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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炮灰到主角[快穿]在線閱讀 - 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3

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3

    在陳易舟和唐諾溪計劃一起出國的時候,囚禁唐諾溪。

    岑非,想了想,又在“喜歡上自己”五個字中間加了一道分割線——喜歡上|自己。

    在這個世界比較幸運的是,只要他完成記事本上的這幾個任務(wù),就能夠壽終正寢,如果陳易舟寬容大度一些的話,在一切都結(jié)束后,他們也許還能做個朋友吧。

    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把這個世界的詳細劇情都記錄下來,更別說前世里發(fā)生的一切,只能晚上回家后再做整理了。

    不過好在他今天早上剛失憶過一次了,短時間內(nèi)他還不會再經(jīng)歷下一次的失憶,所以也都還來得及。

    但是岑非不知道的是,為了能夠使岑非更加貼合這個世界的劇情,無相他們也對他的靈魂動了些手腳,使他在這個世界里看到陳易舟后會變得更加自私,擁有更加強盛的嫉妒心。

    岑非從休息室里出去的時候,江望遠正在拍劇中男女主初見的場景,岑非坐在江望遠的身邊,看著不遠處的陳易舟伸手拂過唐諾溪的發(fā)間,岑非當即就冷笑了一聲。

    這笑聲委實有點可怕,嚇得江望遠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偏過頭瞪了岑非一眼,然后江望遠馬上對陳易舟喊道:“陳易舟你怎么回事!表情怎么跟有人拿槍逼著你似的!你抬手的動作親密點,眼神也再柔和點!再來一遍!”

    岑非被氣得夠嗆,恨不得用自己手里的礦泉水瓶把江望遠給暴打一頓,但又怕自己打完后江望遠能讓陳易舟和唐諾溪的戲份更加親密,只好將這個想法作罷。

    江望遠看著岑非吃癟心里十分高興,接下來倒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等陳易舟拍完了戲走過來,就看見岑非氣鼓鼓地望著自己,陳易舟沒忍住就伸手在岑非鼓起的臉蛋上戳了一下。

    “怎么了這是?”

    岑非沒有辦法說實話,只瞥了一眼旁邊笑呵呵的江望遠,陳易舟立馬領(lǐng)會到了岑非的意思,以為是江望遠又欺負岑非了。

    陳易舟便當著江望遠的面向岑非承諾說:“等中午我?guī)湍銏蟪?。?/br>
    “呦嚯!”一旁的江望遠聽到后搖著頭嘖了聲,對陳易舟的話不以為意,又對岑非說:“等會兒就該拍你的戲了,趕緊去把衣服換了吧?!?/br>
    岑非哦了一聲,白了江望遠一眼,起身去了化妝間。

    “你喜歡岑非?”岑非離開后,江望遠便小聲開口問陳易舟。

    第27章 娛樂至死

    陳易舟竟然點頭笑著說:“挺喜歡的?!?/br>
    江望遠將自己的問題又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那種喜歡?!?/br>
    “哪種喜歡?”陳易舟有些不解地看著江望遠,

    江望遠也不知道陳易舟是真的不明白自己說的話,還是在裝著糊涂,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真看不出來?”

    陳易舟但笑不語。

    江望遠看到陳易舟這個表情瞬間明了,也是笑了笑,覺得自己之前為陳易舟cao的心都cao進狗肚子里了。

    怪不得陳易舟什么背景也沒有卻能年紀輕輕的在娛樂圈混出這么大的名堂來,江望遠嘆了一口氣,論情商他是比不上陳易舟了。

    陳易舟并不知道自己隨便的一個笑容就能讓江望遠腦補出那么多東西來,他不是傻子,岑非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了,他自然也能看出來這個小少爺對自己有著特殊的好感。

    他確實挺喜歡那個叫岑非的小少爺?shù)?,但至于是哪種喜歡,他目前也沒有定論。

    反正時間還多的是,他可以與這個小少爺再相處一段時間。

    岑非從化妝間里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穿著銀色的鎧甲,臉上滿是血污,他的手里拿著銀槍,看起來真像是那么回事。

    江望遠看著岑非的這副裝扮心里是連連嘆氣,岑家的這個小少爺長得是真不錯,天賦也不錯,可惜就是不能吃苦,只要在劇組里稍微讓這個小少爺受一丁點委屈,不用等到下班,不出半個小時,岑家的大少爺就會給他發(fā)來誠摯地問候。

    今天這場拍得是忘聲死于羅望坡的戲份,他已經(jīng)做好了這場戲要拍個幾十遍可能都不過的準備了,也想過實在不行的話,這場戲就不要了。

    他坐在攝像機前,而陳易舟則是坐在了剛才岑非坐過的位子,就在他的旁邊。等各部門都就位了,岑非也在地上躺好了,江望遠咳了一聲,喊了聲,“a!”

    死亡是什么感覺的呢?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岑非怕是都不會知道了,趕巧的是,劇本里的忘聲也是死在冬天。

    他死得那一天大雪彌漫,將整座被血染過的山坡覆上了一層銀白,忘聲躺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他的胸口上插滿了刀劍,鮮紅色的血液從他傷口汩汩溢出,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的四周是永無休止地廝殺聲,刀劍的光影仍是在他的面前閃過,風中帶著nongnong的血腥味。

    可是他又好像在這厚重的血腥味中聞到了合歡花的香氣。

    白雪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他仰頭望天,雪花洋洋灑灑地順著風飄下,他就要死了,就要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雖然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將會死在戰(zhàn)場上,但當這一切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忘聲還是會舍不得,他想起了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母親給他唱得曲子,

    “角枕粲兮,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夏之日,冬之夜。百歲之后,歸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之后,歸于其室?!?/br>
    百年之后,歸于其室……

    他還是這樣年輕,還不到二十歲,沒有遇見喜歡的姑娘,他的一生那么簡單,幼年母親早逝,他作為齊國王子卻被送往楚國,后來被鐘易收為徒弟,學了一身本事后又回了齊國。

    現(xiàn)在,他死在了戰(zhàn)場上,他不能再回到師父的身邊了。

    而百年之后,誰還會再記得他呢?

    百年之后,歸于其室。

    他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片場一片寂靜,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少爺能夠?qū)⑼曔@個角色詮釋到如此地步,他們跟著江望遠拍了很多戲,見識到了很多人物臨死前的場景,他們或是痛哭流涕,或是無聲無息,或是滿懷怨恨……但都沒有今天岑非的這一場戲來得震撼。

    就好像,那個叫忘聲的人真的死在了他們的面前。

    直到導演喊了卡,眾人才漸漸回過神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