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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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流蘇愣住了。 離殷,還會與青玉道人爭吵? “那他們所吵是為何事?” 葉知秋蹙眉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倆吵的時候支了結(jié)界,我用陣盤無意中破解了,才聽見他們爭吵的,內(nèi)容不清楚,但是我看見了掌門抽大師兄懲戒鞭。總之那天吵完之后,掌門氣呼呼的離開了青霄門,而大師兄拖著一身傷,在掌門的密室前跪了十天十夜,最后靈力散盡昏了過去,才被回來的掌門送回了寒室?!?/br> 第100章 哥哥 紀流蘇還沒從沒想過離殷也會跟別人吵架,她雖然經(jīng)常和師傅對嗆,但是師傅即便每次被她嗆得無話可說,也都沒有打過她。 離殷,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會把青玉道人氣到用懲戒鞭抽他呢? “紀師兄,我把這事只告訴了你,就是、就是希望你能去探探到底怎么回事兒?!比~知秋不好意思道。 紀流蘇挑眉,“為什么不自己去?” 葉知秋指著自己道:“紀師兄,你覺得我敢嗎?” 紀流蘇:“……”也對,這些師弟們一見到離殷就腿軟,更別說上前說話了。 紀流蘇自己也跟離殷不是很熟,上次滄音,她本來想同離殷交個好友,日后見面別在針鋒相對了,但是離殷好像并不愿意,索性她也就算了。 “那你怎么又想找我?”紀流蘇問道。 葉知秋嘿嘿一笑,“紀師兄,因為只有你敢在大師兄面前作死啊。” 紀流蘇:“意思是你嫌我死的不夠快?” 葉知秋:“哪有啊,紀師兄,我把事情跟你說了啊,但是愿不愿意,師弟我不強求,只是,別看我平時怕大師兄怕的要死,實際上,我還是挺擔(dān)心他的。” 紀流蘇沒有回答,拉著葉知秋的衣領(lǐng)回到了蘇幕那里。 不是她不答應(yīng),而是她不覺得離殷會愿意把事情說出來。 今天蘇玲一整天都只能呆在屋子里,紀流蘇以男兒身示人,自然不能進入女子閨房,因此她沒法找蘇玲。 昨天見過離殷后,紀流蘇便發(fā)現(xiàn)了他神色懨懨,像是大病還未愈的樣子。當時她剛來,沒怎么在意,現(xiàn)在結(jié)合葉知秋同她說過的話,在回憶起當時離殷的模樣,想來是受過懲戒鞭,又正好趕上噬心蠱發(fā)作,所以才會虛弱成那副樣子。 紀流蘇回到自己房間,在床上趴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怎樣都睡不著,于是只能提著問心劍在院子里練劍。 練著練著,忽然一陣夜風(fēng)吹過,把她放在桌子上的流蘇墜子給吹走了,吹去的方向,剛好是離殷的寒室。 紀流蘇頓時滿臉黑線,抬頭看向自己院子的墻角,有些無語:“葉小師弟,裝神弄鬼糊弄誰呢?” 墻角處砰地一聲摔下來一個人,一身青衣,正是葉知秋,“痛痛痛……”他摔了個平沙落雁,扶著腰慢吞吞站起來,然后沖紀流蘇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紀師兄,晚上好啊?!?/br> 紀流蘇撿起流蘇墜子,問道:“你就這么想我去問離殷的情況?” 葉知秋輕輕點點頭,“紀師兄,我不敢跟蘇師姐他們說,又不敢自己去問大師兄,憋了好久了,思來想去,只有你了?!?/br> —— 夜風(fēng)颯颯,吹動林中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今晚還是下弦月,月光比較明亮。 紀流蘇把問心劍系在腰間,朝寒室走去。 最后她還是答應(yīng)了葉知秋,但是離殷愿不愿意說,她可就沒辦法了。 寒室外面的景色也同兩百年前一模一樣,大門旁邊的巨石上漲了些青苔,紀流蘇什么摸了摸,濕漉漉的。 “離殷,離殷你在嗎?”紀流蘇喊道。 半晌沒人回應(yīng)。 不在寒室的話,那就應(yīng)該在清泉池了。 紀流蘇轉(zhuǎn)身又朝清泉池走去,半路上她想了想,若是直接開口問的話,離殷一定會追問她是誰告訴她的,所以必須要裝作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他身上懲戒鞭的傷痕才行。 還沒走到清泉池,紀流蘇就感受了一股濃郁的靈氣和池水中隱隱約約的藥味。 紀流蘇又向前走了幾步,撥開遮擋的樹叢,一眼就能看見那池水中靜坐的男子。 或許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離殷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來了。 借著月光,紀流蘇清楚地看見了離殷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傷疤猙獰可怖,看看樣子青玉道人是真的下了狠手。 傷疤大略數(shù)了數(shù)差不多有五十多條,若是換做紀流蘇來承受,恐怕被打倒二十多鞭就要哭天喊地了,五十多,也不知道離殷怎么熬過來的。 紀流蘇嘆了口氣,故意發(fā)出了聲響,“天哪!” 這聲音成功把離殷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誰?!” 紀流蘇嘴角輕勾,又很快裝作驚訝,“沒誰,我呢!離殷,我還以為你不在這里呢,想來清泉池泡泡水,沒想到這么晚了,你還沒回寒室啊,而且,你身上,為什么多了那么多的傷痕?。俊?/br> 離殷眸色一沉,手一揮,揚起的水花瞬間化作云霧遮擋住紀流蘇的視線,然后起身拿起放在岸上的衣服披好。 紀流蘇連忙把霧氣揮開,有些驚訝。 這次離殷竟然沒有直接朝她動手?! “離開這里?!彪x殷道,聲音有些冷意。 紀流蘇聽這些都聽習(xí)慣了,不僅沒有走,反而更上前了幾步,“離殷,你身上的上,看樣子像是懲戒鞭打的啊,懲戒鞭是青玉道人的一件法寶,他為什么要打你?” 離殷忽然提起與同,指著紀流蘇,“離開,我不想說第三次?!?/br> 紀流蘇挑挑眉,道:“離殷,我是擔(dān)心你?!?/br> 男子持劍的手不動聲色的頓了頓。 紀流蘇夜間聽覺很好,但是視覺就下降了些,所有沒有注意到男子的動作。 “與你有何干系?”站在池水中的男子依舊道。 紀流蘇眼眸眨了眨,“是和我沒關(guān)系,但是,我想關(guān)心下你呀!” 離殷道:“沒什么好關(guān)心的,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br> 紀流蘇:“……”離殷沒動手跟她對打,還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在來的路上紀流蘇預(yù)想了很多種情況,那些情況加起來無非就一個結(jié)局,兩人打一架。沒想到這回離殷竟然這么溫柔,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既然離殷不愿意說,紀流蘇也不打算勉強他了??赡茉陔x殷看來,她應(yīng)該還只是一個陌生人吧,當然即便是朋友,有時候也不愿意把傷疤揭下來,這次是她莽撞了。 “那我回去了,”紀流蘇道:“你慢慢泡吧,不打擾你了?!?/br> 紀流蘇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然而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紀流蘇腳步不穩(wěn),突然向后倒去,然而撞在了一個結(jié)實精壯的胸膛之上。 臉頰與肌膚想接觸,還能感覺到男子身上溫?zé)岬乃楹偷难┥彿曳?,紀流蘇反射性想掙脫出來,卻被一雙手抱了個滿懷。 “紀流蘇?!蹦凶拥溃骸敖裢恚芎臀掖粢煌韱??” 紀流蘇:“……”剛剛讓她回去休息的人是誰???! 紀流蘇從他懷里掙出來,抬頭看向他,男子臉色有些蒼白,即便在清泉池里泡了許久,也絲毫不見好轉(zhuǎn)。 “為啥?”她問道。 離殷的眼眸如同一池泉水,淺藍色的瞳孔中帶著她看不懂的東西,沒有言語,想來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紀流蘇看了他一會兒,最后無奈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行,走吧,跟我去一個地方!” 凌云峰的渡潭是紀流蘇在青霄門最喜歡的地方。 今夜星光璀璨,大地上一片明亮。 渡潭水波光粼粼,還有靈鳥在此地清脆的鳴叫。 “給你!”紀流蘇從袖里乾坤中摸出兩壺酒,酒壺不大,但是足夠讓人喝得回味無常。 “有句話叫做‘一醉解千愁’,今晚我就陪你喝酒,保管你喝醉之后,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離殷接過那壺小酒,端詳片刻,道:“青梅酒?” 紀流蘇解開蓋子剛喝了一口,“對,是劉家手藝鋪的,我來之前買的,他家推出了新口味,挺烈的,本來想在阿玲成親那天拿出來,但是嘛,今晚就先給你嘗嘗了?!?/br> “青霄門禁酒?!彪x殷道。 紀流蘇癟癟嘴,“那就還給我吧。”說著伸手去拿,在快要觸碰到酒壺的時候,男子拿酒的手忽然往后一移,紀流蘇夠了個空。 她看著離殷挑眉一挑,“離殷大公子啥意思?” 離殷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揭開酒蓋,仰頭閉上眼喝了一口。 男子仰起頭時,脖頸形成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喉結(jié)凸起,上下移動,些許酒水順著他的脖子滑下,看上去幾分性感,幾分誘人。 紀流蘇咽了咽口水,強令自己回神,抱起酒壺猛地灌了幾口以作掩飾,卻不下心被嗆到了,低下頭狠狠咳嗽起來。 離殷狹長的鳳眸淡淡瞥著她,笑意轉(zhuǎn)瞬即逝。 青梅酒剛喝的時候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后勁兒非常強大,尤其是像紀流蘇這樣突然灌了幾口的,那酒勁兒上來的氣勢洶洶,很快她的眼睛就花了起來。 但是離殷在這里,她可不敢斷片兒。 上次在滄音斷片兒之后,她第二天是在離殷的床上醒來的,幸好屋子里沒人,應(yīng)該是離殷把房間讓給她了,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道歉。 兩人悶聲喝著酒,誰都沒有說話,紀流蘇不喜歡喝悶酒,然而離殷又好像跟她無話可說,所以她也只能默默在一邊坐著。 突然間,紀流蘇聽見了身邊人的聲音。 “紀流蘇?!?/br> 她轉(zhuǎn)過頭,離殷正望著潭水,手中拿著酒壺,一晃一晃地,“怎么了?” 她問道。 離殷慢慢轉(zhuǎn)過頭,那雙淺藍色的瞳孔中帶著幾分愁緒,“你在這里?” 等等,什么莫名其妙的問題?! “在呢?!奔o流蘇道,她懷疑離殷喝醉了。 男子聽見她的回答,冰冷的薄唇忽的綻開了一抹微笑,“好。” “紀流蘇,你真的很煩人?!?/br> 總在他心里晃蕩,撩撥他撩撥的不能自已,卻偏偏又無意識。 紀流蘇知道離殷討厭她,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頓時有些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