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7
岑默不允許陳易舟見岑非,而他自己又聯系不到岑非,不得已陳易舟只好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岑非最近都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那位私家偵探調查出來的結果卻是讓陳易舟從此陷入永恒的夢魘,他告訴陳易舟說,岑家的那位小少爺早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 陳易舟又一次去找了岑默,這一回他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和自尊,向岑默懇求著,希望讓岑默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岑默又怎么會用這種態(tài)度來面對陳易舟呢,他毫不留情地打破了陳易舟所有的希望。 其實陳易舟早就該發(fā)現的,他第一次來找岑默的時候,岑默整個人都消瘦得厲害,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懷疑的。 但是他沒有。 在陳易舟離開的時候岑默又叫住了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陳先生,你根本不了解非非?!?/br> 陳易舟想要反駁,動了動唇,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像個游魂一樣從岑默的公司的里走了出來,飄蕩在人頭攢動的街頭,街道上的服裝店里放著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歌,歌詞在某個瞬間飄入他的耳中,從此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我的人生從失去你開始/以為活出了自己/卻也在那一天死去……” 岑默說他不了解岑非,也許是吧,那以后他就努力更了解他一些吧。 陳易舟回到了從前岑非囚禁過他的那棟別墅里,這棟別墅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里面的擺設還是與他離開的那一天一模一樣,只是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他忽然就哭了,明明他們從認識到分開只不過是經歷幾個月的時間,可現在岑非走了,卻仿佛也帶走了陳易舟余下的半生。 他打開了手機,微信里岑非最后給自己發(fā)送的最后一條消息,是一個要抱抱的表情,可是他還沒有給他…… 他就不在了。 他站在別墅的門口看著荒蕪的院落,他還記得他走得那一天岑非跟自己說下雨了,他后來忽然明白,岑非說了那句話便是希望自己能夠留下來。 因為很久以前,他便是因為這三個字乖乖地回到了岑非的囚籠里。 他仰起頭,天空很藍,飄蕩著幾縷白云,南歸的大雁排著“人”字隊形整整齊齊地飛往南方。 很久都沒有下過雨了,天氣預報里說最近這一周都是晴天。 他住進了這棟別墅里。 他撬開了被岑非鎖起來的那間他曾經住過的臥室,晚上時候蜷縮在床上,抱著岑非曾經穿過的那件白色襯衫,他想起某個上午岑非穿著這件衣服來到自己的房間里有笨拙的手段挑逗著自己,又想起他走時的那個早上,岑非站在自己的身后,用悲傷又沙啞的聲音對自己說,下雨了。 他的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淌下,滴在懷里的襯衫上,將襯衫打濕了一片。 他拋下了所有的自尊,低聲啜泣著,祈求著:“我以后都住在這里,我哪兒也不去了,我會乖乖待在這里的?!?/br> “你回來吧……” “回來好不好?” …… 以后還有好長好長的一段日子,你什么時候才肯回來呢? …… 下雨了,我不會再走了。 …… 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人生從失去你開始 以為活出了自己 卻也在那一天死去——《背棄》by李想evelyn 第38章 江湖傳奇 “岑先生,歡迎回來。”無相的聲音似乎是比從前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緒,但又仿佛是自己聽錯了。 岑非站在虛無空間內,臉上沒有表情,他聽見無相對自己又說了一次,“您回來的比我想象中的又早了一些?!?/br> 岑非的嘴角向上挑了一下,又馬上垂了下來,他對無相說:“這個世界人物的腦子不太好使,把任務都給忘了?!?/br> “忘了?”無相雖然只接觸過岑非這么一個任務者,但是在平時他和其他的空間管理者也是有聯系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自己任務都給忘了的任務者,無相竟然不知道該這么接岑非的話好了。 岑非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了。 無相沒有放過他,接著向他追問道:“您是怎么忘記的?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在下一個世界定期給您一次提醒?!?/br> “上個世界中我會經常性的失憶,很多東西都記不住。”事實上,除了與陳易舟有關的,其他的都任何事岑非都記不住。 無相沒有權利去觀測每一個世界的劇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當即便回復岑非說:“岑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將您的情況向上面反饋一下?!?/br> 虛無空間的管理可以說是非常人性化了,岑非在原地坐了下來,腦子里不由得想起了上個世界里的很多事,他最對不起的人便是岑默了,到最后也沒能跟他的這位哥哥好好說一句道別的話來。 至于陳易舟,在上個世界里岑非對他感情里夾雜很多其他的因素,或許因為他是岑非唯一一個能夠記住的人,又或許因為第一個世界里留下的感情在第二個世界仍然或多或少影響著他,所以岑非才對他放不開手。 又過了一小會兒,無相的聲音又在岑非的耳邊響了起來,他對岑非說:“非常抱歉岑先生,上個世界屬于我們的失職,在下一個世界里您原本應該在第三個任務完成后立刻回到虛無空間的,為了補償您,我們會用一些手段讓您在下一個世界中繼續(xù)活下去?!?/br> “多謝了?!?/br> 無相用沒有起伏的聲調對岑非說:“您不必道謝,是我們失誤造成了您在這個世界里很多不好的體驗,我們感到非常抱歉?!?/br> 岑非從地上地上爬了起來,他向遠方眺望著,遠方依舊是一片虛無,他想了想,對無相開口說:“把我前兩個世界的記憶都封起來吧。” 無相什么也沒有問他,只回答他說:“好的岑先生?!?/br> 他的話音剛落下,兩道白色的光便呈螺旋狀從岑非的腦袋上方緩緩抽出,緊接著又慢慢分開,各自繞成了一個球狀,球體的光漸漸消散了,它的邊緣正在被岑非未知的力量悄悄羽化。 不久后,兩個半透明水晶球漂浮在岑非的額頭前不遠處,一個白色的,一個是草木衰敗的枯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