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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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母親,你跟老王妃這么說,她能明白么?”這種委婉的示好,曲氏能明白楊家的意思么? 郭氏知道王氏是對楊驕當選的事心里沒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著急,慢慢來,老王妃當了王府幾十年的主母,哪里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驕娘的事,你也放心,就在今年必有結(jié)果,有的是人比咱們急呢!” 楊家將孫輩送到宣化大營,也是向康王府送上一份忠心,而丁家,雖然跟康王府掛著姻親的名頭,可這些年來往并不熱絡(luò),丁觀鵬又是個有大志的,也不會真的愿意跟勛親走的太近,康王府若是聰明,就不會真的甘心投資在丁家女兒身上,他們楊家,在康王府這里,機會是一樣的。 周蓓兒坐在自己的聚荷小筑里,含笑看著手中的單子,這是今天她的好大嫂張影心送過來的,從賓客名單到宴席上各處管事婆子的調(diào)配,再到宴席的菜單,真是全的不能再全了,她沖著堂下的李嬌道,“大嫂真是費心了,”這是向自己展現(xiàn)管家的手段來了。 李嬌是張影心的陪嫁丫鬟,見周蓓兒只這一句話后,再無其他吩咐,不由心里來氣,這康王府上,老王妃,王妃,縣主,個個顯貴,她家姑娘嫁過來,原本說好的世子妃之位也沒影兒了,甚至連本該的掌家大權(quán),也被人奪了去,現(xiàn)在連設(shè)個宴,都得來庶出小姑這里請示。 李嬌雖然已經(jīng)很恭順了,可是周蓓兒還是從她微抿的嘴唇上看出了心底的不甘,想想也是,裹張影心是誰?大晉次輔之女,曾經(jīng)京城最被人稱頌的才女,現(xiàn)在卻被困在王府之內(nèi),看她一個庶女的臉色,周蓓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要說起來,我這管家的能耐還是跟著大/奶奶學(xué)的呢,” 周蓓兒垂眸一笑,繼續(xù)道,“過幾日二舅舅府上就要給外祖辦冥壽了,咱們府上也是要過去的,我之前還擔心母妃的身子,現(xiàn)在好了,有大/奶奶跟母妃在,我也可以放心了,不然,真不知道這其中的規(guī)矩呢!” 丁家真的要給二老太爺辦冥壽?李嬌心里一沉,強笑道,“奴婢這就回去跟大/奶奶說,”真的要辦冥壽?王妃還要親去? 周蓓兒仿佛沒有看到李嬌的神色,揮揮手放她去給主子報信兒去了,她倒要看看,張影心如何“提醒”丁湘云這件丑事,左右丁家辦冥壽的事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現(xiàn)在說不辦,更丟臉,而丁湘云這個“親生”的女兒,若是不去,那就是大不孝了。 到時候,她只管在一旁看好戲就是了,康王妃娘家為父辦冥誕的消息,她可是幫著丁家傳的人盡皆知了。 張影心的“無意間”暗示并沒有叫丁湘云多感激,她在皇家的玉碟上,生辰八字是改過的,如今的她,已經(jīng)四十二歲了。至于什么三十八歲的芳辰,也不過是她不甘心生生“老”了四歲,也不相信真的有人刻意去糾纏這些,才沒有刻意去隱瞞。 再說了,康王府一向低調(diào),做為王妃的她,生辰從來沒有大辦過,京城里知道她到底幾歲的又有幾個? 倒是丁湘云這種暗示,叫她生氣了許久,自己這個兒媳婦在做什么?查她?還是譏諷她,還是自以為拿住了她的把柄,以后想爬到她這個婆婆的頭上來?!真以為自己會怕了她? 丁湘云冷冷一笑,當年她可是周克寬費盡苦心才娶進王府的,如果這其中的真相被人翻出來,那周克寬首就會被扣上欺君之罪,就沖著這個,他也會護著自己,有周克寬護著,她怕什么? “娘娘,大/奶奶還在外頭候著呢,這外頭的日頭毒著呢,”陳嬤嬤透著窗欞看著站在院中的張影心,現(xiàn)在長房勢弱,可不是婆媳反目的好時機。 “熱又如何?哼,當兒媳婦的,偶爾來婆母這里立立規(guī)矩,就屈著她了?”紗簾外張影心筆直的身姿更叫丁湘云生氣,“我說呢,這陣子張氏為何如此不服順,敢情在心里瞧不起我呢,可是瞧不起又如何?我不叫她走,她就得給我站在外頭,為什么?就憑我是必亮的親娘!” 想想這一年多,自己看在張家的份兒上,對張影心可是呵護有加,從來沒有擺過婆婆的款兒,也沒有享受過兒媳的服侍,結(jié)果換來的是什么?兒子的世子位丟了,張氏還敢看不起自己? 自從自家小姐被老王妃禁足之后,脾氣是越發(fā)暴躁了,陳嬤嬤拿起案上的紈扇幫丁湘云輕輕搖著,口中勸道,“娘娘還是叫大/奶奶回去吧,這幾日且有得她忙呢,要是心里存了氣……”有曲氏在一日,丁湘云的管家權(quán)是要不回來了,以后要有個什么支使,還得指著張影心呢,若是兩人真的生分了,丁湘云就等于又斷了一條臂膀。 雖然陳嬤嬤是當年跟著她從盧家莊一起出來的嬤嬤,可是有些內(nèi)心深處的話丁湘云還是無法向她傾訴。 因為自己一著不慎被回京的周克寬看到,之后為了將已經(jīng)嫁人的她搶到手,周克寬不惜以剿匪的名義滅了盧家莊滿門近二百口良賤,午夜夢回,想到慘死的父母,丈夫,丁湘云都喘不過氣來,她恨不得將枕邊人碎尸萬段才能消了心頭之恨。 ☆、第148章 一百四十八更新 這些年來周克寬對丁湘云寵愛有加,她有太多機會將仇人置于死地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那么做。 丁湘云不是笨人,自然清楚自己為什么遲遲下不了手,她清楚自己對這個英武的男人生了情,英偉不凡權(quán)勢滔天的周克寬哪里是自己那個上門的贅婿能比的? 二來,丁湘云清楚的知道,她放不下眼前的榮華富貴,周克寬給她的富貴尊榮,錦衣玉食,是她在盧家莊的時候,連做夢都想夢不到的,如果她真的出手殺了周克寬,倒是替夫母跟亡夫報了仇,可是她跟她的兒子,都要舍棄眼前的一切,成為階下囚。 因為這些顧忌,丁湘云甚至在心里抱怨過自己的父母,若不是那么急著給招了個女婿上門,她就可以以未嫁之身遇到周克寬,然后光明正大的嫁進康王府,跟周克寬恩愛一輩子,再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每日在兩種情緒里煎熬,生不如死。 可是這樣的念頭丁湘云卻根本不敢叫陳嬤嬤知道,這些年陳嬤嬤對她一心一意,除是從小跟著她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幫自己的一同死在盧家莊的丈夫跟兒子報仇。 漸漸的,丁湘云給自己猶豫不決找了個合理的理由,只殺了周克寬太便宜他了,他殺了盧家莊百余口,就要拿整個康王府來還才行,她不但要周克寬的命,還要整個康王府的基業(yè),沒有什么比姓周的拿性命拼來的一切,都落入盧氏子手里更痛快的報復(fù)了。 這個理由說服了丁湘云,也說動了周昧,他們母子這些年所有的忍辱負重,都是為了有一天,將周克寬踩到腳下,奪走他的一切!而現(xiàn)在,眼看到手的一切就這么被周徇給奪去了,縱然是親生兒子,丁湘云也覺得他不可原諒。 “娘娘,”陳嬤嬤見丁湘云一直不語,又叫了她一聲,這張影心站在外頭的時候可是不短了,再這么站下去,什么情分都完了。 丁湘云這才恍然回神,“叫她回去吧,跟她說,等到了父親的冥壽的正日子,叫她跟我一同過去,怎么說也是外孫媳婦,過去磕個頭也是應(yīng)當?shù)?。?/br> 敢私底下敲打她?丁湘云冷冷一笑,她要叫張影心看清楚,她根本不懼! 張影心從正院出來,已經(jīng)是氣的渾身哆嗦,她長了這么大,一直是家中的嬌嬌女,從來都是別人看她臉色,還沒有人敢給她過苦頭吃呢,可是現(xiàn)在,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賤婦,居然當眾給自己沒臉。 “姑娘,姑娘,咱們到了,”梅紛看著臉色鐵青,牙關(guān)緊咬的張影心,忙扶了她踏過重華院的門檻,“你回去先躺一會兒。” 李嬌跟杏芳已經(jīng)得了自家主子在丁湘云那里被立規(guī)矩的消息,如今見梅紛跟小丫鬟終于扶了她回來,嚇的急忙過來接過扶了,“姑娘這是怎么了?奴婢這就請大夫去!” “不能去,”梅紛連忙拉住杏芳,自家小姐剛從王妃那里回來,就去請大夫,傳出去成什么? “怎么不能去?”張影心扶著李嬌進屋在軟榻上躺下,“難道我的腿還比不得周家的臉面?” 看來這次自家小姐是恨極了丁氏了,梅紛的眼淚登時下來了,一福身道,“奴婢知錯了,奴婢先給主子揉揉腿。” 杏芳是個躁性子,看著李嬌跑出去,但心中的氣還是咽不下去,“奴婢叫人給夫人送個信兒去!” “等一會兒大夫來了,聽聽他怎么說,然后,你再去我娘那里,尋一些上好的化淤膏來,”張影心靠在美人榻上由著李嬌將她的鞋脫了,接過小丫鬟奉上的茶抿了一口,才算是緩過神來。 在丁湘云屋子外頭立規(guī)矩的一個時辰張影心已經(jīng)想的清清楚楚了,從嫁給周昧開始,她就沒有真正瞧得上過這對母子,日子過的越久,了解的越多,她心里的輕視跟不屑也越深厚,可張影心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現(xiàn)在她不會跟周昧母子翻臉,反而會配合周昧做一些小事,萬一真到了周昧全盤皆輸?shù)臅r候,她是絕不會跟這樣的男人過一生的。 于她來說,最差的結(jié)果是和離,最好的結(jié)果是當上世子妃,不好不壞的結(jié)果是國公夫人,三條路,都不是不能接受的。既然看明白了三條路,那今天她這個虧就不能白吃,左右就算她今天忍下來,在丁湘云那里也討不好去,倒不如,當個被婆婆“挫磨”的兒媳婦,也給將來備條后路。 正在榮恩院陪著曲氏說話的周蓓兒聽到重華院的丫鬟來來報張影心病了,訝然的看著曲氏,“早上大嫂來還好好兒的,這怎么……” “哼,怎么了?”曲氏冷哼一聲,“府里不是就大夫么,叫人請過去先給張氏瞧瞧,若是不成,你再叫人拿帖子請?zhí)t(yī)過來,”不過是婆媳斗法罷了,曲氏可不愿意因為她們搭上王府的名聲。 周蓓兒也就是裝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起身應(yīng)了,吩咐身邊的嬤嬤立刻領(lǐng)了杏芳去請大夫。 而在外院的周昧聽說張影心病了,急忙跑到丁湘云那里,一臉責怪道,“娘這個時候你找她麻煩做什么?咱們且有用得著張家的地方呢!” “那又如何?她既進了周家的門兒,就是周家的媳婦,難道還要我這個婆婆看她的臉色?你知道她今天過來跟我說了些什么?!”丁湘云沒想到兒子來的這么快,心里更加不悅,厲聲道。 母親真是越來越左性了,這個時候,不想想怎么去將周克寬哄回來,卻只顧跟兒媳婦斗法,周昧撩袍在丁湘云面前坐下,“張氏好歹也是張家教養(yǎng)出來的,就算偶爾對您有所冒犯,也不會嚴重到哪里去,倒是母親您,這么大的日頭將人晾在外頭,傳出去好聽?” “你怎么不想想,她這是有意要給我難堪?不過就是在外頭站了一會兒,哪里就真的會病了?”見跟自己最貼心的兒子一來就為張影心說話,丁湘云就更生氣了,“走,我親自去看看,她到底是得了什么重??!” 見這個時候丁湘云還不依不饒,周昧也惱了,霍然起身道,“母親也不看看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折騰這些?兒子還等著張氏病好了往昌王府一行呢!” 聽周昧提到昌王府,丁湘云才猛然想到,沈驪君那里還得請到沈苾芬呢,這個張氏萬一耍性子不肯去,難道要自己堂堂王妃親自跑一趟不成? “罷了,陳嬤嬤你跑一趟,給張氏送些解暑的湯水去,”丁湘云冷著臉吩咐道。 聽說丁湘云要親自往蓮華寺祭拜亡父,周蓓兒立馬叫人將消息送到了丁府,又吩咐底下人早早準備車馬,言明到了正日子,除了老王妃跟王爺,王府的晚輩們都會親自去給外祖上香。 “這才出來幾天,就這么可勁兒的折騰,”曲氏聽了周蓓兒的安排,不屑的一笑,左右周蓓兒不是丁湘云生的,更不是她養(yǎng)大的,曲氏在她跟前也沒有多少顧忌。 曲氏對丁湘云的來歷明白的很,丁湘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便宜爹,這會兒忽然想起孝順來了,“不過這丁家也奇怪的很,怎么人都走了幾十年了,想起來辦冥壽來了?” 不辦冥壽誰能想起來丁湘云年齡里頭的貓膩?周蓓兒自然不會告訴曲氏自己在里頭動的手腳,怨只怨丁家二太太孫氏將丁府管的跟篩子似的,手下的人又見錢眼開,輕而易舉就叫她將事給做成了。 “孫女兒倒是聽了幾句下頭人的閑言,也不知道當不當真,”周蓓兒思忖了一下,小聲道,“底下人說穎表妹將來是有大造化的,丁家自然也會水漲船高,想來巴結(jié)的人自是不會少……” 周蓓兒的話說的隱晦,曲氏卻是聽懂了,想想丁云鵬跟孫氏的為人,這種借機斂財?shù)目赡苄砸膊皇菦]有,只是現(xiàn)在丁穎不過是才入了太后的眼,丁云鵬這個叔叔就想著謀利了,已經(jīng)夠無恥了,不但如此,還要拉上康王府的人給他們撐面子,“是你們母妃要帶你們過去的?” “母妃吩咐了叫大嫂一起去的,孫女兒想著,大嫂都去了,我跟朵兒沒道理還在家中安坐,至于二弟,則是舅舅親自派人來說的,叫一定到,”周蓓兒一臉為難,她從小到大,也沒有往丁府去過。 丁云鵬既然要給自己老父親辦冥壽了,自然要做的風光排場,也要叫盛京的人知道,他才是康王府的正經(jīng)姻親,只是康親王他沒膽子來請,周昧雖然是長子,卻不是世子,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一向?qū)λ蜌獾闹茚呱砩稀?/br> “哼,真是一幫子小人!”曲氏冷哼一聲,“既然你母妃發(fā)話了,那你們就好好準備了,去給丁家捧捧場!” 整個丁家誰不清楚丁湘云不是他家的姑娘?周徇跟周昧跟丁家也沒有半分關(guān)系?居然還敢叫康王府的世子去給他們撐場面?丁云鵬不懂事,當大哥的丁觀鵬也不懂事?想到這些,曲氏原本要幫丁穎的心也淡了下來,遇到不知好歹的姻親,就算是出了力,以后人家也只會變本加厲,而不是感恩回報。 ☆、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