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想著想著差點(diǎn)樂出聲，他趕緊咳了一下終止腦子里的幻想。

    不行不行，要保持嚴(yán)肅，不然等下宋玉開門見到自己正在傻笑，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有誠意？

    女人做了個手勢，“這個數(shù)?！?/br>
    宋玉不可置信地笑了下，“你瘋了？”

    “怎么？拿不出來？”女人說。

    宋玉話都不想說，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你拿不出來總有人拿的出來?！迸松钌钗丝跓?，“我把你生的這么好看，可不要浪費(fèi)了。”

    宋玉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她嘴里說出這種話，此時連生氣的想法都沒有，只有無盡的虛脫。

    “不可能，你別想了?！彼f。

    “那我不管?！迸寺柭柤纾荒槦o所謂，“拿不拿的出來是你的事，反正不拿出來，后果你也知道的?！?/br>
    “最后一次。”宋玉盯著她的眼睛，“你答應(yīng)我這是最后一次。”

    女人笑了，慵懶地說：“我可以答應(yīng)，但是你信嗎？”

    宋玉看著她沒有說話，過了幾秒后抬腿離開了屋子，走出房門的時候?qū)㈤T狠狠地摔在門框上，墻壁上的灰被震地簌簌落下。

    女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靜靜地抽完最后一口煙，彎腰將煙頭按在茶幾上，熄滅了客廳里唯一的一絲亮光。

    宋玉回到家的時候，看見自家門前縮著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東西，嚇得差點(diǎn)掏出手機(jī)報警。

    不過下一秒他就認(rèn)出來那是程飛。

    他走過去，低頭看墻角已經(jīng)睡著的程飛。

    程飛半張臉埋在手臂里，露出來的半張臉有點(diǎn)微紅，可能是被樓道里的風(fēng)吹的，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此時正皺著眉頭。

    宋玉本想用腳碰碰他，叫醒這個蹲在別人家門口睡著的大傻子。

    可他一直站著沒有動，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程飛，最后屈起膝蓋，蹲在程飛面前。

    “程飛?！彼÷暤亟兄?。

    程飛沒有反應(yīng)，依舊睡著。

    “程飛?！彼琅f小聲地叫著。

    程飛不知夢到什么，眉頭皺得更深了，嘟嘟囔囔地說了句誰都聽不懂的夢話。

    “程飛?！彼斡褚宦暯械谋纫宦曅?，聽起來完全不像是要叫醒人，更像是叫給自己聽。

    程飛含糊地說著夢話：“別哭了，我錯了。”

    這次發(fā)音還算清楚，至少宋玉聽清了。

    他看著程飛緊皺的眉頭，想他這是對誰說的？誰哭了？

    “宋玉...”

    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更疑惑了。

    “我錯了，你別哭了...”

    宋玉歪了下頭，想了想，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哭過。

    也不知道程飛夢里在瞎夢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宋玉..宋玉..”程飛執(zhí)拗地叫著他的名字。

    宋玉無可奈何地看著他，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一聲。

    他的腳蹲的有點(diǎn)麻了，他準(zhǔn)備把程飛推醒，然后回家舒服地沖個澡，再好好地睡一覺，把糟糕的今天全都忘掉。

    就在他剛把手放在程飛胳膊上時，程飛含糊地堅定地說了句，“我喜歡你?！?/br>
    他的語氣太過于肯定，導(dǎo)致宋玉一度以為他醒了，可當(dāng)他垂下眼看向程飛的時候，程飛還是閉著眼睛，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