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5
四周的空氣好像都變得沉重了,廚房里的聲音也都安靜了下來,岑默心里默默嘆著氣,并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可不可以與陳易舟的家族來一回聯(lián)姻,讓他們把陳易舟嫁進他們岑家。 岑非并沒有難過太長時間,那些劇情都是以后的事,況且這個世界里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哥哥,就算只是為了岑默,他也會堅持下去,珍惜這一次可以壽終正寢的機會。 如果所有的劇情都結束后,他在某一天將陳易舟也忘記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這么個機會。 吃過飯后,岑非像往常一樣同岑默道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他拿起床頭的鋼筆開始記錄這個世界的劇情來,等到他寫完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凌晨了。 他本來是想在今天將前世的記憶也全部都梳理好,記錄下來的,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有些來不及了,不過沒關系,至少這兩天他還不會忘記那些事。 第二天岑非下來吃早飯的時候,岑默看著他眼睛下面的兩團烏青色,壓低著聲音問他,“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游戲了?” 岑非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來解釋來解釋為什么昨天晚上為什么會睡得那么晚,只好默認了岑默的說法。 岑默也舍不得對岑非發(fā)火,只說了一句,“以后別玩那么晚了。” 岑非小口喝著碗里的粥,答了一聲知道了。 等到了劇組后,陳易舟看著岑非臉上的熊貓妝,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問岑非,“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岑非對著陳易舟點了點頭,緊接著就打了個哈欠,淚珠從他的眼角滲出來,陳易舟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紙巾,將他眼角的水痕給擦干凈,把剩下的半包紙巾塞到了岑非的手上,“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我向江導給你請個假。” 岑非拒絕了陳易舟的提議,他搓了搓手,問陳易舟,“我能去你的化妝間嗎?” 陳易舟知道岑非有自己的化妝間,但他也不問岑非原因,當下就應了他,“當然可以。” 江望遠坐在攝像機前一直等著他們兩個從化妝間里出來,今天的這場戲拍得是鐘易得知忘聲的死訊后的狀態(tài)。 攝像機前,忘聲跪坐在鐘易的面前,仰著頭看著,輕聲喚道:“師父,飯好了?!?/br> 鐘易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忘聲,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他抬起手想要碰一碰眼前的這個人,卻在即將碰到他的時候又收回了手。 他的小徒弟已經(jīng)死了,眼前的這一切都只不過個幻象罷了,忘聲再也不能回來了。 鐘易從塌上站起來,他閉上眼,長久后又睜開,此時他的眼中只有一片清明。 岑非的戲份到這里拍得差不多了,在整部電影中他出場的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三分鐘,但他本來也不是為了演戲來的。 江望遠剛一喊完卡,陳易舟就抬手籠住岑非頭發(fā)下那兩只凍得通紅的耳朵,眉眼間帶著些許的笑意,問岑非,“好點了沒?” 岑非的臉瞬間變得比耳朵還要紅,他有些慌張地低下頭,不敢看陳易舟,嘴里囁嚅了兩句,陳易舟也沒太聽清楚。 等陳易舟覺得差不多了,在岑非的耳垂上捏了兩下,松開了手。 助理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作為單身狗的心態(tài)要崩了,當即掏出手機,不顧嚴寒向論壇里的其他單身狗們發(fā)起了狗糧。 下面有網(wǎng)友回復他說:我覺得我大概猜出來樓主是誰了,對個暗號,樓主的小老板的姓氏是開頭的。ps:這兩人是真的甜。 助理看到這一條回復嚇得半死,好長時間不敢再在帖子里吐槽自己的小老板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即使已經(jīng)沒有了岑非的戲份,岑非依舊每天會跑到劇組里,坐在江望遠的身邊,時刻監(jiān)視著陳易舟與唐諾溪間是否存在非分之舉。 關于前世的記憶早已經(jīng)轉化成了書面上的一段文字,岑非再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不會像他第一天接收到這些記憶時那么激動了。 陳易舟并沒有像劇情中的那樣唐諾溪勾搭在一起,他每天都把陳易舟看得緊緊的,陳易舟竟然也是甘之如飴,寵溺地看著岑非像只小狼狗盯著自己的rou骨頭一樣盯著他,不準任何人靠近他。 《戰(zhàn)國》在小年的前一天殺青了,那之后岑非本沒有和陳易舟交集的機會,但岑非已經(jīng)知道了陳易舟住在哪里,經(jīng)常會讓岑默送他去陳易舟的家里。 與陳易舟相處的記憶都保留了下來,這些記憶漸漸累積起來,岑非醒來后再也不需要面對著空蕩蕩的連點水聲都聽不到的腦袋了。 年后,不知道是誰將岑非在劇組的照片給發(fā)到了網(wǎng)上,并且配文字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某圈外富二代為了泡妞給劇組投資了兩千萬,然后江望遠就給他安排了一個與女主互動較多的角色。 愛情三腳貓:沒想到江導也墮落了,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用靠后門進劇組的演員嗎?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雨落長安:太失望了,本來《戰(zhàn)國》是我今年最期待的電影了,結果現(xiàn)在……呵呵,江望遠真特么會打臉。 羅剎:我只想知道照片上的那個男演員到底是誰?長得好好看啊。 凱蒂貓家的貓:你們不覺得,照片上男人的側臉有點像上回陳易舟帶回家的那個? 追風男孩:據(jù)我的鈦合金狗眼觀察,應該是同一個。 摯愛望遠:抱走我們陳易舟,不約不約。 …… 網(wǎng)友們紛紛在網(wǎng)上表達自己的抗議,而且表示如果《戰(zhàn)國》如果堅持要用照片里那個新人,他們寧愿把票錢貢獻給隔壁的《遺失大腦》。 但是江望遠根本不在乎網(wǎng)友們的這些言論,后期該怎么做就怎么做,甚至還剪了幾個岑非的特寫鏡頭。 當岑非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網(wǎng)友們說的是自己,而且文章里面的配圖也確實是他本人。 但是看到了文章后面對富二代的描述,岑非不禁開始懷疑,除了他劇組里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走后門進來的? 網(wǎng)友們用盡了各種難聽的詞匯來diss這位富二代,然而某一天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富二代網(wǎng)上的照片文章全部都被刪除了。 于是他們更加肯定這位富二代是個人民幣玩家了,而且還給他取了個代號,叫“不可說先生”。 三月二十六號,《戰(zhàn)國》首映。 第29章 娛樂至死 除了《戰(zhàn)國》里見過岑非演戲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還有岑非那個對他總有一股子迷之自信的哥哥,所有人都不對《戰(zhàn)國》里的那個富二代抱有什么期待。 岑非的身份并不適合做去跟著劇組的其他演員一起去做宣傳,而每當記者們向江望遠問起他們劇組里的“不可說先生”時,江望遠總是會神秘一笑,對記者們說:“他非常符合我心目中的忘聲。” 網(wǎng)友們看到江望遠的采訪后大都是呵呵一笑,《戰(zhàn)國》雖然是一部歷史題材的電影,但是忘聲這個角色卻是編劇根據(jù)各種野史杜撰出來的一個角色,符不符合江望遠心目中的形象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