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不朽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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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有無法卸下的重擔?誰又是輕松地活著?既然要殺,就痛痛快快地來,何必假惺惺的!你是既想殺我,還想讓我死后靈魂不會怨恨你嗎?不可能,誰都不會原諒殺自己的人!” 小牢沉默了,不笑的他,薄唇鋒利,迥異于平常的天真。 “抱歉,哥哥?!?/br> 小牢抽出金鐘卦,飛快一劃。勁風悚動,千松萬木一同呼嘯起來。一剎那,上空出現(xiàn)了千萬張小金鐘卦,灼灼閃光,如一柄柄利劍。萬鐘齊鳴,嗡嗡作響,直沖鐘斐的耳膜。 無處可逃,也無需逃。 鐘斐手握金陵醉,死死按在左胸口:為什么落在這個世界?一個原本強大的人,竟如嬰兒般無力,任人宰割!并不畏懼死亡,可應該葬身于星辰大海之中,而不是這里! 怎能甘心!不甘心! 就這樣死去嗎?不,要死也要同歸于盡!憤怒、無力、悲涼,激蕩著鐘斐的胸腔,悲憤的意念蓬勃而出:一起同歸于盡吧! 鐺—嗡—鐺鐺鐺—— 忽然,鐘聲大亂,發(fā)出互撞的聲音,凌亂又急切,空中的千萬小金鐘卦也亂舞亂擺。 “你不是沒有功法嗎?” 小牢揮著手指,萬卦聽從指揮,朝鐘斐一起俯沖下來。 鐘斐沒空去想為什么,再度集中精神,釋放最強大的意念:滾開!要死就一起死吧!說時遲,那時快,金鐘卦碰到鐘斐發(fā)絲的一瞬,忽然全部碎了,濺出了無數(shù)的金光。 小牢竟也跌倒在地,指間一張金鐘符:“原來,你會功法!” 不,只有求生與求死的意念。 “那更不能讓你活了!”小牢手一劃,擲出金鐘符,直刺鐘斐的眸子。鐘斐一側(cè)頭,憤然拋出金陵醉。鐺的一聲脆響,兩物在空中狠狠撞擊。 金鐘卦上的金龍忽然飛出來,撞向鐘斐的胸口。鐘斐一下子被擊倒在地,胸口灼燒。 一片血紅,糊滿視野。 …… 死了嗎? 既已死亡,怎么還有意識? 鐘斐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一張熟悉的鐵色面具。面具中,黑色雙眸顫抖。 “你醒了?” “你又救了我?” “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br> 果然,小牢以悲泣騙得兄弟兩人疏忽,把他們困在陷阱里。雖僅幾分鐘,等三郎掙脫奔過來時,只看見龍撲向了鐘斐——那條龍,是金鐘卦的元氣。 “所以,小牢的金鐘卦毀了。” “這怎么可能?” 鐘斐有點懵,他什么也沒做,除了精準地扔出金陵醉。金陵醉只是智腦,質(zhì)量再好也敵不過神器金鐘卦啊。 “我試過,金陵醉不稀奇,毀掉金鐘卦的就是你。”三郎很肯定地說。 “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功法。” 不過想起來,那場對峙中,自己用了意念力。鐘斐的意念力,的確超出尋常人,可再強也只能用于駕馭機甲和戰(zhàn)艦,并沒有僅憑意念就擊垮活人的能力。何況,小牢還有強大的功法。 “你早猜到小牢是主謀吧?!辩婌硢?。 “沒有?!?/br> 鐘斐很意外,還以為三郎早就看破這一切呢。那個夢里,他一直在拖時間,就是相信三郎會來。夢的最后,他沒詐小牢,他看到三郎的圓鏡折射在崖壁的光,所以才大膽地放手。 至于兄弟倆被小牢騙了,鐘斐不怪他們。小牢一看就是個小戲精,沒點道行看不破。而且,鐘斐感覺,在自己昏迷后,還是三郎出手救的自己。 鐘斐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什么讓涯梓找他回來?” 三郎含糊地說:“因為小牢一向很黏涯梓,他一來,涯梓就分|身乏術(shù)了。” 鐘斐納悶,沒來得及問,三郎就轉(zhuǎn)移話題:“你的寶石有能量了?!?/br> “怎么可能?” 金陵醉果然泛出瑩瑩金色,雖不足以開啟,至少能再撐一兩個月。鐘斐頓覺天高云闊,希望叢生。不管什么原因,智腦能汲取功法的能量,比提煉CY元素來得容易。 “小牢怎樣了?” “受了重傷,被涯梓送去湯池療傷了?!?/br> 那之后,曠野上終于有人了。 健壯的農(nóng)夫在農(nóng)田里除草,穿藍布衫的女人在桑樹下采葉子,小孩子繞著方田跑著逮小蜻蜓。青年們爬上房頂修繕破敗的屋子,妙齡少女路過鐘斐的院門,眸子一亮,而后臉頰一紅慌忙低下頭匆匆離開。 一個方臉大漢瞧見鐘斐,喜滋滋地問:“小哥,你看著眼生啊,才醒嗎?” 人人都喜氣洋洋,傾訴一覺醒來已過三年的奇事。 如果希望有顏色的話,那一定是原野的春草,萌萌而綠,欣欣向風。鐘斐的心情,亦如綠草,隨春而生。只有要時間,一切就有希望。 …… 休息一日,鐘斐又該出發(fā)了。有爭奪,有廝殺,才有能量可汲取,去是非之地才是捷徑。 哪里最亂? 哪里的門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