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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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自成一方天地,這些天空雖然都不是真實的,看上去和真的沒什么兩樣。 這里的靈氣很充足,提煉成靈力運轉(zhuǎn)周身,會加快修煉的速度,落無歸有時候就會在這個地方修煉,他轉(zhuǎn)過頭,對紀(jì)流蘇道:“弄曉,你要試試么?” 紀(jì)流蘇想了想,反正還要在秘境中呆上半天,趁著這時間再運轉(zhuǎn)幾輪周天應(yīng)該沒問題。 她道:“好!” 少年席地而坐,草地很柔軟,坐在上面不會覺得硌,周圍還有一團紫色的花,紀(jì)流蘇以前在這里見過,但是從來不知道它們是什么品種。 紀(jì)流蘇慢慢閉上眼睛,開始平穩(wěn)吐息。 周圍花香鳥語,閉上眼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天地靈氣無形,進(jìn)入修士身體后會通過靈根轉(zhuǎn)化為適合他們的靈力。 淡淡的花香進(jìn)入她鼻中,非常好聞。 入定者會超脫rou體,入定后被放大的感官會逐漸減弱,直到自己再也無法感知外界。 所以如果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紀(jì)流蘇雖然會打坐,卻從不會入定,不過現(xiàn)在是在落亦楚中,而且落安也在身邊,她也沒什么顧忌了。 少年五官精致玲瓏,像女子卻不顯秀氣,閉上眼的時候更顯得幾分恬靜。 落無歸坐在她身側(cè),靜靜凝視著她的臉頰,心情頗好。 他垂下眸瞥了眼周圍的那些花,嘴角輕勾。 舒眠花。 花香可醉人。 落無歸伸手輕輕撫摸上紀(jì)流蘇的臉,嗅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桃花芬芳,他喉結(jié)滾了滾,漆黑的眸子一時間帶著幾分迷離之色。 胸腔里的東西似乎快要跳出來了,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過。 紫衣少年低下頭,控制不住的靠近身邊那人,她粉色的櫻唇散發(fā)出些許香味,似乎是酒香。 紀(jì)流蘇愛喝酒,這是修真界都知道的事。 此刻她的模樣,像是一雙不斷在撩撥的手,勾引著他的思緒。 看了許久,少年終于忍不住吻了下去。 然而還沒有觸碰到那雙唇,身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落無歸漆黑的眼瞳閃過幾絲慌亂,卻沒有想要后退的意味。 紀(jì)流蘇看著少年近在咫尺的臉,若說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那她就白看了葉知秋那么多春宮了! “落安!”紀(jì)流蘇壓抑著怒火,“你剛才,是想做什么?” 少年的眼睛霎時變得堅決起來,帶著孤注一擲的偏執(zhí)和絕然,他伸手牢牢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分毫! “弄曉,”他道:“我想吻你?!?/br> 沙啞的嗓音,簡單的話語,卻聽見紀(jì)流蘇耳朵里,仿若一把冰錐刺穿她的身體,讓她從頭到腳冷了個徹底! “你在胡說什么?!”她用力推開落無歸,想要狠狠給他一巴掌,然而在看見他倔強的眼睛時,那手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我沒有胡說。”少年道:“弄曉,我喜歡你?!?/br> 紀(jì)流蘇冷笑,“義父也喜歡你?!?/br> 她加重了前面那兩個字。 少年的臉色瞬間蒼白,眼眸陰郁下去,竟顯得有幾分可怖,不過他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用力地扯了扯嘴角,道:“弄曉,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紀(jì)流蘇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拉扯住,痛的有些不能呼吸。 “你自己冷靜冷靜吧,”她道:“打開落亦楚的門,我先出去了?!?/br> 少年沒有動作,就那樣靜靜看著她。 紀(jì)流蘇的怒火又被他點燃,“落安,你聽見沒有?!打開落亦楚!” 許久,少年才輕輕道:“弄曉,和我永遠(yuǎn)留在這里吧?!?/br> 他上前伸手,就要抱住紀(jì)流蘇。 紀(jì)流蘇不會如他的愿,白衣少年轉(zhuǎn)身就要御劍離開,然而她的四肢卻突然像是泄氣的口袋一般,渾身力氣盡失! 落無歸擁抱住她即將摔倒在地的身軀,牢牢抱在自己懷里。 怎么回事?! 紀(jì)流蘇瞪大雙眸,意識也像是洪水般猛然褪去,在昏迷前最后一刻,她看見了身邊的一團團紫色的花,這才明白,自己中套了。 “小安……”她強撐著最后一絲意識,“你會后悔的……” 少年把頭靠在她頸間,貪婪的吸了一口氣,“不能留下你……我會更加后悔?!?/br> —— 古色古香的木屋中,檀香縈繞。 屋外,一名少年負(fù)手而立,他身姿修長,容貌俊美,薄唇微微抿起,垂下的眼眸讓人看不清情緒,紫色長衫穿在上身上,顯得更加芝蘭玉樹,俊逸不凡, 少年身邊,老者悄然而至。 “小主人,你會后悔的?!崩险叩?。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問道:“秘境中丟失的東西,查出來了么?” 老者見此也沒有再說些什么,“丟失的秘寶,是一顆靈珠。” “靈珠?” “對,”老者道:“當(dāng)年你父親拿去用過,名字,叫做引雷珠,正面可引雷,反面可散雷,是幫助渡過雷劫的珍寶?!?/br> 引雷珠。 那幕后之人放著落亦楚中那么多寶貝不要,偏偏只取走了一顆靈珠。 落無歸眼眸微沉,“知道了,多謝前輩?!?/br> 老者轉(zhuǎn)身,語氣冷淡道:“怎敢擔(dān)你一聲前輩。” 落無歸怔了怔,沒再說話。 紀(jì)流蘇再次醒來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的四肢現(xiàn)在還有些發(fā)軟,難以動彈。 如果沒猜錯,那些紫色的花應(yīng)該就是以前落求笙說過的舒眠花。 這種靈花香氣很淡,其花香可醉人,所謂醉人就是散盡修士的力氣,呼吸的越多,意識就消失的越快。 落安是故意帶她到那里去的。 紀(jì)流蘇眼神冷了下來。 小安…… “嘎吱——”門被推開。 紫衣少年端著一碗粥走了進(jìn)來,見紀(jì)流蘇醒了,輕輕笑了笑,“弄曉,我熬了些百花粥,你不是最喜歡這個了嗎?起來喝一點吧?!?/br> 百花粥,紀(jì)流蘇最喜歡喝得粥。 上輩子在落家,每次她去看蘇玲,蘇玲都會熬給她喝。 “弄曉……”少年走進(jìn),猝不及防對上了床上那人冰冷如霜的眼。 “叫我義父?!彼膫€字,寒冰刺骨。 端著粥的手僵硬了一瞬。 落無歸沙啞著開口,“弄曉,我——” “叫我義父!!”話語被粗暴打斷。 紫衣少年僵在床邊,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帶著受傷,白衣少年眼中盡是寒意和失望,落無歸只感覺心像被荊棘爬滿,那些尖刺在跳動的心臟上肆意亂舞,刺出道道傷口,“弄曉,我和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br> 他緊緊抓住這個借口,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紀(jì)流蘇道:“百花粥。我從沒有跟落無歸說過,我喜歡百花粥。而知道我喜好的那個人,只有落安。所以——”她的目光霎時變得銳利無比,“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如何會做的?” “落安,你還跟我說你沒有恢復(fù)記憶?!” 紫衣少年那只垂落在身側(cè)手捏緊,指甲深深陷進(jìn)rou里,掌心被鮮血染紅,血rou模糊。 落無歸張了張嘴,試圖為自己辯解什么,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涸,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落安,你對得起你娘嗎?!你對得起你爹嗎?!你如今這么做,除了傷了他們的心,又將我置于何地?!” 手中的瓷碗墜落在地上,少年上前一把擁抱住紀(jì)流蘇,渾身顫抖不止,嘴里不住的哀求,“別說了,弄曉……我求求你別說了!” 然而少年的請求并沒有讓紀(jì)流蘇心軟,“你沒恢復(fù)記憶,我當(dāng)你是無知。但是你明明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卻還是這么做,落安!你想讓你爹娘死不瞑目,想讓我后悔認(rèn)了你這么個義子嗎?!” 絕望于心中增長,少年胸腔一片冰涼,那些悲哀的藤蔓在被荊棘刺穿的心臟上悄然生長,將那顆火熱跳動的心再次覆上了寒霜。 “弄曉……”許久,少年才開口,聲音干啞,帶著nongnong的苦澀,道:“你累了,再休息休息吧。我爹娘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這些日子,你在秘境中修煉,所有的事,都交給我吧。”他說完,溫柔的放開了紀(jì)流蘇。 檀香在屋里縈繞,帶著熟悉的味道。 紀(jì)流蘇將目光移向香爐,這是舒眠花的香氣。 難怪她一直沒有力氣。 “落安,別逼我。”紀(jì)流蘇冷冷道。 少年扶著她后背的手一頓。 “弄曉,睡吧。”他道,伸手合上少年的眼簾,他撿起地上那些瓷碗的碎片,尖銳的瓷片刺破了他的手,鮮血滴在地上,他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痛一般,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徑直走了出去。 少年離開后,紀(jì)流蘇突然睜開眼,問心劍被留在了秘境外面,所以現(xiàn)在她沒有驅(qū)使。 落亦楚也有對識海傳音的屏蔽,想要通知離殷也不可能。 紀(jì)流蘇眼珠子在房間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突然瞥見了一個花瓶,花瓶中插著一枝梅花,白瓷花瓶,里面應(yīng)該有水。 瓶身上面刻著兩個字——白玉。 白玉凈瓶。 這是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