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知道?！?/br>
    “你不是撩妹達人嘛?！?/br>
    “靠，我又不是婦女之友，知道怎么夸就行。真留意這個款式那個顏色什么搭配的，要么被妹子討厭，要么成為最最慘的男閨蜜。”

    “喔也對，”岳小樓垂下眼，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裙子，嘆氣，“我不干模特之后，不是沒工作了嘛，你說我要不要再去找點活干?！?/br>
    “吃飽撐著沒事干，做點慈善幫助人，不就挺好。”

    顧鑫瞥她一眼，笑了，“就你這樣的小暴脾氣，人家領導帶你出去喝酒勸酒談生意，要是甲方逼事多，你一不樂意能拿筷子插進他鼻孔。算了吧樓姐，咱們算了?！?/br>
    “……”

    岳小樓繃不住，也笑了，笑了也不好意思發(fā)脾氣。

    “跟你說認真的啊?！?/br>
    “真的？那你有什么夢想嘛。又不缺錢，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愁餓肚子?！?/br>
    “你說，我要不去打聽下什么工作最容易和律師結婚吧?！痹佬亲屑毾肓税胩?，認真地說，“其實我沒什么夢想，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謝懷瑾。”

    “……”

    顧鑫腦子里涌現無數懟死她的話，想了想，還是怕她打人。

    “好像是教師比較容易？大概。”

    “可我討厭小破孩?！?/br>
    “那萬一……當老師就能讓你圓夢呢?！?/br>
    “那我喜歡小破孩?！?/br>
    “……”顧鑫忍無可忍，“岳小樓，咱們能有點節(jié)cao嗎！”

    —

    車開了將近四個小時，終于來到了這個周圍幾十公里內，唯數不多的貧困地區(qū)。

    岳小樓不算常來，剛下車，就發(fā)現穿了雙不該穿的高跟鞋。

    不用開車，她就習慣性地穿著好看的細高跟。走路方不方便另說，細膩的羊皮鞋面沾泥基本就算廢了。

    前不久還在下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上，積著不少水灘。

    岳小樓淡定地踩著水過去，米白色的小羊皮鞋面百分百濺到水漬，像朵小小的灰色的浪。

    顧鑫到校長室前，還想象著，不知道接受捐贈的那方會不會很諂媚之類的。

    他從前跟哥們去過山區(qū)，見過特意把家里最貧困的小孩叫過來，穿得也破破爛爛，校長就在邊上仔仔細細地說他家有多貧困，多需要幫助，甚至要讓孩子給他們反復鞠躬道謝。

    那次之后他再也不親自去貧困地區(qū)捐款了，頂多打打錢。

    明明做好事，看著小孩眼睛里的驚惶和不安，總有種做錯事的愧疚。心情并不好。

    走到門前。

    他問：“這里管事的校長什么樣的？”

    “好像以前是省重點小學的老師，人很厲害，教書水平特別好，”岳小樓看他一眼，猜到他在想什么，“你放心吧，李校長不會……”

    剛準備敲門，門就從里面開了。

    岳小樓對走出來的人點下頭，打過招呼，記得她是這兒的老師。

    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的地磚很亮，架，書桌后面是飲水機。布置得簡簡單單的辦公室。

    “打擾了我們……”

    岳小樓看見校長身側還站了個人，目光迎上去的瞬間，話就吃回去了。

    顧鑫奇怪地看著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