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回去一趟
新婚夜的第二天,秦懿早晨鍛煉回來,在廚房做早餐。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她不愛吃包子、面包,喜歡吃點湯湯水水咸口的東西,冰箱里有分裝好的燉牛腩,放進(jìn)鍋里煮開,把泡好的河粉丟進(jìn)去,盛出來后再灑點蔥花、香菜和芹菜碎,一碗牛腩粉就好了。 蘇木微臨近五點,因為眼睛太疲累,熬不住睡了過去。醒來看旁邊沒有人,一打開房門聞到香噴噴的味道,忍不住咽口水。她日??亢诳Х劝疽簧衔?,早餐壓根沒有時間吃。 “去洗漱,吃早餐?!鼻剀矎膹N房探出個頭,看著她。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套房廚房真大,干干凈凈的。很有秦懿的風(fēng)格,他小時候就這樣,做鄰居那些年,蘇木微沒少吃他做的飯。 她坐下,一碗鋪滿牛腩的粉被秦懿端到她面前。 “謝謝!”她習(xí)慣性開口。 秦懿抬眼看著她,記憶回到小時候,蘇木微從來不跟他客氣,恨不得連他碗里的都搶了走。他淡淡的回了句:“客氣?!?/br> 吃完粉,她本來準(zhǔn)備去收拾碗筷,秦懿吃得比她快,起身就拿過廚房,很快沖洗完擦干手出來。他穿得簡單,白色襯衣加黑色西裝褲,或許因為剪裁得體,或者身材好,又或者是那張比電視上的愛豆還要出色的臉,往那里一站,有別樣的氣質(zhì)在。 秦懿轉(zhuǎn)身看到蘇木微在看他,眼睛順著她的臉到脖子,然后就看到上面被他咬出來的兩處紅點,他神色如常,問道:“還疼不疼?” 蘇木微一愣,因為還沒想好要去干嘛,她身上還是睡裙,被他一說,立馬起身準(zhǔn)備回臥室換衣服,還沒走幾步被秦懿抱住,“我去上班,你可以補(bǔ)覺。” 他親了親她額頭,然后出了門。 晚上秦懿少見的到點就下班,他提著剛買的菜進(jìn)門,看到蘇木微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回來,正在陽臺上邊抽煙邊接電話。 “那你幫我聯(lián)系買房的人,我明天回去過戶。” 電話那邊齊燁問:“真的要賣么,不回來了?” “嗯?!?/br> “公司沒有批你的離職,給你調(diào)在陸城的子公司你看可以嗎,薪資會有點調(diào)整,不過不多,等你同意發(fā)郵件。” 蘇木微本來提了辭職,想重新找工作,她不清楚公司原來在陸城有子公司。想了想,說:“可以?!?/br> 聊著聊著才抬頭看到已經(jīng)淘好米,在一旁站了一會兒的秦懿。她有種做賊心虛的緊張感,匆匆說了句,‘其他的等回去再說’,便掛了電話。她手機(jī)還沒時間去修,一個人在家,依舊是外放。 他們這場匆忙的婚姻,都沒有給對方了解彼此現(xiàn)在生活的機(jī)會。 “你要回B市?”秦懿聲音冷冷的,那個男聲就是之前想要跟她結(jié)婚的男人的,他能聽出來。 “嗯,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碧K木微不知道他聽到多少,也沒有習(xí)慣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件事,賣房和工作的事都是她自己的,好像沒有必要說。房價不行,現(xiàn)在賣比當(dāng)時買的時候虧了二十多萬,但她想把錢還給秦懿。雖然沒有那么多,少欠點總是好的。 “這事可以跟別的男人說,不能跟我說?”秦懿抓住蘇木微的肩膀,力氣不小,眼睛直直盯著她看。他害怕她走,結(jié)了婚也怕。 “你別這樣,我跟他只是朋友關(guān)系。”蘇木微抓住他的手。 秦懿看她皺眉,覺得自己有點反應(yīng)過度,松開手。 “那天很突然,我接到電話半夜趕回來的,什么都沒有帶,要回去把房子賣了,工作上的事也要處理一下?!碧K木微解釋。 “多久?!?/br> “兩三天吧。” “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br> “不用?!碧K木微回到堅決,一絲余地不留。 “蘇木微,我是你丈夫,你可以需要我?!?/br> 蘇木微抬頭,看著秦懿,“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好?!?/br> “但你在求其他男人幫忙?!鼻剀材樕皇呛芎?,盡管表面上看不太出來。 “那是我們結(jié)婚前就說好的事情。”這件事情,發(fā)生在這場婚姻之前,她覺得沒有必要說。 “你賣房是因為爸的治療費?我有錢。”秦懿聽到這里,有點懊惱,又不好反駁。 蘇木微怔了怔,有一部分原因是的,后面治療和用藥都是一筆不少的開支,但她搖了搖頭,“我人都不在那邊工作生活了,房子留著沒用啊。”這個借口一點漏洞都沒有,簡直完美。 留下一個‘嗯’字后,秦懿沒再說話,套上圍裙,在廚房收拾買回來的菜。那天的電話他是聽到過的,很明顯,蘇木微在找借口。 蘇木微有點心虛,她跟著進(jìn)了廚房,輕聲問道:“用不用我?guī)兔???/br> 秦懿沒有看她,搖了搖頭,“去等著吧。” 吃飯時,飯桌上也是安安靜靜的,吃完依舊是秦懿收拾碗筷。直到到了床上,秦懿都沒有再說話。 他以前就這樣,被他們欺負(fù)摔得衣服上都是泥巴,蘇木微怎么問反正不說。兩人因為動畫里的劇情吵起來,明明蘇木微記錯了,但他說不過她的時候,也這樣,至少十幾分鐘不跟蘇木微說話。 蘇木微訂好第二天上午十點的機(jī)票,見他洗澡出來,扯了個笑:“我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jī),快的話大后天就可以回來?!彼耄@樣說了,他應(yīng)該會心安一點吧! 秦懿看著她,點頭示意他聽到了,然后上床,兩人都躺下后,燈一關(guān),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蘇木微睡不著,沒有翻身,起初睜眼盯著天花板看,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又輕輕轉(zhuǎn)身看秦懿,一點月光透過紗窗,可以看到秦懿臉龐,高挺的鼻梁特別顯眼。不厚不薄的嘴唇,緊緊閉著,想起上學(xué)的時候,班里同學(xué)討論,說最好親的嘴唇,秦懿排在第一名。 那時候還是初中,蘇木微尚未情竇初開,對秦懿,更多是一起長大常斗嘴的青梅竹馬情。她回了句,親吻秦懿,那不得連頭發(fā)絲都凍成冰,他就跟個冰塊一樣冷。 秦懿正好從教室外面進(jìn)來,這話完完整整一字不差落進(jìn)他耳朵里。 他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回到自己座位,打開課本。如果有上帝視角,可以看到他耳尖紅透,面頰也被染了色,數(shù)學(xué)課本因為前桌借用過,還是反著放的。 看著看著,蘇木微沒忍住抬手摸上他的臉,一靠近被秦懿抓住了手,“蘇木微,要不要睡?不想睡要不我們干點別的?!彼雷约鹤蛲碛悬c禽獸,浴室看到她身上是痕跡時,說不心疼是假的,所以,即使今晚真的很想cao到她下不來床,還是忍住自己洗澡解決了。更何況她明天還要去B市,賬等回來一起算。 蘇木微連忙擺手,說實話,下體還有點疼,早晨看還是腫著的,擦了秦懿買來的藥膏,稍微好了點。 “睡睡睡?!彼槭?。 秦懿沒有松手,捏著她細(xì)細(xì)的手指,輕聲問:“你是不是失眠嚴(yán)重?” 蘇木微被他一問,在想要怎樣編謊話騙過去。 秦懿咬住她手指,有點用力那種,“你要是在想怎樣騙我,建議最好放棄。” 蘇木微沒有抽手,任他咬著,輕聲說:“嗯,有點?!庇悬c和嚴(yán)重,中間差著十萬八千里,但說出口的話就變成那句。 秦懿哼了聲,放開她的手,翻身沒再看她,聽不出情緒的聲音:“睡覺,明早送你去機(jī)場?!?/br> “你還要上班,我打車去就行?!碧K木微連忙說。 “你再說,今晚cao死你,干脆別去了?!鼻剀猜曇魬袘械模咏肴胨瘯r的囈語。他真的有點想做他話里的事,再不睡說不定真發(fā)瘋了。 真的好兇,蘇木微沒敢吱聲,趕緊應(yīng)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依舊秦懿做早餐,吃完兩人出發(fā)去機(jī)場,全程沒怎么說話。 到了B市,買房的人因為突然有點事,需要延誤幾天,這一等就等了四天。 這幾天秦懿一個電話、一條短信沒有,蘇木微想來想去,覺得秦懿有自己的事要忙,她來的時候也沒有說確切的時間,編輯了條信息,回來前一天的時候才看到自己發(fā)錯人了,秦懿的頭像跟他一個甲方的很像。想著人已經(jīng)要回來了,便沒有再發(fā)給秦懿。 齊燁送她到機(jī)場,來了個好友間禮貌擁抱。 “蘇木微,你舍得么?”齊燁開口,他們是大學(xué)學(xué)長兼同事,他的喜歡,完全沒有藏她也看不到,成了她的知己、哥哥,唯獨沒有男友的選項。 “以后來陸城玩啊,我請你吃飯。”蘇木微笑著開口。 “嗯,會有機(jī)會的,再見啦,蘇木微?!饼R燁跟她揮了揮手,塞了個禮品袋在她手里。 如果在平時,蘇木微要不買同等的禮品回贈他,要么直接拒絕,在這離別的場合,推脫有點過分,“謝謝,再見,齊燁?!?/br> 很多東西都打包郵寄,到了陸城下了飛機(jī),她手里就一個行李箱加那個樣式好看、做工精美的禮品袋。她沒有拆,到秦懿家,還沒輸密碼,門就從里面開了。 人還沒站穩(wěn)就被秦懿一把拉了進(jìn)去,抵在門上被重重撕咬著嘴唇。她聞到了酒味,不是很沖,有點苦。衣服上沒有,應(yīng)該是洗澡換衣服前喝的酒。說來她咖啡因、尼古丁上癮,唯獨對酒精,興趣缺缺。 這幾天秦懿晚上回到家,重新打開鎖了一段時間的酒柜,一瓶接一瓶喝,非要醉到不省人事才罷休,不然腦子里都是她會不會不回來了的想法,他想給她打電話,可又擔(dān)心自己說出什么難聽的話,把人給趕走了,又害怕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忍不住連夜趕往B市把人給抓回來。 “不是說兩三天,蘇木微你又騙我?!鼻剀惨еK木微嘴唇,用沉沉的語氣質(zhì)問著,手已經(jīng)伸進(jìn)蘇木微襯衫里面,扒開胸罩,緊緊捏住紅彤彤的rutou。 有點吃力,蘇木微差點沒站穩(wěn),抓住秦懿胳膊,聲音有點喘,“等買房的人過戶多等了兩天,啊……你輕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