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是我爹_分節(jié)閱讀_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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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加三千” “是” 小小的孩童枯燥地?fù)]著手中的劍,一下又一下。龍門山脈的云臺真冷,東皋連手都酸軟地抬不起來,可身子還是冰冷的。 這里真靜,東皋放眼四顧,一個活物都沒有。他不敢和師尊說話,也不敢離開云臺。一下、一下,天地間靜得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把劍。 當(dāng)時的他尚不明白師尊的用意,初學(xué)之時最忌三心二意。或者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太心高氣傲了。他自信自己可以面面俱到,博學(xué)廣聞,樣樣精通。他開始陽奉陰違,用盡一切時間學(xué)習(xí)其他的東西。陣法、符箓、煉器……只要他能找到,他就會學(xué)習(xí)。 他決心向師尊證明,證明自己是對的,證明自己是不同的。 事實上,隨著他年歲漸長,修為愈深,他確實做到了。但令他失望的是,穆瀛桓開始閉關(guān)。十年、二十年,穆瀛桓閉關(guān)的時間越來越長,原本就清冷的人變得更加淡漠。這個世上沒有什么人和事能夠讓他停下前進(jìn)的腳步,重云天闕不能,他這個徒弟也不能。 既然師尊不在意他這個弟子,那他又何必再有顧忌? 他開始變本加厲地分心他顧,這個世界如此曼妙,僅僅劍之一道又如何能夠滿足得了他?長天師伯的小動作自以為隱藏地很好,實則早被他察覺。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不在乎人命,只在乎人命能夠給他帶來什么。 長天的所有試驗進(jìn)度被他盡收眼底,他暗笑他的愚蠢,如果我來的話……是啊,我為什么不親自動手主持呢?以人為劍靈,人劍合一,這是多奇妙的事情啊,只有他才能讓這個設(shè)想成功。 東皋向長天攤牌,以此為要挾,讓長天全權(quán)聽他指揮。他重新推衍煉靈陣法,實驗了一次又一次,尋找契合度最高的人和劍。不知多少性命喪于自己的手上,可他心中毫無波動,只有他的道,他的目標(biāo)。 當(dāng)他再次抓住一個修劍道的散修時,正碰上了那個人。那個人那時還不叫六爻,嚴(yán)格算來,他是他第二個師父。盡管東皋天資卓絕,可道法精妙高深,尋常人窮極一生也難研一道,何況天地萬法? 重云天闕典籍不缺,可一門劍修少有人精研,無人指點,東皋又限于修為,至多粗通。難以修至大成,更不用說靈活運用了。 就是六爻的指點,真正讓東皋打開了道法之門,從此觸類旁通,各道信手拈來。可也同樣讓他走上一條不歸路,他終于將手伸向了同門。 那些鮮血,性命,鋪就了一條康莊大道,甚至他的師尊同樣是一塊踏腳的基石。 “東皋,為何不去追?”六爻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看著一片混亂的東海,空間裂痕蛛網(wǎng)般密布。 “明虛道尊就快來了,此時還不宜與圣地起正面沖突?!睎|皋收劍,頭也不回地離開。 “東皋”,離開的腳步一滯,“如果你下不了手,那本君就只好親自動手了?!?/br> 東皋以為自己可以把穆瀛桓視作等閑,如同每一個死在他手上的人一樣。可他知道不行,那是他的師尊??!他原本只是想要一個師尊贊賞的微笑而已,什么時候開始,他再也身不由己了呢? 一只冥冥中的手,推著他沿著既定的軌跡向前,不能回頭,不能反抗。 終于他明白了,天地為棋盤,他這個棋子要想跳出棋盤,唯有一死。能讓他死的只有齊云霄,于是他逼死了明虛道尊,又放出了妖皇,是要讓齊云霄恨他。 卻讓蕭瀟逃出掌控,讓齊云霄發(fā)現(xiàn)端倪,又放他全身而退,離開十萬大山。因為他知道,時機(jī)未至,齊云霄還殺不死他,他也還不能死。 “齊云霄要渡換骨劫了,你知道該怎么辦。”六爻又來了,不用他多說,東皋也知道該怎么辦。他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時機(jī)。 他對齊天下了手,既是為了防止他的轉(zhuǎn)世計劃橫生枝節(jié),也是轉(zhuǎn)移六爻的注意力,免得他一味盯著齊云霄。 后來的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進(jìn)行著,唯一的冒險就在穆瀛桓身上。他在賭,賭師尊會不會顧念昔日之情放他轉(zhuǎn)世。他告訴自己,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甘之如飴。至少他的開始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的結(jié)束同樣也握在自己的手上。 “師尊……”東皋站起身,撣去衣袍上的灰塵,問著身旁的男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