“……這么像?” “不止是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鄙蛐衩掳拖肓讼?,搖頭:“我也說不出,反正就是你們倆站在一起,是個人就會覺得你們倆是一個爹媽生的?!?/br> “對了?!鄙蛐褚慌哪X袋,道:“昨天事太多我都忘了,張志鵬不是說孫志想找你的事嗎?我看芭蕾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初三還是初二的時候,霍博抓到過一男的跟蹤你,那男的好像就是孫志。”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大佬看上一章以為分?jǐn)?shù)是在說臣崽身高!親媽必須得為他正名! 目前主角極幾位主要配角身高表: 江臣:178(還在生長) 時風(fēng)鉞:186(沒得長了) 沈旭:168(潛力巨大(沈旭自己說的)) 羅澤:182(籃球隊的還能長) 賀千閔:172(弟弟也還在長) 注釋:m2,一種機槍簡稱,也是高二一班化學(xué)老師何老師的外號,因為脾氣暴躁罵人像機關(guān)槍一樣嘚嘚嘚不停且射程極廣而有此名。 第30章 穿回來第三十天 沈旭除了記起孫志曾經(jīng)跟蹤過江臣之外, 其他的事情卻沒什么印象了。 江臣追問之下,才知道沈旭當(dāng)時也是無意間撞見霍博在與孫志說話, 并不知道具體的經(jīng)過。 他除了記得霍博說孫志跟蹤了江臣幾次之外, 連當(dāng)時孫志具體長什么樣都沒看清,若不是這一次張志鵬說起,沈旭絞盡腦汁尋找著與孫志這個名字相關(guān)的一切, 也不會想起這段記憶。 也因為這段記憶,沈旭格外關(guān)注孫志的動向,不但專門找了孫志同班的人盯著他要知道他在學(xué)校的所有動向,而且從那天起,放學(xué)都一定要先將江臣送回家才自己回去, 如果碰上江臣競賽班晚自習(xí)補課,就直接住在江臣家。 在沈旭的嚴(yán)防死守下, 一周的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周六。 這天中午,江臣剛從食堂出來,就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護士說江卓的術(shù)前身體檢查出了點問題,因為聯(lián)系不到第一聯(lián)系人楊思所以才會找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 希望他如果有時間可以去一趟醫(yī)院商量術(shù)前問題,江臣掛斷電話之后撥了幾次楊思的電話, 全部都是無人接聽, 他眸光一暗,去找班主任批了假。 此時付勁宇也在辦公室,聞言起身道:“要不我送你過去?!?/br> 江臣雖然著急, 卻也知道付勁宇下午有課:“不用了,付老師,燕二醫(yī)院離學(xué)校不遠(yuǎn),而且出門就能打車,我自己過去也很快?!?/br> 付勁宇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有任何問題都給我或者給李老師打電話。” 李老師也道:“注意安全,有事別自己扛著,告訴老師,我們想辦法幫你解決?!?/br> 江臣向兩人微微鞠了個躬,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