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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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寬虎目怒睜,“當(dāng)不得真?沈家的奴才,張家的奴才,這些人的話都當(dāng)不得真,那好辦,來人,將沈氏給本王帶出來,叫張相聽聽,她的話能不能當(dāng)真?!” 周克寬最后悔的就是沒有提前趕回王府,直接沖回王府,將這個張影心一刀剁了,也省得現(xiàn)在跟張明冀在這里費(fèi)口舌。 從張影心跟丁湘云被帶到蓮華寺,她就沒有見到沈苾芬,也沒有見到周昧,提前安排在蓮華寺的人也沒有送消息回來,所以在周克寬審問她的時候,她是直接一推二五六,萬事不認(rèn)的,可下頭人可以說是狹恨誣陷,沈苾芬若是開了口,自己要怎么辯解? “母親,我要怎么辦?” 這個時候,張影心才意識自己真是太自負(fù)了,以為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出了事也落不到她頭上,可現(xiàn)在,一直跟沈苾芬來往的可是她張影心,就算是周昧有罪,她這個做妻子的又如何能脫得了身? 丁湘云哪有功夫理會張影心,姓沈的帶來的奴才,可是口口聲聲說是收了周昧的銀子,現(xiàn)在想死的還活著,要當(dāng)世子的,卻自身難保了。 沈苾芬被帶到正房的時候,嚇了一跳,這滿屋子男男女女,實(shí)在不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該出現(xiàn)的。 沈苾芬正要掩面退出去,不想?yún)s被身后的人大力一推,一個沒防備,直接摔進(jìn)了屋里。 “沈氏,誰給你的膽子,叫你下毒害我們王府世子的?” 周克寬不等沈苾芬直起身,大手一揮,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沈苾芬慘叫一聲,玫紅褙子已經(jīng)被抽開了花,殷紅的血登時將后背的衣裳染成一片暗紅。 “康親王,你在做什么?”沈驪君萬沒想到周克寬居然敢當(dāng)著她的面,對沈家的女兒出手。 “做什么?王妃娘娘看不出來么?若不是看在昌王的面子上,本王今天可不止這一鞭了,”沈家人敢動周徇,就是跟康王府撕破了臉,不論沈苾芬是不是被人利用了,敢將周徇置于危險之境, 就該死! 周承輝冷眼看著伏在地上的沈苾芬,冷嗤一聲,這種見到個漂亮的男人就迷了心性的女人,也該給她一點(diǎn)兒教訓(xùn),“沈氏,孤只問你,你為何要置世子于死地?背后又是何人指使?” 沈苾芬從小到大,也就是初學(xué)刺繡時被繡花針傷過手,現(xiàn)在猛然被人一鞭抽到身上,除了徹骨的疼痛之外,叫她透不過氣的,是這一鞭帶來的羞辱, 在今天之前,她的人生是高高在上的,被人艷羨簇?fù)淼?,而不是像狗一樣,被人鞭打,審問?/br> “來人,拿水將沈氏澆醒,” 暈了?周克寬才不會擔(dān)心沈氏的感受呢,只要人沒死,他就會撬開她的嘴。 “王爺,王爺別再逼我家小姐了,我說,奴婢什么都招,”沈苾芬的丫鬟看不下去,從下人手里掙扎出來,撲到沈苾芬身上,“我家小姐是冤枉的,她根本沒有想過下毒去害世子啊,小姐對世子一片真情,怎么會下毒害他呢?” 沈苾芬被冷水一激,已經(jīng)幽幽醒來,她聽到貼身丫鬟的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遂云說的沒錯,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世子,至于那茶里為什么會有毒,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那茶也不止是給世子一個人喝的,連我也是要喝的,” 說到這兒,沈苾芬忽然明白過來,對啊,如果今天這壺茶被他們二人喝下去,會是什么結(jié)果? 康王世子跟沈氏女一同殉情于蓮華寺? 想到周徇從自己手里接過茶時的表情,顯然是已經(jīng)看破了一切,“張大*奶奶,是你跟我說,世子有意與我,又出主意叫我遞信與世子,請他到蓮華寺相見的,” “是你,是你要害了我跟世子!” “你胡說什么?分明是你不守婦道,明知世子已有婚約,還百般勾引,現(xiàn)在被識破了,還敢往我頭上賴?” 沈苾芬當(dāng)眾說出真相,張影心不由急了,“我不過是看在沈王妃的面子,怎么會搭理你?好好的姑娘家,成天惦記外男,臊也被你臊死了!” “哈哈哈哈,”一通百通,沈苾芬倒真是被周克寬一鞭子打醒了, “看在我jiejie的面子上?分明是你忌恨當(dāng)初因?yàn)槲襧iejie丟了昌王妃之位,又恨原本該屬于周昧的世子之位,落到了周徇頭上,好一條一箭雙雕的毒計(jì),” 沈苾芬掙扎著站起身,“你買通我的丫鬟逐月,讓她在我耳邊百般挑唆,只要見到了周世子,他定然會被我的美貌打動,跟馬家退親娶我為妻,” 沈苾芬看著張影心越來越青的臉,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我聽信了逐月的話,將周世子約到了蓮華寺,對了,到這蓮華寺來,也是你向我建議的,說是跟寺里的知客相熟,行動起來方便,” 沈苾芬腸子都要悔青了,自己當(dāng)時怎么就鬼迷了心竅,跟著張影心的話走,“甚至烹茶的主意都是你跟我說的,你說馬家是行武出身,馬家姑娘素來粗鄙,烹茶撫琴的雅事,竟然一無所長,” ☆、第183章 一百八十三更新 照沈苾芬的說法,她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甚至,她還是受害者之一。 沈驪君迅速判斷出此事的利益,一指張影心道,“原來如此,張大*奶奶,這昌王妃之位并不是我們沈家求來的,而是由皇上作主賜下的婚事,若是早知道張大*奶奶會因此對我懷恨在心,甚至要報(bào)復(fù)在我妹子身上,當(dāng)初就算是剪了頭發(fā),沈家也是不敢跟張家一爭的,” 說著沈驪君向周承輝跟周克寬一福,痛哭道,“還請?zhí)珜O殿下跟康王叔為妾身作主……” “張相,你有什么話說?”現(xiàn)在沈苾芬招了,周克寬便不再跟張影心啰嗦,直接問張明冀。 張明冀對康王府的事并不是一無所知,他暗恨女兒女婿不爭氣,為了個世子之位,居然做出了殘害手足的事情,尤其是,還出招不慎,叫人抓了個正著。 “小女不肖,臣無話可說,只是有一件事臣想不明白,這件事難道是臣女一人所為?” 張明冀對女兒的了解,她不是那種輕舉妄動的人,更不會為了周昧涉險,而且現(xiàn)在拖出周昧來,為了兒子,周克寬也只能小事化無。 “王爺,這也是孤想知道的,張大*奶奶出身名門,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何況,”周承輝看了一眼跪在角落里的沈家下人,剛才他們可是交代了,這里頭也有周昧的指使。 “當(dāng)然是張氏一人所為,她當(dāng)初嫁給必亮,就是沖著世子妃之位來的,誰知道王爺您上折子請封了徇兒,張氏氣不過,才做出這樣的事,害死了徇兒,可不是世子之位就又回到必亮手里了?” 丁湘云沒等周克寬說話,搶先道,“此等毒婦咱們周家是萬萬不能留的,不如將張氏休棄回去,交給張相好好管教,” 在丁湘云看來,休了張影心,既保住了周昧,也等于是保住了張影心的性命,畢竟謀害王府世子,任你是誰,周克寬也不會叫她活著的,所以她變相放歸了張影心,張明冀也應(yīng)該不會反對。 “你說什么?休了我?” 張影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丁湘云,“母妃,你是不是覺得休了我,此事就算了結(jié)了,王爺便會相信此事跟周昧和你無關(guān),完全是由我這個外來的媳婦一手cao縱,” 聽到女兒這么說,張明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冷哼一聲,“丁王妃打的好算盤啊,一盆子臟水潑到我們張家身上,以后我女兒回去是死是活,都是活該,而你們康王府,照樣是和和樂樂的一家人,” 張明冀唇邊揚(yáng)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王爺,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將女兒領(lǐng)回去,世子就能平安活到百歲了吧?家賊難防啊!” “而且,”張明冀收了笑臉,咬牙道,“張某教女不嚴(yán),犯下大錯,張某認(rèn)了,但是誰想將罪名都推到我女兒頭上,叫她一個人將過錯擔(dān)了,得看看我張家同不同意!張家祖上可是敲過登聞鼓的!” 敲登聞鼓是要告御狀了,一個是手握兵權(quán)的親王,一個是大晉次輔,這要是鬧起來,就是舉國大案了,周承輝看了一眼哆嗦著想往周克寬身邊靠的丁湘云,“王爺,張相有句話還是提醒的對的,十七叔這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日日提心吊膽的日子,要過到什么時候?” 見周克寬捻須不語,周承輝又小聲道,“現(xiàn)在王爺還能作主,若是等到將來,就算是十七歲想做什么,也不好辦?。 ?/br> 周克寬是父親,是夫主,不論是處治周昧還是收拾丁湘云,都沒有人會說什么,可將來周徇出手對付母親跟兄長,就是另一重說法了。 周承輝最后的話周克寬是聽到心里了,“張相說的沒錯,我康王府軍法治府,府里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以下犯上,就得經(jīng)得住我的軍棍!” “來人,將周昧給我?guī)蟻?,?/br> “周昧,如今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說?”見到垂頭喪氣的周昧,周克寬真心滿心的厭惡,這個兒子不肖自己也就罷了,沒想到還心思歹毒至此,親兄弟還一而再的出手加害。 周昧一直在屋外跪著,里頭的話他是聽的一清二楚,加上心里清楚周克寬從來不喜歡自己,再想想周克寬的性子,已經(jīng)沒有了生的希望。 “王爺,王爺誤會了,必亮根本不知道這事兒的,是妾身,是妾身,” 丁湘云看到已經(jīng)癱軟在地的周昧,心疼萬分,撲到周克寬腿上,“王爺,您要打要罰,都沖妾身來,是妾身不愿意您將王位傳給徇哥兒,才吩咐張氏這么做的,至于必亮,妾身根本沒有打算叫他知道,他只是按照妾身的吩咐,辦了幾件小事兒而已,王爺……” “我就奇了,難道世子不是王妃的親生子?”沈驪君輕嗤一聲,“周昧為了世子之位,謀害手足,這還說的過去,可是王妃你一心想將立等罪名攬到自己身上,也得大家相信才行啊,” 沈驪君鄙夷的看著周昧,“兩個都是親生兒子,手心手背都是rou,我也是當(dāng)娘的,想不通哪個做娘的能干出這樣的事,倒是周大公子,你還是讀書人呢,謀害手足已經(jīng)如同禽獸了,還叫母親為自己頂罪,真不知道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俊?/br> 不論周琛跟周昧有什么打算,但是扯上了她們沈家人,沈驪君絕不能原諒的,“康王叔,我們沈家也是受害者,還請王叔給臣妾一個說法!” “來人,將周昧給拖下去打上一百軍棍,生死毋論,打完為止,”不論周昧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周克寬都不打算再要他了,有這么個毒蛇在身邊,終有一天,是會被他咬傷的。 “不行,我不準(zhǔn),誰也不許動我兒子,”打周昧一百軍棍,這分明要將人活活打死啊,丁湘云也顧不得身份了,直接撲到周昧身上,將他緊緊抱住,惡狠狠的瞪著過來想要抓周昧的侍衛(wèi), “我看誰敢動他?!” 這像什么樣子?周克寬仿佛感覺到了張明冀跟沈驪君眼中的輕蔑,大喝一聲道,“怎么?本王的軍令也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