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奇葩父母
我隨手端起薛仁浩準備的果汁,呡了一口,看向?qū)γ婷鏌o表情的白苧。 “你好歹也得叫我一聲表嫂,這么做可不厚道!” 他在護著心蕊,明眼人都能看到,也就只有心蕊那個傻姑娘,還傻乎乎的以為他在整她。 “既然嫂子已經(jīng)知曉我的心意,那不知嫂子肯不肯成全?”白苧笑問,眼中滿是真誠。 “是真是假?”關乎心蕊的終身大事,我自是不能敷衍,若他是真,我當舉雙手贊成;若是假,我不想心蕊受到傷害,今后也不會再讓他們見面了。 “真!”白苧堅定地回道。 看著他,我心里很是復雜,其實自己還沒有完全從那天晚上脫離出來,他做的那件事至今仍歷歷在目,我實在是難以釋懷。 “真什么真,白苧,老娘今天跟你沒完!” 嘶啞的聲音,從她的細嗓里艱難的吐出,兇悍的樣子,我竟感覺到了熟悉,但也沒多想,只囑咐道:“你先別鬧了,我讓吳嫂煮了冰糖雪梨,待會兒喝一點,潤下喉嚨再說?!?/br> “知道了!” 心蕊乖乖的坐下,只是那雙眼睛,一直盯著白苧,活脫脫一副悍婦樣,看得我不禁暗自偷笑,如果白苧對她的感情是真,那以后的日子,就有得樂了。 幾人就這般安靜的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對母子呢! 咳!有這種念頭就該打死啊,打死。 突然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我身上,我疑惑的掃向一旁正認真看著電視的某人,心里冷笑,這賤人,皮又松了,居然敢嘲諷我! 不動聲色地轉(zhuǎn)回頭,心下已有主意,唇角一勾,略帶苦悶的開口:“心蕊,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看到旁邊男人的眉心一跳,心里有了一絲愉悅,再接再勵地說:“唉!現(xiàn)在的日子,難過??!” “主人,你怎么這么說?難道主父對你不好嗎?”心蕊疑惑的問道,然后,我又成功的看到了某人的眉心一跳,甚至還瞪了無辜的心蕊一眼。 我很滿意現(xiàn)下的情況,之后我狀似憂愁的說:“你是不知道啊,我現(xiàn)在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之前被人當寶,現(xiàn)在連根草都算不上了。唉!造孽!” 這話么,一半真一半假。薛仁浩對我的好的確是沒的說,但是他那傲嬌攻的樣子,我也是受夠了。 每次都得我去把他當大爺一樣貢著哄著,稍不如意,就閉門不納,令人生氣,又無可奈何,總之,我不高興他就強硬,他不高興我就倒霉,夫妻之間處成這樣,我也是醉了! 此風不可長,今兒個非得調(diào)整過來不可,要不然,以后有得我受的。 心蕊聽了我的話后,咬了咬手指,過了一會兒才說:“主人,你說得太對了!” 心蕊說完后看向薛仁浩,不滿的開口:“主父,主人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這么對主人呢?男人要大度,就算是主人犯了錯,你也不該責罰她,哄哄就好了嗎!” “噗!”我都快嘔出一灘鮮血來了,有她這么說話的嗎?真是快氣死了,我怎么會攤上這么一個精靈。 好吧!其實中間也有一部分是自己自找的,怪得了誰。 “還是心蕊看得通透,我保證,今后一定好好的哄娘子,不會再如之前一般,免得落人口實。” 薛仁浩接話,同時眼神一個勁兒的往我這邊甩,看得我怒火中燒,連先前的計劃也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直接一巴掌呼上了他的腦袋,“賤人!” 薛仁浩一個翻身,避開了那一掌,而我的手卻打在了沙發(fā)上,感覺骨頭都快碎了,淚花兒一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兒,疼死我了。 “天作孽,猶可??;自作孽,不可活。” 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我扭頭望去,正巧看到了白苧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表情,冷笑著:“看來有些人不想娶媳婦兒了。” 白苧一臉空白,之后,迅速的跑到我面前,諂媚的揉著我受傷的手,“表嫂,我錯了,你饒過我,今后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他那二狗子的樣子,被其余兩人盡收眼底,一人冷嗤,“不要臉。”另一人,則揪住他的后領,將他甩了出去。 “咣當”一聲傳來,我不忍心的用沒受傷的手遮住了眼睛,心肝顫了幾顫,如今薛仁浩的脾氣是越發(fā)的大了,可憐的白苧,希望還有口氣吊著,不然,這禍就大了。 事實證明,獅族的抗摔力是相當強大的,剛才還被摔個半死的白苧,這會兒子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了,并且還用一只手指著薛仁浩,控訴他禽獸不如的形為。 薛仁浩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善意”的提醒:“如果你還想要你的那只手,我勸你最好收回去,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禽獸不如?!?/br> “我要去告訴我娘,說你這個做表哥的為老不尊,專門欺負我,還將我打成這樣,到時候” “到時候看姑姑是教訓我,還是教訓你?!毖θ屎撇辉谝獾亻_口,顯然是篤定了這件事的結果。 我在一旁咽了下口水,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娘家的親人除了隱居深山的爺爺和舒雷靠譜一點外,父母是根本指望不了的,若自己再如此無法無天,指不定啥時候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害了,到時候上哪兒哭去? “阿嚏” 兩聲打噴嚏的聲音同時響起,我偏頭望向餐廳處,一男一女正站在被白苧和心蕊打掃干凈的餐桌上,男子身后還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 看清那兩人的面貌后,我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省得丟人現(xiàn)眼。 但是,鴕鳥的形為向來只能用作自欺欺人的,而不能欺他人。 盡管我已經(jīng)努力的將自己的頭埋得很低了,卻還是被人揪了出來! “親愛的女兒,父母親大人到了,你便是這般接待的嗎?”如魔鬼一般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下意識地,我將頭埋得更低了。 “唉!這年頭為人父母可真不容易,將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之后,轉(zhuǎn)眼就不認人了,娃兒她爹,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魔鬼之音再次傳來,我感覺一道天雷直直的朝我劈來,整個人被雷得外焦里嫩。 與此同時,我的頭發(fā)被人揪住,受不住痛感順著力道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面容精致,對我橫眉冷眼的年輕女子,諂媚的開口:“嘿嘿,老媽,你和老爸不是在度假嗎?怎么有時間跑我這兒來呀!哦,對了,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女子松開揪住我頭發(fā)的手,轉(zhuǎn)而捏住我的耳中,嬌笑著:“你說我們怎么找到這兒的?” 笑聲里帶著絲絲寒意,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諂媚的笑也僵在了嘴角處,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心下已然明白,他們能找到這兒,定是用了血緣結,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今早才說,距現(xiàn)在不過九個多小時,就到了這里,真是令人咋舌。 老爸拖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放在墻角后,一把將我從老媽的魔爪下扯出,關心的問道:“有沒有受什么傷,哪兒疼,都告訴我一聲,我會盡力的。” 一束殺人般的視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我身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干笑著,把自家老爸的手移開:“你多慮了,我啥事兒都沒有,活得好好的?!?/br> 老爸顯然是注意到了那道目光的,不然也不會乖乖的任我把他的手移開,只是,他的性格向來是遇硬則硬,遇軟則軟的,我現(xiàn)在只祈求他倆別杠上,否則后果難以想象。 “爺爺奶奶好,我是心蕊,很高興見到你們。” 在我心里為這對翁婿關系擔憂不已時,心蕊迫不及待的跑來認親了,一聲“爺爺奶奶”,叫得那個跟魔鬼差不多的媽高興極了,親昵的摟住她,嘴角都翹上天去了。 而在我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彼此間一句話都還沒說,就用眼睛看著對方,我這個“夾心”,早已融化得差不多的。 現(xiàn)今最悠閑的,莫過于坐在不遠處看戲的白苧,啥都不用愁,也沒遇到煩心事,在我面前著實礙眼。 “你就是我女兒的老公?”老爸淡淡的聲音傳出,雖然平淡無奇,卻帶著其特有的威懾力,其間的威嚴,讓我不禁抖了一下。 一般來說,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定然有人倒霉,不知為何,我有種隱隱的預感,這次倒霉的,絕不止一個,其中一定有我。 薛仁浩瞟了我一眼,繼而收回視線,清潤如水的聲線,帶著自信與勢在必得,緩緩響起:“不錯!” “你認為,你配得上我女兒嗎?”較之前,老爸的聲音又威嚴了幾分。 我嘴角一抽,很想對著他咆哮一句“是你女兒配不上他”,不過,要真把這句話說出來,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 “雖然夏雨很優(yōu)秀,但我相信,我絕不比她差?!毖θ屎频脑挘屛倚呃⒌孟脬@地洞,太丟人了……