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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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昧已經(jīng)見過黃宜恩了,知道楊驕死活不上黃宜恩的套,而黃宜恩礙于身份,又不能硬拽,不過現(xiàn)在,這也給了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周克寬看著周昧紅口白牙的說著謊話,還臉不紅氣不喘的,氣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飛起一腳將周昧生生踢飛了出去,帶著自己的親兄弟到妾室的屋子里“抵足而眠”?當家里的長輩都是傻子么?喝醉了,親哥哥給弟弟喝那樣的酒,那么下次,再送到兒子口邊的,得是一杯鴆酒了! “啊,父王息怒,”周蓓兒看著重重撞到墻上的摔到窗下的周昧,嚇的花容失色,急忙跪在周克寬面前為周昧求情,“女兒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父王要罰大哥,必是大哥錯了,可是還望父王念在骨rou之情上,手下留情,畢竟傷在哥哥身上,最痛的還是父王跟母妃?。 ?/br> 傷了周昧自己疼不疼?周克寬不知道,但是丁湘云是一定會疼的,還會啼哭不休,以前自己也曾想讓周昧繼承衣缽,將他帶到演武場習武,結果換來的卻是丁湘云的抱怨跟淚水,“你問問他做的什么事?連蓓娘都知道骨rou之情,可是這個畜牲卻毫不念兄弟之情!” “蓓娘回去吧,這兒沒有你的事了,你母妃跟嫂子都病了,暫時管不得王府里的事了,從明兒起,你就跟著祖母學理家吧,快回去歇著吧,”這樣的丑事,曲氏并不打算叫孫女知道,擺擺手叫周蓓兒退下。 “你也不必再做此惺惺之態(tài),今天你們的盤算我已經(jīng)查的一清二楚了,給自己親弟弟灌春酒,再引到自己妾室院子里去,而你人卻跑的無影無蹤,圖的是什么?真以為毀了徇哥兒的名聲,世子之位就是你的了?我今兒就明話告訴你,這世子之位,絕對不是你能肖想的,至于為什么,等將來有機會了,去問問丁氏便是了,” 今天的事已經(jīng)拖累了楊驕了,曲氏不愿意再毀她的閨譽,直接將她摘了出來,“你也別想往你岳家那里救援,我堂堂康王府,還不懼一個次輔,你那個媳婦,不賢不孝,我這里休書都準備好了,你們再鬧騰,我就叫人直接將她送回娘家去!” 自己為什么不能做康王府的世子?叫他去問問丁湘云?曲氏這兩句話,如果一道驚雷打在周昧頭頂,生生將他從溫暖的人間打到了十八層地獄,“祖母……” 尚有的一絲清明告訴他,自己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都知道了,他應該感覺到詫異,委屈,甚至不滿,卻不能“理所當然”,“父王,兒子是您的嫡長子,從來沒有犯過大錯,為什么?” 周昧在自己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周克寬的兒子了,他清楚的記得,他曾問自己的母親丁湘云,為什么自己貴為康王長子,卻不能進宮讀書?而是去了宗學?為什么還會有人說他是“野種”? 也是那一天,母親丁湘云哭的昏了過去,而陳嬤嬤將他真正的身世告訴了他,他才知道周克寬根本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的殺父仇人,而且周克寬手上,還沾了盧家數(shù)十條人命!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將美麗的母親據(jù)為己有! 后來母親告訴他,因為肚子里有了他,為了保他的性命,她才忍辱負重跟著周克寬來到了京城。 自此以后,為自己的生父,為母親,為盧家的親人報仇,成了周昧一路走來最大的動力,算計周徇,除了因為他擋了自己當世子,最終得到整個康王府的路外,還有,就是他是周克寬的兒子,他要自己的仇人斷子絕孫! 到底是自己從小看大的兒子,周克寬看著周昧蒼白的臉,不甘的眼睛,忽然想到丁湘云生下他時,向自己默默垂淚的樣子,當年因為自己忤逆母親也硬要將丁湘云迎為正妃,她一進門便不得母親的歡心,就算是挺著大肚子,得到的也是鄙夷不屑的目光,等她拼了命將周昧生下時,母親更是看都沒有親自看過,當時自己是怎么承諾她的?一定會好好待他們的兒子,可現(xiàn)在,自己終是要失言于她了。 “不論怎么樣,徇哥兒都是你的親弟弟,你這樣對他,我如何敢將王府交給你?”可想到最像自己的二兒子,周克寬還是狠下心來,左右都是妻子的骨rou,何況周徇心性比周昧好的太多,將來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親兄長。 看來周克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當年的事,更不知道不是他的親生子,周昧這才放下心來,他抹了一把唇邊的血跡,“祖母您要相信孫兒,孫兒真的沒有害二弟的心思,這真的只是誤會,孫兒只是看二弟睡著了,剛好前頭又有人來找孫兒,何況當時宜恩并不在院子里,這一切都是孫兒沒有想周全,跟母妃和張氏沒有關系,祖母不要錯怪了她們!” 周昧太清楚自己母妃在周克寬心里的地位了,這個時候,只有她出來,自己才有希望,索性便將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不住向曲氏跟周克寬哀求。 “你的意思是,叫你的姨娘引長興侯府的姑娘往她的院子里去,也是你的主意?跟你母妃和張氏沒有半點關系?”雖然已經(jīng)憶起當年對丁湘云的“承諾”,可看著周昧那張青白的,完全找不到一點兒自己影子的臉,周克寬還是喜歡不起來,如果說有愧疚的話,他覺得愧對的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這個從小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兒子,既然周昧愿意認罪,干脆都推給他,或打或關,也算是給了楊家一個交代。 若不是年紀大了,曲氏都想起來照樣給周克寬一腳了,這算什么?護媳婦護的是非不分了,“你的意思是,那個黃姨娘,叫人踩了楊家姑娘的裙子,然后死拉硬拽的叫人家往她的院子里去換裙子?而你,又恰巧帶了喝醉的徇哥兒過去歇息?你們真當旁人都是傻的不成?” “周昧啊周昧,這世上不只你一個聰明人,你真以為一個思慮不周,就能將所有的事都瞞過去?你跟徇哥兒一起飲酒,那他怎么就叫人下了藥酒?而你卻好端端的任事沒有?” 現(xiàn)在周昧最后悔的就是這件事了,若不是母親怕事情鬧不大,想出了這個主意,現(xiàn)在他也不會這兒狼狽,如今被曲氏一通質(zhì)問,除了硬著頭皮說根本不知道酒有問題之外,再找不到一絲辯解的余地。 “這事兒都是孫兒的錯,孫兒也只是一時不甘心,母妃跟張氏并不知情,還望祖母看在她們無辜被孫兒牽連的份兒上,饒過她們,”事已至此,周昧也不再狡辯,只一味求曲氏放過丁湘云跟張氏,有她們二人在,自己想來也容易脫罪。 “行了,就算是你將過錯全都攬下來,就沖她教出你這么個不孝不悌,坑害兄弟的東西,就是她的大罪,還有你那個媳婦,勸不住丈夫,管不了妾室,可見也是個無能的,就這樣吧,來人,送大公子到外院去!”曲氏根本不再給周昧解釋的機會,越解釋下去,自己那個兒子心就越軟,沒準兒就該幫著周昧給丁湘云求情了。 “母妃,丁氏……” 果然等周昧一走,周克寬便忍不住要給妻子求情了,他回來不了多久,偏又要親眼看著妻子被關,實在是不落忍,何況周昧這么一說,沒準兒妻子還真是冤枉的。 “你也是統(tǒng)率三軍的大帥,這種話都相信?想想黃氏是怎么說的?!張氏嫁進來的時候,徇哥被人往內(nèi)院引,又是以回事?去年刺殺的事又是怎么回事?憑周昧一個,就能在王府里成事?!丁氏眼里,只有周昧一個兒子,我們徇哥兒,什么都不是!這些年,她慣著捧著,何嘗教導過他?”想想丁湘云的偏心,曲氏有說不完的話,“今兒我把話摞這兒了,這府里不能沒有王妃,所以我留著她,但一天徇哥不做世子,她一天不能出來!”省得再為了大兒子,做出什么叫人追悔莫及的事來! 想想無辜被灌了藥酒的小兒子,周克寬點點頭,“母妃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我這就回去上折子,徇哥是個忠厚孩子,將王府交給他我也放心!” ☆、第一百零一章 驚馬 一百零一、 丁湘云原以為周克寬會第一時間來看她,她連說辭都想好了,這么做是因不喜歡老王妃給定的馬蕊娘,更想為了周徇的子嗣,給他定個好生養(yǎng)的楊驕,雖然做法下作了些,可也是她的一片慈母心。 丁湘云根本不相信周克寬為了這個而休了她,不說她已經(jīng)做了二十年的康王妃,又給周克寬生了兩個兒子,就是想想當年,周克寬欠自己的,他一輩子都還不完! 因此丁湘云并不害怕曲氏將她關起來,只要自己見了周克寬,再將黃宜恩推出去頂缸,這事情也就了了,誰叫黃宜恩蠢笨的連個小姑娘都哄不過來?交待的事情辦不好,受罰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丁湘云等了又等,直到夜色漸深,也沒有等到周克寬,這會兒她才著急起來,可身邊最可靠的陳嬤嬤因為第一時間給周昧送信兒留在了外頭,此時卻進不來,丁湘云著急的在屋里亂轉,不停吩咐身邊的丫鬟到院門處去探看,可最終也只是等到了外院的一個婆子,傳來周克寬的話,叫她好好靜心養(yǎng)病,外頭的事不要再過問了,丁湘云想多問幾句周昧的情況,可榮恩院里出來的mama哪個是好相與的,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將那婆子給打發(fā)了。 張影心那里情況也不比丁湘云好多少,丁湘云好歹還等來了周克寬的只言片語,而梅紛在重華院門處守到深夜,也沒有見到周昧的影子,這下張影心急了,外頭的事她根本不知道,想往娘家送消息,可重華院被曲氏派來的人看的死死的,她連個消息都送不出去。 “姑娘您回去歇著吧,奴婢就不信老王妃還能一直將您關著?再過幾日,不用咱們送信兒,家里也會知道的,夫人一定會派來過來探病的,”梅紛著張影心回屋,小聲安慰道。 說的也是,自己可不像丁氏,娘家無能,就算是來人探病,老王妃一句話,不讓人進來,丁家人連脾氣都沒有,自己娘家可是次輔,“我只是心寒周必亮,難道都不能派人過來送個消息?” 這個連梅紛都沒辦法幫周昧說話了,張影心是王府的媳婦,事事低一頭,可周昧卻是王府的嫡長,未來的世子爺,這府里誰敢不給個面子?難道派人過來說一聲叫自己姑娘安心,“沒準兒姑爺那邊,也遇到麻煩了,一時顧不上也是有的,今天的事兒,奴婢看著,最無辜的就是姑娘您了,老王妃也是盛怒之下才關了咱們的院門兒,等明天她想明白了,姑娘自然就能見著姑爺了。” 張影心哪里耐煩見周昧,她是覺得這件事自己是最無辜的一個,沒想到卻跟始作俑者丁氏一個下場,心里未免覺得虧的慌,原以為自己只當不知道,站干河沿兒看戲就好,沒想到,反而跟著吃了掛落,“也不知道姓黃的如今怎么樣了?!?/br> “姑娘放心吧,這事兒出在她的院子里,以老王妃的性子,還能饒得了她?只怕用不了幾天咱們的黃姨娘就會真的‘病了’,左右她在娘家的時候,身子也不好,去了也再正常不過,”梅紛笑著幫張影心將頭上的釵環(huán)去了,她跟自己的主子一樣,對這個霸著周昧不放的貴妾沒有一點兒好感,恨不得她立時“去”了,也算一解心頭之恨! 雖然自己被禁了足,不過張影心也相信這只是一時的事,倒是折進去了個黃宜恩,也算是一樁幸事了。 這一夜對于康王府的人來說是漫長的,但對于楊驕來說,卻是難得的一個安穩(wěn)舒心的夜晚,她一回到侯府,便讓青梅往歸德侯府去了,得到了結果卻是,馬蕊娘根本沒有收到周蓓兒的帖子,這樣的結果,連郭氏都嘖舌,這丁湘云是太蠢還是膽子太大,這樣隨時會被人揭穿的小伎倆都敢用? 楊驕心里卻清楚,丁湘云是認為自己鐵定會中計的,到那個時候,周徇跟馬蕊娘的親事自然不能成,兩府更是會為這個原因而成會陌路,請不請馬蕊娘,到那個時候,根本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問題了。 而青梅帶回來的另一個消息,則叫楊驕嚇了一跳,雖然她知道郭氏給周承輝送了消息,李讓應該不會中了周昧跟昌王的算計,可是居然牽扯到姜卉,還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姜卉回家的路上驚了馬,從馬車里掉下來,好巧不巧的正落在昌王周琛的懷里,想想一向心高氣傲的姜卉這回在眾目睽睽被一個男人抱在了懷里,只怕現(xiàn)在又哭的不成樣子了。 “這下顧妃娘娘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得了太后娘娘的侄孫女當側妃,”等王氏派的專門又去打聽的人回來,她也顧不得在平氏跟前端婆婆的架子,“倒是那個富陽侯府的姑娘,怨不得能得了兩宮的青睞當了皇家的媳婦呢,這運氣還真是……” 王氏說的沒錯,姜卉是坐了富陽侯府的馬車才受了這無妄之災,想想如果今天坐在上頭的是李讓,那只怕她跟三皇子周珩的親事是要黃了的,就算不嫁給周琛做側妃,一個出了這種事的姑娘,也只有低嫁或是遠嫁這兩條路了。 想想設計了半天,為的是抱得侯府之女,結果卻抱了太后的侄孫女,以姜太后對顧氏母子的厭棄,這簡直就是在姜太后心里又添了一條罪狀!要知道姜家原先并不富貴,姜太后現(xiàn)在是太后,以前也不過是先帝的貴妃,直到先帝駕崩,她也沒被封過后,也是心中有遺憾,自她進宮之后,姜家的女兒便再也沒有與人為妾的,現(xiàn)在好了,養(yǎng)在眼前的侄孫兒要給自己的親孫子做妾了,簡直是在捅姜太后的心窩子。 這下周琛母子不但得罪死了姜太后,而且跟富陽侯府,只怕也是結親不成反結仇了,楊驕也忍不住笑了,就沖周昧特意叫周蓓兒請了李讓過府來看,這事兒他只怕也摻乎了,不說康王,就是曲老王妃,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唉,只是這樣以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向卉娘道喜了,”在外人眼里,楊驕跟姜卉還是一對好朋友,楊驕也很清楚,姜卉雖然滿心的小算計,希望自己能嫁得貴婿,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給人做妾的,現(xiàn)在她以太后娘家人的身份,給人做了側妃,楊驕不由頭疼自己見了姜卉要說什么了。 “自然是道喜了,雖然是側妃,但也是昌王側妃,卉娘嫁的可是太后娘娘的親孫子,”自己這個小姑子,竟然沒想明白這個道理,娘家人再親,親的過親孫子? 雖然心里有氣,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這樣的事,姜太后除了將顧氏叫到慈寧宮里罵了一頓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親自下了懿旨,將侄孫女兒賜給周琛做了側妃,為了安撫自己這個無辜被牽扯在內(nèi)的娘家人,姜太后大筆一揮,直接給姜卉賜了個“淑”字做封號,一個王府的淑側妃,還是太后親賜的,以后就算是王妃沈氏,也不敢拿她如何了。 得了這么個側妃,昌王周琛也是憂多于喜,雖然姜卉的模樣要比李讓跟沈驪君都強,可是承恩伯府除了有個太后之外,對他再無其他助益,尤其是看姜太后的樣子,顯然是知道了他們算計李讓的事,這下他是不但富陽侯府,還有周珩都得罪了。 聽到姜卉被賜婚給周珩的消息,曲氏冷笑著向周克寬道,“看到了沒?幸虧老大現(xiàn)在在府里關著呢,不然啊,還得去給昌王殿下當個出氣桶!這事情沒辦好,可不就是奴才們的錯么?” 周克寬聽母親說的陰陽怪氣的,卻也無話可辯,這個大兒子從來跟他都不交心,更不一心。自己常年不在府中,他居然就攀上了周琛,更敢為了巴結周琛,算計富陽侯府的女兒,“兒大不由爺,兒子除了遞了請封世子的折子外,也已經(jīng)跟吏部打了招呼了,在江南不拘那個縣,叫老大過去歷練歷練,再回來時,也不至于總是頭腦發(fā)熱了。” 連兒子都不能確定周昧到底是不是周家的子孫,曲氏也不能真的對周昧趕盡殺絕,點點頭道,“那咱們就等著吧,不行的話,我進宮一趟,張氏也不能總關呢,快些兒叫他們離了京城,也省的跟顧氏那邊攪的太深?!?/br> 周昧并不知道姜卉成了周琛的側妃,他現(xiàn)在被周克寬關在外院里,身邊服侍他的,都是周克寬從宣化帶回來的親兵,不但根本不理會他,更是粗手大腳的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周昧每天除了在院子里團團轉,要求見周克寬,見周徇,見丁湘云,就是望著這四方天,為自己在這種關鍵時期,不能在周琛身邊為他出謀劃策而郁悶,現(xiàn)在他不在,等將來周琛得了天下,他也不可能再因為擁立之功而被重用了,這曲氏跟周克寬,簡直就是在斷他的前程! 太后賜婚的旨意一出,姜卉也病了,她這回是真的病了,見到楊驕之后,更是不顧繼母還在身邊,就伏在床上號啕大哭,“驕娘,這一切都是那個李讓,她一定是故意的,我是被她給害了?。】墒翘髤s不肯見過,還將我賜給了周琛,我可怎么辦?。。框溎?,你救救我,你幫我求求郭老夫人,讓她替我求求太后,我不要給人當側妃,我是太后的侄孫女兒,如何能給人做妾?!” “卉娘是病糊涂了,驕娘婧娘你們可千萬別放在心里去,卉娘對太后的賜婚,還是挺高興的,”見自己這個繼女如此的不顧忌,姜卉的繼母胡氏急得一頭汗,連忙向楊驕跟崔婧解釋。 楊驕今天根本不想來的,可是崔婧親自跑到長興侯府叫她,她只得跟著崔婧過來了,現(xiàn)在聽到姜卉大喊不能做妾,連忙掩了她的口道,“你且小聲些吧,別忘了太后娘娘先帝時是貴妃!” 說白了,姜太后還是皇家的妾室呢,她的侄孫女兒,遠的都快出了五服了,若因為愿給昌王為側妃的消息傳出去,只怕御史們都不會放過姜家,“娘娘若是不心疼你,怎么會你人還沒有進府呢,便賜了封號給你?如果換成別人,真不成了咱們還能出家,可那邊是皇家……” 被周琛抱了,真是連出家都不成,難道你要告訴世人,你寧愿一輩子不嫁,也不愿意服侍皇子么?“你現(xiàn)在只能往寬里想了,有太后在,別說是沈氏,就算是顧妃娘娘,等閑也不能拿你怎么樣,以后你的日子也不會差了,”事已至此,楊驕也只能這樣安慰姜卉了。 如果周琛老實當他的昌王,周璨跟周承輝未必不能保他的富貴,可偏偏周琛心太大了,而做為他側妃的姜卉,楊驕幾乎可以看到她的未來,而現(xiàn)在,姜太后直接賜婚,又給了封號,也算是將能給姜卉的都給了,以后姜卉跟周琛想借著她的手再要什么,怕是不能夠了。 姜卉時常進宮陪伴姜太后,如何不知道姜太后不喜歡顧氏母子?而且也根本沒有站在顧氏一邊兒幫著換太子的心思,自己嫁到昌王府,等著她的,還會有什么好結果?想到這些,姜卉禁不住萬念俱灰,又哭了起來。 “驕娘,要不你幫幫卉娘吧,不然她一直這么著,會活不下去的,”崔婧看著哭的透不過氣的姜卉,心疼的不行,拉了楊驕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