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作死手冊(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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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越·番外 夢中的婚禮 深夜的醫(yī)院一派沉寂, 就連值班室的護士們都昏昏欲睡。 突然,某間病房里傳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仔細聽的話,能聽出來這是理查德克萊德曼那首著名的《夢中的婚禮》。 袁越被手機鈴聲驚醒,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肖荻的病床前不小心睡著了,他甚至還緊緊握著肖荻的手。 溫柔地伸手替肖荻捋了捋耳邊的發(fā),然后壓低聲音接起了電話, “喂,是我?!?/br> “袁哥,大少爺?shù)能囋谔油鐾局械渖窖卤? 我們的人去檢查過,人已經(jīng)死了?!彪娫捘沁叺娜藚R報道。 “嗯?!痹近c點頭,心疼地看著病床上肖荻微腫的臉,“倒是便宜他了?!?/br> “袁哥, 還有件事?!?/br> “你說?!?/br> “是條子那邊,條子最后在火災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想讓您明天去警局認尸,順便做個筆錄,估計懷疑人是咱們袁家殺的。” “尸體?什么尸體?” “不知道,咱們的人去看過, 都燒焦了,看不出來什么?!?/br> “那就花錢打點一下,讓條子當成無名尸體處理掉就好,魔都每天成萬人死亡, 還能什么人死都算到咱們袁家頭上?!痹诫S意吩咐。 掛掉電話后,袁越目光溫柔地看著月光下的少年,俯身珍愛地在少年額上落下輕輕一吻,“幸好你沒事,我的肖荻,我的命?!?/br> 他還記得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肖荻,那天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地燦爛著。 那是mama第一次帶他去肖家,剛進門,他就聽到一陣悅耳的鋼琴聲。 他至今記得,當他尋著琴聲推開琴房的門時,剎那的驚艷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不慎入凡的天使。 明亮而空曠的琴房中央,身穿白色衣裙的小小少女就那樣坐在一片燦爛的陽光中,陽光明媚地灑在她身上,讓她柔順的黑色長發(fā)散發(fā)著仿佛綢緞一樣的喑啞光澤,她就那樣微微著低頭,陽光中的側臉透明而恬美,小小的手指靈活地在黑白琴鍵上跳舞,悠揚的琴聲自指尖傾瀉而出,似乎每一個音符都帶著純白的顏色。 斯人美好而耀眼,仿佛下一秒就會張開翅膀飛入天堂。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她停下彈奏,轉頭看向門口的他,黑色的眼睛里帶著童稚的疑惑,“小哥哥,你是誰?” “我……”她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緊張得幾乎忘記了呼吸,像個傻小子一樣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回答,“我,袁越,我叫袁越……” “圓圓?”她有些困惑地歪歪頭,然后跳下凳子腳步歡快地跑到他面前,站在他面前沖他明媚地笑,“我叫肖荻,荻花的荻。” 他至今都能清楚地記得,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每一個細節(jié),記得燦爛的陽光下他黑發(fā)如緞,就連臉上金色的絨毛都是柔軟的,記得他歪著頭困惑地叫自己圓圓,然后腳步歡快地跑向自己,就連長發(fā)在空中跳躍的弧度都是快樂的,記得他站在自己面前笑靨如花,音色甜甜地對自己說,我叫肖荻,荻花的荻。 我叫肖荻,荻花的荻。 僅此一句,就足夠他傾盡一生用力守護。 “小,小荻meimei……” 他還記得在他紅著臉呆呆地用這個稱呼叫他時,面前的女孩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大笑出聲,笑聲清脆爽朗,絲毫沒有女孩子的嬌氣,他笑得那么夸張,彎著腰抱著自己的肚子不停擦著眼角笑出來的淚,亦是沒了方才的那份如夢似幻,卻令他一瞬間就從畫里鮮活過來,變成了一個觸手可及有笑有淚的凡間美人。 “有,有什么問題嗎……”他站在那里有些傻乎乎的,完全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好笑的地方。 “小…小荻meimei哈哈哈……meimei哈哈哈……”肖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停下笑聲憋著紅紅的笑臉看著他,“圓圓,我不是meimei哦!” “不,不是meimei?”難道是jiejie?他看上去沒有自己大的樣子,怎么會是jiejie?袁越疑惑地想道。 他似乎知道自己又誤會了,就憋著笑解釋道,“圓圓,我可不是女孩子哦!”說著還驕傲地拍拍自己胸脯,“我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漢!” “???”袁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精致的臉,看著他傾瀉如瀑的黑色長發(fā),看著他裙擺微揚的白色衣裙,難以置信地問出口,“你是男孩子?” “對啊?!逼恋纳倌隉o奈地聳聳肩,“我小時候身體不好,不知道哪里的道士給我算過一卦,說我命數(shù)不好,容易早夭,我爸是生意人嘛,太迷信!就聽了那牛鼻子道士的話拿我當女孩子養(yǎng)?!?/br> “真的嗎?”袁越有些擔憂,“那道士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啦!”少年哈哈一笑,“看你嚇的,那牛鼻子道士還說我命中有劫,鐵定活不過二十歲,你信嗎!那些人就愛危言聳聽,都是騙錢的啦!” “?。俊鄙倌甑陌矒岵]有讓他安心,反倒是讓他更加憂慮起來,“那怎么辦!你真的活不過二十歲嗎?” “哈哈哈哈……”他當時的樣子應該真的很蠢,少年又爆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都說是假的了你怎么還不信,那道士當年可是騙了我們家好多錢然后偷偷跑了,直到他跑了我爸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哈哈哈哈……” “那,那如果是騙人的話你為什么還這個樣子?”袁越看著他長長的黑發(fā)問道,對少年的解釋他依然不信,年少的他還對牛鬼蛇神充滿敬畏。 “這個啊……”少年伸手執(zhí)起自己耳邊的一縷黑發(fā),笑容更加無奈,“沒辦法,我媽其實一直想要個女孩,那道士那么說之后,她可開心了,非要我留著頭發(fā)。不過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開始上學了,我就要把頭發(fā)剪掉啦!” “……真的嗎?”他聽得將信將疑,心里萬分憂慮生怕他不小心就死掉了。 “真的!”少年笑著說,“你看,我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怎么會被一個牛鼻子道士說死。” 那時看著他明媚的笑臉,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是真是假,以后他都要好好照看他,一定要好好保護他,一定要讓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好好活著。 “哎呀,不說這些無聊的事,圓圓,你喜歡鋼琴嗎?我剛才彈的曲子你喜歡嗎?”說著,他就拉著他手將他拉到鋼琴前坐下,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他與他并排坐著,愣愣感受著手心里柔軟的觸感,看著他的笑臉呆呆回答,“……喜歡?!?/br> 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微風透過窗子送來薰衣草甜甜的香味,白色的琴房里,小小的少年坐在他的身邊,放在自己手里的指尖是纖細而柔軟的,就像是他最喜歡的水果布丁。少年就那樣拉著他坐在鋼琴前,滿懷期待地問他喜不喜歡鋼琴,喜不喜歡剛才的曲子,在他愣愣地說了喜歡之后,他欣喜地告訴他那首曲子叫做《夢中的婚禮》,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曲子。 “夢中的……婚禮……”他喃喃念到。 “對,很美是吧?!彼麑⑹执钤诤诎浊冁I上,回頭用亮晶晶的黑色眼睛看著他,“知道嗎,這首曲子還有一個美麗的故事呢!” 然后,他就用清澈稚嫩的嗓音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他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夢之國,有一個少年遇到了一個女孩,女孩美麗如同許愿池邊搖曳的白色薔薇,又純潔如同冬日里落在田野里的第一場雪,她是他見過最美好的女孩,他對她一見鐘情,可是他不能向她表達愛意,只能默默地守望她,因為她是夢之國的公主,是上帝遺落在人間的天使。后來傷心失意的少年離開了夢之國,想靠流浪來抑制自己的愛意,可惜,越是流浪,他就越是愛她。幾年后回到夢之國的時候,剛好是王子與公主大婚的日子,他站在人群里看到了他愛的女孩,穿著潔白的婚紗,身邊的王子牽著她的手。當她牽著王子的手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瘋一般沖開衛(wèi)兵向她沖過去,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沖到了她面前,張開雙臂的同時,衛(wèi)兵的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是想搶走公主嗎?”他問。 少年搖搖頭,“他是想保護她。在衛(wèi)兵的劍刺到他的同時,另一支箭也刺穿了他的心臟?!笨吹剿荒樢苫蟮臉幼?,少年笑著向他解釋,“那時候,沒有人看到,在人群的對面,有一支利箭對準了公主?!?/br> “……真可憐,她都不知道他愛她?!边@個故事聽得他心里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