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5
陳易舟將唐諾溪帶走后讓她先是同家人報個平安,然后讓她收拾好行李帶好各種證件,他帶她去機(jī)場。 唐諾溪快速地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正要同陳易舟離開的時候,她手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她看向屏幕,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沒有多想,當(dāng)即就接聽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聲,對她說:“唐小姐您好,我們是市警察局的,我們之前接到報警說您被人綁架,所以想要了解一下情況,您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嗎?” 唐諾溪偷偷瞥了陳易舟一眼,剛想走到一邊同對方細(xì)說這件事的時候,陳易舟說了話,他說:“唐小姐很聰明,我想唐小姐知道該怎么說吧。” 看著唐諾溪嘴角的弧度漸漸降了下來,陳易舟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么不妥,他繼續(xù)悠悠說道:“如果你還想在娛樂圈中繼續(xù)待下去,還想要平靜的生活的話?!?/br> 電話那一端的警察許久沒有聽到唐諾溪的回應(yīng),不禁有些著急,“喂,唐小姐,您在聽嗎?” 唐諾溪看著陳易舟,好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般,眼珠都要被瞪出來了,陳易舟把她從岑非那里解救出來,她一直都以為陳易舟是圈里有名的老好人,是一時的善心發(fā)作又或者可能對自己有些許的好感,所以才救自己脫離了魔爪,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時候竟然會威脅自己。 原來從惡龍城堡里把公主救出來的騎士竟然是女巫假扮的!唐諾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易舟還有閑心笑了一下,說到底從岑非那里帶走唐諾溪不過是因為警察快要查到岑非了,而且他急著出國,沒時間幫岑非收拾他留下來的那些尾巴,不然的話他雖然對岑非失望,但面對今天早上岑非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多半是要妥協(xié)的。 不過這回也必須給岑非一個教訓(xùn)。 不得已,唐諾溪只得告訴電話里的警察,“我沒有被綁架,謝謝?!?/br> 警察卻是不相信的,他們在幾天前就接到報案了,調(diào)查過后得到的初步結(jié)論便是唐諾溪被岑家的那個小少爺綁架了,他們有義務(wù)保護(hù)好每一個公民的人身安全,有義務(wù)懲處每一個壞人,警察對唐諾溪道:“唐小姐不必害怕,我們可以保證您的安全。” 陳易舟在一旁繼續(xù)微笑著,唐諾溪仿佛從他的微笑里看出他的潛在含義,即使能保證她的安全又有什么用呢?還有很多事情可不是在警察的控制范圍內(nèi)的。 “前兩天和朋友去了一趟外地,我真的沒有被綁架,給你們帶來麻煩了,抱歉。” 警察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掛了電話,將這個案子從重點案卷中劃了去。 唐諾溪拖著行李箱跟著陳易舟下了樓,上了車,她坐在后面,猶豫了很久,最后沒忍住向陳易舟開口問道:“那你為什么還要救我?” 陳易舟低著頭將袖子上的扣子整理了一下,對唐諾溪說:“唐小姐你錯了,我不是在救你,我只是擔(dān)心岑非出事。” 唐諾溪將今天的事都聯(lián)系起來,大概也了解到怕是警察已經(jīng)查到自己被岑非綁架了,所以才會有了他一時的好心,她脫口就問:“你喜歡岑非?” 救出公主的女巫原來早就跟惡龍搞上了,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么! 陳易舟輕笑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唐諾溪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憑她自己的能力也做不了什么,且不說岑家不是她惹得起的,就是面前的陳易舟,他稍微地動一動手指,自己就得滾出這個奮斗多年的娛樂圈。 可是唐諾溪仍是覺得自己心里憋了一口氣,這口氣不發(fā)出去的話她估計在好長一頓時間里都擺脫不了這件事給她帶來的壞心情,她想起了自己初中時看得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嘗試著開口向陳易舟問道:“陳哥做我男朋友怎么樣?我保證不將我被岑非綁架的事透露給任何人?!?/br> 陳易舟聽到唐諾溪這話時輕笑了一聲,笑聲里帶著若有若無的諷刺。 唐諾溪的臉一紅,有些后悔向陳易舟提出這種腦殘的要求了,她又聽到陳易舟說道:“唐小姐想多了吧,其實你盡可以把這件事跟警方說?!?/br>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我能保證,最后岑非不會出一點事,反倒是唐小姐你,做好承受接下來的一切嗎?” 唐諾溪不說話了,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候陳易舟偏過頭,臉上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對唐諾溪說:“對了,唐小姐還是自己打車去機(jī)場吧?!?/br> 唐諾溪猛地抬起頭看他。 “我剛想起來,機(jī)場的偷拍的太多,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同框出現(xiàn),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标愐字鄣ㄗ匀簦瑔柕溃骸疤菩〗憧偛幌M约涸俦唤壖芤换匕??” 唐諾溪聽了陳易舟的話,那張漂亮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的,一把推開車門,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蹬著高跟鞋往對面的馬路走去。 陳易舟搖著頭苦笑了一聲,自己在圈子里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好好先生形象今天在唐諾溪面前算是全毀了。 但這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有更加擔(dān)心的事,他不敢去想岑非把一個女孩子綁架在一間出租屋里那么多天是為了什么,還有今天早上,如果他喜歡的人是自己,為什么不是讓自己留下來,而是堅決反對讓唐諾溪離開呢? 他必須用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重新思考他和岑非兩人的關(guān)系。 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飛機(jī)穿過厚厚的云層,在藍(lán)色的天幕上留下一道細(xì)細(xì)長長的白色尾巴。 ———— 岑默將岑非帶回了家,而唐諾溪昨天晚上從岑非臥室里偷出來的那本筆記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唐諾溪住過的那間臥室的抽屜里。 沒有人在意。 沒有人會相信如果陳易舟帶著唐諾溪一起出國的話,岑非真的會死去。 他們都以為他在撒謊,陳易舟不相信他,岑默不相信他,連岑非自己也不是很相信。 他從出租屋回到家后整個人都安靜了許多,岑默以為是陳易舟的離開讓他最近想心情有些不好,所以這段時間將公司的很多事都交了出去,自己則把大部分時間留給了岑非,整天陪著他這個弟弟在家里待著,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傻事來。 最近岑非失憶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從原來三到五天失憶一次,變成了現(xiàn)在幾乎是每過十幾個小時就要失憶一次,不過每一次失憶后他還是會記住陳易舟。 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岑默找來了國內(nèi)外所有有名的腦科醫(yī)生,給岑非做了很多次的檢查,依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岑非病因是什么。 岑默急得嘴里起了一圈的水泡,找秘書查出來陳易舟在國外的電話,他想著也許讓陳易舟回來岑非的病會好一些。 然而電話卻沒有人接聽,岑默只能放棄,不過這個時候國已經(jīng)是半夜了,陳易舟不接電話也是正常的,明天早上再聯(lián)系他吧。 岑非則一個人躺在床上閉著眼,他和陳易舟相處時的一幕幕在自己的腦海中緩緩滑過,后來,他又看到了許多被他遺忘的畫面。 他看到小時候岑默背著自己在花園里追趕著玩具小車,看到自己生病的時候岑默哭得兩眼通紅,他也記起了關(guān)于虛無空間的所有事情。 他想要再見一見岑默,和他說說話,告訴他,他的弟弟可以想起他了。 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那是六月中旬的一個早上,岑默在樓下客廳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岑非,他心中莫名地多了幾分慌亂,小跑著上了樓進(jìn)了岑非的臥室,看著他的弟弟還在熟睡中,提著的那顆心卻仍是沒有放下來,他緩步走到岑非的床邊,小聲地叫著,“非非?非非?” 岑非沒有醒來。 “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