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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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便見著落求笙站在她床邊,手中端著一碗藥,“娘子,你醒了?來,把藥喝了吧?!?/br> 蘇玲被紀流蘇扶著坐起身,“寶寶呢?在哪里?快抱過來讓我看看??!” 紀流蘇拍著蘇玲后背手一僵,落求笙也沒能說出半句話。 母親的直覺非常強,周圍一片寂靜,她頓時感覺不太對勁兒。 “姓落的,我問你,孩子呢?”蘇玲沒有喝落求笙送到嘴邊的藥,杏目冷冷的瞪著他,問道。 “孩子很好,娘子,先……把藥喝了吧……” 蘇玲側(cè)過頭,沒有張口喝藥,而是道:“孩子在哪里?既然很好,快抱來給我看看啊!” 落求笙不敢看她的眼睛,心像是被萬千螞蟻啃噬一般,痛的不能呼吸。 蘇玲漸漸意識到了些東西。 紀流蘇動動嘴皮子,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蘇玲一口打斷,“阿蘇!你別說話!” 紀流蘇一頓,蘇玲的眼眶有些紅,“姓落的,你告訴我?!?/br> 過了許久,落求笙才沙啞著聲音道:“孩子沒事……只是……” “只是什么?!”蘇玲追問道。 他站起身,從微微抽泣的婢女手中接過襁褓,慢慢走到蘇玲床前,每一步都像是有鉛球拴在腳踝上一樣,極為沉重。 蘇玲看向襁褓,頓時眼眸瞪大,雙眼赤紅! “這、這……” 紀流蘇終于抑制不住,帶著哭腔道:“阿玲,對不起!” 落求笙也撲通一聲跪在蘇玲面前,“是我的錯!我沒能保護好孩子!對不起……娘子……” 蘇玲顫抖的抱住嬰兒,孩子仍在熟睡,睡得格外香甜。 “滾……” 她嘴唇輕張,“都給我滾?!?/br> 第103章 落安(回憶篇2完) 蘇玲剛生下孩子,情緒不穩(wěn)定,悲傷成疾,紀流蘇和落求笙這些日子一直常伴左右,這才讓蘇玲的情緒漸漸安定下來。 落求笙在她和孩子睡下之后,每晚都會坐在后院的石桌前喝酒。 “紀兄,我覺得自己很沒用?!甭淝篌系吐暤?。 “我雖為落家家主,擁有開啟落亦楚的方法,但是,我是三靈根,修煉永遠都不及別人,而且這次,我竟然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紀流蘇嘆了口氣,“孩子這事我也有責任,若當時我能再小心一點,不讓那魔修的血液濺在他身上,孩子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 院內(nèi)一陣沉默,夜風帶來涼意,但身上的涼遠沒有人心中那么涼。 過了許久,紀流蘇忽然問道:“對了,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么?” 落求笙低落的點點頭,“阿玲取得,單名一個‘安’字?!?/br> 落安。 我愿你一生一世,永遠平平安安,喜樂無憂。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從不會像人想的那般簡單。 紀流蘇是散修,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當蘇玲漸漸從悲痛中走出來后,紀流蘇辭別了落求笙,回到了靈隱山。 天運老人最近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紀流蘇回來的第一天,他便把她叫進了靈隱山幻境中。 天機石顯現(xiàn)了圖案越發(fā)猙獰,血紅色的紋路覆蓋了整塊石頭。 “臭小子,修真界即將有一場巨大的浩劫?!蹦峭?,紀云川滿臉沉重。 “是何浩劫?莫非是魔宗那幫人有大動作了?”紀流蘇問道。 紀云川搖頭,“不,是比那幫人還要嚴重的災難?!彼溃骸叭羰悄囊惶?,我走了,蘇兒,你一定要照看好天機石。這世間,除了我,它就只認你了?!?/br> 目前天機石沒有再給出過多的東西,但是天運老人話卻像是一把重錘錘在紀流蘇胸口。 她隱隱有預感,她似乎,要失去一些東西了。 一年過去了,落安也已經(jīng)一歲了,他很聰明,學說話學得很快,紀流蘇有事沒事就會去陳川落家看落安,有時候還給他帶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 落求笙給他測過靈根,是火系單靈根,修煉天賦極好,適合煉丹。 落求笙打算等到落安五歲,就送他上青霄門去拜師。 不過落安雖身體沒什么大礙,但是自小有些自閉,因為樣貌丑陋,陳川沒有同齡的孩子愿意同他玩耍。還在背后偷偷罵他是怪物、丑八怪。 落求笙和蘇玲甚為痛心,但又無法怪罪那些孩子。 落安不愿意再踏出落府一步,終日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只有紀流蘇來了之后,才稍微快樂些。 落求笙見此,曾偷偷對紀流蘇說過,“紀兄,要不你就在我這落府住下吧?!?/br> 紀流蘇笑道:“那豈不是太叨擾了,而且,如果我在這里常住,阿玲肯定每天都會來找我,而不是找你呀。” 一箭穿心! 落求笙便歇息了這個念頭。 小落安太過于聰慧敏感了,有時候大人的一個小小舉動,都會讓這孩子產(chǎn)生各種自卑的想法,因而變得更加沉默。 紀流蘇為了使他開朗些,在落家的日子里,天天抱著他到四處游轉(zhuǎn)。 落安臉上的傷始終是她心里的石頭,懸掛在空中,令人難受。 蕭尋衍一直在和紀流蘇保持了聯(lián)系。 滄音一別之后這么多年,他慢慢擬出了一份魔宗安插在各個門派中的那些臥底的名單,并托紀流蘇交付給四海門派。 蕭尋衍雖為魔宗少宗,但為人不錯,大概是從小在凡間和以前那個門派的經(jīng)歷,他始終心存著善念。 紀流蘇一開始并不相信蕭尋衍,但是隨著兩人的接觸,她也慢慢放下了些許成見,真心接納了這個朋友。 —— 魔宗。 魔宗夜夜笙歌,巨大的深谷中,群鴉高叫,嘔啞嘲哳,難聽刺耳。然而這些東西在魔修耳中,卻是極為美妙的音樂。 在深谷的最底下,建了一座地牢。 幽深的地牢里,霉?jié)裎?,腐臭味,彌漫在空氣中?/br> 墻壁上的血跡早已干涸,道道血痕有些可怖。而在地牢最深處,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女人坐在一間牢房的角落里。 牢房四周貼滿了符咒,形成一道結(jié)界,將女人困在里面。 不過這女人絲毫沒有被當做囚犯的模樣,她坐在草垛搭建的床邊,優(yōu)雅的為自己梳著頭發(fā)。 過了很久,一道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女人梳頭的手一頓,隨后嘴角輕勾,漫不經(jīng)心道:“來了?”聲音悠揚婉轉(zhuǎn),美妙動聽。 人影從黑暗處走出,他沒有遮住臉,而是帶著幾分陰冷的盯著女人。 “許久不見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呢?比我預計的,晚了太久了。今天終于躲開涂天霸他們的監(jiān)控了?”女人回過頭,抬眼看向他,杏目盈盈泛水,笑道:“你長得可真像你娘?!?/br> 她站起身,細細打量著他,“一樣的狐媚胚子,惡心至極?!?/br> 蕭尋衍猛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沐雪雁,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些?” 沐雪雁的臉色被掐的通紅,嘴角卻裂的更開,“哈哈哈,我沒資格?!你一個骯臟下賤的野種說我沒資格?!要不是你娘的出現(xiàn),我會失去蕭亦?!離兒會失去爹爹?!” 蕭尋衍把這女人朝地上狠狠一摔,“閉嘴!” “離兒會來救我的!到時候,你和你那下賤的娘,統(tǒng)統(tǒng)都要死!”沐雪雁哈哈大笑,聲音凄厲尖銳。 “你也好意思提你兒子?離殷?不,我應該叫他蕭執(zhí)離,你為了讓爹回心轉(zhuǎn)意,不惜虐待自己的兒子,逼著他回頭,沐雪雁,我去找過蕭執(zhí)離了,你知道他說什么了嗎?” 蕭尋衍扯住她的頭發(fā),湊到她耳邊道:“他說,他要親自弄死你?!?/br> 地牢被設置了隔音結(jié)界,蕭尋衍和她的話都不會傳出去。 沐雪雁狠狠打了個寒顫,盯著蕭尋衍那張妖冶的臉,目光中帶著些許恐懼。 “我今天來,就是來問你,我爹,當年是怎么死的?”蕭尋衍聲音壓得很低,帶著nongnong的恨意。 沐雪雁長得很美,同離殷七分相似,她低下頭,“你認為,我會知道?” 蕭尋衍道:“你不知道,我不會問。” “是么?”她突然又笑道:“但是,我,憑什么告訴你?”沐雪雁挑眉,眼中帶著三分譏誚。 蕭尋衍也不著急,他慢慢蹲下身,嘴角輕勾,伸手溫柔的撫摸上她的臉,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情人,“沐夫人,你很愛美,對吧?即便是身在這骯臟的地牢里,也把自己的臉打理得干干凈凈。” 沐雪雁突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你干什么?!住手!我讓你住手!” 蕭尋衍輕笑一聲,尖銳的指甲深深陷進她臉上的rou里,從里面,剝開皮,狠狠向外一扯! “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地牢。 沐雪雁左邊整張臉被撕落了一層皮,頓時鮮血淋漓,極為可怖。 “說么?不說的話,你右邊的臉恐怕也保不住了?!笔拰ぱ茌p聲道,帶著幾分同情,“多美的人啊,當年名震修真界的第一美人,如今落得這么個下場,著實可悲啊?!?/br> 沐雪雁開始哭泣,“阿亦!離兒!你們在哪啊……救命啊!救命!” 蕭尋衍笑道:“離殷恨不得你死,又怎會來救你?現(xiàn)在我問你,說么?” “嗚嗚嗚阿亦……”沐雪雁哭喊道:“阿亦……你不要我了,你愛上了一個凡間的女人……” “那個女人有什么好?你愛她,你要放棄魔宗……你把我留在了這里……” “阿亦……蕭亦!你這個負心漢!你該死!你活該!你就該跟那賤人一同下地獄!還有那小賤種!統(tǒng)統(tǒng)該死!” 沐雪雁捂著鮮血直流的臉頰,那雙美麗的杏目逐漸變得通紅,猙獰可怖,嘴里凄慘的話語也越發(fā)兇惡。 蕭尋衍按住她的頭,狠狠向地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