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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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周克寬怎么說?歷朝歷代太子當成這樣的,也只有周璨一個了,擱先帝時,皇上十幾歲就聽政了,當然,那也是因為先帝只有建安帝一個獨子,可就算是這樣,將自己的長子關(guān)了二十年,饒是久經(jīng)沙場的周克寬,也不得不服氣建安帝的無情了。 “殿下只管將秦大人講交給臣便是了,殿下放心,臣一定會查出個是非曲直,不會冤枉了秦大人的,”周克寬唯一能做的,就是怎么給周璨開脫了。 這邊兒太子府的侍讀人領(lǐng)走了問話,那邊山東巡撫蔣超卻快馬送來一個大大的“祥瑞”,生生將京城上下震的鴉雀無聲。 山東巡撫報來的祥瑞隨著他的折子跟壽禮一道上的京,按說這各地敬上的壽禮,大多提前一個月都會送到,何況離京城不遠的山東,只是這次有這么個大寶貝,想送到盛京實在是有些困難,因此才一直耽擱到現(xiàn)在。 蔣超送的這個“祥瑞”在歷朝歷代也時常出現(xiàn),但他的這塊特殊就在于,來自泰山之巔,而上頭只有八個古篆:囚牛出柙,天下大昌。 這塊巨石被九百九十九名青壯民夫拉到盛京城時,幾乎是萬人空巷,大家一早都等在城門外,想要一矚天降神石的奇特之處。 但對于但凡讀過些書的人來說,這個“祥瑞”就很是耐人尋味了,囚牛眾所周知,龍的長子,囚牛出柙,這是要叫放了周璨出太子府?可再想想二十年前先張?zhí)鞄煹哪堑雷徴Z,自然也可以做另一種解釋,就是廢了周璨。 至于天下大昌,就更明白了,就是這天下要歸了昌王周琛唄,加上山東巡撫大家都知道,那是顧培正的門生,妥妥兒的顧派,這分明是在給廢太子,立昌王造勢。 當然,還有另一種更直白的解釋,就那就叫太子出府聽政,則天下大昌,不過么,這個解釋,沒幾個人會信。 建安帝沒想到自己過個五十五歲的整壽,本來挺好的個事兒,現(xiàn)在卻鬧得大兒子二兒子各顯神通,說白了,不就是都坐不住了?還引申些,是不是都盼著自己活不到六十呢? 外頭的事兒鬧的紛紛攘攘,宮里鄭皇后卻表現(xiàn)的極為安靜,仿佛那個上折子請辭的不是她的兒子一般,弄得建安帝想找個人撒撒火氣,也找不到借口,再看顧妃,倒是轉(zhuǎn)了性子,成天準時到無極宮里陪著他聽經(jīng)煉丹,乖巧的不行,連撒嬌使小性的毛病都改的徹底,但一想到這種改變后面為的是什么,建安帝又覺得掃興的不行,他喜歡顧氏,除了她艷麗無匹的長相之外,就是自在隨意的天然本性了,現(xiàn)在這么一弄,簡直恨不得再弄出個鄭氏來,假的叫人煩心。 等到康王周克寬將自己察問的結(jié)果報到建安帝跟前時,看著那厚厚的一摞證言,和上面血紅手印兒,建安帝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搞了半天,這個秦濤是二兒子一早埋在太子府的眼線,一直暗中將太子的所作所為報告給周琛,現(xiàn)在更是按周琛的命令,攛掇著周璨上表試探自己,面前這一摞摞供詞,就是在向自己證明,自己一向?qū)檺鄣亩?,是個陰險毒辣的小人么? “康親王,聽聞你的二兒子跟輝哥兒年紀相仿,平時來往頗多,”建安帝將那些證言扔到御案上,抬眸看著恭立在堂下的周克寬。 “皇上說的是,去年的時候臣府上宴客時遇到了刺客,犬子跟靖國公便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兩人頗為投契,”周克寬自然聽懂了建安帝話里的意思,心里暗笑建安帝偏心,面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對建安帝的詢問也不避諱。 周克寬這么一說,建安帝想起來了,可不是么,周徇可是救過自己孫子一命的功臣,他點點頭,“朕想起來了,那是個好孩子,好像跟你去了宣化大營?” “是,臣的長子不好武事,讀書卻是不錯的,去年中了舉人,又娶了張相的女兒,臣已經(jīng)往吏部打了招呼,給他謀個差使,也算是為國盡忠,總比常年在家里吟風弄月的強,”周克寬不著痕跡的將話題扯到周昧身上,他苦笑道,“雖然子不肖父,但臣心里倒挺高興的,只要他們小夫妻跟以后的孩子們都平平安安的,也算是全了臣的私心了。” 都是做父親的,建安帝也能體味周克寬的苦心,康王世代守邊,原本子嗣又不豐厚,人家留一個保本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何況周家老大中了舉人,又娶了張明冀的女兒,可見是個有學問的,這種人叫他帶兵打仗怕也為難他,“朕給吏部打個招呼,你想給老大謀個什么差使,只管說去,斷不會叫你落空。” 聽到建安帝的許諾,周克寬連忙起身下拜,不論周昧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在外人面前,那就是他的長子。 建安帝被周克寬這么一提醒,也算是想起來了,康王府跟張家是姻親,而張明冀則是顧培正一手提拔上來的,從來都是唯顧馬首是瞻的,再看周克寬,對自己這個長子還是很用心的,有了這個認識,建安帝才再次拿起那摞證言,“你的意思是,太子請辭的事,完全是受了秦濤的蠱惑,想來試探朕,而那個秦濤,則是老二的人?!?/br> “是,臣不諳審案,將人抓了之后,就請了勛南幫忙,這些都是勛南幫著審出來的,”周勛南出身宗室,又是鎮(zhèn)撫司指揮使,也是建安帝最相信的人之一,只是因職務所限,平時極為低調(diào),輕易也不跟人來往。 ☆、第105章 一百零五皇上為難了 一百零五、 原來這些是周勛南審出來的,建安帝心里發(fā)愁,若不是出自周勛南之手,他還可以找些其他的理由將此事揭過,可這些卷宗出自鎮(zhèn)撫司,依周勛南的性子,就算是不叫外朝知道,還是會告訴宗老的,一個算計嫡長,敢在太子府里安插人手的庶子,擱哪兒都是被收拾的命??! “可這周璨,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侍讀說動,其心可誅??!”建安帝想來想去,還是想不起來太子周璨是個什么模樣,也生出不對他的憐憫之心。 您怎么不說自己關(guān)了他二十年呢?周克寬捫心自問,若是被關(guān)的是自己,只怕早就想辦法出府了,沒準兒還要將這個不念父子之情的爹給擼下來,“可是昌王,”他沉吟著道,“這些天關(guān)于那塊泰山石,至于太子是不是囚牛,臣不敢妄下斷言,可天下大昌,依臣看,大晉有皇上,已然是盛世……” 這倒是,周琛為了謀這個太子之位,居然連自己都攻擊上了,建安帝被周克寬一提醒,心里也不樂意了,他自問君臣相得,百姓安居,連邊關(guān)也有幾員悍將鎮(zhèn)著,沒出過什么大事兒,每每跟天師說起,就算是自己那天飛升了,也無愧于天下了,現(xiàn)在叫周琛這么一弄,好像等他坐了江山,這大晉的天下才會真正昌盛起來,那自己這些年的辛苦,又算什么? 見皇帝垂頭不語,周克寬跪倒在地頓首道,“皇上恕臣直言,太子輕易被人蒙騙,可見忠厚有余,機敏則,”他再次頓首,將批評的話略去,“至于昌王殿下,臣以為,心太大了,只怕真坐了那個位置,皇上您……,臣怕……” 建安帝看著跪在腳下的周克寬,心里也是一酸,周克寬話里的意思他有什么不明白了,周琛確實心太大了,自己這些年,最偏愛的就是他,也是因為這些偏愛,叫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一個庶子,該算計中宮嫡子,那等到他真做了太子之后呢?該算計什么了?建安帝一手緊抓龍椅的扶手,一手撫著有些暈眩的頭,他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有這么個“心大”的兒子在身邊,若是哪一日自己降不住他了…… “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這些東西你先放下吧,朕叫你查的事,告訴勛南,此事只有朕,你,跟他三人知道,”有些事他一時也想不明白,不如放一放,等以后再想好了,建安帝擺擺手,叫周克寬退下。 只有他們?nèi)齻€知道?周克寬訝異的望了一眼已經(jīng)一臉疲倦的建安帝,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安靜的退下了。 周克寬一個常年戍邊的武將,也覺得皇帝的話太兒戲了,他奉旨去審太子,往太子府里去,自然不可能趁夜?jié)撔?,因此整個京城都是知道的,之后押走了秦濤,再后來周勛南介入,周勛南堂堂一個鎮(zhèn)撫使,難道要親自動手審犯人么?何況因著秦濤,又連著抓了幾個跟他聯(lián)系的人,這么一來,如何能“只有三人知道”? 建安帝想將此事放一放,不論是周琛,還是周承輝,都不會叫他如愿的,沒有幾日,朝臣們便紛紛上書,有請求徹查敢往太子府里伸手的昌王周琛的,太子是什么人?大晉未來的天子,你今天往他身邊安插人手,明天就有可能投毒,后天呢?是不是要謀反了?甚至還帶出這些年顧氏做貴妃時不敬中宮,暴虐成性,擅殺宮人,杖斃低等宮嬪的舊事;再往下引申,顧氏的出身也被扒了出來,刨出她上數(shù)三代也跟顧培正家攀不上親,可就這么認了顧培正當堂兄,這又是要做什么? 也有彈劾太子周璨心思不純,事父不孝,事君不忠的,這樣無德不仁的人,又怎堪做為儲君? 一時間又亂成了一鍋粥,甚至又有朝臣彈劾顧培正目無君父,不敬儲君,并將他這些年來對太子的那些不敬言辭都一一羅列,廣而告之。 朝堂上的爭論百姓們不懂,也不敢隨意議論,但顧培正的所作所為,大家就可以站在自己最“尊敬”的皇上的一邊,狠狠的罵了:太子是什么人?那是皇帝的兒子啊,你顧培正連看父敬子的道理都不懂?大道理百姓不懂,但往小里說,你一個大管家,敢不把少東家放在眼里,那是妥妥的要謀人家產(chǎn)啊,這樣的人誰家敢用?還有那個顧氏,一個跟顧培正八桿子打不著的女人,認成妹子送到宮里?這是要做什么?想媚壞了皇上的身子,好奪江山不是? 這樣的議論一時之間甚囂塵上,原本稱病不朝的顧培正,這下還得繼續(xù)歇著了,以前他只是被一部分士子所罵,現(xiàn)在好了,大晉老百姓都在罵他,顧培正已經(jīng)成了妥妥的大晉的白臉jian相。 長春宮里顧妃看著頭發(fā)花白的顧夫人賀氏,沒來由一陣兒煩躁,現(xiàn)在顧培正病了,整個閉門謝客,兒子想見他一面都不方便,若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將這個老太太叫到宮里來,“堂兄身子如何了?本宮賜的藥可曾用了?” 賀氏對丈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堂妹并沒有多感冒,何況因為個她,顧家沒沾上多少光不說,最后顧培正跟這個堂妹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也被傳的十分的不堪,連“奇貨可居”這樣的話都出來了。 現(xiàn)在顧氏還在自己面前端著架子說什么“賜下”,“老爺這些年一心為朝廷,連一刻都不敢歇息,生怕會誤皇上的事,可沒想到,”賀氏抹了抹干澀的眼眶,“外頭的人生生將他說成那樣,這不是要他的命么?老爺當時就氣暈了過去!” “是啊,堂兄這是叫人陷害了,本宮都不用猜,肯定是太子府那起子小人,算計皇上不說,現(xiàn)在又誣陷堂兄,咱們一定不能放過了他們,” 顧妃跟太了解顧培正了,才不會相信他會被人給氣暈呢,何況外頭說顧培正的話,根本就是事實,別說顧培正了,連她,也沒有將周璨放到眼里過。 “你回去跟堂兄說,這個時候,他可萬萬不能再病著了,朝廷里還得靠他主持大局呢,”朝堂上沒有顧培正,顧氏就像缺了主心骨,“那個張明冀,本宮有些信不過?!?/br> 顧培正確實是在裝病,但這個時候上朝,只會被政敵們當靶子死命攻擊,何況當初顧培正不將周璨放在眼里,確實說了頗多不敬的話,甚至還辦出過見太子不禮的桀驁事兒,現(xiàn)在他要是上了朝,只怕會被那些言官指著鼻子一件件拿出來質(zhì)問的,要知道建安帝在上頭坐著,聽別人揭發(fā)他不敬太子的過往,只怕再好的脾氣,也會因此對顧培正生出嫌隙來,所以顧培正是打定了主意,等風頭過了,再銷假上朝,而且這么一直病著,也更容易叫皇上生出憐憫之心,不去計較他做下的事情。 只是這些話,賀氏知道,卻是不能告訴顧氏的,這個顧氏,心里只有她跟昌王母子,“老爺確實病的起不了身了,不然又怎么會這么被人往身上潑臟水,連折辯都不曾?” 賀氏一臉苦笑,“不過娘娘您只管放心,再怎么著,還有皇上呢,臣妾家里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現(xiàn)在也都在為娘娘奔走,這次的事兒這么一鬧騰,大家也都能看出來太子是個沒用的,就算是為了江山社稷,大家也都明白支持哪個才是?!?/br> 想想自己那幾個兒子,賀氏一陣兒心塞,雖然也清楚丈夫跟這個顧氏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瓜葛,可是這么成天被人傳著,連出個門兒,大家看她的眼光都多了些曖昧,賀氏再淡定,也難以真正做到云淡風清,心里也在替自己老爺不值,他們顧家,就算不認這個所謂的“堂妹”,其實也照樣有今日的榮光,現(xiàn)在好了,因為個不懂事偏還心大的女人,搞的灰頭土臉,顏面無光。 顧妃養(yǎng)在深宮,根本不知道外頭已經(jīng)將她傳成了“趙姬”,至于那些打罵宮嬪,虐死宮人的事,顧氏也沒有往心里去,她罰她們,是因為她們犯了錯,至于死了,那是身子太弱命不強,何況皇上也是知道的,當年鄭皇后也沒有將她怎么著。 不過賀氏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自己兒子周琛可比鄭氏生的那個蠢貨有能耐多了,也更得皇上的寵家,顧氏才不相信建安帝看不出好歹兒來,什么嫡啊,長啊,皇帝不也不是嫡子?這江山啊,向來都是有能才居之,交到周璨手里,還不亂了套了? 雖然沒有催動顧培正,顧氏也算是在賀氏那里得到了安慰,加上她現(xiàn)在能倚靠的,也只有顧培正了,她又送了賀氏一批藥材補品,叫人送她出了長春宮。自己則帶了宮人往慈寧宮里去,現(xiàn)在顧氏最后悔的,是當年自己太年輕,以為有了皇上的寵愛便有了一切,不但不將鄭氏放在眼里,連姜太后,也沒有下功夫去親近,現(xiàn)在好了,等她發(fā)現(xiàn)姜太后的支持有多么重要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站在了鄭氏那邊兒了。 ☆、第106章 一百零六聘禮 一百零六、 不過現(xiàn)在老天送給他們一個良機,顧氏跟著宮人進了慈寧宮,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姜慶后跟鄭皇后行禮了,然后將自己親自擬的大紅灑金單子奉到姜太后面前,“昌王殿下有幸能蒙娘娘賜了卉娘給他做側(cè)妃,臣妾這個生母也不能干看著不是,這是臣妾親自定的聘禮,娘娘看看?!?/br> “上回琛兒娶正妃,都是你親自經(jīng)的手,這回不過是納個側(cè)妃,你還能出什么差錯?”姜太后隨意在那張聘禮單子上掃了掃,隨手遞給鄭皇后,“你也看看,” 昌王娶沈驪君的時候,顧氏還是貴妃,又生怕鄭皇后委屈了自己兒子,親自跑無極宮請的旨,要自己cao辦昌王的婚事,鄭皇后也沒有反對,左右丟人的也不是她,沈家沒意見,她樂得看熱鬧,現(xiàn)在周琛又要納側(cè)妃了,不管他納的是誰,鄭皇后也是不會再伸手管的,直接下旨,叫顧氏自己看著辦。 姜太后這邊,也是無話可說,總不能娶正妃的時候貴妃婆婆出頭,納個側(cè)妃,反而皇后cao辦,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由著顧氏出馬,左右還有宗室跟禮部看著呢,她想太出圈兒也是不可能的。 鄭皇后接過聘禮單子看了一遍,這顧氏為了巴結(jié)太后,還真是舍的下本兒,這張聘禮單子,比昌王娶沈驪君時可不差什么啊,微微一笑道,“光看這張單子,足見顧妃對卉娘是打心眼兒里滿意了,不過么,到底有規(guī)矩呢,這單子上的東西……” “娘娘不必擔心,這上頭的東西,都從臣妾的私庫里出就是,臣妾就這么一個兒子,現(xiàn)在又要娶自己中意的姑娘,臣妾若是連這點兒身外之物都舍不得,不寒了卉娘的心么?”顧氏看著鄭皇后輕笑一聲,這人最討厭的地方就是事事扳著“規(guī)矩”,也不看看,自己兒子要娶的可是太后娘娘的侄孫女兒,你按規(guī)矩來,不是踩太后的臉么? 這聘禮豐厚,不但下定的時候,女方有面子,而且將來聘禮也是算在姜卉的嫁妝里的,早晚還是他兒子的,這里子面子俱全的事,顧氏焉能不做? 鄭皇后當然知道顧氏的用意,不過她的聰明之處就在于,從來不公然跟顧氏爭什么長短,沒有什么比看著顧氏犯蠢猶不自知,更叫人高興的了,“既然這是你的心意,本宮哪有不成全的道理?!?/br> “臣妾想著,既然太后娘娘賜了‘淑’字給卉娘做封號,臣妾自然不能薄待了她,若是準備的太不上得臺面,將來太后跟娘娘您的賞賜下來,臣妾的臉還往哪兒擱啊,”顧氏抿嘴輕笑,“卉娘這些年常在太后娘娘身邊伺候,說起來,也是臣妾看著長大的,唉,若不是當年郭氏說沈氏是個宜生養(yǎng)的,臣妾真是恨不得當時就向娘娘將卉娘討過來做媳婦呢,現(xiàn)在好了,到底卉娘還是咱們皇家的媳婦,臣妾也算是了了心愿了?!?/br> 這是變相的向自己跟太后要賞賜呢,不過給顧氏和昌王長臉的事兒,鄭皇后是不會做的,再說了,賞了姜卉,就等于是打了沈驪君的臉,“母后,您看?要說卉娘出閣的時候,頭兩抬嫁妝是咱們賞的,也是極有面子的事兒,她本來就委屈,可驪君那里……” 就是因為覺得姜卉委屈了,自己才親自下了懿旨賜婚,又怕她在沈驪君手下吃虧,賜了封號給她,可鄭皇后說的也對,沈氏畢竟才是昌王妃,又給周琛生了嫡子出來,若是將她踩的太狠,豈不是自己捧著孫子寵妾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