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養(yǎng)成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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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喜兒見劉八順這么說,只笑著道:“還說沒有什么事兒瞞著我?我又沒問你為什么出來,你解釋這么一大籮筐,不是心虛卻又是什么?” 劉八順只擰眉道:“隱約有些知道,為什么宋兄這次沒有進(jìn)考場了?!?/br> “劉家來的人說,是因為宋大哥身子不適,所以沒進(jìn)去?!?/br> “只怕沒那么簡單,這事情你只當(dāng)不知道,一會兒等姐夫來了,我還要跟他商量商量?!?/br> 錢喜兒見劉八順說的神神叨叨的,也知道必定是什么大事兒,便沒再開口問,只又給他添了一碗雞湯,遞過去道:“喏,再喝一碗吧,這雞湯是我親手熬的,上頭的肥油都去掉了,多喝一碗也不肥膩的?!?/br> 劉八順只接過碗又喝了幾口,忽然又抬起頭看著錢喜兒道:“喜兒,這科沒中,不好意思又要讓你等三年?!?/br> 錢喜兒見劉八順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還以為她要說什么正經(jīng)話呢,沒想到竟是這么一句不害臊的,頓時羞紅了臉,起身道:“你自己一個人吃吧,我進(jìn)房里繡花去?!?/br> 劉八順吃飽喝足,便回了自己的房素來不輕易讓人進(jìn)來,便是錢喜兒若是沒有他的首肯,也不會進(jìn)來亂動他的東西。畢竟有些東西是男人看得、女人看不得的。 劉八順只翻了一下凌亂的桌面,果然在幾疊紙頭下面,找到了那日宋明軒抄來的那幾道題目,而最后這一題時政,寫的明明白白就是東南沿海海疆貿(mào)易,這與這一刻最后的時政題東南海禁,分明就是同一題! 劉八順心下只有些后怕了起來,又想起宋明軒畢竟沒進(jìn)考場,雖然這一科高中無望,卻好歹躲過了一劫??婆e舞弊是重罪,若是查了出來,大多數(shù)考中的進(jìn)士都會收到牽連,很有可能會因此失去步入官場的最后機(jī)會。 眼見著外頭天色已晚,從太醫(yī)院下值后的杜太醫(yī),也匆匆趕往劉家。 聽說劉八順考到最后一場熬不住出來了,杜太醫(yī)只急的火燒火燎的,生怕是劉八順身上熬出什么毛病來,只待進(jìn)了劉八順的書房,瞧見他正坐在那邊氣定神閑的喝著茶,這才松了一口氣。 瞧劉八順這樣子,身子必然是無礙的,杜太醫(yī)只開口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都最后兩天了,你反倒出來了?” 劉八順沒有說話,只親自替杜若斟了一杯茶,從書桌上將那長紙條放在了茶幾上,繼續(xù)道:“姐夫,這次科考有人泄題了?!?/br> 杜太醫(yī)聞言,也只嚇了一跳,擰眉問道:“你從哪里知道的?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jù),不能信口開河。” 劉八順便指著桌上那張紙條,開口道:“這上面有幾道題目,是前幾日宋兄來我家的時候帶來的,因為時政題向來是我的短處,所以跟宋兄一起研究了一下這道題目,可誰想到第三場開考的時候,我才領(lǐng)到題目,上面寫的就是這一題……” 劉八順說到這里,還覺得有些后怕,只坐下來,捧著茶杯看著杜太醫(yī)道:“我當(dāng)時心里忽然就害怕了起來,又想起進(jìn)場子的時候沒瞧見宋兄,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因為前幾日,宋兄說有人曾拿著這幾道題向他請教過。” 杜太醫(yī)只拿起桌上的那張紙片,上頭用蠅頭小楷寫了幾道題目,看似并沒有任何的不妥,可誰有能想到,這張紙上寫著的,確是如今貢院里頭考生們做的考題! “除了這時政題,其他題目呢?” “都在這里頭,還有這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策論,都一模一樣,我當(dāng)時只覺得眼熟,且又常做這些題目,并沒想起來,直到看見那一題時政,簡直猶如天打雷劈!” 杜太醫(yī)雖然驚訝,可如今瞧見劉八順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終究還是放下了心來,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急流勇退,明哲保身,這一次做的非常好。科考舞弊,大雍有史以來,也不過就出了兩回,第一回是□□年間,那時候科舉剛剛復(fù)興,很多人想趁亂摸魚,導(dǎo)致那一期的科舉試題泄露,所有考生成績?nèi)孔鲝U,禮部也因此被一鍋端,鬧得人心惶惶。而第二回,則是韃靼南下攻打大雍的前一年,邊關(guān)戰(zhàn)亂,有人趁機(jī)乘火打劫,賣題發(fā)財,結(jié)果導(dǎo)致那一次試卷也大幅泄露,連帶著趙辰明趙先生也被牽連其中,蒙受不白之冤,終生郁郁不得志。” 劉八順聽杜太醫(yī)將這些事情娓娓道來,不禁紅了眼眶,只擰眉道:“趙先生是我的啟蒙恩師,他說他一生的志向,只想做一個干干凈凈的讀書人,我若是這一次沒從里面出來,如何對得起他的教誨?!?/br> 劉八順說完,只抬起頭看了杜太醫(yī)一眼道:“姐夫,那這事情,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禮部尚書和你家還是姻親,這樣的事情難免牽連甚廣,我出了貢院沒關(guān)系,可我還不清楚宋兄為何沒進(jìn)去貢院,萬一宋兄也知道了這其中的貓膩,投說無門,若是被牽連了,又要怎么辦?” 杜太醫(yī)見劉八順這樣緊張,只開口勸慰道:“你放心,宋解元剛剛喪母,想必還沒有心情細(xì)想這些,眼下我們還是以靜制動,等這次科考結(jié)束,禮部放榜再說?!?/br> 劉八順見杜太醫(yī)這么說,也只點了點頭,又道:“宋兄喪母,只怕百日之內(nèi)回不了京城,改日我再派小廝送些東西過去,順便打聽打聽他的境況?!?/br> 卻說這時光飛逝,一晃卻又過去一個多月。劉八順也派了小廝去宋家探望過了宋明軒,小廝只帶了宋明軒的信回來,只請劉八順代為向韓夫子說明情況,只等他一年重孝之后,再回書院就讀。 外頭杏花已放,京城中一片春意盎然,遠(yuǎn)處的小巷里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劉八順只喊了一個小廝,問道:“去外頭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熱鬧?” 那小廝從外頭進(jìn)來,早已經(jīng)遇上過那一撥人,如何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熱鬧,見劉八順問起,只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見劉八順這就要動氣了,這才小聲道:“奴才說了爺可不準(zhǔn)生氣啊,這是聲音是從巷口的郭舉人家傳來的,郭舉人中了這一科二甲頭名,這是禮部來給他放榜呢!” 劉八順只動了動眉梢,問道:“郭舉人?那個郭舉人?”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那宅子原先是誠國公府宅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郭府了?!?/br> 劉八順一聽誠國公府,猛的就想了起來道:“那個郭舉人是不是叫郭躍?” “好……好像是叫這個名兒,奴才也不清楚??!” 劉八順聞言,只一時怒火中燒,將桌上的一臺端硯給推下了地,一時間金石碎裂,墨汁濺的滿地都是。劉八順只提筆道:“我寫一封信,你馬上幫我送到驛站去,送給趙家村宋舉人?!?/br> 劉八順才想蘸了墨水落筆,就瞧見硯臺被自己砸了,只瞪了那小廝一眼道:“還站在干什么,給我重新找個硯臺來磨墨。” 那小廝見聞,只急急忙忙就點著頭出去,就瞧見錢喜兒手里碰著一方硯臺,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錢喜兒只將那硯臺放在了劉八順的書桌前,瞧著那滿地的碎片,嘆息道:“這地也不知道糟了什么罪了,白白的就被你砸出一個坑來?!?/br> 劉八順聽了,頓時就覺得面紅耳赤了起來,想了想只開口道:“那郭老四偷了宋兄的答案,如今還考上了二甲頭名,我一定要替宋兄討回公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我雖然出門了,但是抽空也會上來看留言噠,你們要是都潛水我會很傷心的……嗚嗚嗚 ☆、第256章 卻說宋明軒在趙家村這一住也是一個月多,他平常就是一個喜靜的性子,如今守了孝,性子更越發(fā)沉靜了幾分。以前趙彩鳳逗他的時候還有些小孩的心性,如今到是瞧著越發(fā)老成了起來。 趙彩鳳站在宋明軒的身側(cè),跟著他一起掃完了劉八順的書信,兩人雖然心中都有怒意,卻也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去了。宋明軒看完信,只清清淡淡的放了下來,淡然道:“郭老四果真中了,只是沒想到,還能讓他中了二甲頭名?!?/br> 趙彩鳳知道宋明軒對這件事已經(jīng)看淡了,可趙彩鳳心里如何出得了這一口惡氣,只挑眉想了想道:“相公,你素來記性好,不如就把當(dāng)日你寫給郭老四的文章默出來,也好留個證據(jù)?!?/br> 宋明軒聞言,只笑著道:“這我也想過,只是如今憑你我之力,只怕還不能上達(dá)天聽,而且這科舉舞弊案牽連甚廣,禮部的那些官員也是參差不齊,我們要是貿(mào)然上告,只怕也會連累無辜。” 趙彩鳳見宋明軒這么說,只略略擰眉,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道:“怕會連累無辜?依我看,像你這樣白白被郭老四騙了的才叫無辜,還有那些個原本是可以中個進(jìn)士的,結(jié)果被那些有答案的人給奪了原來名次的人,更無辜!” 宋明軒見趙彩鳳有些生氣,也只忙上前勸慰道:“好好,娘子,我寫!” 趙彩鳳便抬起頭略略看了宋明軒一眼,見他臉頰依然清瘦,便又有些不舍道:“你也別著急,想到多少寫多少,到時候?qū)懲炅?,你謄抄一份出來,我們送去劉家,劉公子這一科不是考了一半就出來了嗎?他心里自然也是有氣的,劉家身后好歹還有一個杜家,興許劉公子會想出什么辦法來,讓你這冤屈公布于世?!?/br> 宋明軒聞言,只低低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實在欠劉兄弟太多了,若不是他認(rèn)出了題目,明哲保身的退場了,后果還不知如何呢!” 趙彩鳳便勸慰道:“幸好劉公子是個有福的,你也不要多想了,倒是梁大人上次說的礦洞的事情,如今可有消息沒有?” 趙彩鳳最近每日無事,只跟著陳阿婆學(xué)學(xué)針線,張羅著全家一日三餐,在門口小河邊的菜地上種了幾隴小菜,倒是沒怎么問那誠國公府礦洞的事情。 “前幾日梁大人托了仁送了信來,他升遷的明旨已經(jīng)下來了,不日就要啟程了,這件事情也交接給了順天府尹的人,只是牽扯甚廣,所以順天府的人正在暗中查探,在沒有證據(jù)之前,只怕還不能把誠國公府送上公堂?!?/br> 自古都是官告民容易,民告官難,況且誠國公府這次的事情如若屬實,又處在這削爵的當(dāng)口,沒準(zhǔn)還真的會讓皇帝殺雞儆猴,奪去爵位,那就真的是一件天大的案子了。 趙彩鳳瞧了一眼宋明軒略略蹙起的眉宇,只開口道:“相公,等婆婆七七之后,我想回一趟京城?!壁w彩鳳想得很清楚,她可不是這里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受了委屈字典里只有忍讓兩個字,她要是不把這兩件事情弄清楚明白,她就不姓趙。 宋明軒如何不知道趙彩鳳的心思,只抬起頭看著趙彩鳳,兩人的視線微微一碰,宋明軒只伸手拉了趙彩鳳入懷,眉梢擰的緊緊的,過了片刻忽然抬起了頭來,斬釘截鐵道:“娘子,等過了七七,我們帶上阿婆,帶上我娘的排位,一起回京城去。” 趙彩鳳抬眸,看見宋明軒的眼中露出灼灼的光芒來,和他以前溫文爾雅的視線不同,帶著幾分成長的犀利。 過了許氏的七七,便是四月份的天氣,宋明軒在趙家村也養(yǎng)了一個多月,雖然身子還有些虛弱,但是氣色已經(jīng)好了不少。 楊氏和錢木匠把討飯街巷口的房子給退了,帶著孩子搬回了趙彩鳳一開始租的小院。聽說宋明軒和趙彩鳳他們要出來,特意把正房兩間屋子給收拾了出來,東廂房讓陳阿婆住,西廂房讓趙彩鳳和宋明軒住,自己和錢木匠帶著孩子住在新蓋的倒座房里頭。 陳阿婆知道他們是一番好意,也不好意思推拒,便只抱著趙彩蝶道:“那以后彩蝶就跟著我睡吧,我一個老太婆一個人睡一間房,怪冷清的。” 趙彩蝶也一個勁點頭道:“我也不想跟二哥哥睡,也不想跟娘和爹一起睡,二哥哥和爹都打呼嚕?!?/br> 小孩子童言無忌,哄得大人們都笑做了一團(tuán),趙彩鳳便玩笑道:“那小蝶跟我和你姐夫一起睡吧,我倆都不打呼嚕?!?/br> 趙彩蝶只撅嘴想了想,搖頭道:“不行,小蝶要是跟大姐和姐夫睡一起,大姐和姐夫就生不出小娃娃了?!?/br> 這時候還在熱孝之中,宋明軒和趙彩鳳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這時候聽趙彩蝶提起,兩人倒是都略略有些臉紅了。楊氏見宋明軒如今看著比回去之前好了很多,心下也放心了幾分,只開口道:“一會兒我去店里頭跟姥姥姥爺說一聲,讓她們今兒早些關(guān)門,一起過來吃一頓團(tuán)圓飯?!?/br> 趙彩鳳進(jìn)房間去幫宋明軒整理書,就聽見外面有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只放下了書往門口看了一眼,卻瞧見是翠芬正帶著旺兒跪在自己家門口,翠芬消瘦的厲害,臉色蠟黃,渾身上下看著只有衣服骨頭架子一樣。一旁的余大娘只站在一旁勸慰道:“翠芬,你這是何苦呢,那都是郭老四那畜生干的事情,和你也不想干的?!?/br> 眾人見趙彩鳳走了出來,只都抬眼看著趙彩鳳,呂大娘便開口問道:“彩鳳,郭老四中了進(jìn)士,這事兒你們聽說了沒有?” 趙彩鳳只冷冷答道:“聽說了,據(jù)說還是二甲頭名,我原以為翠芬姐這會子肯定是去做官太太去了,怎么郭老四沒來接你嗎?”趙彩鳳對翠芬也并不是恨,只是有些怨而已,怨她當(dāng)時不聽自己的勸告,如今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可再怎么說,她也是受害者,甚至是比宋明軒更可憐的受害者。 “彩鳳……你要打我罵我,我都沒有怨言,我后悔當(dāng)初沒聽你的話,老四他就是個畜生??!他是畜生……”翠芬說到這里,渾身都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