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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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般是學校舉行一年一度秋季運動會時,最最常見的演講稿開頭了。 然而放在社畜身上,每天的生活都像開運動會,在繁忙的城市里來回穿梭跋涉,不論春夏秋冬。 我趴在窗邊小圓桌上, 困乏得苦咖啡都拯救不了,聽著小票機呲呲打票和谷嶼一句句的“歡迎下次光臨”,聽得我昏昏欲睡。 好半晌,半夢半醒之際,被枕麻的胳膊被戳了戳。 我睜不開眼睛,只氣若游絲地:“嗯?” “昨晚真沒顛鸞倒鳳嗎你?”不知關(guān)心多點還是八卦多點,谷嶼問,“遲潮把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興?難道是床上不契合?” 我換了個姿勢趴,露出半邊臉,再掀起半條眼睛縫兒罵他:“失、眠!” 失眠,睡不著,坐在陽臺里玩魔方。遲潮單手就能搞定的小東西,我兩只手搗鼓了這么多年也沒有玩明白。 那就算了,我又叼根煙下樓喂貓。老小區(qū)前后總共三棟樓,地廣人稀綠化還不錯,我邊散步邊放貓糧,可惜眼熟的流浪小貓一只也沒碰到。 再回到家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我躺進被窩,醞釀了半個鐘后,覺得真是受夠了。 我一股腦爬起來,上衣淋濕晾著呢,我就縱容自己用那件黑色的短袖發(fā)泄,拱在沙發(fā)里連著弄了兩回,又生氣又低落,和酣暢淋漓壓根兒不沾邊,甚至還冒出點委屈,但總歸是消停了。 “失眠,”我又嘟囔一遍,“就睡了不到三小時。” 谷嶼不再瞎亂扯,他小聲道:“要不你去開個房睡吧,或者車里也行?!?/br> “不用,”我又合上眼,“就瞇會兒?!?/br> 陽光灑在我后背上,曬得我好暖和,我似乎很快就睡著了。 再醒來,被沈錄的訂單叫醒的。 我伸個懶腰,站起來走到收銀臺里打單,打完,再去幫谷嶼一起簽收我成箱成箱的快遞。 “今天你去送下午茶吧,行嗎?” 谷嶼一口答應(yīng),又八卦:“是不是晚上要給沈錄發(fā)好人卡,白天都不忍心見了?” “... ...差不多?!逼鋵嵅皇堑?,就是我今天太懶了。 “那,哥,你有沒有想過,”谷嶼彎腰推著箱子在瓷磚地上滑行,說話都跟著用勁兒,“萬一你拿不下遲潮怎么辦?你還會回來考慮沈錄嗎?” 我斬釘截鐵:“不會的?!?/br> 第一波箱子歸位,谷嶼又回來推第二波,一張雞蛋白似的臉頰漲得通紅。 他哼哧地問:“為什么能這么肯定?” “就是能這么肯定。”我也彎下腰幫他一起推,我說,“我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同性戀,我是特定的遲潮戀?!?/br> 谷嶼被逗笑,裝模作樣地“咦額”道:“好rou麻!” 中午依舊是嗦粉,下午谷嶼開著他天藍色的保時捷愛車去送下午茶。 我累得有點元神出竅,坐在收銀臺里哈欠連天。 這狀態(tài),晚上要還是讓我公交轉(zhuǎn)三趟,搞不好會猝死的。我掏出手機點進途豹公眾號,關(guān)注一下,輸入車牌,反饋消息很快就彈出來,提醒我維修已結(jié)束,請及時取車。 那就去取吧,正好讓我看看遲潮好提提神。 我給谷嶼發(fā)消息:你送完可以直接下班,不用回來。 關(guān)門,抄小路步行一刻鐘就能到途豹。我在想要不要裝幾個甜甜圈帶去,可又怕顯得太過于刻意和諂媚,萬一遲潮那貨又像拒絕我加微信一樣,面無表情地也拒絕我的甜甜圈,那我、我—— 我頭皮發(fā)麻,想都不敢想。 來到途豹,好幾輛車在等候區(qū)排隊,看來生意不錯。 小哥陪我驗車,不僅車門恢復如初,車身也明顯被洗過了,干凈得像個白饅頭。 “還做了小保養(yǎng),加了玻璃水,車胎也補了氣?!毙「绨谚€匙遞給我,“老板知道你被淋濕、又知道你是遲潮的朋友后,決定維修費給你打?qū)φ邸!?/br> 我眼睛一瞇:“遲潮呢?” 小哥說:“噢,他今天休息。” 怪不得,幸虧我沒帶甜甜圈來。 “那我好奇問一下,昨天我要找遲潮的時候,你說‘找我們二’,二什么?” “嗐,叫順口了,遲潮是我們二副。” 說話間,小哥已經(jīng)把我?guī)У绞覂?nèi):“就在這里繳費?!?/br> 收銀臺后站著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大叔,但我暫時沒空付款,我的注意力全被墻壁上掛著的照片吸引走了。 照片沒有裝裱在相框里,而是用迷你小木夾一張張地夾在一根細長的、兩段貼在墻面上的麻繩上。 一望無際的藍天,波瀾壯闊的大海,船頭甲板上排排坐的釣魚佬,異域風情的街道,圍爐煮酒的烤rou大餐,海豚,海鳥,海風。 “這是... ...”我喃喃自語,不可置信。 我也看到遲潮了,他跪在甲板上抱著鐵桶,吐得要沒魂兒了一樣;另一張照片里,他穿著特別花哨的開襟襯衫,和同樣花哨的伙伴勾肩搭背,舉著蛋筒冰淇淋干杯。 “這是前些年在海上漂的時候?!?/br> 我聞聲轉(zhuǎn)頭,看向這位大叔,他的工裝胸口印著名字:店長 李崇來。 “你就是遲潮的朋友?” 我點點頭,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剛才那個小哥說遲潮是二副,他、他前些年也一直出海嗎?” “高中沒讀完就跟著我了,我一手帶出來的。”李崇來神情很驕傲,又哈哈地笑道,“看到他抱桶那照片了沒有?那是他剛上船,暈得膽汁兒都要吐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